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4.0跳舞的娃娃

副标题：过渡

        陈晨的脸“噌”一下，从脖子红到耳朵根：“啊，谭姐，您在说什么啊，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田诚（保持微笑）：“她作为启封者，可能比我们预想的更加可怕。”

        谭秘书饶昂有兴致地看了一眼陈晨，却什么都不说，只让田诚继续讲。

        这下好了，陈晨整个人都红透了。

        田诚解释说：“我一直有一个猜想，现存的启封者并没有完全地觉醒自己的力量，和陈队长接触之后，我这种想法更加深了。现如今没有先成为共鸣者再启封的案例，启封者与红石能量的第一次共鸣就是启封。

        我一直想不通的一点事，启封是释放。纵使在启封的过程中，启封者可以不断地吸收来自地下的红石元素，然后转化为地上的红石能量，但这种能量交换的频率也很可怕不是吗？

        然而根据我的观察，没有哪个启封者有这种程度的能量转化速度，更不可能储存启封前那么数量庞大的红石能量。百分之五百，可能远不是启封者的极限，至少远不是夏安小姐的极限。而夏安小姐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她或许并不会告诉他人，她的极限在哪里。”

        谭秘书眯了眯眼睛，精明地问：“你认为夏安有失控的风险？”

        田诚转了转手上的二次元戒指，然后回复：“我认为上面会决定让夏安留在第17区，就是对咱们控制启封者的手段有着绝对的自信。”

        警署附近的一座高楼内。

        28层。

        房屋的前主人留下许多纱，夏安看到之后，将它们挂到架子上，一层一层地将房间分隔开。当风起，又造就另一番缥缈虚无的景象。

        除了基础的家具，房子的前主人还留下一个特别的礼物，是一套机械制的人体骨骼，它就立在纱里。

        夏安走到它面前，白嫩的手与金属的关节十指相扣，在风中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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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到原本的公寓楼下的时候，陈晨的脸已经不红了，但是他变得沉默寡言。人就是这样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的时候陈晨看田诚那副微笑的模样，都要开始起疑心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即将要和这间熟悉的小公寓说再见了，看着这个住了两年的小地方，陈晨是有一点不舍的。

        不过这地方和他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比已经大不一样了，陈晨自己是适应了在外租房的生活，东西很少，真的要走一个行李就可以打包好最重要的东西。而那个来第十七区不足半年的家伙，东西反而如小山一般多。

        最大件的是各种二次元玩偶，其他还有周边马克杯、手办、游戏机、漫画……甚至还有他自己的手稿和各种工具。如果没有以外的话，这个人以前住的是蓝色的单人公寓，不知道怎么养成这种习惯的。

        田诚那失踪了一个月的水杯也被找到了，里面已经长满了黑色的霉菌。

        “啊，其实这是我的培养皿。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一只黑霉宠物。”田诚的语气让人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等到箱子全部收拾完，一阵铃声的响起才提醒陈晨，他的手机落到箱子底下去了。但是胶布都贴好了，而且听声音在很下面，那个箱子里都是田诚的小物件，不方便现在翻出来。

        那铃声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地响了十多次。

        临走之前，陈晨忽然把田诚叫住。“你们之前在车上说夏安，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刚刮过胡子的脸上写满了忧愁。

        “什么什么意思？”田诚把手中的箱子先放到地上，转过身来说，“以前有部电影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实际情况有些人获得超人的力量之后会迷失本心。这世上有英雄，与之相应的就有恶霸。每一个启封者随时随地都会被测评，小队长你与我，此时此地，也不例外。”

        “我们彼此之间也要这样，随时想着对方会不会有走歪的可能性？”陈晨似乎还有什么想说。

        田诚有些无奈：“夏小姐是个刚刚启封的人，她已经26岁了才启封。你不知道她从前的经历，也不能预测她将来会遇见什么，她神秘得太过了……她从不愿与人敞开心扉。”

        “那只是我们不了解她。”陈晨的声音越来越低。

        两个人最后麻利地把东西搬下楼，谭秘书安排好的货运小车早就停在那里，一个男人跟陈晨交代好去哪里归还车辆后，就骑着个小电驴离开了。

        一路上陈晨都若有所思的，路上有几次都开错路口，直到进了新小区，他才稍微回过魂一点，不过也就只是稍微。

        老田跟他说起的时候，他自己都开玩笑说，是不是前几天在光耀房子那里遇到什么妖精，把自己的魂给骗走了。

        等到了楼层，刷开门卡之后，迎面而来的是阵阵清风吹起的白纱。

        等到他们到了楼层，打开门之后，迎面而来的是阵阵清风吹起的白纱。

        视线朦胧中，一个翩翩起舞的身影随风律动，抬手时白纱拂面，轻薄地、温柔地；收手时不用虚着眼，看到正午璀璨阳光下，律动的影子。

        恍惚间，陈晨感到周围变了颜色，有一双手遮住他的双目，另外又有几只手伴在他的左右，轻柔地使力，让他目眩神迷，让他被玩弄着原地转圈。

        但那种感觉十分温暖，让人想到阳光、水面、小船，与轻轻的涟漪。

        他好像听到了很遥远的声音，从多水之地，穿过沙漠来到绿林，将故事讲给树上的小鸟听。

        他是自愿的。

        田诚一进门，就把东西随手扔到地上，跑去跟夏安打招呼：“咦，夏安小姐还会跳舞呀。”

        夏安撩起白纱，一脸欣喜地走出来。“我不会，但是，我大概曾经长久地见过谁在我面前跳舞吧……也许是我的妈妈。”

        她今天的头发松松散散的，长发蓬松起慵懒的弧度，光着脚踩着荷叶图案的连衣裙，充满圣洁的味道。

        “就是这个箱子吧？你的手机刚才又响了两下，我先把我的东西拿走了哦！”老田到新家之后立即开始忙碌起来。

        “嗯……我有点累。早安，小夏！”陈晨努力地打起精神。他其实真的有想要完成的事情，他已经思忖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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