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以她为中心
本来在右边的马熙变成了这个长得特好的社会哥，单嘉也只能暗搓搓的感叹一句：这都是命啊。
许憬明坐下就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昨晚去当夜行侠拯救世界了。
连着两节课他都没抬过一次头，像个木桩似的，下课有人过来想找他，看见他还在睡都不敢打扰。
放学后，单嘉和贾呓吃完午餐回来他还在睡……
两人都自觉当看不见他，聊着聊着刮起一阵过堂风将单嘉摞得天高的书上的作业本吹起来，不偏不倚刚好砸在许憬明脸上。
贾呓瞪大双眼，惊得倒吸凉气。关于许憬明的传言她还是另有耳闻的，比如一言不合打起来、无缘无故也打起来……
单嘉倒是不慌不忙的拿回她的本子。
许憬明的头随着本子一块抬起，在作业本的遮掩下单嘉还以为把他的头给粘起来了。
“抱歉？”单嘉看着他那不可名状的表情，道歉都拐了个音。
“不然呢？”许憬明冷道。
贾呓悄咪咪的拉着单嘉的袖子。
“哦。”单嘉坐正回来。
“没妈教？”许憬明那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长眼吗？我指使的？”单嘉保持着“你拽我更拽”的态度道，老娘火气也不小你还往枪口上撞？她恨不得当场跳一首《你牛什么牛》气死他。
许憬明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驾着气焰拉起书包就走。
过了两分钟后又回来了，还直奔单嘉而来。
回来打架薅头发？
只见他坐在单嘉前面的位置上面对着她。
“单什么？”许憬明抓了抓头发。
“单嘉。”单嘉还以为下一句回听到放学别走之类的话。
没想到……
“对，单嘉同学，”许憬明话语一转“借个饭卡吃饭呗！”
靠？
“什么？”一直不出声的贾呓大跌眼镜。
“借个饭卡吃饭，我没带，班上要再多一个人我也不至于找你借，对吧？”许憬明头头是道。
单嘉心中冒出一个邪念，她掏出饭卡吊在许憬明面前一言不发。
许憬明顿时乐开了花，握住饭卡就要走，却发现拽不动。
这不扯蛋呢？
“肯定还你啊！”许憬明语气不太耐烦。
“怎么说？”单嘉懒洋洋的抬眼看他。
“啊？”许憬明这才回头。
“怎么说？”
“什么东西？”
“怎么说？”
“到底借不借？”许憬明瘪着嘴叹气。
“怎么说？”单嘉始终不厌其烦。
许憬明突然灵光一现：“谢谢？”本来两人还紧紧的拽着，单嘉听到这话松了手，许憬明向后退了一大步，转身就成了马步。许憬明给她敬了个礼，保持着姿势身子转过去就跑了。
这一跑下午就见不着人了。
第七节下课，单嘉去拿表。许松给了她两张，而后又语重心长道：“知道老师为什么把许憬明调到你旁边吗？”
“不知道。”单嘉的目光从座位表挪到许松脸上。
“其实他人并不坏，只是缺少高人指引。”许松轻敲桌子。
“下午没来。”单嘉语速极快，既然她已经上任副班长了也该尽一些义务了，比如……打小报告。
同办公室的同时也是隔壁七班的班主任哈哈大笑起来。
“嗯……那个，对！只要有人指导，他是会改过自新的。”许松尴尬道，没想到单嘉会说的如此不合时宜。
“有人？”单嘉加重语气。
“对。”许松期待的看着她微笑。
单嘉看着他那迷惑的三角眼，嗅到了危机，她指着自己，头不自觉的往前伸，“我？”
“对！”许松激动道“其实也不用你做什么，也就……”
“也就……”单嘉跟着他点头。
“就平时多针对他就好了。”许松说的仿佛是件大好事。
“他……会揍我吗？”单嘉故意问。
“我会先打死他。”许松笑眯眯道。
“那好吧。”
“回去吧。”许松心情大好。
“老师再见。”
“记得过来汇报工作！竟敢逃课，他死定了！”许松喊道。
放学后，陈泽没像以往那般下课就冲过来找她。
谁不生气呢？
出到校门口又看见了“周三少年”，单嘉微微偏头余光看见了不远处正在瞪着她的陈泽，还有一旁一脸受宠的钱卿。
开学到现在陈泽几乎不和他一起回家了，他以为爱他的陈泽又回来了。
单嘉脑海里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有想法就行动！
于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小跑到殷浩南面前，过程中还脱下书包摔给他。
殷浩南这才知道她出来了，笑问：“放学啦？”
“别他妈废话，走！”单嘉已经爬上车了。
“好。”殷浩南把一个蜜罐形状的头盔给她带上扣好，美滋滋的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陈泽原先站的位置这时仅剩一个摔得粉碎的可乐瓶。
单嘉也不懂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念头，但她有时就是那种有想法就行动的人。如果她现在突然想跳车，那么也只能上医院去找人了。
一路上殷浩南和她说了很多，多得像在汇报生活。
其中有“前几天和朋友去了哪里吃饭，感觉那家店还不错”、“某某某和某某某在警察局里打架有多劲爆”“过几天谁谁谁过生日安排的排场”“准备给车贴个什么样的膜”……
单嘉也尽量多回复点废话，对人家忽冷忽热也不好，而且刚才还利用了他。
回到家时，单嘉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大纸箱。她拿来剪刀拆开后里面全是面膜——正是她上次和单迁筠说好用的那款，另一大箱是段云以说的零食……
得力的兄弟——给力。
她拍了一张面膜和零食堆成山的照片发到之前早餐店拉的那个小群里，
【这次没有感谢信，投诉了。】
尔后，林静说有聚会凌晨才能回去，她便早早睡去了。
她又做了那个梦，回头依旧看不清脸，但这次她是有意识的，她冲上去就和那人打了起来，什么难听骂什么，贾呓在一旁都吓哭了。
惊醒后她沉思了。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梦中她还拿烧烤签去扎他的脚心？
丢脸！
翌日清晨，单嘉被锅碗瓢盆交响曲给吵醒了，还以为她妈下厨了，原来是梅姨回来了。早餐吃的可丰盛了，梅姨不断讲述国庆和老姐妹出去旅游的趣事，还给单嘉带了不少特产。
快出门时看见冰箱和茶几底下塞满了零食，便又给贾呓带了一书包。
今天上学异常平静，准确来说是没有遇到陈泽这个烦人精，估计也是不占理不敢再来吵了。
单嘉进教室的第一眼看见的是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许憬明。
单嘉不禁打量他一眼，刚要坐下就被他拉住手肘，前者斜过眼用余光看他。
“副主席——饿死我了！有吃的吗？”许憬明说到吃的人都精神起来了。
“我饭卡呢？”单嘉声音有些哑，她还打算中午在饭堂吃的。
“啊？落家里了，救救我吧，我家人虐待我不给我饭吃！啊——副主席！”许憬明使劲晃她的手。
这动作似曾相识。
“你自己不会买？”单嘉搞不懂，他们有那么熟了吗。
“我微信冻了，我又不用现金的人。”许憬明得了面部抽搐似的，使劲对单嘉眨眼睛放电。
单嘉打了个寒颤，怎么会有这种人？
拉开书包抓了一把给他，祈求他不会再理她了。
“我靠！？那么多？副主席什么家庭啊？”许憬明激动地去翻她的书包，单嘉放任不管，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单嘉心里头还是有些触动的。
许憬明边吃边说道：“副主席，你以前不是七中的吧？没见过你呀。”
“你怎么确定没见过我？”单嘉整理桌面。
“你没发现你身边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你两眼吗？”
单嘉摇摇头。
“你这个长相绝对是整个c市初中部无人能及的，以前要是见过我肯定能记得你的，而且我没来学校就在七中墙看过那些偷拍你的照片了，就是一直没记名字什么的，我们竟然还同班了，还挺巧哈。”
“是吧。”单嘉一时语塞。
还有人偷拍她……
“你是哪的人啊？”许憬明问。
“b市。”
“有点远，那有什么好玩的吗？”许憬明给单嘉的感觉就像他们认识了十多年，怎么会有比马熙还自来熟的人？可以说他脸皮厚吗？
“没有。”单嘉无意聊天。
“中午请你吃饭啊，嗯——就当还你，行不行？”许憬明笑道。
单嘉听到此话有种被满街遛了一圈的感觉——她被耍……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斜过下巴看他。
“我去找我爹拿饭卡。”许憬明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你爸？”
“门口那个保安。”他若无其事道。
“你能耐。”单嘉想到那个玩了一早上手机的保安的脸，莫名还挺像……
“算了，出去吃吧。”
单嘉突然想起他昨天像拿刀架脖子上长过来的样子，心想：“今天来怎么早？”却不自已说出了口。
“今天被我爸扛上车绑过来的。”许憬明此时还没心没肺的笑着。
单嘉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保安大叔开着125摩托车风风火火出校门的模样，被绑过来的？有画面了，还很“唯美”：许憬明像担子一样，绳子从他的腰上穿过系在后架上载过来，想象着那滑稽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嘿嘿，很拉风吧？”许憬明那个表情……是在炫耀吗？
“阿明！”地中海突现在门口。
许憬明抓了几颗巧克力笑嘻嘻的一蹦一跳的跑出去。
怎么会有心这么大的人？
许憬明带着两苹果回来时班上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他刚注意到刘慧坐在他位置上和单嘉聊天，就被班上那群男生拉到后面去了。
“小明明，我也要吃苹果。”吴梓优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肩上，毫不客气。
“给老子滚，不是给你的。”许憬明笑了笑，拍开他的手。
吴梓优悲伤道：“你以前天天带苹果给我吃的。”
不知谁喊道：“小优优失宠咯！”
引得一阵哄闹。
许憬明好不容易挣脱他们，没脸没皮的把刘慧叫起来自己坐回去，然后把苹果放在单嘉的桌子上：“呐，班主任给的。”收拾桌面准备睡觉。
虽然单嘉挺喜欢吃苹果的，但听见了他们在后面闹，“我不要。”
“不要就给你左边那个。”许憬明满不在意，趴下来睡觉。
后面的一部分男生小声嘀咕着。
a：“给新任副班长了？”
b：“长眼没？”
吴梓优：“竟然不给我，‘分手’！”
a：“我觉得有情况。”
c：“就是有情况，昨天连叙旧这种重要环节都省了，像点了穴定在位置上一样。”
b：“喜欢副班长的还真不少。”
吴梓优笑而不语。
无知。
a提起声音：“小优优要被抛弃咯。”
c：“二婚请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b：“哈哈哈哈，我封五百起步。”
吴梓优：“下个月就办。”
对面楼这边的钱卿一到教室就把颜润庭和刘莐拉到走廊上。
钱卿压低声音问：“你们还记得上次啊泽给我那个蛋糕吗？”
颜润庭一脸茫然：“难得你还没吃？”
刘莐接着猜：“还是说你要和我们分享一下食用感受？”
钱卿郑重地摇摇头：“然后我们不是还猜可能是早恋了吗。”
刘莐的脸上爬上类似老父亲的愁样：“难道，你这个孽子到现在才明白吗？”
颜润庭质疑的“哈”了一声：“不是吧，还另有深意？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听出来？我那时在现场吗？”
刘莐翻着白眼叹气，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钱卿接着道：“应该就是单学妹了。”
颜润庭一拍大腿，沉默许久：“你，怎么知道的？”
钱卿笑而不语，只是故做神秘的晃动食指转圈圈。
刘莐无奈的拍他的脑袋：“吊什么胃口，快说。”
钱卿嘿嘿笑道：“昨晚放学我不是和啊泽一块回的嘛，”其余两人点点头“明明可以早点到家的，他却偏要在对面那个小卖铺买可乐。”
颜润庭笑嘻嘻的问：“然后呢？”
“买完了还死赖在那，问他也不说，就干等着。”
“等了七八分钟之后，看见那个学妹才从门口里出来。”
“本来她脸色也不太好，但她扭头看见了一个很骚的机车男，还笑咧了嘴跑过去，好不亲昵呢。”
“那个男的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我就见过，那时候学妹对他和对我们的的态度没差，估计是追到手咯。”
颜润庭叹惋道：“哎，竟然被别人拱走了，我们可怜的啊泽……”
刘莐推了一下眼镜：“那啊泽呢？没上去开战吧？”
“刚开始我听他那个拳头握得咯咯响，青筋都暴起来了，也以为他要上去打一架，都做好助攻的准备了。”
“可没想到他就很轻蔑的笑了一声，摔了玻璃瓶就走了。”
“啊？那他岂不是很伤心啊？”颜润庭心疼道“认识他这么久就见他喜欢过一个人，还那么认真……”
“害，没动手应该也是怕吓到小学妹吧，”刘莐望向天空“我们多安慰他一下吧。”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一切以她为中心吗？”钱卿忧伤道。
颜润庭也望向天空：“看来是了。”
“等你遇到了应该也就能体会啊泽那种感受了。”刘莐说道。
“唉，那还是晚点再遇见吧，我没有啊泽那么强的自控能力。”钱卿也跟着望向天空。
“唉——”
“唉——”
“唉——”
三人同时叹气。
“你们蹲在这干嘛呢？”陈泽没好气道“示范井底之蛙吗？”说完就走进教室了。
三人没像平时一样和他斗嘴，只是相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表示理解。
早读下课后要出操了，班上的人都纷纷到走廊上集合，只剩一个睡神。
李宇走到单嘉面前，有些为难的说：“你进去叫一下许憬明吧。”
“哦。”单嘉想问，你他妈为什么不叫？但她现在也是个副班长了，又想起地中海昨天那番话，责任重大呀。
她快步进去敲睡神的桌子：“出操了。”
“不想下去啊。”许憬明无动于衷。
“快点。”单嘉皱了皱眉。
许憬明挥挥手让她走：“别吵老子睡觉，暴打你信不信？”
单嘉走是走了，不过她去的地方是办公室。
“老师，许憬明不出操。”
“什么？才来第二天就给我惹事。哼！你先下去吧，记得看好他们，我去教训他！”许松气势磅礴的走了。
上来时许憬明正站在办公室门口，一看见单嘉就变得凶神恶煞，像下一秒就要挣脱枷锁冲过来咬她。
单嘉没有过多理会，淡淡一笑而过。
班上闷得慌，虽然南北朝向但此时却没有风。
“今天怎么这么迟？”单嘉心情舒畅了一些。
“从外婆家过来的，嘉嘉，你怎么又给我带这么多零食，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贾呓感动得想以身相许。
单嘉把那两个苹果也拿给她：“这两个也是。”
“结婚吧！”贾呓投怀送抱道。
呵呵。
去谢办公室门口那个吧。
第一节上课时许松过来说：“数学老师去开会了，自习，纪律委员上来看着。那个，马熙，领许憬明去操场跑个十圈。”
许憬明对着单嘉哀嚎一声。
马熙跳起来：“ok！保证完成任务！”不用上自习名正言顺的出去玩，谁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以后谁也不想出操的通通跑十圈！班长盯着点。安静啊，我会看监控的。”说完便扬长而去。
单嘉写试卷写到一半贾呓传来纸条：【怎么最近不见高一的学长来找你玩了？】
那壶不开提哪壶。
单嘉沉思了，这该怎么回答？直接说吵架了？
【欠我三百块钱没还，不敢来了吧】
【啊？怎么这样啊？】
【特别是那个姓陈的，以后见着躲远点！】
【会的，那你不追债吗？】
单嘉阴笑着看向贾呓，真是个傻姑娘。
下课后许憬明才气喘吁吁的回来，单嘉刚扭开的酸奶被他一把抢过，一口气喝了半瓶，缓了半天才开口：“副主席，你也太不讲义气的了吧。”
“这叫尽职尽责，懂？”单嘉看了看她可怜的酸奶。
“老子像疯狗一样在下面狂奔了十圈，喝你一瓶酸奶不过分吧？”
“过分，”单嘉看着他那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道“以后你上课睡觉我也会管。”单嘉知道地中海大概率会在这个时候看监控，预防许憬明为难她，所以她这是说给许松听的。
“没人性了！没天理了！”许憬明扯着嗓子嚎。
贾呓看着他着吃了瘪却又没什么反抗，心中对他的防备不自知少了几分。
嚎够了肚子就开始叫了，他跑到贾呓的座位上开始和她吹牛，在贾呓懵懵懂懂听着的时候他吃得够够的。
单嘉在一旁无言的摇摇头。
后面的三节课他是没睡觉，但也不听课只是发呆玩手指，下课就拉着“前妻”去疯。
放学后大家都冲出去吃饭了，许憬明撑在桌子上开始吹促单嘉：“副主席你快点好吗？我都要饿变形了！”
单嘉还以为他会记仇爽约，有度量！
不过，还挺你能吃啊。
她转头看见贾呓已经抱着书包在等她，眼神似乎在问：“你要和他一起去吗？”
单嘉站起来：“贾呓，一起去吧？”
“啊？”贾呓突然被点名还没反应过来。
在后面玩了半天手机的吴梓优跑上来：“一起去呗，走吧走吧，饿死我了都！”他推着贾呓的肩膀起来。
“好吧。”贾呓迟钝了一下。
下楼时吴梓优问：“副主席，你成绩那么好，怎么会在我们班？”
许憬明的好胜心一下就燃起来了：“好？多好？能有我好？”
吴梓优举起食指，半天连屁都不放一个，许憬明把他的手拍下来：“练一阳指呢？问你话呢。”
吴梓优又举起。
许憬明猜测道：“全班第一？”又不屑道“我回来就不一定了。”
吴梓优撅着嘴摇头，还举着。
许憬明跳起来拍他的脑袋：“你他妈嘴巴落你娘肚子里了？”
吴梓优鄙夷道：“全校第一。”
贾呓捂着嘴笑。
单嘉感觉在看移动的马戏。
“我靠？”许憬明差点喊出来。
一个长得那么高冷的男生大喊大叫，让人幻灭。
到一楼时许憬明不信邪，跑到教学楼对面，图书馆隔壁的排名榜上，看完人就傻在那里了。
单嘉他们过来时许憬明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似乎从他们的表情里读出以后习惯就好。
出了校门口他才出声：“副主席比较陶渊明啊。”
“人家为人比较低调。”吴梓优讪讪一笑。
“太张扬容易找骂。”单嘉侧着头打量他，嘴角略带笑意。
而贾呓笑点比较低，直接笑出了声。
“反讽我是吧？”许憬明转过身来指着他们，保持前进“我告诉你们，要不……”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撞上了一个男生。
许憬明脸色一变，笑容褪去，转过身一看，那个男生长的很清纯，眼神很是柔和，似水。给人一种很文弱的感觉，仅比许憬明矮半个头，瘦瘦高高的。
他红着眼眶，抬起眼珠扫了许憬明一眼又迅速眨眼掩饰，温声道：“对不起。”
许憬明颇感奇怪：“没事，下次小心点。”他尽量委婉的说，怎么就要哭了呢？
那个男生重重的点头就跑到马路对面了。
四人很默契的走远了才说话。
吴：“怎么眼眶还没说呢就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许挠挠头：“我刚刚很凶？”
贾：“可能看我们人多吧。”
吴：“也可能是不熟的原因吧，我就觉得没什么。”
贾呓点点头。
许又问：“几年级的？”
吴：“同级的七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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