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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杨刃嘉禾大婚


“唔。”感受着他越发强大的力量,浓浓忍不住发出声音来。感觉到自己发出的羞人的叫声,浓浓羞的脸更红了,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出动静。可是胤礽却因为这轻轻的一声像小猫似的声音而心里一动,手上和身上更是给了鼓励一般的放开了。

        许是晚上胤礽太过放肆,弄疼了浓浓,所以直到结束后胤礽又躺回自己的位置,浓浓也没像往日一样累的睡着。

        “乖乖。”胤礽见她没睡,小脸还是红扑扑的,于是翻过身又将人搂在怀里。刚刚过后,胤礽声音温柔缱绻,似是要把浓浓柔到骨子里。

        浓浓没力气回应他,身上也被他弄的密密麻麻的泛着酸疼。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想推开他,然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胤礽心里和身上也是泛着酸麻,但还是回味着刚刚的滋味有些意犹未尽的拍着哄浓浓睡觉。

        由于实在是疲惫不堪,浓浓忍着酸痛倒也很快就睡了过去,胤礽听到了浓浓均匀的呼吸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即也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胤礽起身去上朝,留下浓浓还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府里一片宁静,只有飞鸟留下几句啼叫。

        与此同时广亲王府里则和太子府的岁月静好截然相反。张氏一大早起来便被人带到了正厅,而主位上坐着广亲王夫妇旁边还坐着嘉禾,而主位的桌子上则是放着那条盛放蜀锦盖头的托盘,上面盖着白天的那条锦帕,想来那锦帕下就是被破坏的盖头了。

        看到那熟悉的东西,张氏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很快便镇定下来,反正没人看见她出入嘉禾的院子,那就是没有证据,绝不能自乱阵脚,许是只叫自己过来问一问呢。

        “叫你过来是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有谁昨日进了嘉禾的院子。”广亲王妃语气还算正常的问道。

        “妾身昨日一整下午都没有出门,并未看到过有什么人进去。”张氏见真的只是来找她问问话,心里松了一口气道。殊不知嘉禾的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了。

        “哦?那边算了。我听说你有个表妹是在京城的良品行做裁缝,想来绣功当是不错,正好想请她来修补些东西,不知道她能不能行。”广亲王妃继续问道,神色和语气似是比刚刚还要平和。

        “是有这么个亲戚,王妃需要我唤她来便是。见广亲王妃真的没有再多问,语气也是平常,心里彻底松了口气,继续说道:“良品行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衣裳铺子,那里的裁缝有些甚至不亚于宫里,修补一条盖头定是没问题的。”

        张氏见广亲王和王妃都是心平气和的对她,还以为她做的真的天衣无缝,不由得得意起来。但所谓言多必失,张氏此话一出,在做的三人都变了脸色,而张氏还未察觉到什么。

        “放肆,大胆张氏还不从实招来。”广亲王妃见她终于露出来狐狸尾巴,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王妃这是做什么,妾身做了什么要从实招来。”看着这个说发疯便发疯的婆娘,张氏倒也不怕,只是装出一脸的委屈。想着王爷在这里,男人都是吃那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那一套的。

        “我刚刚并未说是盖头破损需要修补,你怎的提前便知道这事情?”广亲王妃见破坏盖头的贼人真的在府里,还是这个平时就爱欺上犯下的张氏,心里气不打一出来。

        “这,这,妾身好像是听府里的下人们议论时得知的。”张氏听到广亲王妃的话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心里一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强言争辩道。

        “真是一番胡言乱语。昨日我与郡主发现盖头破损之后便将此事封锁了消息,你一下午都没出门,今日一早才来了这里,怎么会听到旁人议论?”广亲王妃继续逼问道。

        “妾身真的是别人议论,至于是谁倒是记不清了,妾身是清白的。”张氏红口白牙的说着瞎话,知道她们没有证据拿自己也没有办法。

        “昨日下午允儿在院子里亲眼瞧见你进了我的房间,时辰正好是我和母亲出去之前,除你之后再没有旁人进去,你还不承认。”嘉禾见张氏如此无赖,直接将昨日自己身边的一个二等侍女允儿的证词说了出来。

        此时即便张氏不认,事情的真相,众人也已经心知肚明了。广亲王怎么没想到自己平日经常宠幸的那个乖顺的侍妾,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敢情平日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早上嘉禾带着允儿来找自己时,自己还不相信会是张氏所为。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广亲王悔不当初,暗道自己真是被她迷惑了双眼。

        “张氏任意毁坏了太子妃娘娘赠予嘉禾的贺礼,即便嘉禾仁慈不与她计较,但那盖头可是太子妃想让嘉禾在成亲那日带的。蜀锦金线难得咱们肯定是寻不到的,成亲那日自是无法佩戴。这若是让太子妃娘娘看到,到时候怪罪下来,太子妃娘娘可不是咱们府里能得罪的。”广亲王妃见广亲王皱着眉头沉思,怕他又随意轻纵了张氏,于是在旁边提醒道。

        “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只是听说,并没有弄坏,连见也没有见过啊。大夫人您不能平时对妾身不满,都在这时候拿诬赖妾身出气啊。”张氏看着广亲王妃说的这样严重,心里也害怕起来,不停的辩解着。还拿出了她最擅长的事情便是往广亲王妃头上泼脏水。

        广亲王妃虽是不同她一般见识,但还是气愤得很,将一对鸳鸯中间划开一个口子,这等居心实在歹毒。看着仍跪在地上不知悔改的张氏,广亲王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张氏毁坏太子妃娘娘赠送的物件,实乃不敬之罪。但念及其为王府孕育了两个孩子,本王也不忍将其发卖。这王府是容不下你了,即日起便收拾着东西搬到京城郊外的庄子上去吧。”广亲王沉默了半响后开口说道。

        “不要,王爷,王爷您不能这么无情啊,妾身还有震哥儿要教育,珍姐儿也还未嫁人啊王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就让妾身留在府里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好啊。”张氏听到广亲王的处置,不敢相信的扑到他面前,哭喊着求饶,可广亲王却视若无睹。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开开恩,行行好,救救妾身吧。妾身只想陪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好好地看着她们成家立业啊。王妃娘娘,妾身错了,郡主,让妾身留在府上吧。”见广亲王不为所动,张氏只得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又跪下广亲王妃和嘉禾面前苦苦哀求。

        “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你得罪了太子妃,广亲王府是保不了你的。不过你放心,你的孩子我会好好教养,比跟着你不差,你且起来回房收拾东西吧。”广亲王妃不想再听她在这里哭哭涕涕,准备让人带她出去。

        “我呸,你能真心的疼我的孩子吗,我这今天都拜你们所赐,你等着终有一天我要还回来,还回来。”张氏见广亲王妃也不肯帮着说话,广亲王对自己不过是对他养的一个宠物一般,听话了就逗弄几句,不听话了就一脚踢开。眼看着自己被这广亲王府舍弃,张氏心有不甘,原形毕露一般对着广亲王妃和嘉禾怒吼了出来。

        张氏被小厮强行拖了下去,留下广亲王夫妇和嘉禾在正厅听着张氏逐渐微弱的嘶吼,终于身边恢复了平静。

        “你看看你宠的人,闯了这样的大祸,杨刃是太子妃的哥哥,成亲那日太子妃定是会从旁观礼的,到时候看到嘉禾没带着那盖头,这该怎么解释。”广亲王妃瞧着张氏骂得难听,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气,忍不住埋怨起广亲王来。

        刚刚处置了爱妾,虽然她做了错事,但还是自己的妾室,是伺候自己十多年的女人,还诞下了一对儿女。或许她只是一时心思歪了才做了错事。如此事情便将她打发的庄子上再不得相见,将来她的孩子出嫁或者娶妻她也不能在旁边看着,想想便觉得有些残忍。广亲王处置了张氏,可是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听着广亲王妃又在唠叨,心烦不已,要不是嘉禾还在这里,真想抬脚就走。

        “母亲也别太担心了,改日我和她说一说,薷儿她是不会在意的,你就别担心了。至于盖头,在选一块平常的便是了。”看着父亲抑郁的神色,嘉禾懂事的安抚了母亲,然后扶着母亲去了后院。

        浓浓因为那日晚上胤礽的放肆,一连几天身子不舒服,也就没有出府。而嘉禾则是忙着筹备成亲那日的东西和仪式,也未曾得空去看望浓浓,盖头的事情也随着事情越来越多而忘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嘉禾和杨刃成亲的这日,胤礽早早便准了杨刃的婚假,但是他自己还是要去上朝的。

        “浓浓在府里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去杨府。”胤礽早上起床浓浓也跟着起来,一起床便收拾打扮说要去广亲王府陪新娘子。

        “我不要,你回来自己去杨府等着就是了,我要去广亲王府陪着嘉禾,等你回来那都什么时辰了。”浓浓不愿意等他,一边画着眉毛一边说道。

        “浓浓是杨刃的妹妹,应该在杨府等着杨刃去接亲回来才是,怎么能去广亲王府里看新娘子呢,这岂不是乱了母家和婆家?”胤礽跟浓浓解释道。

        浓浓听此思索了一下觉得也对,自己到底是姓杨的,怎么能去女方的家里送她出嫁呢。而且自己一个女流之辈也不能跟着去接亲,只能干巴巴的在杨府等着。杨刃到了广亲王府在那边和嘉禾拜别了广亲王夫妇,再行了一众礼数才能将人带回府里拜堂,可要等上快一上午呢。浓浓想想觉得无聊,倒是也不想那么早就去了。

        “我下了朝便回来,约莫一个多时辰便回来了,浓浓等会儿我咱们一同去。”胤礽一边净手一边和浓浓道。

        “好吧,那你可快一些,今日府里定来了许多客人,母亲一个人也招呼不过来,我还是要早早去帮衬母亲才是。”浓浓回道。

        “我知道了,浓浓洗洗脸用早膳吧。”胤礽说着便出去了,留浓浓在府里收拾用膳。

        与此同时,广亲王府这一早上可是热闹非凡,好好地红灯笼昨日便挂了起来,鞭炮挂在门的两边噼里啪啦的放个不停。红红的爆竹碎片撒了一地,甚是喜庆。

        一身大红色喜服的嘉禾正坐在闺房里,对着镜子贴着眉心的火苗花钿,然后又轻轻抿了抿红色口纸,眼角处也画了红色的眼影,眉毛细挑,精致如画。

        嫡长女要出嫁,府里的孩子们也都来看热闹恭贺讨喜,嘉禾大方的拿出红包给弟弟妹妹分了下去。珍姐儿才经历了失去母亲的痛苦,今日根本高兴不起来。想着自己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母亲却离她远去。母亲得罪了大夫人和郡主,自己顶着个庶女的名头能好到哪里去,于是悲伤苦恼的不行。看着嘉禾身上的喜服便是正室嫡妻才能穿着的正红色,底下的拳头暗暗攥紧。

        不一会儿出去拿喜帕的全福人和广亲王妃便来了,孩子们识趣的退下,而嘉禾和广亲王妃则听全福人指导着一会儿的规矩。

        好些日子之前便开始准备的事情,什么规矩和礼节嘉禾早已经烂熟于心,如今只不过是听全福人再说一遍罢了。不一会儿指导完规矩,全福人便退下了,屋子里只留下了母女二人说些体己话。

        “今日之后你可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到了人家家里之后可不能再任性胡来,定是要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当一个贤妻良母才好。可是也不能太过温顺,若是她家不守规矩欺负你了,你也只管回来告诉母亲,别自己委屈着。母亲绝不叫旁人欺负了你去。”广亲王妃说了很多遍的话如今还是忍不住又叮嘱了一遍,感觉说多少遍也说不够。

        “我知道了,母亲您别为我担心。我很爱杨刃,他也爱我,我们之间定能相互包容,举案齐眉。”嘉禾安慰着母亲,让她放心。自己的内心则是充满了对婚后生活的期待,期待着和杨刃一起生活。

        “好,好,以后没有人跟在你身后唠叨,你可要自己好好保重才是。”广亲王妃虽然已经极力克制,但看着吃了一次亏的女儿又要嫁人了,心中还是担忧的厉害,忍不住擦了擦眼泪。

        “母亲放心吧。”嘉禾看着母亲伤感,刚想安慰便见全福人进来让她们做准备,说杨刃的接亲队伍已经快到府上了。

        嘉禾和广亲王妃一听也没时间再叙旧,连忙给嘉禾盖上盖头,有检查了一遍行装,没什么问题了之后才由全福人扶着嘉禾出了门。

        嘉禾出来时杨刃已经等在了正厅,正和广亲王说着话,看到一身喜服顶着盖头被全福人缓缓走出来的嘉禾,即便没有看到面容,杨刃也已经心里一颤,拿着茶水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吉时到,新人行礼。“

        随着全福人的声音,嘉禾和杨刃终于牵上了一根红绸,对着高堂上的广亲王夫妇跪下磕头行礼。广亲王妃看着堂下已成了别家媳妇的嘉禾,不由得落了泪,广亲王也是眼眶发热,对着新人连连道好,随后又递上了大红包塞给了二人。

        拜别了广亲王夫妇,杨刃牵着嘉禾来到广亲王府门口,又将人扶进了花轿,而后自己骑上系着红绸的高头大马,向着杨府出发。迎亲的队伍后头跟了长长的一队人马,都是广亲王府里给嘉禾添的嫁妆,一个个漆红的大红木雕刻的箱子都系了喜绳,数不清多少抬的陪嫁让旁边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议论,不愧是亲王府的郡主,即使二嫁都是如此的气派。

        嘉禾坐在轿子里听不见外面的议论纷纷,她知道即便有什么杨刃也是不会去听的,思及此,嘉禾甜蜜一笑,想着一会儿拜堂成亲之后二人就正式结为夫妻了,握着帕子的手不禁紧张出汗,但心里还是满心的期待。

        胤礽下了朝回来见浓浓已经收拾妥当,便带着人上了回杨府的马车,还没到府门口便听见了鞭炮声,浓浓掀开窗帘看着外头,原来是自家府里放起了鞭炮,门口停着不少的马车,不少小厮来来回回的搬着脚凳跑,看着是来了不少宾客。

        胤礽和浓浓的马车便没有停在府门口,而是隔了一小段的地方,两人步行走了过去。一进府门原本热闹纷杂说的开怀的宾客们见了太子和太子妃,赶忙跪地行礼问安,杨夫人听到动静也从厅堂里出来了。

        “都起来吧,今日孤只是陪着妻子回来观礼的近亲,各位无需多礼。”胤礽说着便让众位官员宾客都起来了。

        众大臣见惯了在朝堂上雷厉风行,严肃认真的胤礽,如此亲民和气的态度倒是让众人有些惊奇,不由得感叹还是太子妃有本事,看来太子盛宠太子妃的传言是真的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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