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不是唯一的选择
“你说什么？”
丫鬟还在想自己都说的那么清楚了，怎么还是有这种听不懂的人，正要转头骂人，看见说话的人是谁之后立刻哑口，瞪着眼睛，话都说不清楚了。
“夫、夫人……”
刚回来就听见这样的话，沈夫人脸色极其难看，更多的是觉得荒谬，慕慕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肯定都是她们胡乱编排的。
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沈夫人越看那个丫鬟越来气，冷声吩咐。
“来人，将这胆大包天，竟敢非议主子的丫鬟拉下去掌嘴。”
丫鬟跪在地上，早就已经吓得哭了出来，连声哀求着。
“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再也不敢了，您饶了奴婢吧，夫人！”
哀求伴着接连的磕头，场面极其惨烈，但是沈夫人没有说话，也就是说明刚才的命令并没有变化，很快有人上去押着丫鬟掌嘴。
力度不小，来人抱着真的要让她长记性的心，每落下一巴掌，丫鬟就会惨叫一声。
沈夫人到底不是这么冷厉的人，再加上她说的那件事还没搞清楚，几巴掌过后沈夫人就抬手叫了停。
“刚才的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丫鬟被打的耳里嗡嗡作响，充血一般，听见这句问话也不敢不回答，勉强自己保持清醒，恭敬回答道：“奴婢前几日在洗衣房看见了二小姐的被褥，上面有一滩血……”
丫鬟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夫人的脸色，不敢继续说下去。
刚才她把这个事当成一个乐子，当然可以夸夸其谈，现在当着沈夫人的面，再加上脸上那火辣辣的疼，自然是不敢继续那么放肆了。
沈夫人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应该没有撒谎，叫来管家。
“去将洗衣房的管事找过来，另外，去把洗衣房都问一遍，看看有没有人看见什么染血的被褥，找找是不是还在。”
管家点头表示明白，立刻下去安排了。
其实按照丫鬟那个说法，被褥早已是前几天的事，那么现在肯定是找不到的，但是沈夫人心神不宁，总担心会发生什么事，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最后被褥自然是没有找到，除了那个丫鬟之外也没其他人看见染血的被褥。
沈夫人放心些许，看着刚才聚在一起说话的这几个丫鬟，眼神有些冷。
她脾气其实很好，平日里也总是很温柔，就算生起气来也很平静，冰冷的眸盯着什么人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害怕，在这一点上沈纤月倒是跟她挺像的。
触犯到自己孩子的问题，沈夫人自然是忍不了的。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聚在一起聊些有的没的，我也不耽误你们，你们都下去收拾东西，找管家领了月银就可以走了，我这府上实在是容纳不下你们。”
丫鬟愣住了，甚至刚才被掌嘴的疼都被冲淡了几分，现在没人架着自己了，她跪着上前，想要去抓沈夫人的衣角。
“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不要赶奴婢走，求求您了……”
其他几个丫鬟没想到也会受到牵连，愣了一下也跟着跪下求情，一时间整个院子都充斥着苦苦哀求的声音，氛围都被渲染得悲惨，跟府上喜气洋洋的环境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虽然没有搜出带血的被褥，但是沈夫人心中还是不安，担心沈慕慕真的隐瞒了自己什么事，心里又抱着隐晦的希望，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但是沈夫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其实没有实质性证据的事情才是最难说清的。
只是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也许还带有自欺欺人和自我安慰，她并不想再看见这几个丫鬟，不愿再想起这些事，只想将她们都赶出去，这样也就再听不见什么流言。
沈夫人既然打定了主意就没那么容易更改，不想继续看她们哀求的情形，转身离开。
回了房间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沈风关好房门，拍了拍她的手臂。
“别担心，相信慕慕不会做出这些事来的。”
沈夫人心中还是不安，但只是点了点头，将愁绪压下去一些。
几个丫鬟领了月银，很快就被连人带东西赶出了府，她们不敢闹事，虽然心中有怨气，但是知道事情已经挽回不了了，只能选择离府。
她们漫无目的走出了府邸的范围，看着满街喜庆的氛围觉得十分隔应。
“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敢做不敢认还非要表现得多么高尚。”
其他几个丫鬟也跟着附和。
走在前面的丫鬟只顾着回头寻求认同，没看路，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她本就心气不顺，这下更是直接炸了，还没转头就直接开始骂人。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吗？”
等待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时，骂人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见他的眼睛之后心底就是有点发怵，总觉得这是个不好惹的人，她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人，当然不敢再说话。
拦住她们的人是锡林。
苏箐箐给他送了消息，告诉了他府上发生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锡林的视线在她们身上掠过一圈，最后回到最前面的那个丫鬟身上。
“跟你们做个交易，有没有兴趣？”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看起来也是真的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丫鬟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道：“什么交易？”
锡林率先转身朝前走。
“跟我来吧。”
他找了家客栈，要了间小包厢，丫鬟看他不说话，主动开口询问：“究竟什么交易？”
锡林对她们也没多尊重，就是几个丫鬟罢了，找地方坐下来只是担心在外面人多口杂，现在听她这么问了，自然也就直接说出目的。
“我知道你们因何被赶出府，一定很不甘心吧？我给你们一个报复她的机会，你们想要吗？”
丫鬟到底不是傻子，知道天上没有掉陷阱的事，不敢直接答应，而是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锡林没有正面回答，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声音也是漫不经心而危险。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只需要回答我做不做这个交易，当然，你们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我可以随时换人，我行事只按心情。”
丫鬟光看锡林的样子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猜到他应该是在府上安插了眼线，思索片刻，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会给我们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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