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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故人


“殿下,我们到了。”

        空青恭恭敬敬在软轿门口撩开帘子等着戚絮绒下软轿,戚絮绒今日穿的是条朱纱长裙,奉衿命人在这条裙子上绣了许多魔域盛产的魔石打造而成的五光十色的珠子,又有金线绣成的防御阵法,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条裙子也算是一件中级的防御法器。

        空青看见戚絮绒脸上覆上了一层红色面纱,将下半张脸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空青不解地问:“殿下天人之姿,为何要将自己的脸蒙起来?”

        “兄长说本殿出行决不能让旁人看到本殿的脸,否则就算你们没有护主妥当,本殿这是在救你们。”

        戚絮绒是在救自己,她可不想奉软软所做的一切都落在她戚软软身上。

        空青没有在戚絮绒的眼里看到笑意,只看到了一片虚无,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差点哆嗦一下。

        “属下多谢殿□□谅,”空青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殿下,请。”

        戚絮绒的裙子拖地一尺长,空青给抬软轿的其中一个魔修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弟子便跟在戚絮绒身后将拖地的裙摆抱在怀中,一步不敢僭越。

        斗兽笼的主人是奉衿在魔域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原著中也有提到过这位斗兽笼的主人。

        祁川沥,斗兽笼开创者,在三百年前就和奉衿结识,他是个商人,除了是个奸商外,人品还算不错。

        祁川沥是听过自己好友说起这位戚絮绒的,他也觉得有些意思,清神宗的嫡传弟子成为他们魔域的小公主,他是存了一些小心思的,祁川沥平生没什么别的喜好,就是喜欢看戏,假如清神宗知道这个消息,戏一定很好看。

        只是奉衿那边不好处理,祁川沥也不敢乱来。

        “小公主大驾光临,真是让鄙人这粗陋的斗兽笼蓬荜生辉啊——”

        “祁先生,客套话便不用说了,”戚絮绒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不达眼底,浅浅一层罢了,“本殿只是来看戏的。”

        祁川沥把人请到了包厢里,这里位置适中,能够很好地看到斗兽场中的情况。

        斗兽笼里面的观众可真多啊,戚絮绒看见这里面还有赌场,祁川沥看着她看的方向,轻轻笑了一声,手里开着的扇子也合上了,问:“小公主对赌场感兴趣?”

        戚絮绒摇了摇头:“本殿不赌。”

        祁川沥觉得有点没意思,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戚絮绒转头看向广白空青:“你们去外面守着吧,本殿有些私密的事情想要跟祁先生说。”

        广白:“可是……”

        空青点了点头:“是,殿下。”

        然后广白就被他拉走了。

        戚絮绒将脸上的面纱摘下来,看着祁川沥说:“先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如今也没有其他人在这里,先生大可以将你刚才没有说出来的话——说出来。”

        祁川沥端茶的手一顿:“是我低估你了。分明是聪明伶俐的一个孩子,怎么想到要走嚣张跋扈的路线?”

        戚絮绒的唇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先生不觉得纨绔小公主的路线更适合当魔君大人的妹妹吗?我如若当真是魔君大人的妹妹,只怕我比刚才还要纨绔,说不准我会指定你的斗兽场今天上哪两个人斗起来。”

        祁川沥哈哈大笑,他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果然如魔君所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子,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清神宗的嫡传弟子,师父又是容仙子,这姬玉容虽然打不过魔君,但要把你从这里捞出去还是挺轻松的,譬如在他闭关的时候,为什么你没有让你的师父把你救出去呢?”

        “先生觉得我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戚絮绒拿起桌上摆放好的甜点就咬了一口,又觉得有些咸,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缓解了一下,“我觉得我现在的日子过的挺不错的,况且回了宗门还要准备斗法大会,就我这个金丹初期的修为,在斗法大会上一定是被虐的那一个,倒不如留在这里,等到斗法大会结束再回去。”

        “你的想法倒是清奇,”祁川沥觉得这小丫头有些对他的胃口,如果不是这丫头跟在奉衿身边,现在又有一个魔域小公主的名号冠在脑袋上,他一定会把这丫头留在自己的身边,虽然修为不高成不了什么事儿,但能逗他开心,只可惜抢不过奉衿,“你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跟我说了,就不怕我告诉你师父吗?”

        戚絮绒压了压唇角,他知道祁川沥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自己想要一个玩物在身边却抢不过奉衿就故意逗她玩儿,但金丝雀也需要抱厉害的大腿,比如奉衿。

        祁川沥看戚絮绒脸上没了笑意以为这小丫头害怕了,却没想到听到戚絮绒说:“先生的意思就是要背叛魔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祁川沥太好奇了,“你那师父冷冰冰的,怎么教出个你这么好玩的徒弟?”

        “先生,”戚絮绒提醒他,“你现在比我还好玩。”

        发现自己刚才笑过了头,祁川沥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面带浅浅笑意:“斗兽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没有什么想吃的,”见祁川沥已经恢复正常,戚絮绒也想开门见山,“我这次来见先生并不是为了看斗兽,是为了跟先生做一笔交易。”

        “你要跟我做一笔交易?”祁川沥在听到戚絮绒话的时候就在这间房间里面布下了结界,确保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你说说看,我可不是什么交易都做的。”

        “我知道,”戚絮绒一开始在魔域帝府里问空青魔域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就是等着“斗兽笼”这三个字出现,祁川沥不止在魔域有名,更是名扬整个修真界,祁川沥的情报手段是数一数二的,只是比不过仙域最大的情报组织朱雀楼而已,“先生知道三个月之前在魔域发生的事情吗?”

        祁川沥大约觉得戚絮绒神色过于严肃,也就正色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三个月前,魔域有一位魔修扬言要追杀清神宗嫡传弟子戚絮绒,祁先生有印象吗?”

        祁川沥:“不巧,我就在现场。那魔修已是魔婴期,你才金丹,你们之间足足差了一整个大境界,若是硬要打是打不过的,你想要做什么?”

        “我近日夜观天象,发现那个魔修最近有大劫。”

        祁川沥明白了:“你想要救他?”

        “那倒不是,”戚絮绒伸了个懒腰,眼中带着一丝杀意,“我想要趁他大劫的时候,杀了他。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我兄长知道。先生,本殿的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戚絮绒在用奉软软的身份跟祁川沥做交易,祁川沥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留在奉衿身边是福还是祸了。

        “既然是小殿下的吩咐,那我当然是照办了。小殿下夜观天象观得可真准啊,那名魔修十天之后要渡劫,他渡劫之前我会把地点告诉小殿下,我当然不会跟魔君大人透露此事,但还是要请殿下自己多多注意。”

        戚絮绒轻点了一下头:“我还有一件事要问先生。”

        “殿下请问。”

        “兄长在之前应该来找过先生询问李续阳前辈在域城救人一事,先生是怎么说的?”

        祁川沥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戚絮绒,说:“我自然是照实说的。”

        “……照实?怎么个照实法?”

        祁川沥更奇怪了:“李续阳在域城的确救了你不错,而且他还带着你闯了秘境,可见你们的关系的确不错,自然就照实说了——我懂了,殿下是担心我说李续阳只是顺手救了你,你跟他之间并无其他关系,让魔君觉得你夸大其词?殿下大可以放心,我做任何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在下不会胡编乱造。”

        戚絮绒:???

        但她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表露出来,她佯装松了口气:“是我擅自揣测先生了,先生不要生气。”

        祁川沥指了一下下面的斗兽场:“殿下说笑了。我不过是斗兽笼的主人,怎么敢跟殿下置气呢?斗兽开始了,殿下还是专心看吧,我保证是一场好戏。”

        “先生说的我当然相信,”戚絮绒笑着说完,又将面纱重新拢在脸上,对外说,“广白空青,你们可以进来了。”

        祁川沥看着面无波澜,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在奉衿过来询问的时候,就派人去将戚絮绒的事情打探了个清清楚楚,奇怪的是以前的戚絮绒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很任性的,在清神宗受到很多长老的器重,所以她在清神宗横行,也招惹了很多是非,至少清神宗大部分的弟子都是不喜欢她的,可就他目前看到的戚絮绒来说,跟他调查到的可谓是大相径庭。

        自小就扮猪吃老虎吗?拥有此等心计的仙修待在魔君身边……

        戚絮绒最好安分守己,安安生生当她的魔域公主,如果到处招惹是非,给奉衿带去麻烦的话,他可不会因为奉软软的身份对戚絮绒手下留情,一个仙修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奉衿还真能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对他出手不成?

        空青和广白进来的时候还给她带来了桃花酥,戚絮绒虽然现在整个身份不用吃东西,但她除了很讨厌的几样点心不吃以外,其他的几乎是来者不拒。

        戚絮绒一口一个桃花酥,她看向斗兽场的时候,却在观众席上见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清神宗宗主的关门弟子荆故深。

        戚絮绒现在庆幸自己曾经到过这个世界,能把一大部分人的名字跟他们的脸对上号,否则荆故深认出了她她可能都不知道对面是谁。

        荆故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朝她所在的房间看过来,戚絮绒往后撤了撤,沉了沉气:“斗兽笼也欢迎仙修么?”

        祁川沥顺着她刚才看的方向看过去,笑了一声:“荆故深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殿下想见见他么?”

        “本殿见他做什么?本殿现在要看戏了。”

        荆故深跟原身走得那么近,遮半张脸有什么用?还是绕着走比较妥当。

        “师父?有什么不对吗?”

        荆故深摇了摇头,摸了摸尚不足一米四的小徒弟的头,说:“没有,我只是觉得刚才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有点像你二师叔。”

        “那她是二师叔吗?”

        “不知道,”荆故深说,“我只看了她一眼,她便有所察觉退了回去,所以我并没有看清,或许是我看错了。”

        小师弟点头,道:“一定是师父你看错啦,二师叔要是看到我们肯定就过来找我们了!”

        荆故深觉得也是,只当自己太久没有见到师妹,所以看花了眼,师妹喜欢浅色的衣裳,刚才那女子分明一身艳丽红色,想来的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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