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保命技能之脚底生风
承桑玥经历过许多次的端午节,甜粽肉粽白粽在她短暂的人生当中也都尝了遍。她很难抉择出粽子究竟是要甜枣豆沙的还是腊肉香肠的,因为都很好吃。
但这一次的端午,她却什么也吃不进去,哪怕面前摆着的是自己听都没有听过的黄金馅。
承桑玥就这么平白走了神,想到前段时间要离开平梁的时候,本想好好与俞叔沟通一下那壁画的事情,结果事情结束之后需求直接来了个三下乡到深入基层组织誓要带领百姓们奔向小康社会。
她能拒绝吗?
很显然,承桑玥不能。
虽无缘成为党员,但好歹也是一名共青团员,州郡大官深入基层脱贫攻坚,承桑玥在俞叔走时还托其将自己寻到的几箱子书一齐带去。
不知为何,承桑玥如今想起俞叔走时的那神色,突然察觉出了一种意思。
拿捏住了。
“你说,那些蛊虫拿来做粽子馅如何?”承桑玥道,她听说过炸蚂蚱,虽然没敢但看那些美食阿婆主的反馈,大概是不错的。
毕竟,龙虾这种大虫就好吃的不行。
尘予听了承桑玥这话端着汤进来的手差点没端住,满眼写着荒唐,心道这女子的想法未免也太跳脱了吧。
刚想向承桑玥科普一下蛊虫的制作过程,接下来自家主子的一番言语让他有些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做是可以做,不过稍微有些费命,你若喜欢我寻着做,若想深究味道,找些人试试便知道了。”祁衍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尘予。
尘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谢谢。
保命技能一,脚底生风。
承桑玥看着尘予屁股着火的模样,脸上才有了些笑意:“世子殿下,你这是草菅人命。”
祁衍看到承桑玥还魂了的模样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草菅人命不至于,你若真要试试大可在我身上试。”
这话让承桑玥不禁皱了皱眉头,看着祁衍的眼神愈加嫌弃,就好像看到什么油田一般的让人望而生厌:“你正常点。”
怪恶心的。
但这么一来一回的,承桑玥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转变。
“你莫担心,蛊虫的事情我会解决好的,不过是只大虫,你连屠狼都不在话下,怎的怕这个。”
承桑玥一时不知道祁衍这话究竟是再讽刺激将法,还是真的在安慰自己:“正如殿下所说,我自是不怕,殿下只当是待客一般将蛊虫和虞娘子顾好了,栖凤楼少不得殿下好处,其余的事情便不劳殿下多费心了。”
新世纪独立女性,从我做起。
“如此……”祁衍好笑的看着承桑玥这幅正儿八经的模样:“平湖医馆向来不收疑难杂症的,怪麻烦的,也不差钱,目前也并无将医馆开到楼兰的打算。”
承桑玥嘿嘿一笑:“世子殿下,这话说的就有些欠考虑了,平湖医馆若是掌握了疑难杂症,名声上便是当代扁鹊,四朝诸国何人提起平湖二字不夸赞上一番。再者,以后生意做大了楼兰说不定还能成为你极好的发展方向,咱做事情还是要讲究一些大局观,要追求睁眼看未来你说对吧?”
祁衍强忍住笑意,扇子轻挥两下将因笑意而生的绯色压了下去:“但是……”
但是?
但是!
承桑玥不能理解,她都眨巴眼睛看着他半天了,祁衍居然狠心说出但是!
她笑着阻止祁衍的话:“但是,我刚刚说的这些种种,都抵不过二字,朋友。”
别说朋友了,叫爹都利索。
祁衍显然很吃这套,笑着把但是吞了回去点了点头就算是应下承桑玥的这差事。
微风徐徐的拂过脸庞,过节的欢快中夹杂着些凉意。
出了质子府的承桑玥也没有往宫中走,大街小巷热热闹闹的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在走深一些,便能看到那突兀的丧白,听到刺骨的哭声。
她本想走进一些,但又想到那群人发了疯着了魔的模样,便找了个墙倚靠着。
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她向来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糟心事,以前只觉得这是人闲的无聊给自己设的屏障罢了,而今屏障清清楚楚的立在面前却令自己有些恍然了。
她还是比较想念互联网时代,最可怖的不过是拿着键盘的游侠们,而这里却真的让自己命丧黄泉,相比之下得抑郁症来的更能接受一点。
算了,也不能。
她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身为开了第三只眼睛的穿书人士,再看看这些因剧情便得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的娘子们,她至少有选择的空间。
这个时代,女子有选择,已是万幸。
“你想什么呢?”
兴许是网易云的时间提前了好些时候,承桑玥甚至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生生的被吓的原地来了个跳跃运动。
褚云轩看着面前这人少有的失神样,饶有兴趣道:“公主殿下这是白日见了鬼,还是做了亏心事儿?”
承桑玥不带感情的笑道:“本公主被你丑到了,平日在东宫里呆着也便罢了,无事何必上街糟蹋人眼目。”
狗东西,本经纪人还没原谅你把爷当枪使的事情,还隔这讨嫌。
正如承桑玥意料之中,京城公子的一生都在学习如何做一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褚云轩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这种评价,一时脸色竟然有些难看。
于是,二人相对两无言。
承桑玥愣了愣,寻思着这人莫不是当真了,受不了这打击?
正想着不然给北明太子一点找回面子的余地时,褚云轩倒先开了口:“你怎知本宫这两日生了痤疮?”
承桑玥:“???”
什么是痤疮。
褚云轩还怪谨慎的看了眼周边的环境,像是在传递一些什么国际机密一般偷偷说道:“太医说是近日口食偏重,气血过旺导致的,出宫时本宫还寻太医要了遮挡之物涂了厚厚几层,你怎的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这对一国太子来说,很重要。
承桑玥把自己震惊的下巴摁了回去,感情是长了青春痘,有一说一这褚云轩也太接地气了。
想这事儿的时候还认认真真的瞧着褚云轩,毕竟她确实没有看见,好不容易才让她找到隐藏在鼻翼两侧的小痘痘。
她心动了。
这遮瑕效果,太!好!了!
“怎么了?”褚云轩是完全没看到承桑玥那变脸艺术所要传达出来的东西。
承桑玥道:“你这挡痤疮的膏药,下次带一罐到我栖凤楼里头呗。”
这要是研究成分有了成果,应用到和云馆的化妆品当中……啧,承桑玥仿佛已经能够看见自己未来的光明大道了。
“差点让你把本宫带跑了。”褚云轩才反应过来其实承桑玥并不关心自己容貌受损的程度:“你如何在这?你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承桑玥别开眼将其聚焦在人来人往的丧白之中,随后点了点头。
“知道便好,这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够参与的,更不是你一个外姓公主掺和的。”
褚云轩留下了这话,便出了巷子领着东宫的人进了丧白之中。
“殿下,这是刑部的调查卷宗。”霖一将刑部呈上来的卷宗递给褚云轩,府中大院躺着一大片的人,太医院的先生们手脚忙乱的扎针引血。
只见那地上躺着的人手臂青筋清楚可见,脸色惨白,嘴中囔囔着自家死于非命的小儿乳名,突的起身朝着高位跪下,用尖锐的声音说道:“大人,大人,大人要为我家孩儿做主啊!”
显然这种情况已经在这里发生了很多次,坐在高位的太子和诸官都没有搭理这位磕头跟敲木鱼一般的妇人,只有几个小厮奋力拉着。
那妇人还道:“杀我儿者,是护国公之女!就是那个栖凤楼的老板!请官爷替我儿讨回公道!”
一时大院寂静,只剩不停啼哭的妇人。
褚云轩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面前的卷宗只觉得荒唐。
护国公一家在八年前为国丧身,护国公之女陈桑玥葬身于长乐宫的火海之中,京城往西走八百米便是父皇为护国公一家所筑的冢地,全家皆以国礼葬之。
今日听这些妇人开口便是些亡者归来的言论,他如何不觉得糟心,这事儿要是让父皇知道了所有人都不会好过。
“拉下去。”褚云轩道。
在外头看见承桑玥,自己是有点震惊,听人说昨日她似乎还出现在了现场。有一刹那自己在想这些人是不是把楼兰公主承桑玥认成护国公之女陈桑玥了。
可是,这不对。
无论是谁对这些小娃下手,图什么?
“肖太医,可否查出些什么?”褚云轩把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赶出去,无论何时讲究的还应当是有理有据。
肖太医有些发愁的看着被带下去的众人:“臣暂时还未能寻出不妥之处,只是这些妇人精神状况极差,但每个人的口径却是极其的统一,依下官愚见,实有蹊跷之处。”
事实上,没有人想让这群人的疯言疯语传到皇帝的耳朵去。
“既有蹊跷之处,太医院就应当极力寻出不妥,两日为界若是毫无进展,就麻烦肖太医随本宫禀告圣上。”
肖太医只觉得自己背上好大一锅,但怎奈这锅牢牢的紧扣着,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卸掉。
礼部戏班已经到了栖凤楼,沿路吸引了好些民众,半夜的慌乱已经在喜庆之中失了踪迹。
张儒森并没有等到承桑玥的到来,稍显不满的看着花笺:“今日本是北明端午礼部大戏,陈老板怎的寻不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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