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哭鼻子的小狗会梦见初中的偶像吗？
“我明明没有说明可以选择游戏以外的人物吧？”
游戏运行懒洋洋地甩着尾巴。
“又没说不可以。”
我靠在床边，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铺。脚趾扒拉着账本a列单，左手拿着账本b对着数据，右手在电脑上里啪啦地打表：“你不是特地让我避开了悖论吗？”
我爱工作，工作也爱我。
“别耽误我时间，这不是很完美的避开了吗？”
游戏运行用有些惊奇的语气说：“那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很有可能给你来个开门杀的人物啊？一方通行，你可能连接上的同时就会被瞬杀吧？另外我也和你说明过了，对方拥有拒绝的权限，就算不帮你也是很正常的哦？”
“开门送温暖也有可能啊？”我就和垂死挣扎一样辩解。
“你是和最后之作一样的萝莉吗？不是吧。是二十岁了还一脑子负能量的糟糕大人。”
我无法反驳？
开门杀也不是没可能。我耸耸肩膀。“你不能理解我对偶像的追求。”
没错。
一方通行是我初中偶像这件事我谁都不会说的。也不会说出曾经为了模仿一方通行版本的狂笑对着楼道笑了十五分钟最后被举报给居委会结果被揍的事情。
“……”游戏运营都无语了。
我知道你看得见我在想什么，不要吐槽。
“行吧。追星行为，我不理解，真是有钱没处花的疯子。”游戏运营摊开手。“那个人严格来说是两个人……算了，就算你5000好了。”
【正在帮主播联络一方通行，尝试接入御坂网络。】
【玩家“织田作不会吐槽”非常担忧你的选择。】
【玩家“计划就是一切”进入直播间，翻阅记录】
【玩家“屑老板”对你表示期待，送出钻石。】
【玩家“黑夜的英雄”送出钻石。】
【尝试链接。】
……杂乱的。就好像是电流一样的声音。
【正在接入。】
说实话说服一方通行帮忙的方法，我就——没想出来。
【已接入。】
“哈？什么东西。”
就和刚睡醒一样沙哑的嗓音是一方通行的。
“御坂御坂接收到外来信号！蛋包饭上的旗子倒了！御坂御坂用难过的声音大喊。”
还有可爱的，就和这个世界上宝物一样的可爱声音是最后之作的。
果然是两个人啊。因为一方通行使用能力和正常人行走都得需要御坂网络的存在，所以联系一方通行等同于联系上了最后之作。
节省5000的方法，就是那么简单。
“你好你好，御坂妹妹和大爷。”我劈里啪啦地打着键盘：“那个可以帮忙吗？”感觉我手心都在冒汗，但是我还在打表。
这什么职业精神。
我自己都快笑出声了。
“你叫别人什么？”
啊，说太顺嘴直接叫大爷了。
“小鬼姐姐是贫乳臭女人，你哪根葱。”
是纠结这个吗！另外御坂美琴知道你这么黑她吗？
好像真知道。
“御坂御坂表示不理解突袭网络的黑客先生的诉求，你为什么可以连接御坂网络呢？御坂御坂对电极信号反向定位，啊定位失败了！”
“为什么要大声说出这件事啊？笨蛋。”
“御坂御坂才不是笨蛋，御坂御坂用京都话朝你大声辩诉。”
压根没把我当回事的话筒对面仍旧在聊天，我时不时还能听见人吃饭咀嚼的声音，以及咕咚咕咚喝东西的声音。
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实际我脑子刚刚过了有3201种方案全部被我扔出了大门，不过里面1204种都是我被瞬杀的方案。
我可太会策划了。
一个方法都没想出来。我脑子里除了织田作少年刚刚的那句话之外，现在就是账本，数据。
还有大写的为什么。
“所以，你什么事？”一方通行相当不耐烦的语气。一副没事快滚，有事滚快点的样子我都能想象出来。
我开口。
“是这样的，我导致我的世界毁灭了。”
我的开场白让气氛直接冷场。
咀嚼蛋包饭的声音停止了。
对面还有易拉罐被突然捏住的动静。
对面的人一时没说话，不过很快一方大爷那独具特色的嗓音和我看你脑子就是进水了的语气再一次响起：“你小说看多了吗？”
这听上去他就好像是看了个没有逻辑的傻蛋电影，结果那电影的主角走下来了。
主演是我这件事让我笑不出来。“实际我也希望我是个对未来抱有中二幻想的初二生，现在正用着个人能力来蒙骗学园都市里的第一位。那大概只要我被打成宇宙的灰尘就能结束一切了吧？”
我发自内心地说。
“……你倒是很识相。”
那是。
“实际要是只是我一个人挂了我还是无所谓的。”我手下仍旧在写着账本。“我个人死亡无所谓的，毕竟说实话我并不是什么一定要活下去否则世界就会灭亡的存在。但是现在却成了这么一回事。不过理由的确是我。”
实际我可以不开这个客服功能的。
我自己也清楚。
就算没有开通这个客服服务，我也可以实行计划。没有那就去想办法制作就好了。
就是要花更多的精力。
我坐在冰冷的，几乎没有温度的床褥里，沉默的拿着那些账本。
我的手停了下来。
不过我今天晚上稍微有点疲惫。
稍微有一点点。
“真糟糕啊。”
我学着森鸥外那样长叹着气。对于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方通行没有给予普通人会有的反应。
冷酷而无情地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你，如果只是想和我倒垃圾的话，有多远滚多远。自己找心理医——”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我直接朝他扔了将近几个t的资料。
【主播开放数据发送至御坂网络。】
【系统：紧急暂停主播直播间。】
【-165881名玩家退出直播间。】
【运营（私信）：你脑子没问题吧？】
到底有多少人在潜水窥屏啊？话说那个礼物的弹幕我之前关闭了一部分，等会看一下到底有多少。
至于我发过去的内容？
当然是全部。
不管是我因为打个游戏突然被告知因为你的吐槽导致世界毁灭了这件事，还是我突然抽到太宰治这卡的无语，又或者是飙车或者和织田作少年的对话。甚至我的通关条件，那该死的五个游戏内容，我全部打包发送过去了。
甚至包括我的原计划和现计划。
毫无隐瞒，毫无保留。我压根没带解释的全部丢过去了。
一方同行的脑子，不需要凡人说任何多余的解释——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我个人觉得能够计算矢量并把这个作为个人基础演算的人，从脑子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大爷是神。
果不其然，一方通行在接受完我所有数据之后，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脑子没病吗？”
还补了一句。
“你是白痴吧？”
？
？？？
。
？？？？？？
“你为什么骂我啊？”我莫名其妙被自己初中偶像骂了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有。
“御坂御坂对这句话做出认同的手势。”
被第二个喜欢的人物骂了。
“你们为什么骂我啊？？”
我不理解，甚至大受震撼。
最后之作就和皮球蹦跳那样的活泼的声音对我说：“御坂御坂不会借给你网络的使用权限，也不会帮你发展网络的。御坂御坂肯定地说。”
果然不会借啊。
“啊，那也没事。”我愣了愣，也没太失落。本来我本来也就只是测试一下这个所谓的客服功能。5000积分也不贵。
就和一方通行说的那样，我只是有点累了，所以找了个人倒垃圾。
我只是个糟糕的，没用的，蠢货而已。
一个糟糕的，没用的，蠢货大晚上的糟心所以打了个陌生电话在吐苦水。不需要回报，也实际不需要帮助。
就只是这么一回事。
“那就当随便听了个无聊的故事，希望你俩没被我给烦了哈哈哈。”我干干地笑着。“那我就结束……”客服联络了。
“但是御坂御坂和一方通行会帮助你。”
我准备让运营关闭连接的动作停了下来。
“喂？”这是大爷不爽的声音。
最后之作稚嫩的声音里，没有刚刚那种轻快，如同孩子一样的语气了。
“如果御坂御坂因为玩游戏突然让七十亿人死亡，星球上所有的物种灭绝，御坂御坂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这并不是玩游戏会导致的结果，也不能是玩游戏的人做到的事情。御坂御坂认真地说。”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
……
“黑客先生，你只是在玩游戏，对游戏做出评价而已。御坂御坂握紧了拳头，御坂御坂身体都被气得颤抖。”
大概是太困了……我困难地眨着眼睛。
我盯着账本，手指僵硬在键盘上。实际我知道我这会儿要挂断客服连接才行。
要挂断。
……
“你什么错都没有。”
……
我没能挂断。
一方通行讥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莫名其妙往自己头上扔什么垃圾啊，你有病吗？干什么，你是什么看到垃圾就要叼回家的小狗吗？”
我真的好困，困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我单手捂住了眼睛。
“一方通行也被气得浑身发抖了，御坂御坂观测到了！”
“完全没有好吗？”
……
“我。”
我短促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温热的，就和水珠似的东西滴在了我的手心里。
真是。
我肯定是太困了。
一定是这么回事。
我撑着头，用手盖着脸。
啊。
我好困。
我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才……不是小狗。”
我自认为我的声音完美无缺没有任何疑点。结果大爷那沙哑的嘲讽就甩过来了。
“你还哭鼻子了？这么弱。”
“一方通行把黑客先生弄哭了，御坂御坂朝你发出谴责的目光。”
“怎么看都是你吧？！”
“御坂御坂不认同你的话并且把视线往左移开。”
“喂。”
我用手指用力地捏着鼻梁，然后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太困了。”
对于我这种回答，一方大爷仅仅回复一个字。
“哈。”
然后没了。
这比用话嘲讽我还过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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