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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疯批侍女X傲娇公主7


栾夜南与左白萱结束沐浴也不着急出来,放松身体,仰面在水里漂浮着。

        二人的身体交错着,随着水波荡漾。

        左白萱轻晃着,看着天空的月亮:“南姐姐,我们现在好像浮萍,飘忽不定。”

        这话说的是她们此时的身体状态,也像是心理状态。

        左白萱在水下攥着栾夜南的手。

        栾夜南的手稍用力就把左白萱拉扯到身边,揽着她的腰肢,一同漂浮在水面上。

        她当然知道左白萱还是在担心的。

        哪怕这一路上,她已经无数次强调过,只要等起义军的任务完成,她们就可以一起离开,左白萱还是心惊胆战的。

        问她她又不想自己担心,不愿意承认。但行为却出卖了她。

        就像刚才,自己用超出平日里的手法,左白萱一开始还有点抗拒,而后欲拒还迎,最终见周遭无人,也就放开了。

        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像是要将今日当做最后一日来度过。

        还有平时,左白萱每晚总会在噩梦中惊醒,睡得不安稳,反倒是早上,马车行驶时,她自己抱着她,她才能安心补眠。

        栾夜南能感受到,左白萱的不安在还心头盘踞着。

        “萱儿,从清泉州府离开后,不出意外就会走官道转向东南方,等渡过运河后才会有所行动,所以你至少可以安心到上船再说。”

        在大历国境内的运河本事数百年前修建,那时,南北用水路打通,东西以陆路打通,国家繁荣昌盛。

        后起战乱国家一分为二,运河就成了单纯的河流。

        距离南高国更近一些。

        起义军的计划就是在义城起义,逼迫和亲队伍换道而走,就剩下清泉州府和运河沿线的选择。

        左白萱听栾夜南这么说,不由得好笑,无奈道:“你真觉得给我圈定一个期限,我就能不担心了吗?就像是定了死期,如何安心啊?”

        栾夜南的脚在水里蹬踢,将二人在水里飘荡着,伸手捧起一抔水印着月光。

        她将月光洒在左白萱的泛着光的肌肤上,顺势吻在手臂上。

        水流和轻吻同时落下,温暖和温柔再次流转在身上,左白萱抿着嘴:“你该不会总用这种方法帮我放松,让我安心吧?”

        “没效果吗?”栾夜南抬眸看她,笑着极为魅惑。

        “没有。”左白萱轻咬嘴唇,可她对栾夜南没有一点抵抗力,才看两眼,就忍不住反过来拉扯着栾夜南就吻。

        二人仰面的漂浮状态被打破。

        落到水面之下。

        左白萱忘了幼时是在哪儿学过游泳,但她水性不错。

        这会儿又是早就做好准备,在栾夜南在水底吐出气泡的瞬间,迎面上去,唇瓣交叠。

        左白萱不紧不慢地为栾夜南渡过半口气,嘴里吐出了小小起泡。

        温泉的温度和体温混合着。

        二人身上的衣服也好,头发也好,全都随着水流飘起,好似悬在云层之上。

        在水下成了左白萱的主场。

        她也想让栾夜南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但在浅浅的气泡之中,左白萱看到了栾夜南模糊的笑意。左白萱的大脑一顿,这才想起来,当年就是自己缠着南姐姐,让她教自己游泳的。

        栾夜南遭到袭击,自然没有客气,反将左白萱抱住。

        左白萱挣扎不得,也吐出了一口大气泡,缺氧的感觉泛上来,让她着急浮出水面。

        栾夜南却拉扯着她,捧住她的脸,把刚才的那口气重新渡了回去。

        左白萱脑中一阵眩晕,是缺氧导致的。

        但栾夜南依旧抱着她,甚至用脚勾住水潭底部的岩石突起,保持不上浮的状态。

        左白萱觉得栾夜南一定是疯了。

        在水里憋这么久,她们两个可能还没等来起义军就要先死在这儿。

        可是栾夜南渡气结束后,依旧吻着她,没有撒手的意思。

        左白萱睁眼看着栾夜南吻得忘情,唇间的柔软,带着窒息前夕带来的莫名快感,反手紧紧抱住栾夜南。

        如果是和南姐姐在一起,就算在此溺亡也无妨。

        栾夜南轻笑着,她感受到的是左白萱永不分开的决心。

        她的脚轻轻摆动着,带着左白萱在呛水前的瞬间,浮出水面,深吸两口气后,看着还在怀里轻喘的左白萱,耳语道:“死亡没那么可怕,无论生死,我们都会在一起。”

        眼睛,脸上,和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红透的左白萱抿着嘴,明白了栾夜南的用意。

        她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说道:“南姐姐,我们从温泉出去吧。”

        栾夜南轻嗯了一声,便往岸边游去,随口问道:“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有。”左白萱点头。

        “哪?”栾夜南担心地看着左白萱。

        温泉泡太久确实会导致人头晕脑热。

        左白萱现在就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几乎不受控制地对栾夜南说道:“我、我……想和南姐姐,再……来一次……”

        栾夜南嘴角勾起了笑意,没有再去追问来一次什么。

        可这是萱儿呀,平日里问她舒服不舒服,哪怕在顶峰边缘她都会倔强地哼上一声,结束后再困也要倔强一句“才不舒服”的萱儿。

        栾夜南伏在她耳边笑道:“几次都行。”

        左白萱脸上羞红,掐着栾夜南的软肉让她别再说了。

        温泉水潭继续向四周散发雾气。

        炽热的身躯也如同这源源不断的温泉水。

        ……

        第二日一早。

        小宫女端着早点走近温泉水潭范围。

        只见左白萱正坐在树林斑驳间落下的一丝朝阳中,栾夜南脸上浮着平日里完全见不到的笑容为左白萱梳头发。

        小宫女一怔,而后轻皱眉头,快步走近。

        “公主,栾尚宫,有士兵通传,州牧霍林已经在城外等候,郸皇子那边已经向我们这赶来,我们也可以出发了。”

        栾夜南不紧不慢地为左白萱把头发束住盘起:“公主,我让马夫牵马过来,你先吃早点。”

        “好,我给南姐姐留点。”左白萱扬起带着酒窝的笑意。

        小宫女古怪看了她们一眼。

        直到栾夜南抬步离开,她才跟了上去。

        二人进入树林,栾夜南就开口了:“说吧,有何事?”

        小宫女如果没事大可以直接带着马夫过来,而不是先来通禀。

        “栾师姐,我觉得你这几日对公主的关心太过了。”小宫女说道。

        栾夜南蹙眉看她。

        小宫女迎上冷冽的视线,却不退缩,直言道:“就算你惩罚我,甚至是的杀了我,我也要说。起义军起义事大,你可不要太过顾及和蓬莱公主的姐妹情啊!”

        栾夜南却笑了起来:“我和萱儿不是姐妹情。”

        小宫女显然误会了:“那是什么?母女亲吗?虽然蓬莱公主的母亲去世的早,你也不必……”

        “我将萱儿当做我的娘子。”栾夜南回答道。

        “什……”小宫女惊呆了,看着栾夜南一时说不出话来来,“可这……”

        “不正常是吗?我们是否正常都不需要旁人来判定,我们能过好自己的日子。”栾夜南平淡地说道。

        小宫女噎住,知道栾夜南作为领导有些刚愎自用,她更像一直孤狼,所以才导致……

        “可是你要知道,萧将军一直将你视为眼中钉,总在统领面前说你坏话,你要是在毁坏和亲的这件事情可能会被当做奸细处理,反之就能坐上将军之位。师姐,你可要想清楚。”小宫女好言相劝。

        栾夜南也不回答。

        她与统帅有单线联系,并不担心诬陷之事。

        小宫女犹豫再,又问道:“公主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栾夜南点头。

        小宫女闭了闭眼睛,再次问道:“那公主知道,我们起义军除了要杀郸皇子,还要杀她吗?”

        栾夜南的眼睛瞪圆盯着小宫女看:“谁说的要杀公主?”

        小宫女迟疑了片刻:“难道这不是和萧将军商量的结果吗?”

        “古朵,你是我们师兄妹几个里面,最后一个入门的,甚至连我们师门在何处都不知道,但师父从来一视同仁。师父为救百姓于危难,和师姐师兄就义时,她只让我带走了你,我也是拼了半条命将你救下来,希望你不要走歪路。”栾夜南厉声说道。

        扑通。

        小宫女瞬间跪了下来。

        连已故的师父都被搬出来,说明师姐是真的生气了。

        “师姐,古朵没有这个意思!是萧行那家伙派人找我说此事,我根本不想理会,今日见你与公主过分亲昵才出言提醒的。”

        栾夜南也不扶她只是继续往前走:“你不必如此惊慌,我也不过是提醒你一句罢了。萧行这人,不可信。但你放心,刺杀郸皇子的任务,我肯定会完成,你也等着受统帅嘉奖便是。”

        “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古朵连滚带爬跟上了栾夜南,眼中满是委屈。

        栾夜南却不为所动,沉默不语,暗自思索着。

        ……

        等凤辇重新套上马匹从树林里出来,就看到郸皇子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站满了士兵,脸上颇为得意。

        栾夜南坐在马车横杆上,询问道:“郸皇子不去清泉州府,却在此拦路是何用意?”

        “不必去了,本皇子一早派了人去清泉州府跟州牧讨要了兵马,现在准备直接带着和亲队伍向运河去。”郸皇子趾高气昂地说道。

        “计划有变,为什么皇子都没派人来和公主说一声?”栾夜南皱着眉头。

        郸皇子身后有了士兵,便有了底气,虽然都是大历国的士兵,不能对公主怎么样,但处理一个宫女肯定不在话下。

        他冷笑一声:“本皇子昨夜想了一晚,和亲这种大事,大历国全国皆知,起义军却突然在义城起义,搞不好是因为我们的队伍里有奸细。为了防止他们有埋伏,本皇子才决定出其不意。栾尚宫有意见?”

        栾夜南凝着眸子。

        这草包皇子并不笨,否则也不会轻易周旋在众多皇子中。

        “不敢,此时由皇子定夺便是,我与公主通报一声。只是早些启程吧,否则,远处那边乌云很快就要飘过来了。路不好走。”栾夜南指了指阴沉沉的天空。

        说完,也不给郸皇子面子,钻入凤辇内。

        左白萱看向栾夜南:“南姐姐,计划有变,我们要提前渡河了?”

        昨天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的,今天可能要功亏一篑了。

        栾夜南想着,但是还不等她想到安慰的话术就听到左白萱笑着问道:“距离我们的自由,是不是又近了一些?”

        无论是哪种自由,左白萱都能坦然接受。

        栾夜南看着左白萱。

        不愧是她的萱儿,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想通关键后,就不会再钻牛角尖,她抱着左白萱的肩膀。

        轰隆——

        远处的闷雷声传来。

        早晨还晴空万里,这会儿还没到中午就变天了。

        气压沉沉的,让栾夜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怕是还会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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