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栾夜南如她所说,下午去“前端”参加了会议。
前脚刚离开，后脚栾星给左白萱打电话,约她回家里吃晚餐。
左白萱答应了。
下班后被栾星派专车接送。抵达栾家别墅,胡椒粉率先甩着尾巴上来迎接。
自从上次栾夜南在别墅里压制住栾礼正，已经让胡椒粉完全佩服，连同作为妻子的左白萱也得到了它加倍的爱戴。
一看到左白萱就不停在她身边打圈,甚至试图起身给她一个拥抱。
“胡椒粉，你吓到小萱啦,冷静一点。”栾星走出来喊住了兴奋的大狗。
聪明的德牧呜呜了两声坐到了左白萱的身侧。
左白萱手里还捧着栾夜南今天送的花,看向栾星时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手里的动作晃了晃。
来的路上她有思考过，没有给栾星准备礼物,索性借花献佛把花送给栾星也可以。
但是事到临头，她手里攥着花又不想这么处置了。
“抱歉啊，妈咪，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太多，挺忙的,特别是阿南出差到处飞，都没空过来看看您。还要您主动来约，真是不好意思。”
“说什么客气话呢？你们忙回不来是正常的，先忙着,等稳定下来有空再来看看我们就好。最近是不是累坏了？今天特地给你做点好吃的。”栾星拉扯着左白萱的手往里走。
左白萱感受着栾星手里的温暖,还有她温柔的模样,手上不自觉得跟着紧了紧。
她也有些贪恋来自妈妈的关怀。
被拉到屋内,佣人们已经在张罗晚餐。
但是不见栾夜南和栾暮音的踪影。
左白萱疑惑：“不等阿南和妈妈一起吗？”
“她们今天在‘前端’开会有点复杂。企业云的推广,还有新产品的研发方向等等。暮音跟我说，肯定需要通宵了，到时候就在公司休息室休息了。我这才想着把你拉来一起吃个饭,住一晚。夜南没跟你说过吗？她怎么忙成这样，不回家也不跟你说一声？”栾星解释完就数落起栾夜南的不是。
左白萱想起自己从小隔间逃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开会，后续收到栾夜南的微信也一律视而不见。
“不是阿南的问题啦，她下午跟我说了要去开会，肯定是我听漏了。”
栾星听到小妻妻俩能相互体谅心中安定。
这时一个佣人走过来，想帮左白萱拿走花。
左白萱下意识地紧了紧手：“这时阿南送我的，我没来得及放好，就带过来了。”
佣人愣住。
她只是想帮忙把花放到一旁啊，她赶紧看向栾星。
栾星顿时笑出声来。
自己居然还担心妻妻俩关系不好，可真是杞人忧天。
栾夜南出差这么累，中间空余出来的时间不休息，还跑去给老婆送花。
左白萱也是，不过就是一束花，都宝贝得跟什么一样。
她对佣人说道：“把花装到花瓶，等小萱走的时候给她带走就好了。”
佣人又看向左白萱，询问她的意思。
左白萱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干了什么，脸上一红，赶紧把花递了出去，其他一句都不敢多说。
勉强对栾星找补：“妈咪，下次我也给你带花。”
栾星却笑得不行：“花我自己都种了好多呢，暮音没事也会送我，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嫉妒。”
看得出来是一点也不嫉妒，但是会不会笑得太开心了一点呀，妈咪？
左白萱脸上烧红，退不下去。
栾星拉着左白萱坐下吃饭。
吃到七分饱的时候，才开始说正事。
今天把左白萱喊过来除了太久不见，想一起吃个饭，做个伴以外。
就是这件事了。
“小萱啊，你应该知道夜南还有个舅舅吧。上次晚宴你们还见过的，秦家的秦元诚。”
听到秦元诚三个字，左白萱手上一紧，放下了筷子：“嗯，知道，见过。”
“秦家一直是在给国家做科研的，手里掌握的不少资源，他前几天找到暮音，说要给夜南介绍更好的医生治疗腺体和信息素的问题。还说……要给她介绍大家族，信息素100匹配的omega。”栾星小心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左白萱的表情。
左白萱却只是笑了笑：“这话他也跟阿南说过。”
“啊？”栾星一下没反应过来，“当着你的面？”
左白萱表情轻松地回答：“不是啦，妈咪，之前秦元诚给阿南打过电话，我刚好在公司，阿南就外放了电话，所以我听到了。她已经直接拒绝了。”
栾星知道真相之后松了口气，但还是抓着左白萱的手拍了拍。
“这样就好，不过还是得提醒你们一下。夜南这个舅舅手段很多，阴险起来的话，比家里老爷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都多注意一点。”栾星小声说道。
这是她和栾暮音商量之后，决定提醒两个孩子的。
所以与此同时，在“前端”这里，栾暮音对于栾夜南说着同样的话。
栾夜南笑得比左白萱还要轻蔑：“我不认为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谁能奈何得了我。无论是爷爷要给我安排的联姻，还是舅舅要给我安排的匹配。”
“哪怕这种匹配能治你的病？”栾暮音看着栾夜南的后颈，不可能有任何一个alpha能完全不在意腺体。
“这话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根本不在意有没有信息素，哪怕没有腺体也无所谓。甚至，如果没有腺体的话……”栾夜南收住后话，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肯定很难理解她的思维。
她确实在信息素中体会到alpha和omega互相交融的特殊乐趣。
但是如果没有腺体的话，小白花反倒不会那么害怕她。
alpha的信息素对于不自愿的omega来说，就是将人绑在黑暗小屋里的链子，哪怕锁得再温柔。
栾暮音看着栾夜南露出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栾暮音自觉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以前不懂孩子，害得孩子学坏了，现在孩子变好了，自己还是不懂她。
栾暮音思来想去，最终对栾夜南说道：“你舅舅那边你小心点就是了，明面上我一定帮你咬死了不同意。还有你爷爷那边，偷摸想要从高层入手架空我，想阻止合作，但是放心，今天这个合同签了就作数。”
栾夜南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家人相处，但是面对栾暮音此时的好意，她露出笑容来。
这好像有点为难一个技术为主，不太擅长管理的老母亲了。
“老妈，我也老大不小了，你要是公司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跟我说，你知道的，我现在有实力应对。”
栾暮音微怔，而后满脸化作欣慰，假意将碎发捋到耳后，顺手揉了揉湿润的眼睛，笑着指了指手中的快餐说道：“好了好了，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了，早点吃完，早点去接着开会了。”
栾夜南没有戳穿她此时的情绪，低头吃饭同时看到了左白萱的一条信息。
【我在家里陪妈咪吃饭，你和妈妈开会加油，记得吃饭。】
虽然回复了信息，但无视了第一条【再考虑考虑】没有任何关于明天的回应。
栾夜南思考着，突然想起今天听到陈幻语说的话。
既然江灵丹看出点东西来，却像八卦一样跟陈幻语说了，是不是证明现在的江灵丹是盟友？
至少是可以收买的盟友潜力股吧。
栾夜南拿起手机，翻了好几页，找到了江灵丹的联系方式，发出了信息。
……
左白萱第二天，因为有课就拜托栾星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学校。
甚至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花瓶，装着佣人修剪后装瓶的七色花朵。
明明栾星担心她拿着花瓶上课不方便，还主动提出派人帮她送回家的。
可她偏偏鬼使神差地拒绝了。
就像昨天佣人来拿花时，她莫名紧张得抱在怀里一样。
在栾星意味深深的表情中，左白萱硬着头皮，拎着花瓶配套的绳套离开了。
就这样带着花瓶上了一天的课，又成了周围学生眼中的焦点。
好在她也算是虱子多了不怕咬，视线多了也不怕关注。
淡定地忙完一天的课程。
离开的路上，正好路过活动中心。
左白萱不自觉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宣传栏上贴了好久的活动宣传海报上。
晚上，十佳歌手大赛就在这儿举行。
这时手机一震。
左白萱回过神，看向四周，确定没有异常才打开手机。
原来是导师发来的信息啊。
她抚了抚胸口。
毕业论文修改意见已经发至邮箱。
她看了一眼邮件，索性回了寝室。
才刚到寝室就看到江灵丹将耳机一摘，抱着零食看向她：“呀，什么风把我们老板娘吹到寝室来啦？”
“阴阳风。”左白萱不满江灵丹的阴阳怪气。
江灵丹却不在意，只是嘿嘿一笑：“你是准备去找栾夜南吗？”
左白萱却很硬气：“不去，我为什么要去，我只是回来改论文的。”
“哦。”江灵丹像是听明白了，就转回了头。
左白萱却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江灵丹就这样放过了她？
甚至都没有调侃手里的花。
“你没有其他要说的了？”左白萱看着正准备戴回耳机的江灵丹。
江灵丹保持着耳机半摘不摘的状态，眼睛一会儿放在屏幕上一会儿放在左白萱身上。
左白萱这才看清楚，江灵丹正在看剧，是她现在痴迷的那部，里面的cp正在放糖，难怪无暇顾及自己。
江灵丹看了左白萱好半天才感叹起来：“我知道了，我想说这花处理得真好看，你准备放寝室做装饰品吗？我可养不活。”
“……你看电视剧去吧，我去处理论文了。”左白萱坐回位置。
本科毕业论文的难度并不算高，导师给的修改意见也很细致，对于左白萱来说，修改也不急于一时。
这让她不自觉得打开许久没有登陆过的校园论坛看了一眼。
最近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论坛首页此时都是些闲散的日常分享，或者考试咨询。
只有一个hot老贴还在首页，是晚宴那天的相关新闻报道截图和当天的一些偷拍照片。
被一众学生封神的帖子。
这时看到了一个标题不起眼的帖子，频繁出现在主页，《万众期待的十佳歌手总决赛终于来了》，看着像极了官方的尬夸贴。
但回帖数量正在快速增加。
左白萱好奇地点了进去。
一点开，就看到了栾夜南的脸。
栾夜南穿着短袖黑西装，胸口别着金属饰品。戴着墨镜，长身玉立，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起，长发之下还戴着蝴蝶耳坠。
她肯定是回家洗过澡换过衣服了。
居然这么重视一个小小的校级歌手比赛？
左白萱不理解。
但是她走在校园里，被学生偷拍的画面，像是街拍照一样。可以看得出来没有化妆，但是气场全开。
难怪引来这么多学生关注。
左白萱刚想要往下划一划。
身后传来江灵丹的一声惊叫：“我去！小左！”
吓得她急忙合上了电脑。
“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帖子！”
左白萱一眼就看到了这熟悉的界面和熟悉的标题，一阵心虚浮了上来：“你不是在看电视剧吗？怎么又开始看论坛了？”
“有人给我发信息让我八卦一下，我才看的。你也快来看看，这像话吗？”江灵丹把帖子往下划动。
论坛里的回复除了那些“啊啊啊，栾教授也太好看了吧”之类的彩虹屁之外，还有不少后续照片，都是在彩排现场的学生会成员偷拍到的。
就看到栾夜南身边站着不少年轻的学生，一个个面色潮红，看着栾夜南目不转睛。
连一旁帮忙的老师也带着平时难得一见的笑容。
隔着像素模糊的照片都能看出他们视线中或崇拜，或憧憬，甚至有将情愫摆在脸上的。
左白萱抿了抿嘴。
栾夜南最近的表现，出了这么多风头，确实配得上这种待遇。
江灵丹愤愤不平地说道：“小左儿，这你都不管管吗？”
“阿南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我还有什么好管的？”左白萱反问。
可是没来得及换成“栾夜南”的错乱称呼暴露了她的心神不宁。
江灵丹挑起眉头。
就很想笑。
对于她的观察力来说，左白萱确实很擅长伪装表情，看不出破绽。
但是江灵丹看过这么多八卦故事，最擅长的就是前后逻辑分析。
一旦确定左白萱对栾夜南的态度也不单纯之后，所有违和感都消失了！
江灵丹认真说道：“可是，小左儿，你不要忘了你和栾夜南是合作关系啊！”
左白萱反驳的话都到了嘴边，听清楚江灵丹所言，生生咽了回去：“对啊，合作关系。”
“那就是了啊，现在栾夜南被这么多人缠住，你作为乙方是不是应该提供帮助？”江灵丹又问。
“……”说得好有道理。
这次的事情栾夜南没有拿合同出来压她，可是她应该起到作用。
左白萱抿着嘴，自己应该去“宣示主权”的。
“还等什么呢？快去帮忙！”江灵丹说着，从地上抱起一大束花，往左白萱手里塞。
“干嘛？你还早有准备啊？”左白萱缩手，警惕地看着江灵丹。
江灵丹见她这样，气恼地把花收了回去：“你居然还提防我？这花是我本来准备送给学妹的，看你可能更需要才给你的。”
左白萱也发现自己可能太过敏感了，定了定神，笑着讨好道：“别生气嘛，是因为栾夜南老套路我，我才这样的。”
“那你还要不要了？”
“不需要。”左白萱自信地回答，便转身准备。
十几分钟之后，江灵丹目瞪口呆地看着离开宿舍的背影。
等寝室门关上之后好一会儿，她才摇了摇头，对着门口双手合十。
“对不起，好姐妹。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栾夜南给的太多了！她居然说让我选择以后产品的代言人诶！而且是两个，我只能为了我家两个崽努努力了。”
江灵丹绘声绘色对着空气表演了一个道歉，抱着电脑“痛哭”。
想了想，自己搞得事情，别的处理不了，至少帮左白萱给导师发个道歉邮件吧。
江灵丹转身把左白萱桌上半闭合没完全关上的电脑打开。
入眼就是栾夜南的“街拍”。
江灵丹直接哽住。
好一个回来修改论文啊！
……
校方借助栾夜南的名声吸引学生参加活动，自然也考虑到她会被缠上的可能性，所以给她安排了单独的休息室。
栾夜南到前台过了一次彩排稿之后就回到休息室。
台前人声鼎沸，台后也到处都是各种练习声，唯独栾夜南的休息室比较偏远，很安静。
可是在这幽静到恐怖的氛围中，栾夜南看见休息室里站了一个人，正有一个人戴着志愿者的袖套，拿走了放在桌上的杯子。
这人看着还挺眼熟。
是蛇虫鼠蚁中的一个。
蚂蚁。
栾夜南并不知道他的真名。
“喂。”
蚂蚁的身上一抖，吓得把水杯里的水撒了一地。
转过身就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还要用休息室。”
说着就要把杯子放下。
栾夜南却蹙起眉头：“杯子不要了，你走吧。”
蚂蚁如蒙大赦，赶紧端着杯子往房间外走。
“你在干什么！”
还没走出几步。
蚂蚁又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拿不稳，再次晃出小半杯。
“我，我……”蚂蚁回头，更难解释了。
栾夜南听到比平时高八度的声音，也依旧轻易认了出来。
她走到门边，斜靠着门框，看向门外正发着脾气的人笑道：“你来啦？”
穿着白色休闲衬衫，配着白色休闲西装裤，领口束着白色绑带，手里提着插满七色花的花瓶。
更让栾夜南惊喜的是，她耳朵上的蝴蝶耳夹。
左白萱还画着全妆，出现在她面前。
她就是这样，走在众目睽睽下，跨过半个校园，进入活动中心，以“栾夜南妻子”的身份问到了休息室的位置，来到自己面前的。
栾夜南的嘴角浮起笑意。
左白萱将手中的化妆包和花瓶都丢给栾夜南，一把将她推进门去，结束和蚂蚁的对峙。
“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吧？”栾夜南笑道。
“你说什么呢！”左白萱一边倒锁房门，一边自己的耳朵先红了一圈，但还算镇定。
栾夜南提起化妆包：“我是说不用急着化妆，最后才轮到我呢。”
左白萱看着栾夜南，知道她这满是笑容的眼神里才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要喝马永宇端来的任何饮品。”左白萱郑重提醒。
蚂蚁。
马永宇。
“我还不至于这么没有防范心，离开我视线的水杯我也不会再用。”
栾夜南说完，拉住左白萱的手。
“所以你是来干什么的？”
左白萱知道挣脱不掉，敷衍地随手晃了晃，回答道：“看不出来吗？给你送花，好看吗？”
栾夜南将花瓶放下。
明知道花是自己买的，花瓶是栾家别墅里的，却还是在左白萱耳边落下一句：“好看。”
左白萱耳朵一痒，急忙绕开，手里拿过化妆包：“过来坐下，我是来给你化妆的。”
“是吗？真可惜，我还以为你是来帮我赶走莺莺燕燕的呢。”栾夜南走到左白萱面前，故意说道。
“是呀是呀，不仅要赶走莺莺燕燕，我还要宣示主权，让她们离你远一点，怎么样，满意了吗？”左白萱依旧在敷衍。
栾夜南看着左白萱脸上完全营业性的笑容点了点头。
“满意。”哪怕是敷衍的，也满意。
“满意就好，毕竟我是最优秀的乙方。闭眼。”左白萱仗着化妆师的身份命令道。
栾夜南没有马上听从命令，反倒拉着左白萱的手臂往自己身前一送。
左白萱当即控制不住落入栾夜南的怀中。
又是这种状态。
左白萱不自觉地和栾夜南对视。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左白萱躲不开这视线。
“闭眼。”左白萱索性就不闪躲这视线了。
反倒要求栾夜南自己结束对视。
这霸道蛮横的样子。
栾夜南又深看一眼，扬起嘴角，闭上了眼睛。
“让你闭眼，没让你噘嘴啊。我又不是要亲你。”左白萱嘴里嘀咕着。
“那你是要做什么？”栾夜南才合上两秒的眼睛再次睁开，视线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左白萱脸上游走。
左白萱拿出了妆前乳：“化妆。”
“那我想从口红先开始呢？”栾夜南笑着问道。
左白萱的视线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向栾夜南的嘴唇：“要什么色号？”
“你用的是什么色号，我觉得挺好。”栾夜南也盯着左白萱的嘴唇看，连每一条唇纹都记在脑海里。
不等左白萱再做出反应，栾夜南已经吻了上来。
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将踩入其中的小白兔温柔吞噬。
小白兔几乎没有挣扎。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跳入陷阱。
甚至无意识地开始回应。
栾夜南腰腹用力，将左白萱抱了起来，直接放到了化妆桌上。
桌上的花瓶晃了晃，发出抖动声。
啪嗒——
化妆包没拿稳，掉了下去。
化妆品散落一地。
但无人在意这些化妆品是否安好。
专心地相互掠夺着呼吸。
左白萱不想服输，却在柔软的舌尖送来一股又一股浓郁的伏特加中败下阵来，浑身没有力气只能勾着栾夜南的脖子支撑。
紧接着，像是掉入伏特加的海洋。
磅礴的信息素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危险！
左白萱双手一紧，警惕从心中窜起。
张开眼，猛咬了一口舌尖，疼得栾夜南缩起脖子，才用力地把她推开。
栾夜南也睁眼看向她满脸惊色。
左白萱用力撑着双手，隔开和栾夜南之间的距离。
没错，不是错觉。
正有大量浓郁而不受控制的信息素正从栾夜南后颈处流出。
“你……易感期到了！”左白萱从化妆台下来，双腿一软，没了逃跑的力气。
栾夜南有力的手臂将她提起，眼中泛起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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