第139章 寻找真相
轰隆隆！
由黑雾与X-21融合而成的怪物，不仅身躯极为庞大，其破坏力也十分骇人。
交手的过程中，尽管段水流已经十分小心了，仍然受了不轻的伤。
这让他感觉不妙。
这只怪物几乎打不死，哪怕被劈成两半，也能在一瞬间恢复如初。如此强盛的生命力，几乎让人绝望。
“不能再打下去了！”
谭总喘着粗气道：“我的体力消耗很快，能量也得不到补充，再耗下去只能被活活耗死。”
“我明白……”
段水流点了点头。
他能理解谭总的感受，毕竟他也是一样的，能量体力消耗巨大，还得不到补充。偏偏敌人还有不死之身，完全没法继续作战了。
要不，先撤吧？
反正这头怪物眼里只有顾淼一个人，没有伤及无辜的做法。不如先把顾淼带走，休养生息再战？
“可行！”
谭总点了点头。
两人做出决定后，赶紧将眼前的窘境汇报给总部，由老王来做决定。
“你们撤，先回来补充状态，我安排地面部队拖住它。”老王回复道。
“好！”
收到回复后，段水流和谭总对视一眼，不由分说地扛起正在发呆的顾淼，撒腿狂奔。
谭总负责殿后。
大概过了十分钟，附近赶来的驻军，接替了气喘吁吁的谭总，全力阻击并拖住怪物前进的步伐。
至此，行动告一段落。
……
“你要带我去哪儿？”
南下的潜龙战机上，恢复冷静的顾淼望了眼窗外，满是好奇地问道：“那只怪物呢？你们不管了吗？”
“江川！”
闭上眼睛小憩的段水流，闻言忍不住吐槽道：“谁说我们不管了？这不是战略性转移嘛！”
“那就是逃跑咯？”
顾淼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潜龙队出马，绝对能解决这个麻烦呢，没想到……”
“你还好意思说？”
“这不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自己不想着解决，还怪我们不给力？”段水流气不打一处来。
哪有这种事啊！
他们好心来帮忙，不领情就算了，还埋怨他们不给力？狗咬吕洞宾是吧？
“不好意思啊！我就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见段水流似乎是真的生气了，顾淼赶紧赔笑道：“况且，我也是无辜的啊！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晦气！”
“确实晦气！”
段水流黑着脸说道：“要不是为了救你一命，我们至于受伤吗？干脆别救了，把你交给那只怪物处置吧！”
“别别别！”
“这位大哥，你可千万别卖队友！”顾淼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其实，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去办，肯定能解决这只怪物！”
“你……想到办法了？”
应龙生面具下，段水流的一对眼眸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当然！办法就是……”
“消除执念？”
老王听到这几个字，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不确定！”
段水流摇了摇头道：“但顾淼是这样说的，我也去医院问了张正阳，他说怪物因执念而生，唯有消除执念才能打破不死之身。”
“张正阳？”老王好奇地问道，“这是谁？他说的话靠谱吗？”
“就是那个老道士……”
段水流解释道：“他说他的师门长辈，曾经遇到过类似的存在。在这方面，他应该不会骗我们。”
道士啊？
老王一脸狐疑。
这不是旧社会了，可不兴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比起老道士张正阳的理论，他更想知道陶教授对此有什么看法。
“可以试一试！”
没想到的是，素来对神鬼论嗤之以鼻的陶教授，居然支持了老道士张正阳的理论，认为IEED可以试一试。
他的态度很简单。
既然大伙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反正这么做，即使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况且……
怪物马上就到江川了！
地面部队的拦截效率，可以说约等于零。常规热武器，甚至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付这种不死的怪物完全是螳臂挡车，能拖住就见鬼了。
从前方传来的情报显示，那只怪物正在逐步突破防线，朝着江川奔袭而来。
预计……
最多两天！地联派出的地面武装力量，便会支撑不住，怪物将顺利抵达江川，届时将无路可退。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在两天内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然的话，等到怪物顺利抵达江川，他们还能往哪儿退呢？
陶教授的忧虑，戳中了老王的软肋，他听完这席话，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过后，他做出了决定。
“好，那就信他一次！”
“不过咱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这个办法不管用，那也得尽全力消灭这只怪物。”老王严肃认真道。
“明白！”
段水流等人郑重点头。
由老王拍板之后，段水流旋即找上了正在IEED医院特殊病房内接受治疗的老道士张正阳，向他询问关于“执念”的细节。
当然，顾淼也在。
听完段水流的疑问后，老道士张正阳笑着说道：“关于执念这个东西，其实你们不用想的太复杂。用科学的理论来诠释，这大概是人死后依然存在的记忆碎片？”
“现在的情况，你们应该也了解过。对方是宋代遭遇靖康之难的公主，与顾淼的祖上曾有一段恩怨，这份执念多半也应此而生。”
“这些就不用说了！”
段水流摆了摆手：“我都听顾淼说了，他祖上曾收到公主的求救信，却没有去搭救公主。”
“对！”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老张调整了一番坐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点，然后说道：“他若是金国将领，想必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去救？”
“这我哪知道？”
段水流愣了愣：“你的意思是，需要弄明白这背后的真相吗？”
“是的！”
老张表情凝重道：“这不仅是公主的执念，或者说怨恨来源，也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可是……”
段水流欲言又止。
这都一千年前的事情了，就算弄清楚真相又能怎么样呢？人都死了，难道还能活过来道歉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老张解释道：“但你相信我，这个真相很重要！只有解开这个问题，才能顺藤摸瓜，解决公主的问题。”
“好吧，我相信你。”
他都这么说了，段水流除了相信，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可这件事……
不太好办啊！
昔年靖康之耻，堪称宋朝奇耻大辱，后代谁都不愿提及这件事，留下的史料记载更是少之又少。
更别提，这起事件牵扯到的还是一个不太知名的公主及一名不太知名的金国将军。
问过研究这方面的史学家之后，大伙都摇了摇头，表示这种“没有史料记载”的野史故事，不具有可信度。
也就是说……
在正统历史学家眼里，段水流讲的故事连是否发生过都不确定，还怎么追查背后的真相？
正史查无此事，那就去搜一搜野史，没准能有收获呢？
还别说！
在一份来源不可考究的野史档案里，IEED还真找到了线索，关于一位金国将军与完颜宗翰的记载。
“制造靖康之变，俘虏大量皇族女子后，有一位帐下将军曾向完颜宗翰请求，赐予一位公主作为婢女……”
“而完颜宗翰却拒绝了？”
“等等！他为什么拒绝了？”王子纳闷道。
按理说，自己的心腹爱将讨要一名俘虏作为婢女，完颜宗翰没有理由拒绝啊。
“理由是，曾有人向完颜宗翰举报，这名将军私通宋国，疑似叛徒内奸。”段水流按照记载给王子解释道。
“然后呢？”
王子听到这，顿时好奇道：“这上面有没有名字，这名金国将军是不是顾淼的先祖？”
“没有名字！”
段水流遗憾道：“我们搜集的资料，只有这前半段描述。至于之后发生的事，因为失传的原因……”
后续肯定有！
但这是野史，没有得到妥善传承，甚至是无人关注。留下来的，也不过是只言片语罢了。
段水流觉得，这是一则有价值的线索。当时的金国将军，数量绝对不多，能跟一位公主扯上关系的更是稀少。
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肯定能查到一点东西。
奈何，野史记载不全。
不过这里面，已经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了。
假如这段野史记载的金国将军，真的是顾淼的先祖。那他已经被同僚举报，背上了“通敌叛国”的嫌疑。
这极有可能是真相！
推测一番就知道，那个时候背上通敌叛国的嫌疑，绝对是自身难保。这种情况下，哪还有余力搭救公主？
这很合理，对吧？
“但推测不是事实，真相没有水落石出前，你确定你自己猜对了？”王子反问道。
段水流：“……”
这么说也对！
再怎么合理，那也只是推测。要想坐实这个猜测，那就得找到这段野史的后续，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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