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实用主义
“殿下，这是最近收到《艾格斯堡日报》，我相信殿下应该有兴趣。”泰勒.罗素拿着一叠报纸在宫内的沙龙上向伊丽莎白展示到。
“不得这么无礼，公主殿下怎么会喜欢这些庶民的日常。”泰勒的堂姐索菲亚训斥道。
“总是谈论天气与最新的流行服饰也会有点厌倦了，泰勒你说说这份报纸登载了啥消息让你确定我会喜欢？”
伊丽莎白阻止索菲亚的训斥，在她眼里周围这堆小姐们大多都是带着讨好的态度对待自己，只有这位罗素家的二小姐愿意分享奢华贵族生活之外的信息。
“辩论，有关民意与法律间的辩论，而且当事人脱光了上衣在法院里面对几百个对手毫不逊色。”泰勒的眼睛里快冒出了星星。
“这也太不文雅了，丝毫没教养。”索菲亚给出了一般贵族的看法。
“哦，给我看看。”
伊丽莎白大致浏览一遍后，笑着给出了评价。
“行为的确有失绅士风度，但是观点还是很新颖的。行为作风像是继承令尊的风格，就是更加大胆与更加狂放。”
“您知道我的父亲？”泰勒问道。
“当朝首相的弟弟，拒绝了王国最高荣誉的亚瑟先生我咋不能不知道，亚瑟先生还是王国的一段传奇吧。”
“没有，我只觉得他是个懦弱的父亲。躲去北边连自己女儿都不肯见。”
泰勒的话明显失落了下来。
“亚瑟先生的论战虽然失败了但是明显有了继承人，我相信这位没被记录下真实姓名的警长先生应该是他的学生。若干年后指不定这位警长先生会在国会里给两党一个惊喜。”
说到这伊丽莎白回想起这位传奇的亚瑟先生，名门出生，还是海军中级军官。多年服役，原本以为罗素家族继承老首相出来竞选议员乃至问鼎首相宝座是他，没想到二十多年前一场有关国体的辩论，发言过于另类被保守辉格两党打压，最终出走北方。
“这个警长先生的知识储备和现场反应不弱于侦探先生啊，就是做事风格完全不像。侦探先生的话一定思索后给出让人都满意的答案，这位先生进攻性太强了。”伊丽莎白不由得与侦探先生做起来对比。
“对了下次会议问问侦探先生的看法吧。”
“十分感谢您的配合，我想了解下，如果一个人伪造这种专用印刷纸张有没有可能？”安尼克确定了嫌疑人的范围之后，问道。
“几乎不可能，现在的造纸业早就脱离手工业的范畴，去皮切割制浆漂白调制抄造到最后的加工不仅要用到大量的原材料和水i，还需要大量的机器与熟练工人。”经理给出了否定的答复。
“谢谢，我想我们打扰了，小贝尔我们出发找下一个目标。”
“不必客气。”
在回去的马车上，安尼克在脑海中思索了很久。
“安尼克先生，接下来我们去那？”驾驶座上的小贝尔问道。
“哦，回分局，我们检查下受害人的尸体去。”
“那信纸的这条线索还继续追查吗？”
“要，你明天记得去凯朗格地区议会调查下这种纸钞被那些人能接触到。”
“先生不去？”
“不去，明天我得再请个假，我的两个妹妹要入学。”
在马车上安尼克抽空看了下预告被刺杀的弗雷的档案。
这个弗雷很有意思，靠着航运发家的新兴资本家，利用新兴的蒸汽船打垮凯朗格地区风帆运输的旧航运巨头。主张增加工业区议会的名额，主张限制上院的权利。最近如果不答应议会的改革提案，号召新贵族大工厂主一起挤兑金镑，并且愿意零成本运输卢克的粮食来对付谷物法案。
“仇敌很多啊，不仅一堆商业对手巴不得他死，政治主张也得罪一大批旧贵族。甚至得罪了一堆金融家和大地主。这操作堪称肯尼迪在世了。”安尼克给出了评价，看来动机这很难找到对手。
港口的分局的停尸间，克莱辛格正在收拾尸体。
“法医先生，这是安保主管史密斯？”
安尼克二人推开房门，只见一个滑稽又恐怖的场面。
解剖台上尸体四肢体朝天，像是一只被翻转过来的青蛙，可是他的腹部朝下，脑却是实向上的，整个人脑袋翻转了一百八十度。
“是的，死状有点惨。”克莱辛格在仔细检查尸体，死因很明显了，气管被扭断了大概率是窒息而死。
“克莱辛格，受害者脑袋遭到重击了吗？”
“没有，我仔细检查了颅骨，没有一处颅骨有对冲性挫折伤。更像是受害者被人直接捧住了脑袋扭断了脖子。”
“为何这么说？”
“因为这个。”
克莱辛格举起了受害者的指甲，很长也很干净，没有一丝污泥或者其他东西。
“这能说明啥？”安尼克疑惑道。
“没反抗或者自救，只要受害者想要反抗，这么近的距离肯定能抓破行凶者的皮肤什么的。”法医先生解释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被偷袭的情况。”
“那受害者也会挣扎下，在濒死的情况下，无意识抓取地面，指甲总也有泥土这些。”
“小贝尔现场是啥样情况？”
“安尼克先生，受害人独居在一个独栋公寓内，房门和窗户都没有损坏的痕迹。”
“如果史密斯不是自愿被杀害的话，那合理的解释只是罪犯用某种方法骗开史密斯的房门，而且是在上周已经有了犯罪预告的情况下是怎么骗开史密斯的房门的？
史密斯死法也很可疑，被人下药还是被人催眠了？对了催眠。
安尼克想到这决定使用魔力之瞳看一下。果然在魔力之瞳视角下灰白的世界里，史密斯头上闪烁着透明的魔力波动。
“又有超凡力量参与了，不知道是催眠还是脑控。”
“那我们可以甩开这个麻烦了？”
“官僚主义和懒癌在现代的新人传染的很快啊。”克莱辛格吐槽道。
“不，这叫实用主义。”安尼克指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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