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当年真相

　　两个人都没想到李淑芬会听到她们的对话。
　　“淑姐，你误会了，刚我们在说其他的事情，不是说你！”
　　李淑芬这时根本听不进两个人的解释，只是自言自语：“我不相信他对我没感情，他肯定是有不得以的原因离开我的。对，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说完她就冲了出去。
　　她找到了赵高的老家，讽刺的是，等她赶到时，他家正在办喜事。李淑芬看着那张让自己伤心的脸亲口承认，他不过是那两个人为生意请来骗她的时，李淑芬哭着离开了。
　　她回到家中抱着唯一的弟弟哭诉了她的委屈，临走时说：“姐对不起你，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以后你要好好的，这些钱都留给你，你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那时的我还不太懂事，只是哭着拉着姐姐不让她走，可她还是决绝地走了。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她回头看我时那眼神，绝望。第二天，我们得知她自杀了。姐姐的后世办好后，我就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到处流浪，直到我觉得自己有能力为姐姐报仇了，我应聘了舞厅的工作。”李全的伤心的眼神突然一变：“都是她们俩个女人，不是她们想出这么恶毒的阴谋，姐姐根本不会自杀。她们俩还有那个赵高都是杀人凶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连晓叹了口气，如果自己是他的话会不会也选择这种方式来报复，她还真不好说。母亲如果也是被人谋害而亡的话，自己会怎么样呢？她对李全的行为感同身受。
　　“不管怎么样，你杀了人就得偿命，谁都不能法外开恩。说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天关门后大家该忙的忙好，都准备休息了。我这些天在舞厅工作早就知道了这里的作息。我换上女装扮成姐姐的样子，我们俩本来就有些像，一化妆，更是七八分像。我先偷偷溜进了杜丽萍的房子里，那时清洁大妈刚收拾好，她出去漱口时我进了她房间躲进衣柜，在她梳妆台放了张纸写了‘我回来了’。很快外面大家都休息了，杜丽萍坐在化妆镜前准备弄弄睡了，她看到这张纸后，慌张的开门出去又回到梳妆台说‘不可能，不可能’。然后我从躲着的柜子里出来，就站在她背后。她自言自语时，忽然从镜子里看到了我，可能她以为是姐姐来找她，吓得说不出话来。我趁机一刀杀了她，等她死后，在她手上放了枝玫瑰，这是姐姐最喜欢的花。之后我从窗户爬了出去。第二天报案后到警察来的那个空档，我悄悄把窗台擦干净，把窗户关好。剩下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找到我。”
　　“如果我们没找到你的话，你还会去找江小英和赵高报复吗？”
　　“姐姐走后，我拿着她给我的那笔钱四处流浪，打小工，后面又回到了这里。那天我在街上遇到了杜丽萍，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斥责人。她害了我姐，现在过得这么好，不公平。我应聘到了这里工作时，还特意问过她李淑芬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姐都死这么久了，她还一点没忏悔的样子，还贬低我姐，说她生**荡，中伤她。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报仇，可她还这么不知道悔改，我当然不能放过她。如果不是你们找到了我，我船票都买好了，等过了这几天风头就去找江小英，然后是赵高，她们一个都别想好过。”李全恨恨地说：“她们三个人害了我姐一条命，害得我无家可归，他们该死。”
　　李全被带走了，秦厉南看出连晓的情绪不高：“侦探这个工作，不能投入太多的私人感情，不然会被感情支配理性判断。”
　　连晓在想自己的事情，秦厉南这种顺风顺水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失去最亲的那种痛苦。她是说赞同李全的行为，但她体会得到李全内心的想法，因为自己听到母亲去世时，有一段时间也有杀掉那两个人的冲动。但她最终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也就是为什么回来这么久了，她只是一直在找证据。
　　“我能理解他，虽然不一定赞同他的做法。好了，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去帮我去查个档案？”
　　“今天也不早了，明天吧。现在我请你吃个晚饭，这几天辛苦你了。”
　　“不用了，我们算是互相帮忙的。”
　　“连小姐好象特别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饭。”
　　“没有，就是我觉得我们俩也没那么熟。”
　　“一回生二回熟，我跟连小姐可是一起合作过两次的人了。”
　　“秦先生好象特别闲着找人吃饭啊。”
　　“不吃饭我可没力气去医院查什么东西。”秦厉南笑着说。
　　连晓看了他眼：“哪？”
　　秦厉南拿起外套：“走，跟着我吃顿好的。”
　　秦厉南带她来到一家很雅致的西餐厅，两个人坐下来，秦厉南点好菜：“连小姐好象不太爱讲话，还是不想跟我讲话。”
　　“秦先生想多了。”连晓这几次合作，知道秦厉南条理清晰，推理能力强，跟他在一起怕他发现自己的秘密，以后会有麻烦，所以确实并不想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秦厉南总觉得连晓在躲自己，虽然不知道原因。
　　因为连晓是回一句答几个字，双方的沟通很无趣。秦厉南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最后早早吃完饭送她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厉南接她一起到了医院。秦厉南有警察顾问的身份，这样很容易就进了医院的档案室。
　　“要我帮你一起翻吗？”秦厉南看着连晓问。
　　“不用了，你能帮我进到这里已经很感谢了。”
　　“那，”秦厉南停顿了下：“后会有期。”秦厉南知道每个人都有些秘密。到医院查档的话总归不是什么拿得上台面的事情，所以自己还是回避些好。
　　“后会有期，再见！”连晓礼貌点头再见。
　　秦厉南也点头示意下离开了，心里居然有点不舍，如并肩作战的同志突然要分开一般，有点惆怅。
　　连晓可管不了这么多，秦厉南前脚刚走，她立刻去翻五年前的病房记录。很快她找到当时是一名叫吴丽的女士与母亲同病房。
　　“吴丽，三十五岁，住址青浦路五十八号，因咳嗽多日，有轻微吐血，三月八日收院治疗，四月二号好转出院。”连晓看着上面的记录念了出来：“三十五的话，现在四十岁的样子，好转出院的话，现在应该还活着。”回国这些日子来，总算有件好事，现在只要找到这个人就知道当初是谁来看的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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