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深渊监视者
“愚蠢……”桑狄威尔突然发声，“你知道有多少人见它望风而逃？”
“谁在说话？”那绝对不是阿托利斯口中发出的声音。
“那是桑狄威尔，我的监视者。”
“不，我是你的保护者。”
阿托利斯不回应。
一个银色的半透明的影子出现在阿托利斯的肩头，是一只狼，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明显看不上阿托利斯身边的这群人。
“它是哪里出来的？”奥斯威尔·河安爵士有些想不明白，“它是个鬼魂吗？”
“如果你们想让我再认真一点，得先说服他。”阿托利斯似乎乐于让他们先认识认识桑狄威尔。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配做葛温森王子的对手？男人……”
“就算我没有胜算，我也希望自己有荣幸见到王子的实力，全力以赴才是对于对手最高的尊敬。”
“全力以赴？我看你是想死……”
“你这么说像我控制不住会杀了他一样。”阿托利斯觉得桑狄威尔有些过了。
“我看出来了，你是站在他们那边的。既然如此，拿走。”桑狄威尔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剑。
阿托利斯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站边上去点，雷加。”随后，阿托利斯伸手把大剑从剑鞘中缓缓拔出，黑红色的火焰在剑身上燃烧着，阿托利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剑身，把火焰给灭了。
“听着，男人，如果葛温森王子杀了你，那都是你自己自找的。”说完，桑狄威尔便消失不见。
“它又去哪儿了？那到底是啥？它为什么会说人话。”
雷加一直盯着他手中的那把漆黑的大剑，“光明使者？”他第一次看到冒火的剑。
“不是，深渊监视者。”阿托利斯也听雷加讲过亚梭尔·亚亥的预言。
桑狄威尔：“现在叫深渊破碎者才更确切。”
“它与亚梭尔·亚亥毫无关联，雷加。”阿托利斯说道，“它属于另一个传说——‘深渊漫步者’阿尔特留斯。”
“王子殿下，爵士，比赛时间到了。”琼恩·克林顿伸了个头进来叫他们，之后就转头要去占个好位置。
“还有一件事……”
“我们不会把桑狄威尔的事情说出去的，别人会把我们当疯子的。”雷加倒是很清楚他想说什么了。
“你觉得你哥哥能获胜吗？我可是押上了不少金龙。”伊莉亚·马泰尔与亚夏拉·戴恩正在品尝着多恩的特产红酒。
“阿托利斯王子看上去就不可战胜。”亚夏拉·戴恩也没有偏袒哥哥，而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哇哦，快看啊，姐姐，王子也换了把大剑出来。”奥柏伦·马泰尔又兴奋地跑到前排去围观了。
此战之前，国王伊里斯让人把大学士派席尔叫上了贵宾席，他有种预感，这一战肯定会成为今后七大王国的传奇故事。
“拂晓神剑”亚瑟·戴恩爵士手握着乳白色的双手巨剑“黎明”，他的武艺是公认的冠绝七大王国。
而阿托利斯王子手握着一柄漆黑的大剑名为“深渊监视者”，他右臂伸展挺直大剑，左手反握着黑暗姐妹置于右臂之上放于胸前。
等伊里斯国王一声令下，双方同时冲向了对方。阿托利斯王子高高跃起挥剑下劈，亚瑟·戴恩爵士见状连忙向一旁闪躲。王子又转身挥舞黑暗姐妹，丝毫没有给亚瑟·戴恩爵士任何反击的空隙。王子的动作灵巧而华丽，动作衔接如同流水。拂晓神剑手中的巨剑挥舞又如同流星坠落，撼天动地。二人连战数十个回合，一直战到黄昏。阿托利斯王子如风一般地躲过黎明的挥砍又是一击上挑，随之而来一阵向上的风暴席卷，拂晓神剑的巨剑被击落。观众们爆发出海啸般的掌声与欢呼，就连龙王伊里斯也起立鼓掌。
“这是场出色的战斗，爵士。”
“谢谢，阿托利斯王子，这是我的荣幸。”
“这是第一次有人把‘拂晓神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伊里斯二世说，“还有谁敢挑战阿托利斯王子？！”
场下又是一片寂静。
伊里斯似乎很享受这般的权威，“阿托利斯，我宣布你为个人比武的冠军。”
阿托利斯也不忘感谢伊里斯的赏识。
等比武一结束，阿托利斯又跑去都城守备队那里捡起自己的工作。
雷加连忙跟上去，边走边劝，“你昨天已经错过了晚宴，今天又要忙什么？”
“我的手下们忙着工作，而我去和贵族小姐们跳舞，不……”
“这是必要的，阿克，我相信你明白。”
“……”
“听着，我今天就是拖也会把你拖过去的。”
阿托利斯也是清楚今天被缠上，多半是跑不掉了。
“我就看一眼他们怎么样行了吧。”
黄昏时分的兵营中，都城守备队们正在点名。他们井然有序地排成队列，在亨利·维水的带领下学习“黄金王子的规定”。不少民众听到他们在那里大声念叨也好奇地观望。
听他们念得那么有精神，阿托利斯也很满意，“今天的巡逻怎么样，金袍子们。”
“你赢了吗，殿下？”
“殿下当然能赢。”
“你给他们加餐了没，胡戈？”阿托利斯问着厨师。
“当然了，殿下，每个人都有肉吃，我把最大的一块留着给你。”
“闻着就香，可惜雷加一定要我去参加晚宴。”
金袍子们突然开始起哄。
“吃好喝好，金袍子们，不过记得提醒夜巡的兄弟们可别睡着了。”阿托利斯说着就让老洛恩爵士把那本记名字的本子给他看看。
来报名的人陆陆续续快上千，但很多都是君临城里找不到工作来碰碰运气，还有些来参加比武大会的无产骑士，“我不能保证新入伙的人会有多高的素质，不过好消息是驯兽师招到了。”
“我也没想马上填充满，这是个长期的过程。”
“有女人来报名吗？”
“有两三个，但……”
“怎么了？”
“有一个是□□，我不太确定，所以想问问你……”
“□□并不违法对吧，很多女孩都只是迫于生计或是根本没有选择被人卖了进去。如果她想出来，这是上进，我们应该尊重她。”
“我明白了，殿下。”
“你明天亲自去找她，告诉她，她的名字被记下了，如果她能通过测试，我们会给她支付赎身的费用。”
“没问题，殿下。”
“还有一件事，罗兰爵士。”阿托利斯叫来刚盛好饭菜的罗兰·克林顿，“拨款10个金龙给曼力爵士的夫人，作为抚恤费。”
“好的，殿下。”
“为都城守备队牺牲和受伤的金袍子们都会有，”阿托利斯又强调了一下，“但我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永远用不上。”
“谢谢你，殿下。”
“我有个朋友，以前也是金袍子，在追一个雇佣兵的时候被打断了腿。”老洛恩爵士试探性地问道。
金袍子们突然全都不说话。
“因伤被退的人，5个金龙，补发，确保每个人都能拿到，只要有记录和证明。要亲手交到他们手里。”
“交给我们，殿下。”罗兰·克林顿爵士保证会做好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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