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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遇与结缘是一瞬间的奇迹


忙碌了一整天的金师傅挥舞着手绢儿送走了最后一个代练老板,听着钱币进账的美妙声音决定上自己的号缓缓。

        【长安万里灯不熄:师父父~你上线啦~】

        金柒七打了个寒颤结结实实的咽了咽口水,不是馋没男德刺客先生的腹肌也不是馋人家脸,金师傅打本打怕了,实在得缓缓。

        实在遭不住打本狂魔刺客先生的热情邀请,金柒七就总是躲他。

        总结规律为:

        【长安万里灯不熄:师父父~今天打本不?】

        【筱阿妖牌呆练:不了不了徒弟弟,我今天有事,我先下了哈,回见。】

        刷,徐万里脸色和刚下线的某人头像一样黑。

        躺在游戏仓里的徐万里,果断下线,纤长浓密的睫毛眨啊眨的睁开眼睛,困惑的琥珀色瞳孔里满是挣扎。

        几乎是一前一后的时间,天坑里十八岁的金柒七取下了游戏头盔,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晚星,送出了一份打工攒下许久的礼物。

        “试试呗大师兄,可好玩儿了,新款头盔不伤精神力,说不定万一那天外面的城市也和天坑里一样灵气充裕人类从小修炼,会有天才能十八岁学会飞呢。”

        陈天赐接过了头盔小心翼翼的戴上,玩了不到十分钟下线摘头盔,对上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

        “也就那样呗,切莫玩物丧志,好好修炼才是正途,师父让你回来是抽你功课的,搞不好的话今天晚上要被师父提着衣领丢出去,你晓得的天坑进出的位置十万分的随机,进来还好些,出去鬼晓得会被丢去哪里。”

        陈天赐抱着头盔不撒手一脸大师兄的正义,嘴硬的塞给金柒七一串坠着银铃的手镯并一条红绳穿着金铃铛的脚链,也没给人准备个盒子。

        “银的是我送的,金的那个是你二师姐送的,拿去玩儿,别烦我打游戏。”陈天赐挥手赶人,准备在游戏里大战三百回合。

        “大师兄,二师姐还没回来吗?什么任务去那么久?别是被外头野男人骗走了!我去找师父去,我当场给他算一卦二师姐的姻缘交作业。”

        “二师妹说她有点事儿耽搁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回来,你找师父别老是咋咋呼呼的,淑女一点儿,记得敲门先……”

        金柒七喜滋滋的接了礼物,当场戴上了红绳脚链,蹦蹦跳跳的去找了师父,也没管身后大师兄的回答。

        祸从天降敲门没看黄历,忘了敲门直接推门探了半个脑袋撞见师父对镜着镜子臭美的编小辫子,笑容还没来得及咧出一个适宜的弧度,金柒七笑容僵在脸上。

        师父?还有这爱好呢?

        哼着歌编辫子的男子剑眉星目挺翘的鼻梁,暖玉般白皙的皮肤在烛火里漂亮得惊人,殷红的唇勾出一抹邪肆的弧度来,歪歪扭扭的小辫子也没有影响美男的漂亮。

        “臭丫头进门之前不敲敲门的嘛?!啊?”美男师父咬牙切齿的转头,有些慌张的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进来吧?这么晚什么事儿?着急忙慌的一点没个淑女模样,越大越不招人喜欢。”嘴上说着不待见人,手上却还是给小徒弟倒了杯茶还往茶几前推了推。

        闯祸的金柒七没有丝毫的自觉,她屏住呼吸接受自己师父的美颜暴击,然后屏息着屏息着凝神听到了屋子里第三个人的心跳,欸?

        “师父?你屋里藏人啦?”捏着铜钱盘腿算卦的金柒七一脸纯真的作了个大死。

        话音刚落第三个人的心跳如同擂鼓,金柒七放下了手里的铜钱准备起身垫脚往屏风后头的床上看,还没站起来就被自家师父一根手指摁了回去。

        陈律邪肆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直呼孽徒还被一口茶水呛到了,嗑得脸色薄红。

        “臭丫头什么时候还敢编排起你师父我来,你是不是下一步准备欺师灭祖?咳咳。”

        金柒七慌忙给师父顺气,啪嗒啪嗒铜钱落了一地。

        顺完了气的美人师父看起来还是很气,金柒七低眉顺眼的准备挨骂。

        “咦?卦成了。”

        “哦?算的什么?解一解。”

        “二师姐的姻缘!”

        “噗。”

        陈律一口茶没喝下去又喷了。

        金柒七被提溜着衣领子丢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一枚铜钱,一声不敢吭,大气不敢出,两只手手规规矩矩的交叠在一起,头也老老实实低着怂成一团糯米糍。

        可能是气狠了美人师父也可能是天太黑,倒霉的金师傅鞋也没得穿赤着脚丫子就被丢出了天坑。

        天色渐晚,夜色正浓。

        “万里~今天楼下新开了一家灌汤包哦,我买了一些给你带回来,快来吃。”扎着高马尾的徐灵灵蹦蹦跳跳敲响了自家儿子的房门。

        客厅里灯光明亮,徐灵灵皱眉看自己孩子欲言又止。

        “怎么啦?”徐灵灵思考过后还是决定问出来。

        “怎么才能让我喜欢的女孩子喜欢我呢?”年轻的徐万里试探着问出了口。

        “有什么问题是算一卦没办法解决的嘛,一卦不行,两卦,三卦嘛。”徐灵灵很虎的说完还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吃包子,多吃点儿,吃饱了一会儿才有力气算卦。”

        徐万里很虎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

        吃完了包子的徐万里沐浴焚香,从柜子底下拿出了自家师傅送的成年本命礼物,那年徐万里刚满十九岁,虎了吧唧的一连算了十七卦。

        一头昏睡过去的时候徐万里梦到了少女短暂痛苦却又那么真实的一生,还窥见了几分未来噩梦的影子。他哭着在噩梦里醒来,跌跌撞撞跑去卫生间看到镜子里七窍流血脸色苍白,就连一向温柔如晨曦的琥珀色眼瞳也染上了血色和凶狠。

        匆忙洗漱后等不及天亮,徐万里瞒着家里熟睡的母亲偷偷跑去找自家师父,徐万里披着外套在月色里拔足狂奔。

        在呼吸的血腥味里咳嗽一阵,徐万里继续狂奔。

        铃铃铃~

        铃铛?徐万里在路灯底下喘着粗气,嘴角是破碎的甜腥气。

        “臭大师兄乌鸦嘴,臭师父……臭…算了看在师父长得那么好看的份上美人师父是香喷喷的。”

        徐万里扶着膝盖缓气自然卷的头发被汗水黏了几丝歪歪扭扭在鬓角,因为跑得过于着急少年的脸上眼下红扑扑的,像是叠了几层晕染的桃花。

        粉白色脚趾灰噗噗有些不安的蜷缩着,脚踝上红绳坠着铃铛,那么白像是白玉落雪,一截红绳在白玉上横出一条纹路,纤细的小腿上是层叠的紫色,柔软的紫色上绣了许多只或展翅高飞或为花停驻的彩蝶,少女腰很细徐万里不敢仔细看。

        站直的徐万里隐藏在路灯底下的黑暗里,和金柒七相隔一盏路灯的距离。

        像是两只小动物的相遇,谁也不肯走进灯下轻易的暴露自己。

        “道士?唔……不对,和尚?好像也不对。”金柒七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很多的少年站直了身,默默的往旁边花坛阴影处移动,一边移动一边嘟囔着“真奇怪。”

        花坛草木旺盛,少女藏在里面看不清脸,徐万里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走进灯里。

        “你……叫什么名字?”徐万里张口询问,声音有些哑。

        金柒七莫名觉得这声音耳熟,少年人靠近她的时候她却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攥紧了手中铜钱金柒七观察四周听到流水声。

        “别过来!”

        听到声音徐万里默默的把脚放下停在原地不动了,然后眼睁睁的看到一抹纤细的紫色像穿花蝴蝶翩然跃入一户人家,捞了人家许愿喷泉里的一把子硬币后跑得无影无踪。

        徐万里噗嗤一声低低的笑出了声。

        金师傅愤恨的挑挑拣拣在一把硬币里勉强找出能用的,向着自己听到的水塘边走去,耳尖通红准确的捕捉到少年人的轻笑,听力好有时候真的好恼火。

        跃进水中摆阵借着流水的缓冲金柒七回到了天坑,湿哒哒的像一只迷路的小流浪狗,懊恼的踢了踢脚边的野草。

        笑什么笑,不就是偷了一把子硬币吗,臭和尚。

        月影摇曳在水面上,风把湖面吹皱。

        在天色稍明亮的凌晨徐万里跨越了半个城市敲响了师父的家门,远方有鸽哨声伴着凉风入境。

        “师父……”

        “来啦?跑着来的?挺快呀。”中年男人披着外套把徒弟扶进了门,似乎一点也没有为徒弟着急忙慌的上门而感到震惊。

        “师父,我算卦时看到了未来灭亡的影子。”徐万里舔了舔嘴唇试探性的说出话来,“是一梦千年,非常……非常真实,比我上次贪玩算上辈子的事还真实。”

        哐当一声,茶杯碎了。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火光,那是不屈服命运敢于挑战的刺头人心心相惜的模样。

        “事情好像变得好玩了起来。”中年男人褪下了自己腕上的佛珠,点了根烟。

        “也许只是数以亿万计的因果线中偶然的一条,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徐万里捧着热茶眼神飘忽。

        隔着烟雾蒙蒙似乎还能回忆到梦境快要崩碎的那一幕,漫天都是灰色的雪,落在地上甚至能听到呲呲的诅咒腐蚀声。

        巷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厉鬼残肢,透明的滴血的蛛丝锋利坚韧,浅青色的蛇尾游曳在巷子里地上很脏但那蛇尾如此纤尘不染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可爱的纯净,黑发如同绸缎一般铺陈,那是一个蛇尾人身的女子。

        翠绿色的瞳孔里漫不经心是杀戮过后的厌倦,十指纤纤白皙如葱根却染了血,不堪一握的细腰上面是一柄长刀,她被刀稳稳当当钉死在黑沉的砖墙上,伤口的血如同涓涓细流。

        表情冷漠的绝色女子嗤笑一声,像厌倦像释然。

        轻飘飘如雪声落地。

        “臭和尚算上这一世,你杀我三世了……”

        梦境轰然崩塌碎裂,噩梦醒时,那种悲戚却如同附骨之疽般无孔不入。

        ……

        在很平常的某一天,在游戏里的巴陵桃花林,落英缤纷中的唯美画面里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逮到的金师傅绝望的打了一个坐,自暴自弃的看着密聊频道。

        怎么办,要是直接和刺客先生说自己有打本恐惧症,作为团长的他会不会当场开麦给她来一场像讲相声一样的骂人个人秀?!

        不行啊!!这别开生面的画面实在太可怕了,呜呜呜哇金师傅咬着手娟儿:“我还想继续养老的幸福游戏生涯,我可千万不能就这样被唠叨死,营养剂也得省着点用养的小家伙们太能吃了,本不富裕的家庭简直雪上加霜。”

        【筱阿妖牌呆练:我要去摸宠物你自己去玩吧,我不喜欢打本,我就不去了】

        背着弯刀戴着兜帽那装酷且不讲男德的刺客先生徒弟,给自家师父发了一个哦之后冷漠的神行走了。

        徐万里沉思着是不是该换条线路,捏了捏自己的腹肌,不喜欢了?应当不应该吧,明明一直偷偷看呢。

        孤独的一小小只,穿的花里胡哨的紫色薄纱的萝莉转了两下手里的虫笛,当场傻傻愣在巴陵落英缤纷的桃花林里。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吧唧一声摔了手里的笛子,下一秒又心疼的捡起来拍了拍,呜呜呜应该还能使用没坏没坏。

        真讨厌,要是你再好好劝我一下我说不定就跟你一起走了。

        我讨厌打本,又不讨厌你。

        那天金师傅的游戏人物停在巴陵愣了很久。

        金师傅痛定思痛觉得自己的戒断反应似乎更严重了,再继续反思过后发现的确是自己性格过于孤僻了,或许不该说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亦或许当初就不该收这么个热情似火的徒弟。

        就在金柒七胡思乱想且心如乱麻的时候,世界频道突然刷出一条新消息:巴陵鹅~自取~~

        以八百迈的速度金柒七飞快在密聊小框打字询问:“巴陵鹅在哪儿刷新了啊?亲人!”

        对面秒回:“油菜花田旁边哦,我跟很多人都说了,你最好飞快一点哟~嘻嘻~”

        来不及感谢亲人,金师傅点开地图甩开大轻功往巴陵油菜花田飞,终于抢在众多寻鹅人之前抱走了巴陵鹅。

        金师傅正抱着怀里的鹅,幸福地和新宠物贴贴的时候耳边是巴陵地图空灵幽静的音乐,和着哒哒的马蹄声。

        嗯?!!马蹄声?!巴陵油菜花田里的马蹄声?金柒七警觉的抬头,手里握紧了虫笛随时准备切剑。

        手已经摸到剑柄准备切换心法的金师傅,看到一个熟悉的id长安万里灯不熄,突然放松了下来。

        不守男德的刺客先生他骑着一匹花里胡哨的马,身后还背着初见时背着的破破烂烂大扑棱蛾子似的披风。

        【敌对玩家长安万里灯不熄已进入范围20尺内】

        【警告】

        【敌对玩家长安万里灯不熄已进入范围15尺内】

        他随着滴滴铃铃的提示音走向抱着鹅的少女,红名刺客先生突然一言不发的喂了金柒七很多糖。

        金师傅抱着鹅,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对面,最后很符合新宠物对主人的依恋动物人设它乖乖地缩在了金师傅怀里。

        手点在聊天框可是忽然的金师傅什么话都不想说。

        她其实是一个为保平安所以非常健忘的人。

        因为过于痛苦所以要避免自己时时想起,大脑自然而然的开启了记忆屏蔽,就像是儿时记忆,金柒七从没有那种找回记忆的好奇心,既然很痛苦那就必然要全部忘掉最好再也不要想起来才是最好的。

        金师傅和自己的刺客徒弟在游戏里是两个敌对阵营,各自视野里对方的id在野外就是红名,红名在野外就是比小怪难杀一些的敌方势力。

        他们在紧凑的战斗提示音里两两相望,不讲武德的刺客先生一言不发的投喂,金柒七密聊他一个问号。

        【长安万里灯不熄侠士向筱阿妖牌呆练少侠发起拥抱请求】

        【同意or拒绝】

        鬼使神差金柒七同意了这个拥抱请求,徐万里单膝下跪将自己的珍宝小心翼翼的拥入怀中,耳边的战斗提示音也不觉得吵闹了。

        漂泊的,流离失所的心,似乎在这个拥抱里寻找到了一个名为家的温暖港湾。

        再后来,因为这个抱抱,金师傅的养老游戏生涯里从此多了一条小尾巴。

        很多偶然时刻,刺客先生的举动会莫名很合金师傅的心意。

        打本的时候刺客先生指挥的声线起伏,每次摸宠物猫咪烤多的鱼寄给他后他会礼貌的说谢谢师父,游戏线下的闲聊,很多很多日常的小细节里都展示着他的温柔和稳重。

        温润,亲切,喜欢。

        金师傅在一次宿舍卧谈会上轻声诉说自己的感受:“他给我的某种感觉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真的像极了蝴蝶停在我手心里簌簌的轻颤了几下翅膀。”

        “蝴蝶摆出一副像是要振翅飞走了的模样却又恋恋不舍我的手心。”

        “这种感觉真的太不确定,太难捱了。”

        “我的蝴蝶就该跟着我,怎么能怎么可以居然摆出一副随时要离开我的模样呢。”

        旁边床的小姑娘噗嗤一声笑出来,“谈恋爱又不是写诗,看准时机直接莽就完事儿了,哪里有这么复杂。”

        年轻的金师傅什么都没有记住,就记住了三个字,直接,莽。

        ……

        好危险。

        出现这种念头好危险,不受控制却又心向往之。

        第二天在舍友回宿舍之前年轻的金师傅点了一支香线盘腿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平生第一次为自己的姻缘卜了一卦。

        彼时窗外,红霞正盛且微风和煦,年轻的金师傅还是在读的大三学生,青春朝气。

        窗棱上一个缺了角的小破白瓷瓶里还插着一支金师傅偷偷从校园桃花林里薅到的半截桃花枝。

        盯着眼前的几枚铜钱久久不能回神,金柒七甚至有点想点支烟。

        半晌后,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好好学解签,金师傅如是想到。

        啊看看半吊子金某人解的卦呦,金师傅脑阔疼的扶额。

        “桂花,陈酿,深巷子中的刚被抹好蜂蜜的脆皮烤鸭。”

        震惊之余金师傅惶恐抬头看向了天花板道:“老天啊我的姻缘难道是脆皮烤鸭配桂花酒吗?好像……也不是不行?还……挺好吃的呢。”

        啧,遇事不决突然想吃烤鸭了……

        利索的把龟壳铜钱收在木盒里,挪开书柜上的蝴蝶标本后金柒七把木盒藏在最里面的角落里,还顺手在盒子上盖了一本文献学拍了拍。

        灭了半截线香收拾妥当后开门开窗通风,等室内完全闻不到檀香后又喷了点花露水,金柒七蹦蹦跳跳的拿着钥匙出门,直奔食堂恰烤鸭。

        下午的食堂基本没有很多人用餐,金柒七像只猫儿一样叼着只烤鸭腿啃的喷香,一只粉白相间的蝴蝶翩然落在她面前。

        金柒七顿时满头黑线,下意识的把鸭腿护起来。

        护食的动作太过明显,小蝴蝶煽动翅膀的动作都仿佛迟了一瞬,然后气急败坏的声音突兀的从小蝴蝶里发出:“师兄让你速归。”

        “干嘛回去?”捧着鸭腿的金柒七小小声又补了一句:“天坑里都没得肉吃,甚至还禁止喝营养剂,顿顿吃毒菌子人也遭不住啊。”

        半天不说话的小蝴蝶突然把翅膀立了起来,像人似的扭扭捏捏“小师妹……你回来的时候能顺便给师姐捎一只烤鸭不?”

        “那给你带烤鸭,我有啥好处嘛?”

        小蝴蝶突然在餐桌上踱来踱去的迈起了小碎步,头顶的触角就差打成一个蝴蝶结了。

        “我在树林里用百花蜜养的金翅冥蝶送你一只当谢礼,怎么样。”

        “我要两只。”

        “……一只烤鸭就想换我两只金翅,小师妹你心也忒黑了。”

        小蝴蝶多少有点气急败坏。

        金师傅一脸奸商模样:“被关禁闭的人又不是我咯,我可是来去自由如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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