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考核
第二天一早，阿托利斯再度身着镀金的铠甲来到了都城守备队的大营，而雷加则先去练武场进行训练。
门口排着一长队来参加考核的人，鞋匠广场满满当当全都是。
“王子！”
“王子殿下！”
他们很多从天还没亮就到这里来了。当然也有不少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吃了吗？”阿托利斯问了众人一句。
大多数人摇头，只有少数人点了头。
“没吃饭？有力气测试吗？”阿托利斯又问。
“有！”短腿突然开口。
随后，阿托利斯进入营地，在列队背完“金法规”之后和金袍子们一起享用了稀粥土豆与培根。一边吃还一边谈论起了今天的具体安排。除了要抽调十五人一起去监督考核，其余照常。
金袍子们觉得这事情新鲜，以前想入都城守备队全都要考爵士们保举，这下是第一次见公开考核。
总司令挑选了几个看上去最有精神的，身体强壮的金袍子，其余的人由昨晚上选举出来的新任副司令杰瑞米·莱克爵士代管。杰瑞米·莱克爵士没想过自己会当选，他出生于无产骑士家族，没有雄厚的财力和靠山，武力在金袍子里也不算突出，不过他家族好几代人都当过都城守备队，也算沾了点家族的光。
“好了。”阿托利斯骑着马，带着金袍子们走了出来，15个金袍子排成两列，整齐地站在总司令的左侧。原本还在自说自话的人群们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保持安静，跟我来。”这个时间，君临城的大部分人还没睡醒。
阿托利斯与那一队金袍子在前方领队，精神抖擞，队列整齐，动作一致。
一路出了君临，守门的金袍子一见到总司令便左手握拳放在胸前敬礼，“总司令。”阿托利斯也看向他们并回礼。
这是亨利·维水提出的想法，把行礼作为日常的一部分，才能时时刻刻提醒他们注意礼节。至于动作是阿托利斯挪用了交界地的一种手势，起源于古龙，把拳眼朝向自己，是表达和平友善之意。
在练武场外围，阿托利斯停了下来，比武大会的场地还没被拆除，他们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诸位，今日你们来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但是加入都城守备队必须通过三项考核。第一项，绕着这个场地，跑一百圈。”
“什么？！”人群中一片哗然，他们可没想到这个测试如此苛刻。
“好啊，兄弟们，跑起来吧。”短腿本来就靠跑得快得到了这个外号，他第一个带头跑了起来。
“在开始跑之前，先去洛恩爵士那里勾上名字，如果你们嫌身上东西太重也可以把东西交给金袍子代管。”
“如果不想跑就离开。”阿托利斯也不会追究，不过他们的面子问题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雷蒙·戴瑞。”年轻的爵士解下了佩剑，放到了递给了一位金袍子。
“跳蚤窝的短腿，肖恩，我不知道我名字怎么写。”
“亚丽。”这时走出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让原本骚动的人群安静了些。
在队伍的末尾，也有不少人选择离开。
最后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愿意参加这荒唐的考核，很多都是把都城守备队视作唯一希望的穷人。想投机取巧，或是吃不得苦的人才不会跑百圈。金袍子们虽然也觉得很离谱，但他们并不会质疑阿托利斯的命令。
“金袍律法”的第一条便是听从指挥。
“总共两百六十四个人，总司令。”老洛恩爵士在核实过后报告道。
“你们随时可以选择放弃。”
“不！”短腿又带头大喊了一句，直接边跑便把自己沾满汗水的上衣脱了扔到一边。
“为什么不呢，今天的太阳那么大，为什么偏要继续呢？”
在隔壁听到阿托利斯说话的雷加刚坐下准备休息却又站起来了。
在跑了十圈过后，和亚丽一起来的十几个女孩们开始哭，边哭边跑。有一些人开始放弃，一些人在吐过之后继续迈开步伐。
“总司令……”老洛恩爵士看不得这群和自己女儿一般年纪的女孩们哭。但阿托利斯告诉他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如果有人晕倒了把他们拽出来休息。”
“为了达克！”短腿又在那里喊。
“为了自由！”女孩们边哭边喊。
而爵士们喊着为了家族，为了荣誉。
雷蒙·戴瑞爵士突然喊了句：“为了阿托利斯王子！”
“什么？！”桑狄威尔听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过了一会儿，琼恩·克林顿过来围观，本想说些什么，但看阿托利斯在专心工作就，没说什么。
女孩们在跑到二十圈的时候陆续跑不动了，但她们还是扶着边上的栏杆缓慢向前。
很快，他们没有力气喊出声了。
“我不干啦！”也有人在精疲力尽之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去扶他一把。”
“我去。”霍安·佛花上前把对方搀扶出来。
此时，一只黑猫跑到了法尔跟前，法尔低头看了一眼。
“总司令！”厨师“瘦耗子”和其余的几个伙夫扛着几大袋面包，赶着拉水桶车的驴子走了过来。
阿托利斯吹响了哨子，“好了，所有人停下来吧。”
也没管有没有满一百圈，一大群人全都瘫倒在地，金袍子们一一把他们搬到遮阳棚底下，伙夫们一一给他们发放面包和装满水的水壶。
女孩们依旧边哭边吃，男人们也有不少边哭边吃。
至于那个刚说不干了的人，只能试一试明年了。
“要水这里还有，面包没了。”瘦耗子分完了面包，抱起了小黑猫“猎手。”
同样也在午休的雷加也过来看了一眼，阿托利斯正在和金袍子们复述“金袍律法”，之后排队去伙夫那里领取面包。
“进展如何，总司令？”
“还行。”阿托利斯只要那些意志坚定的。要是他们加入金袍子的目的是金子或者女人，那对不起，这里并不欢迎。
体格和战斗技巧都是可以训练的，但是意志是最可贵的，他们都有坚持的理由，这是阿托利斯教不了他们的。
只要他们能撑过这个上午，那接下来的内容会越来越简单。
“雷加，耳朵捂一下。”阿托利斯拿出了他的哨子，暂时放下了面包。
一声响亮的短哨，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上，金袍子们即刻放下手中的面包，端正地站着向总司令敬礼。
“下一项考核，战斗测试。等会儿你们可以选择组队2对2挑战金袍子，或是10个人一队，挑战我。现在可以商量起来了。”阿托利斯向金袍子们回礼，“守备队，继续进餐。”然后他们就陆续坐下继续吃他们的面包。
雷加印象中的金袍子是一群纪律散漫的家伙，只有在王座厅站岗的金袍子们才能表现出一些军队的素质。“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霍格已经把大多数害群之马帮我挑出来了，剩下的工作好做得多。”
“太棒了。”琼恩·克林顿觉得他们这样整齐划一实在是太帅了。
其实很多金袍子也是觉得这样很帅而非常自豪，很自觉地就加入其中，其余地就不难了。
虽然亨利·维水的强迫症偶尔会被其他战友说个两嘴，但阿托利斯告诉他们严格训练的好处。平常多练习，以后万一有事，也能增加他们活下来的几率。至于队列的作用，阿托利斯已经在团队比武的时候展示过了。
“阿托利斯王子殿下，呃，总司令大人……”
“怎么了，短腿？”
“我们没有武器怎么办？”
“隔壁不就是练武场吗？”
“哦，对哦。”短腿从地上站起来，双腿不停颤抖，走路晃来晃去。
金袍子莫林看不下去，站起身来护着他一起走。
受过训练的爵士们是能打败金袍子的，但因为之前的体力消耗，他们也全都落败。
而完全不会战斗的女孩们选择组成了团队挑战阿托利斯。拿了根棍子的阿托利斯自然把她们全都打倒，但那个名为亚丽的却又站了起来。
就连雷加都打不过他，一个女孩怎么有胜算。
落败的人们正在痛哭流涕，阿托利斯直接翻身越过了栏杆。
“我又没说你们没通过……”阿托利斯顺手把棍子丢给雷加。
“第三项考核，明天下班之前把‘金袍律法’背出来，背出来就过，背不出来就回家。”
本来还以为自己没希望的人们突然又有信心了。
“我现在就能背给你听！”短腿迫不及待地跑到阿托利斯面前。
“我说了明天就明天。”阿托利斯转头看向了一旁正在驶来的马车，是之前阿托利斯向旧镇要的四个年轻学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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