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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烽火不熄裴潜:我叫裴潜,不叫赔钱。……


袁术个小心眼,  小到大都没变,他的东西能他的,  别人敢动就把手砍了,个个的没当他亲哥的命还想他手里拿东西,看他脾气能欺负吗?

        呵,他袁公路长那么大,脾气就来没。

        孙坚当年带着粮草跑路,他能立刻拉起个讨孙联盟来给孙坚找不痛快,除了生气孙坚带兵跑路,更气的孙坚带着他的粮草跑路。

        自个儿没粮吗?抢别人东西他意思吗?

        虽说后来事情生变化,他能捏着鼻和乌程侯和,但也仅限于不给那边找麻烦,  想让他给孙坚脸『色』,  除非他们家大哥就在旁边站着。

        孙坚带了点粮草离开就让他惦记到现在,刘宠现在想和他抢地盘,怕不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这老小在关东联盟的时候支持他,  他看在那时候的面没像对待其他地方样直接换执政官,  不然陈国哪儿能像现在样招揽那么多人。

        他都退让到这种地步了,  老小还不满足,竟然出兵攻打豫州别的郡县,他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  就算给他个豫州牧,  他也得能接住行。

        袁术把整个豫州都当自己的囊中之物,别人都打到他家门口了更没忍气吞声的道理,现在刘宠沦为阶囚,他不把人挤兑到以头抢地闹『自杀』他就不叫袁公路。

        刘宠想拿豫州就已经做和袁术翻脸的准备,他们俩在关东联盟的时候站在队,  世事变迁,分道扬镳也不什么大事儿,他们俩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反目仇迟早的事。

        他没想到自己会败的那么快。

        袁术手没了孙坚,战大打折扣,纪灵勇武余谋略不足,除他之外袁公路手也没太多能用的武将,荆州刘景升等到他的消息后就会攻打南阳拖住袁术的主,按理说他想打谯郡应当轻而易举对。

        豫州的百姓不少逃亡在外,甚至世家也拖家带口迁去别处,战『乱』之后人口锐减,种地的男丁都不够,郡县的守兵数量减再减。

        朝廷不军饷,他们征兵太多就会耽误农事,耽误农事就会影响收,影响收就收不上税,收不上税就养不起兵,整个就走进死胡同,以不管哪个郡,现在的守兵都不多,他的陈国在片萧条中还能十几万大军,可以说豫州独份。

        他的十几万大军,为什么会败在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手上,这不合理。

        刘宠恨恨的瞪着赵云,袁术的挑衅左耳进右耳出不脑也就算了,这人却让他沦落到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即便郭图给城里传递消息,他的兵总不会也被郭图策反。

        那都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兵,效忠他个人,郭图没那么大本事让他的兵投降敌人。

        袁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抱着手臂问道,“龙,他瞪你干什么?”

        赵云:……

        还这人个纨绔弟不爱打理政事,不然志先生的头都能愁掉光。

        “大人,末将率兵将陈王大人抓到此处。”赵云肃着脸回道,“连郭公则郭先生,以及陈王殿军中的其他将领,都末将率兵抓回来的。”

        “龙勇武天无双,来人,把功劳给龙将军记上,回头本太守额外重赏。”袁术副“吾家儿初长”的语气,拍拍赵云肩膀上的盔甲,拍了两又嫌他的盔甲太硬,甩甩手继续挤兑刘宠,“陈王殿十几万大军还敌不我家龙将军区区几千人,廉颇老矣,该服老还要服老,不然回就我家龙将军单枪匹马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赵云扯了扯嘴角,神情些木然,“大人,陈王麾兵马大部分都第次上战场的农夫,不经训练的兵。”

        不他厉害,他刚带兵冲上去,对方的战队自己就『乱』了,他的兵甚至没来得及杀敌,维持秩序就废了老大的劲。

        最后伤亡统计出来,死在刀枪之的没几个,全推搡踩踏弄出来的伤,送去伤兵营连疾医都说在军中待了那么多年就来没见这样的伤。

        他能怎么办,他也没见这场面。

        赵龙心累的叹了口气,看了眼躲在牢房角落里的陈国将领,毫不怀疑这些人出去连他的亲兵都打不。

        不,这些人投降的那么迅速,别说和他的亲兵比,就他营中那些训练了不到年的大头兵都能把他们打趴。

        为将者上阵先退缩惧敌,又什么颜面说自己武将?

        整个陈国大军之中,最能打的反而陈王刘宠,果然要活得足够久,什么稀奇古怪的场面都能见到。

        “抓农夫来上战场?”袁术挑了挑眉,“也不道谁说陈国收容无家可归的百姓,百姓在陈国境内安居乐业,让陈国周边郡县度十室九空,原来陈王殿放出消息吸引那么多百姓,打的竟然让他们去战场送死的主意,不愧陈王殿,这主意就高明。”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宠怒目圆睁,抓着牢门手背绷起青筋,“我陈国物阜民安,百姓丰衣足食主动参军,你袁公路又道什么?要不你在豫州欺压百姓,那些百姓会逃到我陈国?”

        “我?我欺压百姓?”袁术嗤笑声,错开步『露』出身后的属,“来呀,告诉陈王殿本太守当官当的多尽职尽责。”

        杨弘:……

        阎象:……

        其实,主公您不尽职尽责对百姓最的。

        溜须拍马这种事情赵云向来敬而远之,杨弘和阎象交换了眼神,没办法能硬着头皮上,毕竟龙将军刚刚打了胜仗,不能难为龙将军。

        他们俩的口虽然不如郭图,但将给主公吹吹风让主公开心开心还可以的,身为个合格的文臣,学会给上官歌功颂德最基本的本领。

        袁术心情极的站在旁边,小眼神儿时不时往牢里瞥眼,刘宠越不开心他就越开心。

        他以或许真的干欺压百姓的事情,但那以的他,和现在的他没关系,他现在已经改了,在他们家大哥的敦敦教诲之,他已经道人要量而行,不能逞强去做自己没办法做到的事情,他已经长了记『性』,以回到南阳后立刻把政事全部交给身边的属。

        他不擅长处理政务,他擅长当个纨绔。

        当纨绔也技术活儿,家里亲哥在,他又不用担心将来吃不上饭,底气当这个纨绔,就算他不在大哥身边,大哥也会派人来照顾他,比他自己费心劳还干不事儿太多了。

        他原来还觉得赵龙太年轻,大哥派这么个年轻小将和他起到南阳让他多照顾人家,没想到到头来还他想多了。

        不愧大哥身边的人,文人武将都那么厉害,这次见识了赵龙的能耐,回头就可以让他连其他营里的兵起练着。

        纪灵那个愣头青做事没个章程,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命令就不道要干什么,正现在赵龙军功也了,回头让他拉着纪灵把整个南阳的军队都整顿遍。

        刘宠个老东西还觉得他欺压百姓,他能让百姓上日,这老东西能吗?

        刘宠脸红脖粗,奈何如今身为阶囚,再怎么恼火也能忍着,“袁公路,你别高兴太早,天终究还我们刘氏的天,你再嚣张去,天诸侯迟早群起而攻之。”

        “他们本事就来打呀,看看最后害怕的谁。”袁术笑的肆意,嚣张起来极其拉仇恨,“天刘氏的天,又不你刘宠的天,你觉得陛道你率兵攻打郡县之后会罚你还罚我?”

        “你!”刘宠猛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说不出话。

        袁术在牢里待了会儿可谓神清气爽,心情归心情,这牢里的味道实在难闻,左右已经把人气个半死,这趟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完,也没必要再让自己受罪。

        行人走出大牢,杨弘快走几步跟上去,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主公,这陈王到底要怎么处置?”

        他们大老远南阳赶来,可不为了挤兑陈王,人已经抓了,不能直管着,杀留放总得个安排。

        袁术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晚霞,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显得人畜无害,说出的话却和他的模样完全不搭边,“造反乃死罪,王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刘宠个科的诸侯王,当然依法处置。”

        具体律令他记不清,但造反死罪这条他还道的,“刘宠怎么说也个王爷,为了他们老刘家的面,大不了给他加块遮羞布,说他在讨贼的时候战死就行。”

        不久兖州那位州牧刘岱不就和黑山贼干仗的时候死在战场上了吗,两天看看陈国附近没流窜的贼寇,到时候让龙带兵去围剿,大不了到时候把功劳给刘宠,他们家龙还不至于和个死人抢功劳。

        杨弘点头领命,朝阎象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赵云去旁边商量怎么『操』。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但却并没刻意避开人,豫州治中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这他能听的事情吗,几位商量这种要命的事情时能不能防着点外人,也就不说隔墙耳了,他这么大个大活人在这儿站着,不能看他不敢出声就当他不存在。

        豫州治中欲哭无泪,他倒了八辈霉到豫州当官,早道豫州会这么个鬼样,他就在家种田也不会应官府的征召,太欺负人了。

        都说豫州个地方,不在这儿当官的话,这儿的确个地方。

        大禹分九州,洛阳带为豫州,以豫州为天之中,洛阳城乃都城,慢慢的就把洛阳豫州拎出来立河南郡,和河东、河内起归司隶管,洛阳城不归豫州了不打紧,这地方离洛阳近,便了朝廷安置王公贵族的首选之地。

        郡级的封国就四个,像汝南那样的人口大郡,因为位置太重要,人口又多,分给哪个诸侯王都可能让对方在短时间内积蓄起足以和朝廷抗衡的实,以没设置郡级封国,但汝南境内的县级侯国却足足十六个。

        豫州境内那么多刘姓宗亲已经很难治理,偏偏这地方不刘姓宗亲,还聚集了天底最多的名门望族,各个家族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牵动全身,每家都几个在京城身居高位,在这儿当官不当官,给人当孙。

        如果人犯事儿,官府去他家里抓人,那家正人在朝廷当司徒,还不少弟在大汉各地当刺史啦、太守啦、别驾啦、治中啦等各种官,家里关系网那么大,谁敢去人家家里抓人?

        这抓的不人,得罪的整个家族,葬送的自己仕途。

        豫州治中无声叹了口气,他本来还想着任期满了就赶紧卸任回老家,现在看来,别说卸任了,想走出谯县都难,袁公路让他听到这些,不就『逼』着他表态效忠吗。

        当然也可以表态不效忠,不那样的话,他可能就个陈王刘宠,在死后跑去讨贼平『乱』战死沙场,名声了,命也没了。

        他怎么就那么命苦呢?

        说起豫州如今这位治中大人的经历,那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他姓裴名潜,字文行,出身河东裴氏,当初年轻不懂事,没听家里人的劝起去荆州避难,而凭着腔孤勇到了洛阳,再然后,就被派豫州当治中了。

        他裴文行没什么大本事,但大小也算个,河东裴氏不什么大家族,给他谋个官职也不算难事,正当时豫州缺人,他这个没当几年官的年轻人就阴差阳错做到了州治中的位。

        在灵帝重新在各州任命州牧之时,豫州最初四个州牧的州之,第任豫州牧黄琬,在此之,豫州刺史正当今司徒王允。

        王刺史因为不肯贿赂宦官而被罢免,直到何进掌权又起复,黄琬在豫州的时候讨贼平『乱』威名大震,政绩乃天人的表率,然后就因为太出彩,当了年多的豫州牧就被调回京城当司徒去了。

        黄琬被董卓调回京城,又派孔伷来豫州做刺史,这孔伷吧,他善于清谈,对政事军务全都两眼『摸』瞎,至于为什么能当刺史,以为名声传到了董卓耳中,董卓觉得这人名声就定能当官,直接把人放出去当了豫州把手。

        这年头当官最看重的不本事,名声,举孝廉可以很快进入仕途,但比举孝廉更快的法就找个名士对自己品评番,要名声打出去,当官儿的事儿就稳了。

        当今天,最名的品评便名士许劭的月旦评。

        不这个法仅限于门路又点真本事的人,毕竟名士也要爱惜羽『毛』,万他们品评的人将来被人扒出来哪儿哪儿问题,他们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孔伷就个被名士品评的幸运儿,品评他的名士符融年轻时在太学读,“八俊”之的李膺的学生,被李膺连着夸了些次很快名声鹊起,不这人自己不当官,他推荐别人当官,被他点评的士人,无例外仕途都很顺利。

        如果天太平,孔伷在豫州当刺史也就算了,架不住那时候正天大『乱』,豫州的黄巾贼盘踞在汝南、颍川带,何仪、刘辟、黄邵、何曼等黄巾军渠帅每个人手底都几万的『乱』军,打家劫舍啥都干,折腾的豫州民不聊生。

        哦,忘了说,那些黄巾贼和其他几州的黄巾贼联系不多,他们听袁术的号令,袁公路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最爱当游侠,他出身高,又不拿贼当贼,黄巾贼自然乐意跟着他混。

        如此来,孔伷这个刺史更像个摆设,别说收拢豫州各郡的兵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都不容易,他最后也没保住自己的『性』命,关东联盟的大旗拉起来没多久,他就在忧惧之中撒手人寰了。

        再之后的豫州刺史,就了乌程侯孙坚。

        说起孙坚,裴潜满肚的牢『骚』要,不他瞧不起粗人武将,实在乌程侯太分,竟然私底和别人说他名字取的不。

        他的名字哪儿不了,他叫裴潜不赔钱,就问这个名字哪儿不了?

        河东裴氏怎么着也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他的名字族中长辈精心挑出来的,怎么到他嘴里就变味了,他长那么大来没人觉得他的名字不,就他孙文台文化,人都不觉得问题就他觉得问题,他不该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裴文行气的不行,但他还不能火,因为孙坚豫州刺史,他自己个治中,那家伙正他的上官,上赶着得罪上官这种蠢事儿他不会干。

        州牧和刺史上任,精心挑选的亲信都别驾,时候甚至会自带别驾,和别驾相比,治中的位置就点尴尬。

        裴潜和黄琬同上任,看时间其实也没几年,但这几年的时间里豫州的长官换了波又波,直到现在没州牧也没刺史,他直在治中的位上没动。

        黄琬自带别驾,他这个治中能给别驾打手,孔伷自带别驾,他这个治中能接触到的机密同样不多,到了孙坚,这家伙身边大多数都武将,当时又跟袁术关系,生生把刺史当了大将军,他这个治中终于能派上用场,却来就压到他喘不气的活儿。

        打仗考验的不光武将的能,还后方的内政治理,他以打手的时候接触打山贼那种小事,不容易能自己管事儿了,上来就天大『乱』,要不他真的点本事,早就和孔伷样驾鹤西去了。

        他也不不想走,问题不他想走就能走,如果皇帝在洛阳,他能直接跑去洛阳皇宫求皇帝给他换个官儿,偏偏现在朝廷迁去了长安,谯县到长安那么远,路上又不道多少危险,等他派去的人到长安走流程,不等诏来他的任期就到了。

        直接弃官就跑也不不可以,就点危险,他胆小,身边也没几个护卫,让他不管不顾弃官就跑他还真不敢。

        袁术不讲理,四面八方都他派来的太守郡丞,怕他没跑出谯县人就得被抓回来,还不如继续老老实实当他的治中。

        虽然憋屈,至少命还在,而且自南阳那边换了新长史,他这边不再三天两头受到各种奇怪的命令,日的比以舒服多了。

        袁太守啊,咱维持现状不吗,为什么非得让他听到那么机密的事情?

        明明再半年就他离开的时候,让他太太平平辞官回家不吗,他听说河东那边现在不『乱』了,卫氏族长卫觊现在出息的很,他们同为河东人,不至于让他回老家之后活不去。

        半年,为什么啊?

        袁术心情愉悦的走在面,太阳即将落山,外面的热度也降了来,马车里闷得慌,不如直接骑马去官署。

        阎象脸上带着宽厚的笑容,“文行啊,陈王战死,陈国却不能『乱』,接来的事情还要辛苦你多上点心。”

        裴潜嘴唇颤抖,攥紧拳头低着头没说话。

        阎象还想再说什么,扭头看到这人泪流满面大吃惊,“文行何故如此?”

        裴潜抬手擦擦脸,『摸』到脸上的泪水更难受,反正藏不住了,不如痛快的哭出来,“没事,欣喜于太守的重用,太激动了。”

        说完,当场抱着呆若木鸡的阎象放声大哭。

        他怎么就这么命途多舛呢?

        阎象:???

        他们来的时候的确打着让豫州府城的这些官员为他们用,这还没开始说之以情晓之以理,怎么这人自个儿就跳进坑、啊、不、投诚,怎么这人自个儿就投诚了呢?

        阎象木头杆样任裴潜抱着,脑筋转的飞快回想刚生了什么,后后觉意识到,这人不道他们家主公行事向来无顾忌,可能以为刚商量让陈王战死在威胁他。

        额,听上去的确点像威胁。

        不他以『性』命做担保,他们家主公刚真的不威胁,他就随『性』惯了,周围又没外人,又觉得他们的话不会传出去,以大喇喇直接说了出来。

        刚可能或许大概个外人,现在真的个外人也没了,这么想,他们家主公那么随『性』也不不可以。

        袁术停蹦跶的脚步,『摸』『摸』脑袋看着抱头痛哭的裴潜,点怀疑自己看到的不真的,“激动、激动这样?”

        不,他以让人留在身边做官,人家都宁死不屈打死也不愿意干,那马日磾差点就饿死在南阳,要不身边人拉着,他就真的让那老东西饿死在那儿了。

        这了多久,竟然人因为能留在他手当官激动到痛哭流涕,他没在做梦吧?

        不行,赶紧找个落脚的地方,他要给大哥写信,让大哥也高兴高兴,裴文行这样的人愿意留在他手,还主动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开始得民心了啊!

        大哥呜呜呜呜呜呜~

        弟弟现在真的出息了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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