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现次相遇

　　“早离开了？没有啊，昨晚从她离开到我们发现不过一刻钟左右，马上就派人守住了火车站码头，她不可能跑得这么快的。“
　　“她可以。我记得当时蒋小姐宣布舞会开始之后是上楼离开了一会。”
　　“是，她当时说要补个妆，但很快就上来了。“
　　“下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是蒋小姐了，那个时间蒋小姐已经在楼上准备离开邺城了。如果你们还想继续找的话，可以找那个时间后发出的所有车次，船次，但她应该不是用自己的名字买的车票，所以你们查不到任何线索的。其实我相信过不久蒋小姐肯定也会主动跟你们联系的。”
　　其实要找到她往哪个方向走还是有迹可寻的，只是秦厉南觉得私奔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没必要浪费太多的精力。他现在到是对那个跟自己跳舞的女孩感兴趣，是她想出的这个主意还是两个甚至几个人合谋的。她舞跳得不错，身上有茉莉香水的味道，这是巴黎刚推出针对东方女性的新款香水，所以她应该跟自己一样，回国没多久的女子。他不知道为什么马上想到了连晓，两个人身形都差不多，她也刚从法国回来。不管是谁，他没想到邺城还有这样的女子，自己很期待可以和这位女子认识一下呢？
　　连晓当天回去后就复盘了下自己的行为，最大的败笔，不该习惯性的喷了香水，秦厉南这么聪明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发现些什么。她看下桌上的那瓶香水把它收进了柜子里，可惜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味道。只要他不查这件事，很快他会忘记这个味道的。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蒋家并没有大张旗鼓地登报找人。等了三天，她假装找蒋月喝茶上门蒋家探探口风。
　　“阿晓，小月她抛下我们走了，她不要我们了。”蒋母看着连晓的脸又勾起了她对女儿的担心。
　　“怎么会呢？她这么孝顺，肯定不会扔下你们不管的，可能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小秦也是这么说的。你说她那天舞会开场就走了，一点都不犹豫，你说她怎么这么没心肝啊！”
　　“开场就走了？我记得月儿妹妹一直在舞会跳着舞啊？”
　　“小秦说那个人根本不是小月，她早就走了，你说她怎么舍得扔下我啊！”蒋母抹着眼泪。
　　“小秦，是谁啊？”
　　“哦，你可能不认识，秦厉南，也是刚留洋的一小伙子，他开了家侦探社，所以我请他帮忙找月儿。”
　　“哦，他啊。我认识他，我姨夫的案子当时也是他破的，很有本事的一个人。”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他，轻敌了，还好没有太多的破绽。以后如果再有机会遇到这个人，自己一定要小心了。
　　连晓今天起了个早，雇了个黄包车到找吴大夫说的地址，到的时候发现她们家门口围了一大圈人在那指指点点。连晓挤到外面问边上的人。
　　“大婶，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唉，范当家的一大早死了，这不警察局都来了，在里面问话。”
　　“那范当家的母亲是不是叫李洁？”
　　“不知道，大家都叫她范大妈，听说她以前干过护士的工作，退休了帮儿子带孙子呢。”
　　“那谢谢大婶了。”那应该是这家了，可怎么赶上这么个时间，自己现在是肯定不方便进去问了。连晓只得一直在外面呆着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不多时，秦厉南跟着几个警察走出范家大门，连晓一看到他下意识就侧过脸去。秦厉南干什么吃饭的啊，一出来就把周围的人扫了一圈，他马上看到了连晓，真是缘份，这种地方都能见到。他注意到了连晓的小动作，本来不准备打招呼地，这下他朝连晓走了过来。
　　“连小姐好巧啊，这里都能见着。”
　　“原来是秦先生，真的巧啊。”连晓没想到他还是看到自己了。
　　“不知道连小姐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呢，说不定我可以帮帮忙。”
　　“没什么事，就本来想问范大婶点事情，这不碰到你们来查案子。”
　　“我们该问的都问完了，要么我陪你进去办你的事？”
　　“不用麻烦的，我---”
　　“不麻烦，我们走吧！”秦厉南又转过身对那些警察：“你们先回去吧！”他示意连晓走前面，自己随后。她走得快时人会有些一摆一摆，证明她腿确实有问题，如果是假装的话那可下足了功夫，因为慢慢走的话可以控制好，速度快的话就怕一时习惯正常走路装不出来。自己刚特意靠近了下，她身上没有茉莉香水味，是胭脂的味道。她不可能是那个人，吧？
　　连晓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的秦厉南太热心，是不是上次的事情他怀疑自己了？镇定，镇定，他什么证据也没有，不要自乱阵脚。
　　“长官，你怎么又回来了？是还有什么事情吗？”范大婶现在的心情已经稍平静一点了。
　　“范大婶，不是我找你，是这位姑娘找你有事情。”
　　范大婶看看连晓：“小姑娘，我好象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婶，你是不是叫李洁，以前在济云医院当过护士？”
　　“我们哪能称得上护士，就是一护工，你是？”
　　“您还记不记得五年前你照顾过一个叫何超莲的女士？”
　　范大婶两眼无神，想了下说：“不记得了。近两年我的记忆有些不好，很多事情都忘了。”
　　“她当时得了肺病，突然发病去世的，你怎么会一定没印象呢，你好好想想！”连晓有些着急，她可是自己现在唯一的线索。
　　秦厉南拍拍她肩膀，让她冷静一点：“范婶刚失去儿子，情绪低落，加上年纪又大了，可能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你过一阵子再来，也许她就想起来了。”
　　连晓看着范大婶呆呆的样子，知道今天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你说，是不是这案子结了，她就会心情好点，帮我好好去回忆了。”连晓只是想抓住根稻草。
　　“可能吧！”
　　“那秦先生，这案子什么时候可以破掉。”
　　“这个难说，现在警察局都忙，我侦探社也还没招到人，我没找到助理，所以事情也多，可能要拖点时间了。”
　　“那我帮你怎么样？”连晓想了下，为了自己这案子也得快点破掉。
　　“你？”秦厉南上下打量了下她，不是他小看她，但她这样子跟自己想象中自己的助理差很远。
　　连晓因为今天是来看老人，所以特意穿了中式民国学生装，这样有亲和力，没想到让秦厉南小看了。
　　“破案是用脑子，不是看外表吧，并且我相信我帮得了你的。”连晓在法国打工时认识了几人志同道和的人，在他们的帮助下，自己顺利完成了腿的康复。他们中有干私家侦探的，自己腿好后跟着他们学了不少破案知识，还练了一些防身功夫。当然母亲突然的去世，自己想找出原因也是其中一个让自己努力的动力。
　　秦厉南在这一瞬间好象在连晓的眼里看到一抹自信。他现在手里确实没人，她留过洋，思想应该不会太保守，脑子应该好使吧，到是可以试试看。不过他准备托国外的朋友好好查查她在国外这些年的经历，这女孩太多矛盾，前些日子还这么畏畏缩缩，现在听到死人了还敢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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