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蛮夷来犯
浓浓听着胤礽的话,有些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心里思索着他这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胤礽见浓浓不说话,过去拉住她的手,浓浓见他过来,连忙回应。
“那你会帮她们吗?”浓浓看着胤礽问道。
“圣旨已下,顺其自然吧。若是真的想让孩子在宫里过的好或者想着早日将人放回去,想必朔亲王会拿出些实际行动来。到时候父皇看到了其忠心耿耿自然不会在拘着郡主。”
这样的事情胤礽自然是不会答应,况且他也知道朔亲王既然已经归属梁王这么久的时间了,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女儿就舍弃了这个阵营,所以他说这些也只是安慰浓浓罢了。
“若是朔亲王仍然存有异心,即便这次许了郡主回府,来日也一定会再用更加严厉的手段惩治,浓浓难不成次次都要替他们求情吗?”胤礽看着浓浓仍是没有开解的神色,继续劝导道:“若是浓浓心软次次念及他人痛苦而求情,难免被认为与其同流合污。若是就成了倒也罢了,若是不成连句道谢都没有的事,实在不值得。
“嗯。”浓浓听着胤礽的话,觉得也有道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明日朔亲王妃再来府中,我已经应了人家,到时候再说办不成,岂不是言而无信。”浓浓毕竟没有经历过朝堂斗争,也不明白其中的朋党纷争,只是私心里可怜朔亲王妃母女,想着胤礽没准可以帮忙说上一两句,只此一次罢了。
“不用浓浓再操心此事了。”胤礽说完便拉着浓浓的手去用晚膳。
今日晚膳吃的早,用完了晚膳胤礽牵着浓浓在院子里踏着月光散步,也是消消食。刚走了没一圈徐述便急匆匆的从外面进了仪心院,看见胤礽和浓浓在亭子下散步,直奔着这里过来。
“殿下,西北蛮夷来犯,已经闯进了边境,就要攻破乌门关,请殿下速去军机处一趟。”徐述语气急速道。
胤礽听见此事也是大惊,交代了浓浓早些休息便将人扔在了院子里和徐述快步走了。浓浓虽然没听懂是什么事情,但是看胤礽和徐述着急的样子也知道不是小事,看着胤礽走了之后自己又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便回房了。
“上次孤亲征西北大破蛮夷,他们退而求和保证绝不再犯,如今过去不过十年,就敢如此放肆,可是有什么起因?”胤礽看着边关急报,生气的将军报拍到桌子上。
“回殿下,蛮夷虽然上次求和但本性难移,上次殿下打败蛮夷,他们输的一败涂地,当时求和不过是战术,如今养好了兵锐,他们定是准备一报当年之仇。”兵部尚书回道。
“上次咱们军队大获全胜本可乘胜追击,是他们苦苦哀求并且决定永不再犯,咱们才答应了求和放了他们一马,如今竟然如此不守信用,实在是卑鄙无耻。”丞相长史也说道。
“殿下上次本可以一举歼灭蛮夷部族,但是却答应了求和,白白错失了良机,为这次战事埋下了祸根。”兵部侍郎对着胤礽说道。
“放肆,殿下也是为了两国的百姓,战事不绝百姓难以安居乐业,而且当时我国国库也已经不充盈,若是坚持打下去,将蛮夷逼急了,谁能预料到发生什么事,若是失败了岂不是功亏一篑,这样的后果你承担的起吗。”兵部尚书呵斥着出言不逊的兵部侍郎。
“都住口。”胤礽看着下面的人越说越偏离了正事,皱着眉呵住了在下面争论不休的众人。
“如今蛮夷来犯必定是做足了准备,若是不能将其一举拿下,实在败我天朝威严。还是速速派大将前去迎战吧。”兵部尚书见太子生了气,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将话题拉了回来。
“那各位觉得派谁去比较合适呢。”胤礽这半天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如今西南发生,镇北将带兵前去镇压,车骑冠军在光州缉拿叛匪,大多数级别的武将都被派去守边,京中剩下的都是皇宫禁军和京城守卫是动不得的。如此一看可以迅速带兵出征的将士实在是没有太多的人选。
“武威将军年富力强且领兵作战神速,现在就在京城不如让武威将军领兵出征,定能大获全胜,长我天朝威风。”兵部右丞建议道。
“不可,武威将军是我朝第一大猛将,蛮夷区区小族若是派了这样的大将,岂不是太给他们脸了。”兵部尚书反对道。
胤礽思索着也有道理,况且武威将军擅长水站,西北蛮夷多沙漠地带,他也不一定精通。战征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有什么意外,实在不能冒险。可是除了武威将军,其余的人一时大家都不知道该举荐谁了。
“臣以外广亲王多年前也曾带兵出征过西北,并且大胜归来,算是颇有经验。如今宝刀未老,不如再为天朝一战。”丞相思索了半天后进献了一言。
胤礽思索一番之后也觉得可以,其他的人听了也觉得没有问题,一时间广亲王成了最佳人选,时间紧迫,于是胤礽当晚便传了圣旨,封广亲王维为定北将军,两日后出征西北,平定蛮夷战乱。
虽然下了圣旨,但广亲王年岁已大,用兵是否还同从前一样得心应手,胤礽心中没有把握,准备等着明日广亲我上朝时的答复。
浓浓在院子里的小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便去前院沐浴了,没有胤礽陪着浓浓洗的时间比平时的短些,出来之后也没有在里面玩而是回了寝室。本以为他走的那么着急,应该是有很要紧的事情。想着天色也已经晚了他应该直接宿在东宫了,浓浓不是很高兴,让白枝去休息后自己熄了灯。
浓浓躺在床上,摸着旁边空空的地方和空空的枕头,怎么也不习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浓浓听到了脚步声,猛的坐起了身子,紧接着就看到胤礽拉开了床帘上了床。浓浓看到胤礽进来先是一惊,随即开心的抱住他的腰。
“还没睡呢?”胤礽看到小东西凑了过来,弯了弯眼睛,抱着她钻进了被子。
“我自己一个人睡不习惯,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浓浓在他怀里蹭了蹭,娇声娇气的说道。
平日若是胤礽听了这话,心里指不定甜成什么样子,可是今日心头却有些苦涩,并没有答话而是将怀里的浓浓抱的更紧了。
“事情要紧吗?”浓浓见他心情低落,有些不放心的抬头看着他问道。
“蛮夷来犯,朝廷决定派大将出征。”胤礽说道。
“蛮夷实在可恶,我幼年时便听说过天朝与蛮夷开战,然后咱们天朝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这次也是一样的。派个大将军去,到时候给他们些颜色瞧瞧。”浓浓不忿的说道。
“嗯,这次天朝派了广亲王前去迎战,不过广亲王年事已高,若是他不愿,我便亲自带兵出征。”胤礽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可浓浓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难道没有别的人选了吗?”浓浓缓了片刻后将心中第一个念头问了出来。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她是绝对不允许胤礽出征的。
“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胤礽抱着浓浓,似是累了一般不愿意再多言,用下巴蹭了蹭她便不再出声。
听着胤礽睡着了的细微呼吸声,浓浓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她听说过胤礽曾经领兵打仗,用兵如神,可是即便如此,那样凶险万分的地方她也是万万不想他去的。
可是胤礽不去就是嘉禾的父亲广亲王了,广亲王年岁已过五十,这时候上战场怕是嘉禾要担心死了吧。但是浓浓私心里仍是盼着胤礽能不去就不去。左右自己在这胡思乱想的也没有个结果,反正现在事情还没有个定局,浓浓决定明天去广亲王府里走一趟,看看广亲王的意思。
第二日一早几乎是胤礽起来浓浓便也跟着起来了,见浓浓醒了胤礽还以为是自己的动静吵醒了她,刚想哄着她继续睡觉,没想到浓浓自己爬起来穿起了衣服。
“浓浓不睡了?”见她起的这样早,胤礽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睡不着了。”浓浓揉了揉眼睛,眼底有些淡淡的乌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有些明显,显然是昨晚没有睡好。
胤礽看她强打着精神起来的样子知道她昨夜定是担心出征的事情,左右都是要让她知道的,胤礽也是没有办法。
“乖乖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胤礽心疼的摸了摸浓浓的小脸。
朝廷事请繁多,如今又碰上西北的战事,胤礽没和浓浓说几句话便进宫上朝了,浓浓看了看早膳,也没什么胃口,怕自己一会儿饿了耽误事情,于是简单用了几口之后便吩咐人备车去广亲王府。
今日浓浓来得早,本以为嘉禾可能还没有收拾好,但是小厮进去通报之后嘉禾很快便亲自出来迎接浓浓了。浓浓从马车里下来,看到嘉禾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于是赶忙上前拉着她。
“怎么今日这样早就来了。”嘉禾也反握住浓浓的手道。
看着嘉禾眼尾红红的,眼底下也是和浓浓一样有些乌青,浓浓便知道她在为了广亲王要出征的事情担忧伤神。虽然她也不想广亲王那么大岁数还带兵出征,可是她更不想胤礽出征。看着嘉禾难过伤心的样子,浓浓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了,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她也实在为难。
“起得早,想着无事可做便来看看你。”浓浓说着和嘉禾二人各怀心事的往里走去。
“禾儿,快去劝劝你祖母。”才走进了王府的院子便看见广亲王妃脚步急促的赶来,嘴里喊着嘉禾的名字。
走得近了才看到浓浓也在嘉禾旁边,刚想行礼便被浓浓扶住了。
“王妃不必见外,可是出什么事了?”浓浓看着广亲王妃焦急的拉着嘉禾的手,于是问道。
“唉,这不是王爷要出征,老王妃不愿,正在拉着王爷不肯让他去呢。母子情深自是舍不得,家长里短的事情让太子妃见笑了。”广亲王妃知道嘉禾与太子妃交情甚密,况且太子妃这孩子也是从小常来府中玩的,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所以也就没有隐瞒和浓浓解释了起来。
“祖母昨夜与今早都没有用膳也未喝药,如今怎能动气,浓浓你先去房中等我,我去劝劝母亲。”嘉禾听了母亲说的话,也跟着着急起来,让贴身侍女领着浓浓回房间,自己去了正厅劝慰祖母。
王府平日最为严肃气派的正厅里此时正一片吵闹之声,广亲王府的生母老王妃正哭劝着自己的儿子不可再去领兵打仗,而广亲王在一旁皱这个眉头不为所动。广亲王妃和嘉禾匆匆赶来,看到这乱象,广亲王妃先是快步进去劝导老王妃。
“老太太,您可别再给王爷添乱了,这是圣旨,王爷还能违逆不成?”广亲王妃当然也不想王爷去领兵打仗,可是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儿年轻时为天朝南征北战落了一声伤病,如今老了才刚刚年过五十就和我这个老婆子一样汤药不断,这样的身子怎么上的了战场。这是存心要我没了姑娘也没了儿子啊。”老太太说着跌坐到椅子上痛哭起来。
去年年初广亲王的妹妹,老王妃的小女儿也就是嘉禾的姑姑染了恶疾去世了。老太太一直伤心不已,事情过去了快两年,好不容易快要将丧女之痛淡忘又要自己的儿子领兵打仗。老王妃此生就这一子一女,人到晚年了却要连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哭的晕了过去。
“婆母,婆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说重了,看着老王妃晕过去,广亲王妃赶忙冲了过去,嘉禾也是扶着祖母,哭着喊着祖母,而广亲王更是大声喊着人去请大夫,一时府里乱成了一团,连来禀告的小厮也站在一旁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将老王妃安置好,也请来了大夫,大夫诊了脉说是急火攻心导致血气上涌这才晕了过去,喝了药缓一缓便无事了。众人听此松了一口气,一路跟来的小厮也终于有了机会禀告说是来了客人。
广亲王听言便和王妃一同出去接客,嘉禾执意在祖母身边陪伴,便没有跟出去。而是吩咐人跟太子妃说今日没空陪她了,让人将其送走了。
浓浓在房里等了半天,看见嘉禾的侍女进来,跟浓浓说明了嘉禾的意思后,浓浓知道她现在心里难受,自己再在这里就是添麻烦了,于是便出了王府回了太子府。
“末将参见广亲王,见过王妃。”杨刃在广亲王府的正厅行礼道。
“快请起,不知道杨参军来府里有什么事吗?”这兵部参军杨刃,也就是太子妃的哥哥,虽然太子妃与嘉禾交往甚密,但广亲王素来与杨刃却没什么交情的,看着杨刃来到府中广亲王一时不知道他有何意图。
“现下西北蛮夷来犯,王爷一生戎马,威震四海,本来朝中派了您前去镇压。但是思及您劳苦功高,也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太子殿下不忍再派您出去征战辛苦,特意改了我为此次督将,替您领兵前往西北。”杨刃拱手说道。
广亲王妃听到此事最先反应了过来,自己夫君不用出征打仗了,这样的喜事让广亲王妃心中欢喜的不行,赶忙让人端了好茶来招待杨刃。而广亲王面色却不如广亲王妃那般欢喜,盯着杨刃半响才出声。
“杨参军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此战关乎民生,若是殿下应允,我仍愿尽力一搏。”广亲王严肃道。广亲王妃听了这话笑容都僵在了脸上,手里攥着帕子暗骂广亲王心里一根弦。
“王爷忠心耿耿,威名远扬,带兵打仗的经验也远足于我,但是晚辈不历练永远成不了气候。晚辈平生希望的就是和王爷一样忠心赤胆,报效祖国。若是来日战事有何不懂之处,晚辈定会写信与您讨教问询。”杨刃放下茶盏拱手回礼道。
广亲王听着杨刃的话,思索了片刻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端起茶水对着杨刃的方向道:“杨参军能有如此想法,真是后生可畏啊。我这里以茶代酒敬杨参军一杯。”
杨刃见此忙站了起来,在广亲王赞许的目光下,恭敬的喝了这杯酒。
由于即将出征,杨刃时间也不是太多,喝了茶之后便告辞了,广亲王妃特意让人将其送上了马车,又派人给带了许多的礼物。广亲王虽然对此嗤之以鼻但也没有阻拦。广亲王妃却没那么多的家国情怀,只知道自家王爷不用出征了,乐颠颠的跑去了老王妃的房中。
王府的存竹苑里,老王妃喝了药已经醒了过来,正坐着床上擦着眼泪,嘉禾也是心里难受,跟着坐到一旁,嘴上劝慰脸上神色也是一片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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