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撩拨
睡了一觉醒来,完全退烧了,就是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周阮抽了抽鼻子,不鼻塞了。
“你昨晚干什么了?黑眼圈这么重?”
周阮咬着牙刷,无语的看着抱着沙发抱枕在滚的人,然后走过去,从他手里把抱枕抢走,没好气的说:“你不会用我的抱枕搓你二大爷吧?”
陈萧欲求不满,下面鼓囊囊的,特暴躁,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爬了爬头发,一脸阴郁:“妈的。”给秦正发了视频过去后,他睡梦里都是那张死人脸,怎么发泄都不够,他想杀人。
周阮用牙刷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了。
陈萧抬眼皮看他:“老子二十岁后,就没自己动手过,操。”
踢踏着拖鞋,从周阮身边绕过去洗手间,把洗手间门大力甩上,周阮咕咚一声,嘴里的泡沫全咽下去了。
周阮:……
将手里的抱枕狠狠的砸洗手间门上,你丫的,早晚有天被人做死。
陈萧爽出来的时候,周阮在炖中药,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陈萧懒懒的靠椅子抽事后烟,眯着眼睛挺享受的:“找什么?”
周阮皱眉:“一个盒子。”他明明记得昨天是和中药一起放着的,秦三少给他炖了中药,剩下的中药都放在厨房柜子上,那紫檀盒子呢?
陈萧吐出一口烟圈,觉得昨晚上的郁气全吐干净了:“一个破盒子,有什么好找的,赶紧收拾,出门吃饭。”
周阮把厨房和客厅翻过来都没找到盒子,他掏出手机,摩擦着开锁键,老半天没把手机解锁开。
他没秦三少的电话。
周阮阴郁了。
将熬中药的火调成小火,两人出门,在楼下的小街口老农家早餐店坐下,这家早餐店是对老夫妻开的,在这开了二十几年的早餐店了,味道不错,生意也挺好。周阮四五点下班的时候,经常在这吃完了早餐才回家睡觉。
老夫妻跟周阮陈萧都很熟。
两笼小笼包,两份豆浆,三根油条,还有两碗玉米稀饭。
“周阮,这两天是不是忙着呢?”
老夫妻六十多岁了,没有一儿半女,做早餐得早起,经常点着灯干活,只有老伴伴着,寂寞清冷。周阮来店里吃早餐后,多了个陪他们说话的人,心里也热乎了不少,何况周阮人不错,又跟老头子们健谈,一来二去,老两口对周阮多了份心思。
周阮苦着脸:“昨儿发烧去医院了,没请假,这个月的奖金飞了。”
阿婆好气又好笑:“说的什么话,既然生病了就好好歇着,阿婆给你刷点姜汤喝。”将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就进去后厨了。
周阮忙跟着阿婆进去厨房:“阿婆,不用麻烦了,我烧退了,真不用喝姜汤了,不信你摸摸。”
阿婆不理他,麻溜的刷姜,她老伴皱着眉不赞同的去看周阮,年轻人不懂照顾自己。
周阮无奈了。
陈萧咬着包子进来嫌弃周阮:“阿婆,你不用对这小子这么好,这就是个白眼狼加怂蛋,养不熟的。”
周阮气得抬脚踹他。
陈萧躲了,等周阮转身的时候,又跑回来一脚踹他屁股,阴阴的笑:“想踹我,胆子肥了你。”
周阮拿起阿婆的擀面杆追着他打。
秦衍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昨天病得半死不活的人,现在拿着擀面杆活蹦乱跳了。
秦衍笑了下,眉眼是冷冽无情的。
陈萧看到站在街口两手插口袋,清冷的看着他们这方向的人,吓得嘴里的包子噎在了嗓子眼里,他冲着追他的周阮摆手势,蹲在地上猛咳。
周阮一开始以为他吓唬他的,在他后背上敲了一棍子,没想到陈萧咳得更厉害了,周阮吓了一大跳,知道他这是真的噎着了,忙扔了面杆,帮他顺背:“没事吧?”
陈萧眼泪都咳出来了,简直撕心裂肺啊,能没事吗?
但他说不了话,嗓子眼疼得他想操人。
周阮在他的背上狠狠的打了一下,恨恨的说:“该,让你欺负我。”起身要去给他弄点水喝,头顶被一片阴影罩住,周阮抬头就呆住了。
秦衍将他拉起来,扣住他的肩膀往旁边带:“在做什么?”
周阮看向握着自己肩膀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又回头去看移动版荷尔蒙雄性脸,周阮干巴巴的说:“吃、吃包子。”
秦衍勾唇:“请我吃?”
周阮:……
这是犯规,犯规懂吗?
周阮的内心在咆哮。
陈萧总算咳嗽完了,抹把泪珠,他愤恨啊,被人吓得包子噎嗓门眼这种事,说出去都没脸。
陈萧瞪着秦衍:“大白天的,你他妈的能不出来吓人吗?”
秦衍挑眉。
陈萧恨恨的去瞪周阮,指着他发飙:“没骨头,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做了你事后都不清理的,这么渣,你留着过年吗?”
周阮面无表情。
秦衍捏捏他的耳坠,清冽的声音在众人心里划过一道痕迹:“下次不会忘记了,相信我,嗯?”
周阮:……
陈萧:……
妈的!
这段数,老子都得自叹不如。
周阮以为,像秦三少这样的人,在这些小门小店里吃东西,是不习惯和不自在的,但结果,拘谨和不自在的,反倒成了他自己和阿公阿婆。
阿公阿婆看到秦衍,都没敢往他们面前凑,边上坐着的几桌客人,频频的往这瞅,跟看猴子的眼神一模一样。
周阮偷偷去瞄吃油条的人,他的餐桌礼仪很好,拿着油条的姿势……挺销!魂!的。
咕咚!
周阮忙低下头,不敢在去看某人吃油条的样子。
身体有点热,周阮不自在的拨了拨裤裆,耳边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火热的气息不断的钻进耳蜗,周阮整个人都僵硬了。
“想吃油条了?”
周阮的眼珠子都快要鼓出来了,这个人居、居然舔了他的耳、耳蜗;还,还笑了……
周阮猛地转头。
秦衍坐在位置上,咬下最后一口油条,看他看过来,若无其事的问:“看什么?”
周阮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你你你……”
秦衍挑眉:“嗯?”
周阮咽下嘴里的唾沫,整张脸涨红,脖子上的筋都凸起来了,他摇摇头说:“没事。”
说你亲我耳朵干什么?
他这摆明了他什么都没干的样子,自己说了他否认了还能说得清楚吗?
何况对面还坐着个陈萧,这人吸溜吸溜的喝粥,跟猪一样,吃得很欢乐。
周阮面无表情。
秦衍眼底闪过笑意,他倾身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你盯着我吃油条的样子不放,想什么耳朵尖都红了?想不想在要一次?”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到他的裤裆处。
周阮:……
如果地上有条缝,他肯定钻进去不出来了。
陈萧抬头,看到对面两人头挨着头凑在一起嘀咕,面上一寒,嘀咕个不要脸的,回头在收拾你。
这早餐吃得很心累,周阮被挑拨得完全没了胃口,还好的是,秦衍没死赖着跟他回家,这让他放松不少。
耳朵又被捏了下,秦衍说:“我要出门一趟,等着我们的婚礼,不许惹事,嗯?”
周阮内心麻木:“秦三少……”
“秦衍。”这称呼他很不满意,亲近的人叫他三儿,外面的人喊他三爷,也就这个人,叫他三少,秦衍在他耳坠上重重捏了下,听到轻微的呻吟声才松口,他说:“叫我子清。”
周阮一脸扭曲。
秦衍并没有逗留太久,陈萧叼着根牙签努努嘴说:“秦子清啥意思?这架势是真打算娶你?”他的目光很诡异。
周阮这一早上跟做梦一样,干巴巴的说:“你,你不是说,秦老爷子能将我沉江的吗?”
陈萧牙痒:“谁知道呢。”
秦老爷子昨晚上见过周阮回去后,就病了,他的病来得突然,秦家人都慌了,这也是今晨秦衍送完周阮回家就离开的原因,刘太医说老爷子是突然受到刺激,又思虑过重,心思郁结不开,身体一下沉受不住,才病倒了。
庆幸的是,这次病发,算在可控的范围内。
老爷子身体里的器官都有衰竭的趋势,下一次如果在突然病发,也许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秦家人都知道刘太医这话有保留,各个面色凝重。
老管家老泪纵横,怨自己没照顾好老爷。
秦老爷子醒来后把人都打发出去了,跟老管家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老管家去查周阮这个人,老管家看到周阮的照片,就明白了为何老爷会突然倒下了,心里更是难过。
“老爷,就是长得像,也不定就有关系。”
秦老爷子慢慢的呼吸,他的脸上苍老了许多,精气神衰竭了过半,如鹰锐利的双眸现在是一H~G◆W?C片死灰:“去查吧。”
老管家抹了眼泪:“哎!我听老爷的!”
秦老爷子挣扎着起来,老管家知道老爷的固执,不敢劝他躺着,忙在他的后背上放了个枕头靠着,秦老爷子说:“三儿出去了?”
三少是在老爷醒来刘太医说无大碍后,走的。
老管家给他掖被子:“要真的是他的后人,三少爷跟他在一起,老爷还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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