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托德的新靠山

回到酒店，杨易整理了一下，就敲开了掮客托德的门，门一下就拉开了，托德显然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穿着一套天蓝色的西装，胡子修的整整齐齐。
  “海登先生，今天你真帅！”美少女一个闪身，躲过了伸过来的手，一下就窜到沙发上坐下了。
  托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这画风怎么不对了？今天的洋子小姐怎么不是那个唯唯诺诺小鸟依人的模样？但是香味还是那个香味，还是那么令人迷醉，我的天啊，这个美女变化太大了，也~太可爱了吧！
  托德关上门，转身看向阳光下仿佛发着光的美少女，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已经等了一个早上，终于是将美女等来了，而且，更妙的是那个碍事的小日子没有跟着。
  “洋子小姐，喝茶还是咖啡？”
  “啤酒吧。”美少女扑闪着明亮的大眼，她的睫毛怎么那么长？长的有点不像真人，好像芭比娃娃！这个时代，睫毛膏可还没有流行，这是杨易为在纽约的大总管变装大佬狼蛛特别调配的，属于跨时代的产品。要不狼蛛怎么会对杨易死心塌地呢？
  “海登先生。”
  “叫我尼古拉斯吧，洋子小姐。”
  “好，尼古拉斯，你喜欢我？”美女打开啤酒，又掏出一支大卫杜夫。托德连忙将自己的Zippo打火机凑过去。
  托德也是老江湖了，面对这个问题，丝毫没有怯懦。
  “不是喜欢，我迷恋你，洋子。”托德也给自己点上一支万宝路。
  咯咯咯咯，美女放肆地笑了起来，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过后，托德听到了令他心头一震的话。
  “迷恋我的人，可以从独立宫可以排到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费城广场大厦门口，再排到希尔斯街66号。”
  托德是费城人，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法学系读了一年就辍学了，他的父母都还在费城，就住在希尔斯街66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秘密。前世托德的名头太响了，因为他掮客的身份，黑白两道的人都还用得着他，也就默认了他的存在，没有谁去找他父母的麻烦，但是那是20年之后的事情了，现在的他还是个雏儿。
  这句话好像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托德的头脑一下就清醒了，这个洋子可不是普通人啊！
  “好啦，托德，收起你的小心思，我不是你可以打主意的。”杨易也不客气。
  知道自己的真名字，也知道自己父母的住址，这显然不是一般的灰色地带的人能够了解的，那么洋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明白了，洋子小姐，你说的渠道我准备好了。”没有犹豫多久，托德将茶几上一份文件推了推。
  “很好，你不会吃亏的。这个渠道昨天晚上你说了，是免费的，那么下来我们谈谈生意吧。”洋子又故技重施，二郎腿换了一个姿势，飘荡的裙摆让托德又心中一荡，忙稳住心神。
  “昨天晚上，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历？他们要什么？”杨易问。
  “抱歉，这是商业秘密，我不能无故透露客户的资料。”托德开始正视眼前的这个美女。
  “我先说我有的情报吧，如果他们要找伊森.琼斯，我知道怎么找到他。”洋子又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似乎有某种魔力，让人很想将自己的秘密一吐为快，托德心神又为之一荡，他暗暗骂着自己没出息，却又情不自禁地开口了。
  “哦？正是，他们正是想找伊森少爷写几首歌，据他们说价格到了100万美元一首。他们可以先支付20万美元的中介费。”这是真正的生意，托德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满世界的人都在找的伊森少爷，美女竟然有办法找到！掮客嘛，消息自然要灵通，除了双方的身份不能透露，其他的业务上的信息，那是无需保密的。
  “哦，切，我还以为他们要找伊森呢，只是要歌啊，这个不难。这样，我这里有一首伊森少爷写给我的情歌，卖给他们，得到的钱我们平分，那20万还是归你。”杨易说着，从包里拿出了薄薄的几张纸。
  托德拿过曲子，歌名是《apologize道歉》这首神曲曾经风靡世界，他也是识货之人，一看就知道歌曲的质量。
  “怎么样，用那个小孩的道歉换点银子花，不是挺好的么？”美少女伸了伸懒腰，托德心头又一阵悸动，这个美少女美的真是令人惊心动魄啊！接下来又有点沮丧，可能也只有伊森少爷那样的明星才能觊觎吧！
  托德点点头，正要收起歌谱，美少女却一脚踏在了茶几上。“他们是谁？”美女目光炯炯地盯着托德。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刚刚认识的人。”托德没了脾气。
  “那你去弄清楚，要不，我不卖。”美少女的腿没有松开。
  70万美金，显然在这个时代是一笔巨款了，托德想了想，“好吧，我尽量，但是我不保证。”
  “歌，现在给你，你去查，钱你先收着，不过你不能透露歌是从我这边来的。”美少女开口了，移开了玉腿。

  托德知道，他要是现在敢收下这个歌谱，就必须查出那两个人的来历，如果找不到那两个人的来历，那么他是无法向洋子交代的。通过卖给他们歌确实是一个探查的机会，但是托德已经嗅到了危险。
  “还是算了，洋子小姐，我不能保证查到他们的来历。”虽然有70万在眼前，托德还是觉得烫手。
  “你怕他们，就不怕我么？”美少女轻描淡写地说。
  “我相信你不会滥杀无辜。”托德越发觉得危险了。
  “是的，我不会滥杀无辜，不过你可不无辜，你将多少毒品弄进美利坚？这还能算无辜么？”洋子还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我从来都只是掮客，只是介绍双方认识，他们具体做什么，我都不参与。”托德也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些话好像只是对法官说合适，我们只需要怀疑，不需要证据。”洋子又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你们是谁？”托德心中一惊，看来这个洋子不是一般的狠。
  “我们是能让你活的好好的，或者死得透透的人，放心，你做好这件事，我保你以后山姆大叔不来找你麻烦。”杨易这番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托德毕竟还是美国人，他没有别的选择，跟国家机器对抗，从来不是掮客的选项。这个蛇蝎美女将他的老底弄得清清楚楚，又不需要证据，托德知道，在大漂亮，确实有些机构是凌驾在法律之上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最黑，只有更黑，谁说大漂亮就会迂腐到必须遵循法律？KGB能干的，大漂亮的某些人也能干。
  “好吧。”托德拿起了那份歌谱，他已经放弃治疗了，算了，栽给山姆大叔，不丢人，只是没有想到，山姆大叔怎么会对自己这个小虾米上心？
  “合作愉快！”美女拿着啤酒跟托德碰了一下。
  “再说点别的，放心，这次不强求。那个秃顶男人在玉佛寺干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美女又问。
  托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那个秃顶男人叫金玉晓，他要一批军火和人手。我帮他们联系了人和枪，但是他们在玉佛寺的行动我不知情。”托德说。
  杨易敏锐地意识到，那个金玉晓没有要伪钞，那么就是说他们跟陈唐氏都有伪钞，托德确实没有必要知道他们玉佛寺的行动。
  “怎么找到这个秃顶的金玉晓？我用另外一首歌换。”杨易又掏出了几张纸。杨易知道这些歌多半托德是换不到钱的。不过就算换不到钱，这些歌从哪里流传开，还是有痕迹的，以后要顺着歌找人，也是有可能的，杨易不亏。
  这是准备用50万换个消息了，托德在职业操守和美女的威胁加50万面前摇摆了，他很快做出了选择，因为他前面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这次他无法再选。
  “金玉晓是老挝的一个军阀的马仔，头目叫做陈子岳，对了，他是在玉佛寺死掉的那个越军少校陈隽秀的伯父。”
  有意思啊，看来玉佛寺是家族内的争斗了。
  “陈唐氏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杨易忍不住又问。
  “哦，那个陈唐氏是陈子岳的小老婆，陈子岳两年前受伤，现在都是陈唐氏在主持他们家的事情。”托德说。
  呼~~杨易呼出一口气，今天早上没有白去陈家啊，居然又找对人了。
  “那些在玉佛寺的老毛子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杨易接着问。
  “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他们跟军火有关，他们是买家。”托德算知无不言了，杨易也决定放过他了。
  “你这边有电台吧？”杨易问。
  “有。您随便用。”这点小事，托德也无所谓了，现在显然他变成了这个美女的棋子。
  “留意一下，还有谁要找伊森那小子，都告诉我，我这里有不少他的歌！也不一定都要卖给那两个人，我也在找那小子，听说他也会来万象。”
  美女扭着腰走了，在那两个歌谱上面放着一副单兵对讲器。托德是识货之人，这是美军精锐特种部队的装备，他对美女的身份更不怀疑了。
  打开歌谱，托德哼了起来“Baby  Baby  Oh~~”看来这个伊森少爷对美女的迷恋可不是一点点，可惜都让美女拿来换钱了，唉~~男人就是狗！
  托德心中明白，他这波弄好了也不亏，他算找了个靠山，山姆大叔的靠山，就是不知道这个靠山硬不硬。
  托德不至于傻乎乎地去问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历，人家也不可能跟他说真话。正所谓鼠有鼠道，蛇有蛇路，托德首先要找一个靠谱的卖家，自己还是中间人的角色。这个人必须要能够有理由拿到伊森少爷的歌，还要能收到钱，还要能够探查这两个买家的身份！在万象，这样的人可不好找，不过托德还真有！
  托德是这样想的，这两个人要找伊森少爷买歌，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买歌，一种是找人。买歌好说，但是找人的目的又有两个，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敌人。肯花100万去找的，多半是敌人，那么接触伊森的敌人最好也找伊森的敌人。

  谁会是这样的明星歌手的敌人？托德恰巧知道一个，这个家伙对伊森少爷挺恨的，而且也是个鹰酱，就在万象。这家伙应该是得罪了上面的人，被贬到万象的，他还是个小人物，但是千万别小看小人物，小人物有时候能够办大事情。
  托德没有犹豫，马上驱车前往一个别墅，别墅的门口挂着个牌子“米联社驻万象办公室”，是个新闻机构。很快，他见到了一个一脸胡子拉碴，穿着皱巴巴白衬衣的人。
  “嗨！亨特！好久不见了！”托德叫道。
  “你怎么来了，尼古拉斯？”亨特扔下手里的稿件，冷冷地看着这个穿着笔挺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壮汉。
  “钱，赚钱的机会你要不要？”托德知道怎么打动一个身处困境的人。
  “你又来做掮客？我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卖。”亨特近半年混的很惨，自从提交了针对伊森的报告，说他反战，反种族歧视，他就被贬到了万象。这踏马的是什么破地方！
  作为为数不多的西方人，亨特跟这个该死的掮客认识，喝过几次酒。这个鸟人就是典型的墙头草，跟他一起喝酒的时候也痛骂伊森这个混蛋，但是，他知道，在另外的场合，他一定会捧那个小子的臭脚，还说真香。
  “兄弟，你讨厌伊森，我也讨厌，这次有利用这个混蛋赚钱的机会，我就想起了你！”托德神秘兮兮地小声说。
  亨特悚然一惊，他也是刚刚知道，伊森这个混账小鬼可能要来万象，怎么，这个掮客的消息那么灵通？伊森来了？
  “你见到他了？”亨特忙问。
  “没有，见到他就好了，我就发了。兄弟，虽然我讨厌他，但是我不讨厌通过他赚马内！”掮客贱兮兮地说。
  “没听明白。”亨特满脑子疑问。
  “事情是这样的...”托德将有两个傻帽要买伊森的歌的事情，还有他无意中可以得到伊森两首没有发布的歌的事情说了。
  “问题是这样，卖歌的人必须知道伊森的歌卖给了谁，什么背景，否则不卖，我的上帝！100万啊！兄弟，我知道你的手段，我就想赚钱。我知道，你讨厌伊森，但是你不讨厌富兰克林（100美元的头像）吧？”托德说。
  “这里面问题大了，第一个问题，你都有歌了，为什么要找我卖给他们？这两个买歌的人要么是伊森的铁粉，要么是他的死敌，出那么大的价钱，多数是死敌，我干嘛要了解他们是谁？他们能够干掉伊森，那才是好事，我自己是不能这样做的，你知道的。”亨特重新将脚放到了桌子上。
  “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找你。因为卖家我得罪不起，他要知道买家的身份，我可不能去了解买卖双方的身份。更重要的是马内！我才不管他们是谁，我只看到了马内！我没有办法弄清楚他们是谁，但是这对你不是难事。这样，我们平分，你50个W！这是你几十年的工资！你拿到了钱甚至可以辞职，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托德卖力地游说。
  离开这里，这句话打动了亨特。
  “我只是个文人，我不可能拿枪顶着那两个人的脑袋问他们是谁！”亨特耸了耸肩。
  “我知道的，但是你可以窃听啊！还可以秘密搜查！还可以动用你的网络查！你上次喝酒可说了你的身份。”托德压低了声音。
  “尼古拉斯，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亨特也压低了声音。
  “了解一切，这是你的工作，不是么？兄弟，我知道你恨伊森，但是，如果有人想对伊森不利，你能对伊森提供帮助，那也是你的工作。你不是不知道伊森的爷爷是谁，这次干好了，你还愁回不去？踏马的，你恨他毫无道理，伊森不是你被贬的原因，你自己认不清形势才是。你的老板，甚至是老板的老板都要捧那小子的臭脚，你这踏马的是何苦？回去西贡泡妞不好么？还有，拿着50万，你干点啥不行？”
  “人总是要有点坚持，我就是认为那个混账对我们国家的政策会产生很坏的影响！”亨特头很铁，也是，不那么头铁，他就不会来这个鸟地方了。
  “60万！不干拉倒，我最多拿了钱再找群土匪去绑了他们！看你是兄弟，想着跟你一起赚钱，你还要摆谱！”托德也是豁出去了，钱倒不是最重要的，洋子给他的压力那是实实在在的。
  亨特知道，这个该死的掮客真的可以做到，在这战乱之地，花500美金就能找到不错的亡命徒，还是自备武器干粮那种。
  “是什么歌？不是又踏马的反战吧？”亨特找了个台阶。
  “哈哈，这才是兄弟，放心，就是情啊爱啊啥的。”托德也喜笑颜开。
  “查谁？”
  “两个德国人，住在金象酒店305-306，我知道你们那边有人。靠，你赚钱真容易。”掮客适时露出了艳羡的表情，让委托人心里面舒服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做完了对这两个德国人的准备工作，托德连忙拿起单兵通信器，一五一十地跟洋子做了汇报。
  “你做得很好。如果这次你能查到那两个德国人的真实情报，我不会亏待你的。”杨易懒洋洋地说道。
  杨易也没有闲着，他按照托德给的材料，找到了那个庞大的走私集团，这个集团叫做坤万集团，横跨东南亚几个国家，组织结构很奇特，老大几乎谁都不知道是谁，行事低调，但是效率很高，跟他们做生意从来是先款后货，但是在地下世界有名的使命必达。托德是个给力的推荐人，他见到了集团的一个头目，是一个毛子，叫安德烈。
  “你说你从柬埔寨过来，你认识沈秀兰么？”谈完了合作，安德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不知道，她是谁？”杨易恢复了穿着和服的斯文打扮。
  “哦，没事了，你会是我们的三级客户，你的要求我们会满足的。”在收到10万美元的押金后，安德烈伸出了毛茸茸的大手。
  “你说什么？那个洋子进了尼古拉斯的房间？然后他们就都外出了？托德去了米联社，洋子去找了安德烈？”地头蛇就是地头蛇，消息就是灵通。听了手下人的报告，陈唐氏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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