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命运
苏杭也回过神来了，“那本来就是我的钱买的。”
陆宸宥一脸天真道“折合人民币是多少钱啊？”
白羽柔：“……”
苏杭：“……”
白羽柔站起身来，“那什么，我吃好了，我先走了。”
陆宸宥目送白羽柔走出去，装备还没有卖我呢，她怎么就走了？我说错什么了吗？视线移回来撞上苏杭闷闷沉沉的眼神，心如擂鼓道“宝宝，你怎么了？”
苏杭看着一堆龙虾壳，理智已经回拢，自问，我刚才是吃醋了吧，有些问题不是不去想就不存在的，暮茶喜欢我吗？幻宸喜欢我吗？答案是否定的，喜欢我的是陆宸宥，是因为受缘机录操控，是因为需要我为芳华挡劫才喜欢我的陆宸宥。
突然发现，偌大三千世界，无一人真心待她。
苏杭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陆宸宥”
陆宸宥也站了起来，神情兵荒马乱，很是无措，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那么认真，那么严肃的叫我的名字？
苏杭直视陆宸宥，冰冷道“我们，分手吧，婚礼，不必举行了。”
苏杭说罢，在陆宸宥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快步走了出去。
陆宸宥回过神来，抬脚追出去，拉开门，酒店走廊空无一人，狂按电梯，电梯门打开，电梯里空无一人，来到酒店大堂，大堂里人来人往，没有那抹他熟悉的身影。
拿出手机，拨打苏杭的电话，紧握手机的手抖得厉害。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再打。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再打。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陆宸宥怒摔手机，继而蹲下身去，双手无处安放，一脸无助满目疑惑，为什么要分手？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苏杭就站在陆宸宥的身边，只是隐匿了身形。
……
云齐请了江月白上门问诊。
苏羡九慵懒的窝在沙发里，明珏给她捶肩捏腿，喂水投食，照顾得那叫一个周到。
云齐和江月白坐在远处对苏羡九和明珏进行观察。
云齐：“我去云乔曾经所在的精神病院查过了，他们那里没有明珏这号神经病。”
“铃铃铃”
门铃声突响，林阿姨前去开门，门打开，眸子瞬间被惊艳占据得满满的，怎么可以有人生得那么好看，好圣洁，想要羡慕嫉妒恨都做不到呢。
林阿姨领着来人走进客厅，云齐看去，江月白也看去。
来人身袭白裙，素雅清淡，如墨如瀑的乌发披散在身后，行走间，青丝飞扬。
一双墨黑眸子纯净透彻，唇畔漾着浅浅笑意，佛若三月春风，四月芳菲。
云齐和江月白看呆了，只觉粉红泡泡冒不停。
同样看呆了的还有苏羡九和明珏。
“阿羡”
一声“阿羡”拉回所有人的思绪。
苏羡九站起身来，迟疑道“白绾绾”
“你醒了。”
白羽柔温柔道“嗯”
苏羡九飞奔向白羽柔，奔到一半突然刹住脚，声色俱厉道“白绾绾你个杀千刀的，你作甚要我家明珏尾巴？”
白羽柔：“我后来给他接上了啊。”
云齐：“……”美则美矣，可惜是个神经病。
呵。
苏羡九冷笑道“你这话说的真是欠揍，你一句“我后来给他接上了啊”，断尾之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白羽柔：“那你要如何？也断我一尾？”
明珏插话道“倒也不必。”
苏羡九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大家长的姿态道“你给明珏道歉。”
要论能屈能伸，白羽柔要是认第二，估计没人敢认第一，九十度弯腰鞠躬，无比真挚道“明珏，对不起。”
嗯哼，明珏大度道“我原谅你了。”
白羽柔直起身来面向云齐，“云先生，我们开门见山谈一谈。”
云齐心生雀跃，天啦噜，美人儿竟然认识我，何其有幸啊，虽然是个神经病，但是没关系。
……
苏羡九和明珏坐在长沙发上，白羽柔和云齐对坐两边的单人沙发，江月白旁听。
白羽柔：“云先生”
“你知道这世间不止有人，还有妖魔鬼怪吧。”
听闻妖魔鬼怪，江月白拧了一下眉，想起了那只惑人的妖。
云齐：“白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白羽柔：“那我便直说了，你现在看到的云乔并不是云乔，她叫苏羡九，来自数千年之前，乃魔界之尊。”
“青山县归来，你便怀疑过吧，你只是不敢去深想罢了。”
云齐面无表情，定定的看着白羽柔。
是，青山县归来，他便心生怀疑，只是他一直以“这只是小乔其中一个人格”这个理由来麻痹自己。
白羽柔继续说“你不必心怀愧疚，云乔她并没有消失，她与苏羡九互换了灵魂，她去了数千年之前，成为了魔界之尊。”
苏羡九嘟囔道“便宜她了。”
云齐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展开，“她过得好吗？”
不待白羽柔回答，苏羡九便愤愤不平道“她过得能不好吗，本座是谁？魔界之尊，天上地下，谁不敬本座三分，那像她，一无所有的神经病一个。”
云齐：“……”
白羽柔：“她还活着，但是她躲起来了，我需要你帮我找到她。”
苏羡九又插话道“她还活着吗，应该还活着，本座成魔之前可是古神，不说与天地同寿吧，怎么着也能活个几万年。”
“找到她之后，我和她是不是就能换回来了？”
苏羡九想到了腹中的孩子，又道“不能换。”
四双眼睛齐齐盯着自说自话的苏羡九。
白羽柔扬手轻轻一挥，苏羡九便往后一倒陷入昏睡，白羽柔美名其曰道“孕妇要多休息。”
一直没有说话的明珏说话了，“她可能去了混沌道场。”
“漠北凝身死之后，她天上地下，寻遍六界都寻不到漠北凝的魂魄，守着漠北凝的尸身枯坐了数年。”
“混沌道场，传说中古神陨落之后所去之地，她觉得漠北凝有可能去了哪里。”
白羽柔心下存疑，云乔喜欢漠北凝，苏羡九喜欢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那她俩融合之后，这性取向就有点迷了。
云齐消化了刚才接收到的所有信息，所以，白发小老头儿前几天说的那个神话故事是真的。
云齐看向明珏，希冀道“你见过她？”
明珏翻白眼道“她占了我主上的身体我能不认识她吗，若不是因为她，穆寒他们……”岂会抱憾而终。
云齐又看向白羽柔，“我要怎么帮你？”
白羽柔：“你随我来。”
……
“仨破系统，知道混沌道场吗？”
系统千机：“纵观历史长河，并无混沌道场，传说而已，不必当真。”
“那古神陨落之后去了哪里？”
系统千机：“生于天地，还于天地。”
……
白羽柔将云齐带进空间里。
白羽柔淡漠道“手”
云齐乖乖递上手。
白羽柔的手在云齐的手心里轻轻一划便划拉开一条口子，鲜血流淌而出雾化成血气，白羽柔起手结印引血气筑阵法。
白羽柔引导道“闭上眼睛，用灵识去看，将你看到的告知于我。”
云齐站在阵法中央，双眸紧闭，额头上浸出一层薄汗。
在血脉牵引之下，云齐可以感受到云乔。
“我看到，棺椁，女人，鲜花……”云齐突然睁开双眼，呼呼的大口喘气，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白羽柔：“还看到了什么？”
云齐心下后怕道“一大片血，还有一些扭曲的……”云齐止住了话，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所看到的东西。
云齐急道“小乔她是不是有危险？”
白羽柔：“我不知道她是否有危险，你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多给我一些线索，我才能找到她。”
女主会有危险吗，会有，但总能化险为夷。
云齐坚定道“好”
阵法再起。
白羽柔分出一缕灵识侵入云齐的识海，如此她便能看到云齐所看到的一切。
玄冰棺椁，美丽女人，稚艳鲜花，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扭曲的……灵魂。
云齐陷入昏厥，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白羽柔撤回灵识。
……
明珏深情凝望苏羡九，主上啊，那六位公子可想你了，他们临终之前唯一的遗憾，便是未能再见主上一面。
江月白强自镇定，他好几次想要离开，但总会撞上一堵无形的屏障。
白羽柔将昏厥的云齐拎出空间。
白羽柔抬脚欲走，明珏上前一步拦住了她，“我有话要跟你说。”
白羽柔无情拒绝，“我不想听。”
白羽柔越过明珏往外走，明珏自顾自道“你知道你身死之后千彦又记起了所有吗？”
“你知道你的棺椁是如何从极寒渊辗转到涂山妖暮的吗？”
“你知道千彦守着那段记忆，委屈，不甘，愧疚的过完了余生吗？”
“你回来了，可你弃了他，他不怨你，不恨你，他只是委屈。”
“命运从未眷顾过他，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去你，他不甘心，他找遍天上地上，却找不到第二个姜斯年，第二个你的转世。”
“他从君上那里得知，你的魂魄飘离在外，历经轮回，每一生每一世都不得善终，他愧疚他无能，没有保护好你。”
“所以，他惩罚自己历经百世轮回，生生世世颠沛流离，孤独终老，试图将你所经历的都经历一遍。”
“他用尽他的一切奔向你，而你，只会逃。”
“白绾绾”
“如此深爱你的一个人，你怎么忍心辜负？”
……
不知何时，白羽柔已经止了步。
“千机，为何解封他的记忆？”
白羽柔的声音过分平静，但就是这份平静让三个系统都由内而外的感到恐惧。
系统千机：“是云生所为。”
“云生在哪里？”
白羽柔问罢，所处之地陡然变换。
“我在这里。”
白羽柔循声看去，看到云生，瞬移到云生面前。
白羽柔冰冷道“为什么？”
云生不答反问“你的魂魄飘离本体之后，进入沈云朵的身体之前，这中间一万一千年的记忆，你记起来了吗？”
白羽柔阴鸷道“我竟然还有被封印的记忆。”
云生：“封印这一万一千年记忆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不是所有身负魂力的魂魄都能成为在人间工作室的契灵，boss说，当初是你主动来到在人间工作室，要与boss交易，以接受灵魂改造为代价换取改变命运的机会，boss本来准备安排别的契灵接下改变你命运的交易，可是你不同意，你要亲自改变你自己的命运，于是才有了我与你契约之事。”
“你最后一次任务，与你交易的是你自己，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那是任务，还与你演了一出解除契约的戏码。”
“你在任务之时遇上征伐宇宙的缇娜，在预料之外，在尚有回旋余地的情况之下，boss找到天使王，天使王派遣莉娜去到天玄大陆企图带回缇娜，鉴心在天玄大陆，这一点更是在预料之外。”
“我们应该想到的，缇娜的活动范围一直在漩涡星系，她不会无缘无故就换了征伐目标，想来是因为鉴心身在天玄大陆，她才会征伐天玄大陆。”
白羽柔：“已经过去的事，多说已经无益。”
“我此来，是问你为何要解封他的记忆？”
呵。
云生苦笑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与他相较，我输在了哪里。”
“你弃了他，他却不怨不恨，只是委屈，只是想念，他对你的爱源源不断，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相较之下，我输得彻底。”
“此事之后，你我解除契约，届时，你便可以带着他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呵。
白羽柔冷笑道“解除契约？你肯放我离开？”
云生转过身去，背对着白羽柔，清冷道“我也累了。”
……
青白月光之下，稻草垛之上，卧着一只雪白狐狸，正是白羽柔。
她为什么变成了狐狸形态呢？
因为她刚才用尽全力去冲击那道束缚着她一万一千年记忆的枷锁。
好在，她成功了。
那一万一千年所历之事，她记起来了。
自她本体陷入沉睡，魂魄飘离在外之际她就窥得她的命运以及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命运。
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命运的总和就是这个世界的命运，这个世界注定会被毁灭。
毁灭之后再重塑，重塑之后再毁灭，如此循环往复。
人有轮回，前世，今生，来世，世界也有。
九霄世界是在天玄世界灭亡的灰烬之中重生的，天玄世界又何尝不是在上一个世界灭亡的灰烬之中重生的呢。
不止这个世界，三千世界皆如此。
唯有在人间工作室在命运之外，这是命运告诉她的。
所以她去到在人间工作室，与boss达成交易，企图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是这个时候，命运又告诉她，她之命运的改变并不会影响其他人的命运，更不会影响这个世界的命运，一滴水的改变能撼动一片大海吗，显然不能。
她不想受命运的干扰，遂切断了与命运的连接，封印了自己的记忆。
那一万一千年里，那一千年，她找到几个命运坎坷之人想要帮助他们改变命运，可是，越改越坎坷，那一万年，她在在人间工作室接受灵魂改造，经历了无数次灵魂被撕裂，被重组的过程。
现在，她恢复了记忆，她与命运再次连接上了。
突然发现，过往一切，皆在命运掌握之中。
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命运。
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命运，她只是在完成命运。
她那个妄想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线生机的计划，也在命运里，一场垂死之前的徒劳挣扎罢了。
这个世界被毁灭再重塑的命运已经注定。
她现在想要撤回那个计划，可是来不及了。
……
苏杭站在窗前看着天边越积越厚的黑云，黑云之中，飓风鹤唳呼啸，雷电呲啦作响，这是……陆宸宥和温婉的劫云。
这劫云来得好生蹊跷，时候未到啊。
苏杭回眸看去，陆宸宥喝得酩酊大醉缩在床角，温婉在一旁照顾。
随劫云而来的还有一众想要亲眼目睹陆宸宥渡劫的神仙，这其中就有月下仙人和缘机仙子，还有财神爷。
苏杭起手结印筑结界将陆宸宥和温婉笼罩。
既是挡劫，挡一个也是挡，挡两个也是挡。
“轰隆隆”
劫云之下，霹雳雷电穿云而下直击苏杭，苏杭生生受着。
她在执行任务之时受过九重雷劫，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记忆犹新。
“轰隆隆”
二重雷降下，是紫电。
“轰隆隆”
三重雷降下，是青玄雷霆，雷电光束变粗了许多，雷击时间也延长了许多。
温婉站在苏杭刚才所站的位置，一双眸子紧盯着苏杭的背影，两道成神之劫，她竟想一人扛下，不知道该说她无知还是愚蠢。
“轰隆隆”
四重雷降下，苏杭依旧不动如山，站得笔直。
“轰隆隆”
“轰隆隆”
雷声不断，五重雷，六重雷，七重雷同时落下。
两道成神之劫的五重雷，六重雷，七重雷竟同时落下，其威力足以将大地撕裂。
这一击，苏杭的魂体可见度淡了几分。
“需要帮忙吗？”
白羽柔掠进劫云中心，好整以暇的看着苏杭。
“轰隆隆”
“轰隆隆”
再一击，苏杭的身体被压弯。
苏杭十分无语的白了白羽柔一眼，同在劫云之下，这九重雷劫怎么只劈我不劈她？
“轰隆隆”
“轰隆隆”
在雷电再次落下之前，苏杭一个跳跃攀上白羽柔，一双手紧紧的抱住白羽柔的脖颈，一双腿紧紧的环住白羽柔的腰。
雷电落下，白羽柔抬手一接，将其尽数纳入体内。
鉴心说得对极了，她的灵魂就是一个黑洞，什么东西都能吸收。
一众神仙：“……”我擦嘞，吸收了。
两道成神之劫引来的不只有神仙，还有妖兽魔鬼，这其中就要魔界太子幽冥，妖界君主白君酌，兽林之王绝煞。
苏杭悻悻然道“你说我和你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白羽柔：“放手，放脚。”
苏杭松手松脚落站在地。
白羽柔看着苏杭有些朦胧的魂体，“你也是时候该回到你的本体里去了。”
“啊？”苏杭一脸错愕“我的本体？”
白羽柔抬手一抓，九重雷劫之中最难渡的八重雷劫和九重雷劫同时落下。
两道成神之劫的八重雷劫和九重雷劫其威力可见一斑，无数雷电光束倾泻而下。
一瞬间一片白茫茫，所有人都目不能视物。
苏杭：“……”哦嚯，要上新闻。
白光渐无，雷声消停，劫云消散。
哗啦啦。
天空落下倾盆大雨。
两道强盛金光穿透雨幕落在陆宸宥和温婉身上，生死情劫已过，二人已是上神之尊。
而替二人挡下成神之劫的苏杭和白羽柔不知去了哪里。
……
无妄禁地。
“这是我的本体？”苏杭十分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身体。
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身段包裹在机甲里，如阳光一般耀眼的金色长发轻轻飞舞。
肌肤如雪一般纯白，薄唇如血一般殷红。
白羽柔淡漠道“进去吧。”
苏杭皱眉道“怎么进？”
白羽柔抬手一推就将苏杭推了进去。
苏杭的魂魄进入身体之后，双眸倏然睁开，湛蓝眼瞳犹如大海一般美丽，也犹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
错愕，愤怒，阴鸷在“苏杭”的眸子里轮番上演。
呵。
轻勾唇角邪魅一笑，右手虚空一抓，炽刃稳握于手中，瞬移后退快速纵身一跃扬起手中炽刃往前一劈。
白羽柔堪堪躲过这危险的致命一击，这才是炽天使真正的实力。
“白海棠”
听闻“白海棠”，白羽柔迟疑了一下，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你将我困于此地数万载，这笔账，非死不能偿。”“苏杭”目光之中尽是杀气，说罢，再度扬起手中炽刃。
白羽柔祭出弑神剑，迎击“苏杭”
炽刃与弑神剑相碰，能量余波卷起漫天风沙。
“苏杭”招招直击白羽柔要害，十分想要置白羽柔于死地。
“呲”
终于，“苏杭”如愿以偿，将炽刃送进了白羽柔心口。
只是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脑子里某根弦就突然被撞了一下，记忆交织缠绕成一团乱麻，意识混乱模糊。
苏杭无语道“这就进来了？如此简单粗暴吗？”
呃。
呃。
呃。
苏杭：“……”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我手里握着的是什么玩意儿？这玩意儿竟然插进了白羽柔的心口，我……伤了白羽柔？
天啦噜，我竟然伤了白羽柔，我不是在做梦吧？
白羽柔后退一步，将自己从炽刃之上“取”了下来，心口处的窟窿瞬间愈合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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