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见色起意的开始

厕所的翻修工作在开学前一天紧赶慢赶的完成了要求。

        学费都在网上银行缴完了，时间一到就直接开学了。寄宿生因为要前一天下午过来整理布置宿舍，成了厕所的第一批使用者。一中的走读生相当少，学校晚上有设置晚课和晚自习，基本上晚课都是讲学科习题，大家都抓着各种空闲时间学习为了考一个好成绩考一个好大学。但明珠没有寄宿，一方面她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住，另一方面她还要每天学琴。

        她学琴的地方在市中心，所以晚上的晚课她也上不了，她每天下午下课后就要直接去中商，吃完饭直接练琴学琴，练两个小时回家，回家还要写作业。明珠想想未来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据说一中的作业很多。

        明珠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幻想着开学会发生什么，她想得越来越浮躁，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一点，明珠叹了叹气“别想了，别想了，一点了，明天六点半就要起来啊！快睡快睡。”明珠刻意的不去想强迫自己睡觉，还是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睡着。

        明珠感觉自己才刚闭眼闹钟就响了，赖了两分钟明珠还是爬起来了。虽然起床很难，但明珠只要定了闹钟闹钟响了她就会起来，所以董萍很信任明珠，也没有让许妈过来喊她。为什么不是董萍过来喊，因为她也没有早上八点之前起过床了。

        明珠洗漱完之后，绑了个高马尾换上了有些嫌弃的校服下楼，许妈已经弄好早饭了。明珠坐在餐桌边小口喝着绿豆粥配着小笼包细细咀嚼，虽然人在吃饭但魂已经没了，她真的很想爬回床上再去睡一会。

        整个家里除了明珠跟许姨还有于叔醒了，其他人都在睡觉。她去上学之后他们还可以补觉，只有她还要去上课，想到这明珠更悲伤了。虽然心里不停的在抱怨，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过，没几分钟明珠就吃完了，背上书包虽然书包里只有本子和笔，但因为明珠很喜欢笔所以她的文具袋里有几十只笔，各式各样的笔都有。书包是嫩黄色的简约款式，鞋穿了一双淡粉色的运动鞋。明珠怎么看怎么普通，主要是校服就这样再怎么样穿都穿不出花来。

        “我吃完了，许姨，我去上学了，拜拜。”明珠穿完鞋朝着厨房喊，等着许姨出来跟她挥了挥手，许姨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也跟她挥手说拜拜。

        于叔在明珠还没下楼的时候就吃完饭在车里等明珠了，“于叔走吧。”明珠关上车门。于叔知道明珠不是什么很喜欢跟别人聊天的人他也不是，车里除了呼吸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这边明珠在路上过来，一中门口围了十几个人都是上次说要看看明珠长什么样子的。“这明妹妹什么时候来啊，这门可七点半就关了，她不会还睡着吧。”一群人被逗笑了，方止用手肘推了一下说话的男生，笑着说，“不是你一直要来看吗？硬拉着我来。”“程修，没想到啊！”“我听贵中的人说明妹妹漂亮得很，就是不爱搭理人。”男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哪个女生长得好看，就像女生也喜欢聊哪个男生长得帅一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

        明珠在车上睡了二十分钟，到学校的时候还是于叔喊起来的，睡完之后明珠精神了不少。车子停在校门口，明珠下车跟于叔道完别“于叔，拜拜。”往里面走。一中校门查得很严，走读生都会查看走读证。明珠进去就看见聚在树边的一堆人，看到他们在打量自己，明珠对着他们笑了一下。

        等到明珠走过去一群人笑得嘴角都裂开了，“她在对我笑，md有点喜欢怎么办？”“她在对我笑好不好。”方止听不到旁边吵闹的声音，甚至程修在晃他他都没理，他只听见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一声一声震得他有点慌张，目光一直追随着明珠的背影，他想这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吗？

        方止一直觉得一见钟情很扯淡，不就是见色起意嘛。他是忠实的日久生情派选手，但打脸来得有点快，他对明珠见色起意了。

        等到明珠消失在教学楼之后，一群人也往教学楼走。方止听着他们的声音，思绪飘远了。“方止你想什么呢？一直心不在焉的。”程修看方止一直不说话有些奇怪。“啊，没什么，就是刚开学有点不适应。”方止面不改色的撒谎，毕竟见色起意这种小心思还是藏着比较好。方止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程修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顺着方止的话也开始闷闷不乐。“哎，又要跟于老太斗智斗勇三四个月。”

        方止笑出了声，“哈哈哈，加油。”程修跟班主任的爱恨情仇真的太好笑了，真的不怪方止笑出声。

        程修上课的时候特别喜欢吃东西，吃得大家上课的时候闻着味道流口水而不自知，然后于老师把程修叫上去让他表演当众吃辣条，搞得程修很不好意思。程修是很欢脱的性格，只要不是上课时间老师想要找他基本上是找不到的，特别是上体育课之后不去抓人是不会回来上课的。但他成绩又不错，一直能呆在l1班，搞得老师看见他都有点头秃。

        一群人在教学楼分开去自己班准备上课，方止跟程修都在l1班，在四楼往下全是高一的，上面还有两层是高二的，搞好卡在六楼不用修电梯的标准上，连寝室也是这样。高三的教学楼很偏僻，虽然也在主道旁边但绕几个弯从前面的教学楼去这里最近的上要绕一条木质走廊，木架上全是各种植物，这里被封为一中最适合谈恋爱的地方。

        明珠到办公室的时候于老师不在，旁边的老师自然也听过厕所公主的故事，打量了一下让明珠坐着等一下于老师。明珠看于老师办公座位旁边有一个小木凳，应该是平常让学生坐的，明珠便坐了下去无聊的用手卷着书包的带子。手机安安静静躺在明珠的书包里，她还是没有那个胆子在老师办公室玩手机。

        等了十几分钟于老师才来，看见明珠的打扮愣了一下，她本来还以为明珠不会按规矩来，没想到挺乖的。

        “于老师好。”明珠乖乖的打招呼，于老师笑着点点头坐了下来，从地上搬出一堆书，各种教科书、辅导书、习题班明珠看了一下二十本绝对有，明珠脸上的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嘴角抽了一下。

        “你先在我这里坐一会儿，等下上课再去教室，我让班长下课去给你搬桌子，这个座位已经安排好了没办法只能把你安排在最后，下次调座位再改一下。”

        明珠没什么意见，就算有意见看着于老师这不容置疑的女强人模样也会没意见。“好的，于老师。”

        于老师看上课还有十几分钟准备了解一下明珠，拉着明珠问东问西的，明珠听着各种问题头都大了，回答怎么简单怎么来，“嗯”“对”说了不知道多少次。

        “你晚上还要去学钢琴吗？”

        “嗯，对。”

        “那你应该挺累的，但作业一定要写，我的班不准出现不写作业的学生。”于老师在谈话中告诉了明珠她班上的规矩，包括但不限于“不准早恋、不准迟到、不准旷课、不准不写作业、不准顶撞老师、不准上课照镜子……”

        教室里下了早自习后，班长喊了另一个人就去搬桌子凳子去了。程修看着后面多出来的桌子，“不会吧，明妹妹要来我们班。”黑人震惊脸，眼睛睁得很大，脑门上挤出了几条硕大的抬头纹。

        方止叹了口气，他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完蛋！

        在方止还在想要怎么平静的面对明珠时，上课铃响了。于老师带着明珠进来了，明珠怀里抱了一堆书，实在是很重明珠脸上的汗止不住的流，幸好于老师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明珠。“这是我们班转来的新同学叫明珠，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帮助互助互爱。”明珠听于老师说完之后对着班上的同学笑了一下，明珠忽视下面的目光和谈论，抱着书往位置上走。

        方止隔了半个多小时再次看到明珠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笑得一模一样，有些公式化。

        明珠坐下之后，程修立马转过去跟明珠搭话。“你好，我叫程修。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绝对两肋插刀。”明珠勾嘴笑了一下，毕竟很少有人对她这么热情。程修看明珠笑了更来劲了，抬手勾着方止的脖子把方止往后放，“这是方止，我好朋友。你有事找不到我找他也行，我们罩着你。”

        方止本来就听着后面在讲什么，程修自来熟的一介绍，他也就顺着来。

        “你好，我是方止。”

        方止的眼神过于认真，让明珠有些尴尬但又不能避开眼睛。“你好，我是明珠。”

        明珠特别怕跟陌生人对视，这样会让她觉得很尴尬。

        程修还想跟明珠聊些什么，“咳咳咳，上课了。有什么话下课再说。”没有点名道姓，于老师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程修。程修立马转了过去拿出课本，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上课之后明珠终于感受到宁静了，先被于老师拉着聊又被程修拉着聊，她着实有些社交疲惫了。

        于老师教的是物理，明珠成绩其实还不错，跟得上节奏。

        明珠打量了一下教室，于老师还真是身体力行的践行她的规矩，班上的同桌都是男生跟男生，女生跟女生，除了一对。明珠看了一会，两个人的眼珠子一直黏在黑板和书本上，果然是天选之人。

        明珠还是在于老师讲着讲着讲到高三的知识点的时候懵了，一中这么卷的吗！明珠记住不会的知识点准备晚上回去的时候自学一下。

        等到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明珠特别想瘫在椅子上。她的贵中呢，她要回去！！！

        下课之后班里也只有一些小声聊天的声音，大多数人还在消化着刚才学习的知识。班上大多是男生，也没有其他人跟程修一样这么自来熟，明珠坐在位置上给书本写名字还挺清净的。

        因为明珠是新转来的，所以老师特别喜欢喊明珠。除了最开始的物理课，接下来的三节课明珠都被喊回答问题，特别是英语老师，一个特别热情的年轻女老师，一直对着明珠笑，“明珠，right？”这句话至少说了十次。每一喊她，明珠就要尴尬的笑着点头说right。明珠觉得她回家睡在床上，梦里全都是这个老师在喊她right，right。

        上了一上午的课之后，明珠觉得脑子要烧掉了肚子还很饿。看着班上的人融入到走廊上的人群中，明珠默默收回去食堂的脚。

        “明妹妹，跟我们吃饭去吗？”程修特别喜欢喊她明妹妹，她也没有表示不喜欢，程修就这样喊她了。

        明珠知道程修是怕自己不习惯想照顾一下自己，但明珠实在不想跟这么多人一起去排队。看着对面两双期待的眼神，狠心拒绝。“不了，我等会再去。”

        程修和方止也不意外，汇入外面大军里往食堂走。

        明珠在教室坐了二十分钟，想着食堂现在应该没什么人了准备去吃饭。

        “你也是去吃饭吗？”一个女生站在后面笑着看她。

        “嗯，对。”

        “那我们一起去吧，我叫叶蔓，你好呀。”

        “我叫明珠。”

        明珠的胳膊被叶蔓挽着，她特别不舒服，明珠只跟董萍这样过。一中的人都这么热情吗？一个两个都喜欢跟她尬聊。

        明珠一路上听着叶蔓的讲话，她偶尔回应着，但也没有甩开叶蔓的手，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其实明珠也渴望有朋友。能聊着不开心，分享喜悦还能一起出去玩的朋友。

        明珠站在食堂窗口看着各式各样的菜品，没一个有下口的欲望。叶蔓还在旁边给她介绍哪个好吃，明珠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饿了，看着叶蔓期待的眼神明珠硬着头皮听着叶蔓的推荐随便打了两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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