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和他什么关系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沈纤月懵了一瞬间。
凌玄羽趁她愣神，撬开了她的牙齿，愈吻愈深入。
沈纤月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只觉得怒火中烧，她对凌玄羽没有感觉，而且很不喜欢被别人强迫。
她咬了凌玄羽一口，他吃痛，却没有退出来，按住了沈纤月挣扎的手。
凌玄羽毕竟是个男子，而且武术高强，手劲岂是沈纤月可以比的。
他一只手按住沈纤月，另一只手顺着沈纤月的背脊往下。
沈纤月觉得恶心，也觉得愤怒，她不管不顾，挣出一只手来，给了凌玄羽一巴掌。
清脆一声响，把凌玄羽拉回了现实。
“凌玄羽，你疯了吗！”
沈纤月蕴含着怒气的声音充斥在凌玄羽耳边。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放开沈纤月，站起身。
床榻凌乱不堪，沈纤月有些衣衫不整地躺在上面，脸上不知是气的，还是被亲得喘不上气的发红。
“你发什么疯？”
沈纤月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凌玄羽被她扇了一巴掌，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个男人是谁？”
凌玄羽这才发现自己的舌头有些疼，他忍着疼，尽量让自己神色正常一些。
沈纤月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闻言一愣。
“哪个男人？”
“还能是谁？”
凌玄羽语气不善，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沈纤月这段时间从没给过他好脸色，如今却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他受不了。
“医馆见到的那个，路秦川?”
凌玄羽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她的猜想。
“他救了我的命，又不要回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来医馆，提高医术了。”
“不要回报，那他跟你来医馆做什么，说的好听，还不是个小人。”
凌玄羽对路秦川有股莫名的敌意。
“瞎说什么！他救了我，我为他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你管不着。”
凌玄羽难以置信，怒火又重新席卷。
“好，很好，我管不了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救命恩人，最后能做出什么事来！”
凌玄羽说完摔门而出，之后一连好几天，沈纤月都没有再看见他的身影。
不过她才不管凌玄羽有没有出现，他不来更好，就不会说些多管闲事的话，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不过她觉得自在，就有人觉得不自在了，苏箐箐得知沈纤月回来的那一刻，难以置信。
“你说沈纤月，她回来了?”
立春跪在地上。
“是的，而且，而且是王爷亲自送回来的。”
苏箐箐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扫落。
“好你个沈纤月，这都死不了，还说不想和凌玄羽有关系，两面三刀！”
苏箐箐出身青楼，平时骂人的话接触多了，如今一个个污言秽语从她嘴里迸出，无一不是在咒骂沈纤月。
立春不敢说话，只能瑟瑟发抖地跪在那里听着。
沈纤月又好几天没回王府，路秦川路过她的院子，看见她沉思着什么，面前摆着一张纸。
路秦川走过去。
“回魂了。”
沈纤月抬头见是他。
“怎么了？”
“我看你坐在这里已经三刻钟了，在想那个病人的病情?”
路秦川走过来坐下。
沈纤月点点头。
“是啊，他的病太奇怪了，我不能随便应对，会出现问题的。”
路秦川显然是认同她的看法的。
“那你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我针对他的病情罗列了几味药。”
沈纤月将纸张递给路秦川。
他低头仔细看了看。
“千尾斛?你要这么把千尾斛用出去？”
沈纤月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
“千尾斛适用于清理毒素，还能有效缓解头疼发热的毛病，有解百毒的功效，这种病虽怪，但我认为千尾斛很适用。”
沈纤月说起医理药理方面的知识总是侃侃而谈，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官方。
好在路秦川很快就捕捉到了她话里隐藏的意思。
“这么说，你怀疑他是中毒了？”
这是沈纤月仔细思考的结果，她近乎肯定的点头。
“这是我的猜测，他脉象紊乱，皮肤出现溃烂现象，结合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见的内容，我怀疑他中的是一种叫做‘七日哀’的毒。”
路秦川当然知道七日哀是什么，但他还是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七日哀是什么?”
“是一种毒药，剧毒但时效长，顾名思义，七日之后才会死去，从内部一步步瓦解身体，最后失去生命。”
这些路秦川早就有过了解，甚至知道得比沈纤月还多。
老实说，沈纤月这么快就能发现，让他十分意外。
他之前说的话其实是骗沈纤月的，他不是什么孤儿，更不是不经医术，他擅长用毒，“七日哀”也在他的研究范围内。
但是这种毒并不常见，几乎可以说是失传了，沈纤月能知道这么多，已经让路秦川十分惊喜。
他看着沈纤月认真的眉眼，心里涌上些别样的滋味。
沈纤月这几日经常和他讨论医术问题，她可能真的以为路秦川只会皮毛，所以教得尽心尽力。
沈纤月身上有股异常动人的真诚，路秦川承认，这样的她，很难不让他注意。
“怎么了，我说错了？”
沈纤月不明白路秦川怎么突然沉默了，还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她。
路秦川回神，嘴角挂上一惯的带着些玩味的笑。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真慷慨，连千尾斛都舍得用。”
凭路秦川对毒的了解，七日哀的解药他会做，但是效果的确不如千尾斛入药来的快。
千尾斛的珍贵无需多言，沈纤月却愿意将之让出，路秦川有些感慨她的大方，更是被这样的她所吸引。
“治病救人，没什么好舍不得的。”
沈纤月淡淡回答，低头继续在纸上补充着什么。
路秦川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中秋佳节已至。
几日未出现的凌玄羽派人来医馆找她。
“王妃，今晚中秋，宫里有晚宴，王爷说您要以王妃的身份，与他一同出席，让您好好做准备。”
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凌玄羽现在对沈纤月态度的转变，连带着对沈纤月说话的语气都好了许多。
沈纤月没在意这些变化，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小厮躬身退下了。
当初为了让路秦川跟她来医馆时，她说的理由没想到这么快就成真了。
沈纤月替眼下几个排队的病人诊断结束，跟路秦川说了一声，让他帮忙看着医馆，自己先行离开了。
路秦川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很是无奈。
“这丫头，真当我是来打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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