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歉
“姐夫，你要为我们出头啊。”阿瑟哭丧着脸，带着自己的三个手下站在北区的矿业分局队长室前面，里面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头发夹杂不少白发，腰围有点壮硕的男人。
普尔抬起眼皮，随意看了一眼自己这位小舅子，就从来没让自己省心过。
“你让我替你说啥好？你们挑衅在先，你们动手在先，欺负下矿区工业区这些小屁民也就算了，居然对人家小黑人们动手，是嫌弃你姐姐弟弟多，弄死自己减少家庭负担吗？”
阿瑟假装委屈的说道：“可是，可是我们家也不是啥人能欺负的，摩德家作为世袭男爵家族，难道我这个作为长子被人从三层楼上丢下了，这都2不报复回去吗？”
男爵，你个大傻子，普尔拍了下脑袋，自己当初就是被男爵家名门大小姐的名义诱惑，娶了这家伙年近四十的姐姐，现在不得不给他擦屁股。
“男爵，呵呵，你知道现在是1887年了吧，早就不是贵族一家之言的时代，你们家现在拿得出多少现金？能去竞选一个区议员吗？”
这一段问话把阿瑟问懵了，自己家现在的确只剩个空壳，自己的两个弟弟甚至要自己的工资养活着，可是家里还死要面子的把老宅，在国王区边缘的三层高的小洋楼卖掉后又租了回来。家里甚至还要打肿脸雇佣了全套的佣人。
“可是，贵族的荣光依旧，平民是没资格竞选上院的席位的，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自己这个死硬的小舅子，普尔不得不继续说道：“爵位很难吗？向王室，教会一次捐款一万镑之后会授予爵士的头衔，或者一个银行家大工厂主娶了落魄贵族独女之后，要求自己的穷鬼岳父把头衔转给自己，我说咱家岳父大人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你不是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妹妹吗？”
面对自己姐夫这套说辞，阿瑟知道从这点说不通了，只得挑起另外的矛盾。
“可是，他们还侮辱了我们整个普通的警察，还说您只配拿8镑的周薪，过穷鬼的日子，这辈子就窝在这了。”
普尔翻出了烟丝，给自己的烟斗装填好之后，阿瑟急忙过来帮他点燃烟斗。
猛吸了一口，然后开口说道。
“你自己瞎编的吧，而且完全没带脑子，你知道新来的第九科科长是啥级别吗？”
阿瑟回忆起，然后说道：“他肩膀上的肩章有两颗银星，和姐夫你一样是初级警督。”
“那你知道，就在一周前，这家伙穿着和你同款的制服，甚至肩章上都是两个v吗？”
阿瑟花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家伙怎么可能三级跳，从中级警长一周跳到初级警督。”
普尔猛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吐到阿瑟的脸上。
“准确说他花了半年，去年21岁毕业时应聘的哥尼亚区那边一个分局的文书，接连破获几起大案，包括港口那连环谋杀案与弗雷议员的遇刺案，今年，给他升职到特别行动部门了。22岁的警督在正常的警察部门当然不可能，在小黑人那，只要你能力强关系大，怎么不可能？”
“那，姐夫，我这仇不能报了？我们摩德家族的面子不要了吗？”
“呵，你摩德家族有个啥面子？人家从艾格斯堡大学毕业，导师是王国首相的亲弟弟，据说黑影大人都很看好他。这次把他调来是黑影大人亲批的。我们警察与他们特别警察一体两面，凯朗格地区最大警察头目都看好人未来的前途，你们摩德家族有啥面子，准备点礼物，这周八人家休假之前和我一起送去。”
被自己姐夫训斥一顿后，阿瑟虽然不服气，但是也知道22岁的警督不是自己一个段位的，乖乖退了出去。
“老大，队长怎么说的。”
站在门外一群小弟假装没偷听，问道。
“说个屁，每人凑一镑钱，我出两镑，给人科长选个礼物去，这个新来的惹不起，关系网大得很。”
阿瑟叹了口气，最近运气不行，欺负人都踢到铁板上了。
“这边，牌子往这边挂点。”
安尼克带着口罩，指挥第九科两个大老爷们从新挂着门牌，这几天忙着去找黑影大人要经费，软磨硬泡之下批了一部分钱，安尼克粗算了下，整修办公楼的材料费够了，人工费完全不够，自己又不是贷款上班的大善人，不得不自己动手干活了。
诺尔贝抱怨道：“科长，有必要这么辛苦嘛。前几任要么干脆啥都没理，要么申请了经费大家分了。”
“有必要，办公楼就是我们上班时候的脸面，你每天早上起床都知道把自己脸洗的干干净净，怎么不知道给自己创造一个体面的工作环境。”
安尼克这套说辞还是管用的，诺尔贝被忽悠继续干活。
“下午我们做啥？”梅林问道。
“下午啊，都带上口罩与围裙，我们有重要的活要干。”
安尼克指着自己买来的防护用品说道。
“做菜？我是大老爷们可不会做这些，一位合格绅士怎么会亲手做菜。”
经常做菜的安尼克感觉躺枪了，不过不打紧，自己也不是啥绅士。
“不是做菜，下午我预定的油漆石灰要到了，整个办公楼那些脱漆的地方从新粉刷下吧。”
“啊，放过我吧队长，这样我自愿花钱请工人代替我的工作。”
“我也是，挂挂招牌，修修桌椅板凳这些我还行，队长，让我这把老骨头干这些，还是算了。我知道经费不足，自愿贡献一些。”
“行，那请工人的花销我们三人均分了吧，玛修这几天在外面替我们跑了任务，她的那份就不用掏了。”
看见二人没反对，安尼克收起口罩。
计划通，安尼克其实也没打算真亲自上，只是全部自己掏钱也肉疼，现在多拉这两个倒霉蛋一起分担会好很多。
“那队长我们可以休息了？”
“休息吧，吃完午饭你们去找些附近的施工队来吧，我和他们谈价格，谈判的技巧就是让他们相互比价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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