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情蛊破,将命陨
云岚等人在将军府中住了两日,而这两日中,南疆朝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少大臣被革职甚至满门抄斩,而这一切都是阿夜南锣的杰作,小皇帝的政权有从新握在了手里,阿夜南锣也辞去了南疆将军这一官职。
“两日之期已到,将军大人是用哪一种方式解除岚儿身体之内的蛊毒呢?”坐在正厅之中,风痕延夜看着坐在对面的阿夜南锣。
只见阿夜南锣一双紫色的眸子始终停留在云岚身上,淡淡的说道;“本将军自然是惜命了,跟我来吧。”
站起身,阿夜南锣一身红色的袍子,在这个秋风瑟瑟的季节依旧半裸着胸膛,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云岚等人,一行人来到了后花园之中。
“解除情蛊需要安静的环境,劳烦二人在这等着吧”阿夜南锣视线并未看着风痕延夜等人,而是看着周围这些凋零的花朵。
“延夜,召严你们等我。”
云岚跟随着阿夜南锣的身影进入了处在花园后的一间房子,进入屋内,淡淡的幽香传进云岚的脑海,这种香气不正式花园中那些血色鸢尾的味道吗?
坐在椅子上,云岚手中拿过阿夜南锣递过来的茶杯;“我要怎么做。”
“静静的坐着就好了。”
嘴角浮现起一抹笑意,阿夜南锣转过身从柜子中取出七枚金针,随后是十几瓶不知名的小瓷瓶。
“夫人,若是我走了你会记住我吗?”
“你指的是哪方面?”喝了口茶,云岚感觉今日的阿夜南锣与往日不同,总是透着一股子悲哀之意,这不像是他给人的感觉。
“在你心底会有我的位置吗?”阿夜南锣拿起第一枚金针刺进手腕处的皮肤中,一滴鲜血顺着金针流入小瓷瓶中。
放下茶杯,云岚起身走到阿夜南锣身边,看着血一滴一滴滴满瓷瓶,而阿夜南锣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应该是忍受着极为强烈的疼痛,不过这算是自食其果吧。
回过身不在理会阿夜南锣,云岚坐在椅子上等待着阿夜南锣接下来的动作。
而阿夜南锣将剩下的几枚金针如第一枚金针一般,刺进皮肤之内,鲜血滴落在这十几个小瓶子中。放下手中的金针,阿夜南锣将十几瓶装着血液的小瓶子倒在一起,放进不知名的草药,等到一切完成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阿夜南锣,一双紫眸中透着的笑意是云岚从未见过的明朗与真诚,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喝下去吧,你身体内的蛊虫自然会融化。”一袭红色长袍,更加显得阿夜南锣的脸色苍白,坐在长椅上,看着面前的女子,阿夜南锣伸出手本想捋着云岚额前那一抹凌乱的长发,却又将手停滞在半空;“其实,我很羡慕青严,从小他就说自己的出生是为了一位美丽的公主,而他就是英勇的骑士,起初我并不明白这一切的意思,但是,今日或许我明白了。”
阿夜南锣从手上拿出一串黑色的药香石珠,每一刻石珠之上都刻着怪异的图案,艰难的站起身将石珠放在云岚手中:“这是我送给你最后一件礼物,你是药石无效之体,能伤害你的也只有毒药蛊毒和自然的病症,这药香蛊石能放置一切蛊虫进入,而且将其捣碎服下也能减缓病症。”
原本云岚想推辞,但不知为何心底竟会出现意思悲哀之意,手中握着阿夜南锣送给他的药香蛊毒石,眼中有着一丝疑问;“你没事吧?”
“呵呵,你在担心为夫吗,只是缺了些血,过些时日自然会好的。”阿夜南锣坐在长椅上,一双紫眸中透着笑意;“走吧,回到你的国家,希望你记得我。”
“保重!”
看了一眼阿夜南锣,云岚转身离开了屋子,与风痕延夜召严一起离开了将军府,坐上马车准备离开南疆回到华国。
马车走出了忘泊城,坐在车厢内的云岚把玩着手中的药香蛊石,隐隐的感觉从这可石珠链上散发着悲伤之感。
“有人。”
就在马车离开忘泊的那一刻,三人听着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之声,纷纷警觉的看着四周。
不时,只见一大队人马拦截了马车的去路,而从马上下来的男子正是南疆皇帝阿夜珈蓝。
阿夜珈蓝从马上下来,直奔马车内准备靠近云岚,但却被风痕延夜与召严拦截了下来;“做什么?”
风痕延夜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莫非阿夜南锣反悔了?
“太子妃,皇叔不行了,朕请求你回去见皇叔最后一面。”阿夜珈蓝的语气中透着焦急与担忧,紧握着双手,看着马车内的女子。
“什么意思。”问话的是坐在马车上的召严,什么叫阿夜南锣不行了,见他最后一面?
“信朕的话,跟朕回去,一路上与你们解释。”阿夜珈蓝不顾风痕延夜与召严的阻止跳上了马车,而二人回头看了一眼云岚,转过马车。再一次朝着将军府行去。
将军府
依旧是一袭红袍,阿夜南锣带着笑意,看着面前凋零的血色鸢尾,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之时,转过视线看着渐渐走近的众人,嘴角浮现一抹苍白的笑容;“你们怎么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召严一袭黑衣,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男子,眼中的神情闪过一丝疑问“是因为解了情蛊的关系?”
苍白的面容透着几分虚弱,一双紫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青严,我一直没做好哥哥的职责,你会怪我吗,当初父亲是为了南疆的所有皇族,才不得已将你推向火海,原谅他吧。”
“你到底怎么了?”对于阿夜南锣,召严虽然没有太多的亲情可言,但毕竟身体内留着一样的血,看着越来越虚弱的男人,很难想象到前一秒还笑着面对他们的是南疆的战神将军阿夜南锣。
“皇叔的病已经到了极限……”
一旁的阿夜珈蓝走到阿夜南锣身边,半蹲在地上,一双手轻轻地握着阿夜南锣的双手;“皇叔的病一直靠着药维持,但是最近病情越来越糟,而且情蛊的解除对身体损耗极大,皇叔现在已经处在油尽灯枯的状态。”
感受着握在手中的温度,阿夜南锣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阿夜珈蓝的长发;“南疆以后就交给你了,咳咳……。”
一阵猛咳,从胸腔中翻涌而出的血喷洒了整个石桌,阿夜南锣的视线落在云岚的身上,紫眸中的爱意表露无疑;“最后的时间,能单独和你说说话吗?”
“你们将军府门外等我。”
风痕延夜等人离开了后花园,只留下云岚与阿夜南锣二人,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一旁的石椅上,面对着眼前极为虚弱的阿夜南锣“是因为解情蛊的关系吗?”
一抹笑意浮现在嘴角,阿夜南锣看着云岚,笑声中带着几分忧伤;“夫人是关心为夫吗?”
秋风中的凉意更甚,一阵风吹过,凋谢的血色鸢尾带着一丝幽香回荡在整个后花园。
“原来花期已经过了,夫人可曾喜欢过这血色鸢尾花吗?”一片片掉落在地上的花瓣随风而起,阿夜南锣艰难的站起身,走向花丛中,将一株未来得及凋谢的血色鸢尾折了下来,送给云岚;
“女人似花,但夫人却是让人无法触及的清昙,传说中的清昙要么开的极致魅力,要么等上千万年也不会绽放,我多希望我是等到清昙开放的那个人,咳咳……。”
“生病了就少说几句,好好休养,或许过几年我会攻打南疆,到时候没了你,小皇帝哭都来不及。”走进花丛中,伸出手接过了那一株还未凋零的血色鸢尾,云岚从袖中拿出锦帕放在阿夜南锣手中。
“岚儿,呵呵!真羡慕风痕延夜和召严二人,两个人都守在你身边爱你护着你,一个为你舍弃太子身份不远万里来到南疆,一个明知你不爱他却依然在你身边默默守候,而我,却有心无力……”
风夹杂着花香吹过,阿夜南锣伸出手捋着云岚额间凌乱的秀发;“这样的感觉真好。”
猛地!阿夜南锣的身体向后栽倒在了花丛之中。
云岚蹲下身,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男子,一双紫色的眸子中迎着天空的蓝色,却在渐渐流逝着生命的气息,云岚坐下来,坐在了阿夜南锣的身边;“累了就睡吧,或许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会发现另一个世界有你想要等的人。”
“真的吗?”紫色的眸子迎着蓝色的悲伤,阿夜南锣嘴角牵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意“那会是你吗?”
“或许会是。”
“那样……就好……了。”一双紫眸渐渐的闭上,但嘴角那温柔却始终挂在脸上,放佛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就是阿夜南锣所看到的一般。
风夹杂着花香也带着一丝悲哀,似乎在主人哭泣,云岚静静的坐在阿夜南锣的身边,轻轻地将手中的血色鸢尾放在一南锣的胸前;“愿你来世寻找到自己的清昙。”
最后一株血色鸢尾静静的躺在阿夜南锣的胸前,任凭秋风瑟瑟,红色的花瓣妖异了众人,也为着秋天的结局画上了一个悲凉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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