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献祭
“他们不应该现在搅进来？陛下，原来您早已经知道他们了？”
莫罗娅闻言立刻紧紧盯着罗柏，她原本还以为这算是个重要的情报。结果听起来罗柏好像早已经知道。
“咳，有过一些关于他们的大致情报。不过，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会办到，你继续说吧！”
发现自己失言的罗柏轻咳一声，示意莫罗娅继续往下说。
“我当时在参天塔见到我父亲与一名体型十分肥胖的看匙人会面，隐约听到他们在谈论关于布拉佛斯海王和有关神明的话题。
那个时候我对他们谈的这些话题并没有兴趣，所以便没有详细倾听。毕竟，神秘学相关书籍才是最能勾起我兴趣的东西！”
莫罗娅听到罗柏的话后脸上浮现出回忆的表情，在将自己知道的情报说完之后，她将自己的一些猜测讲了出来，
“抱歉，陛下，我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
不过，结合我了解的信息来看，布拉佛斯现任海王，费雷哥·安塔里昂身患无法治愈的重病。所以，他们谈论的很有可能是有关新一任海王的事情！
可新一任海王历来是由布拉佛斯的总督和全体看匙人，依照一套古老神秘又令人费解的流程从布拉佛斯所有的公民中选出。
按道理说，单凭一个铁金库创始人家族无法操控这个流程的结果。而且这件事情也跟兰尼斯特家族扯不上关系，很令人费解！”
“或许……你听到的拉佛斯海王和神明话题，可能真的只是他们的闲谈。
不过，兰尼斯特家族与看匙人之间肯定有利益关系。因为，我相信任何人行事都逃脱不开利益二字！
如果不是因为利益，那或许真有可能是我们根本就不会想到的原因！”
听完莫罗娅的话，罗柏便说出自己的判断，只是说到最后，他缓缓抬头用自己冰晶双眼看向帐篷顶部。
不过，在没有足够的情报前，罗柏也不想瞎猜铁金库的看匙人为什么协助兰尼斯特家族说服海塔尔家族。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然后狠狠在自己脑袋上薅了一把红褐色头发递给莫罗娅到：“给你，这些够了吗？”
“够，够了！感谢陛下！
研究材料是已经有，但我的器械都还放在参天塔里……”
罗柏的突然动作将莫罗娅看得一愣一愣的，她呆呆用右手接过他手中的头发，喃喃回答道。
“不用担心，算算时间，雷顿·海塔尔伯爵应该已经派了使者来赎回你们。
毕竟一个儿子是爵位继承人，一个儿子是名声在外的勇猛战士，还有你这个会魔法的学士女儿。
他不可能放任你们不管，我只是希望使者带来的赎金足够丰厚。”
“虽然……我一直这么自称，但实际上，我并没有打造链环，不能算是真正的学士。因为女性不许加入学士组织。”
莫罗娅闻言，脸上露出一抹黯然之色。她紧握攥着罗柏头发的右手，语气坚定的继续说道，
“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成为维斯特洛历史上的第一名女性学士，甚至博士。我以后还将组建只收取女性的新学城！”
“额，这个世界的重男轻女观念更严重。”
听着莫罗娅的豪言壮语，罗柏先悄然嘀咕一句，然后开口对她鼓励道，
“只要你能坚持努力，会成功的！”
“谢谢陛下鼓励！我也相信自己会成功。
不过，我现在最主要的是先研究出您身上的符文能量运行结构。以此来模拟寒冰应用的符文结构！
没问题，我能行的！”
莫罗娅闻言点点头，然后在空中挥舞了一下紧握罗柏头发的右手开口说道。
不，你不行！因为，我自己身体中并没有任何魔力！
看着莫罗娅充满希望的样子，罗柏在心中暗自吐槽一番，开口对帐篷外喊道：“维尔，送莫罗娅小姐回去吧！”
……
红堡，首相塔的会晤大厅。
“首相大人！”
“贝萨罗大人！”
穿着非常低调的酒红色暗纹便服，胸前别着国王之手徽章的泰温，与在两名仆从的帮助下费力登上首相塔的肥胖男人贝萨罗打着招呼。
“呼，呼，好累。你，你们俩出去吧！”
在一张特别订制的宽椅上落座后，贝萨罗气息急促的对身边两名仆从命令道。
“都出去吧！”
泰温闻言也同样对四周的兰尼斯特亲卫命令一声。随后，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其他人都赶紧离开会晤大厅并带上了大门。
“泰温大人，我们铁金库已经表达出自己的善意。除了雷德温家族之外，其他家族都替你拉拢过来。
可惜，你们还是输掉了这场战争！”
坐在宽椅上休息了一会，贝萨罗抬起自己满是肥肉的大圆脸，挤出一个应该算是笑容的表情对泰温说道。
“贝萨罗大人今天应该不是来向我催债的吧？”
泰温并未顺着贝萨罗的话题往下说，而是直接开口反问道。
“当然不是，正好相反，我今天是想向泰温大人提供借贷服务。只是，前提是您答应我上次提出来的条件！”
贝萨罗闻言后摇摇头，开口回答道。在说话时，他还尽力将自己肥胖的身体往前倾，以此增加自己说话时的气势。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可就算我答应你。短时间内我也不可能交付给你们。
毕竟，这会让我们兰尼斯特的统治产生动荡！”
泰温当然不会被贝萨罗的气势影响，他的身体在高背长椅上坐得笔直，语气从容的对贝萨罗回答道。
贝萨罗听到泰温的回答，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他明显能听出泰温话语中已经有些接受条件的意思。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他知道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是双方讨价还价的拉锯战。
可由于某些原因，贝萨罗立刻开口说道：“当然，只要我们能达成契约。您可以等到七国稳定下来再交付给我们。
如果我们双方能在此条件上继续加深合作，铁金库甚至可以助你平定七国现在的乱局！”
“助我平定七国的乱局？
维斯特洛现在的局面，铁金库可帮不上什么忙！毕竟，金龙并不是万能的！”
对于贝萨罗的话，泰温当然不会相信。他知道铁金库确实有着庞大的财力与各种关系，可他们对维斯特洛的战争根本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嘿嘿，金龙当然不是万能的！毕竟，除了维斯特洛，金龙在很多地方都无法流通。
但是，金钱却是万能的！”
“……”
觉得贝萨罗是在玩文字游戏的泰温并未开口接话，而是就这样静静的盯着他。
贝萨罗看到泰温的表情，立刻收起自己吊胃口的心思开口说道：“我们厄索斯有各种佣兵团，只要有钱就可以雇用他们替你作战。
像最庞大，最昂贵以及最守荣誉的黄金团。他们人数上万且每人都是能以一敌十的战士，雇佣他们便相当于增加十万大军。
还有阿斯塔波那无所畏惧的无垢者军团，额，这个先暂且不谈。
泰温大人，相信我，如果您能得到铁金库的全力支持，兰尼斯特家族必定是七国的统治者！”
“嗯，这个之后再谈。现在首先谈谈借贷问题吧！”
“好……”
在贝萨罗的主动退步中，他们两人很快便达成一致。随后贝萨罗从怀中掏出一张刻画着各种货币的金色纸张开始书写契约。
泰温在旁边仔细观察着贝萨罗书写的那张金色纸张，除了金龙之外，他只认出河湾地的金手币，布拉佛斯的方形铁币。
“好了，泰温大人。如果没问题的话，请签名吧！”
贝萨罗将自己专门用通用语书写的金色纸张递给泰温后，直接开口说道。
仔细查看金色纸张与上面的内容后，泰温用自己的鹅毛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契约成立，泰温大人，您的钱近期便会安全的运送到君临城。”
贝萨罗在点头确实之后，便慎重的将金色纸张收了起来，然后他一脸轻松的继续开口说道，
“您真的不考虑加深合作吗？黄金团的名声，即使维斯特洛应该也偶尔会听到吧！”
“贝萨罗大人，我之后可能会考虑你的提议！
不过，刚才你一进来就说我们输掉了战争。请原谅我不能认同你的这句话！
我们确实没有攻打下高庭，但是，最终的这场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
……
河间地，无旗兄弟会驻地外的村庄中。
体型魁梧的魔山正如同一具巨大的稻草人般，绑在村庄中间的十字架上。他的双手双脚的剑痕经过科本的治疗，早已止血结疤。
呼，呼！
从魔山胸腹的呼吸来看，他依然顽强的存活着。只是，他目前的状态还不如干脆当初直接战死。
只见，他赤果的全身满是各种粪便，不知道是人类的还是动物的。他的脸上除了粪便还有变色发臭的鸡蛋液。
咳，呸！
一个穿着破旧衣衫的村民拿着锄头从魔山面前路过时，狠狠的咳嗽一声，朝着他的脸上吐出一口泛黄的浓痰。
两名因为臭味离得较远的无旗兄弟会看到村民的行动，也毫不在意的继续站岗守卫。
魔山似乎已经习惯被这样对待，他动都没动，更没有开口说任何话语。
太阳渐渐西斜，夜幕开始降临。
一直没有动弹的魔山看着不算浓郁的夜色，用自己没有一颗牙齿，形如老奶奶的嘴巴发出一声虚弱呻吟：“终于……到时间了！”
哒哒哒！
贝里，索罗斯等人领着无旗兄弟会的成员进入村庄，直奔魔山的方向而来。村庄中的村民们也全部从家中出来，聚集在村庄中间位置。
“兄弟们，姐妹们！残忍嗜杀，手中沾了无数鲜血的格雷果·克里冈。这几天已经接受了我们对他的审判。”
贝里大步走到魔山前方背对他而站，朗声开口说道。然后，他环视一圈层层叠叠簇拥着他的兄弟会成员们，继续说道，
“但我们只是对他肉体进行了审判，他的灵魂只有伟大的光之王才能审判。现在，我们便要将他献祭给光之王！
因为他和他的士兵而失去家人朋友的兄弟姐妹，请在旁边拿起一块木柴，为他的献祭贡献一份你们的力量！”
哗！
贝里的话音刚落，数以百计的兄弟会成员便朝着预先堆放木柴的地方跑去。一小会的时间，一座木柴篝火便以魔山为中心搭建起来。
“各位，现在跟随我一起向我主祈祷。让祂能听到我们的心声，审判这个无比邪恶的灵魂！
我主光之王……”
将献祭篝火搭建完成，索罗斯上前与贝里站在一起。开始引导无旗兄弟会成员们开始向光之王祈祷。
“我主光之王……”
数以千计的兄弟会成员齐齐轻声祈祷，村庄内瞬间弥漫起浓厚的宗教氛围。
待祈祷结束之后，贝里直接拔出长剑在手中一抹，熊熊烈火便在长剑上剧烈燃烧。
“格雷果·克里冈，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要*死你****！”
听到贝里的询问，魔山用尽自己身体中最后的力气，朝着他大声吼道。
“赫赫，或许我有吧！但已经记不得她们了。”
看着魔山最后的无能怒吼，贝里用带着莫名感伤的语气回答一声，手中烈火长剑靠在了木柴之上。
这些淋过油脂的木柴遇火便迅速燃烧，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魔山看着眼前炙热的火焰，他那满是粪便的脸上露出解脱的表情。
开始的时候，被越来越旺盛的火焰高温炙烤，魔山紧紧咬住自己光秃秃的牙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滋，滋！
啊！！！
可随着篝火的熊熊烈焰开始切实的烧着魔山的血肉时，他再也控制不出，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哑叫声。
一股粪便烧焦的味道混合着肉香渐渐弥漫在村庄中心，不过在场所有人都未捂鼻遮掩，而是满脸痛快的看着声音渐弱，慢慢变成巨大人形火炬的魔山。
村庄最外围，两大三小五个人影在黑夜中沿着小路朝外走去。当走到一处可以正好可以看到村庄中心篝火的转角处，一个大两小三个人影停了下来。
“桑铎，趁这些狂信徒们都在参与魔山的处刑，我们快走吧！”
牵着小女孩走在前面的布蕾妮回头发现桑铎停下脚步，立刻小声的催促着他。
看着村庄中心那个人形火炬，眼中满是平静的桑铎点点头。他攥紧双手中两名男孩的小手，脚步坚定的朝前走去。
“布蕾妮，你想过之后要去哪儿吗？”
桑铎五人走在被月光勉强照亮的小路上，感受到手中孩子们的颤抖。他开口朝布蕾妮询问道。
“没想过，先陪你们一起去临冬城吧！然后……我应该会找机会去龙石岛！”
布蕾妮似乎明白了桑铎的用意，她开口跟他聊起天。
“龙石岛我知道！我听奶奶说过，那里曾经有很大很大的巨龙哦！”
小女孩闻言，用自己的童音加入他们俩的话题。
“就是，我也听过！”
“嘿，这是我最先让奶奶讲的故事！”
其他两名男孩也齐齐出声，开始聊起天来。
桑铎五人就伴随着聊天声，脚步坚定的朝着北方而去。
村庄中心，魔山就这么被活活烧死，而他的尸体仍然在篝火中燃烧着。
而从篝火燃起时，便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熊熊烈火的索罗斯突然回过神来。他转头对着贝里轻声说道：“贝里，我看到……我们死在一片寒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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