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是人是鬼
我们一行人从盛水村回来之后,我和二叔在家里头好好休息了几天。
我去了趟医院,处理了一下肩膀上的伤,照了x光拍了片,好在骨头没有被打断,只是一些皮外伤,年轻力盛养几天就没事了。
这天我在客厅里面拿着那块蛇骨研究,二叔走过来看了一眼,稀奇的说,“这啥东西?看着像块骨头?”
我点点头,把后来阿玲送我勾蛇骨头的事情说了一遍。
二叔面露惊惧之色,“阿玲?你说这块骨头是那个叫阿玲的女孩子送给你的?!”
我很是奇怪,二叔为什么这么惊讶。
“臭小子……”二叔紧张的吞了口唾沫,眼神飘忽起来,他犹犹豫豫的说道:“不是我吓你,你下河那天,后来云婆和那个年轻的女孩子都跟着跳了下去……但是……”
二叔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但是云婆和那个叫阿玲的女孩子,下了河之后,根本没有从河里头再次浮起来!她俩都死在了盛水河里!”
这怎么可能!
我惊的握紧了手里的蛇骨,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这块蛇骨明明是阿玲亲手送给我的,我还看到跟在阿玲身边的那只猿人,手上的这块蛇骨能够证明我说的话。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臭小子,难不成你是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摇了摇头,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但我是一个风水阴阳师,对方是人是鬼难道我还看不出来?
那我别吃这碗饭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遍那天的情景,阿玲身上没有任何异样的气息,我可以肯定把蛇骨交给我的是活生生的人。
“有没有可能那天云婆和阿玲下水后,阿玲从盛水河其他地方上了岸,村子里的人没有发现?”
我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当天的情况很混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和河神的身上,又有谁会注意到阿玲。
也许她在别处游上了岸,一个人偷偷回了村子。
二叔迟疑道,“后来那几天你都在屋子里面休养,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其实村民把云婆和阿玲还有下水的几个村民的尸身都打捞了起来,给她们在山上安了坟墓……”
顿时我的后背上浮起了一层冷汗。
阿玲的尸身都被找到了?
在村子里最后那几天,我为了养伤没有跟随大部队行动,谁知道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捏着手里头的这块勾蛇骨头,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头空荡荡的。
难不成阿玲真的是鬼?
然而我再也没有机会去验证这件事了,因为盛水村的村民们马上就要搬离出乌云山,那里即将荒废,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时光掩埋。
想到此处,我心里莫名惆怅起来。
不管怎么样,阿玲是人是鬼,最后离开村子的时候,她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捏了捏手里的这块勾蛇骨头,叹了口气。
“这骨头有什么用?”
二叔好奇的问我。
勾蛇骨头在某些祭祀仪式里面具有特殊的功效,爷爷留下来的那些书籍中留有只言片语的记载,具体有什么功效我得试试才能知道。
我和二叔围着那块勾蛇骨头研究了半天,就连房门被人砰砰敲响都没注意到。
“周明辉!周明辉!你在不在家?”
门外的人扯开嗓门大声叫嚷起来。
我和二叔后知后觉的抬起了头对看一眼,我一拍大腿,“二叔!门外是个女的!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门外的女人拍门拍的很用力,叫我二叔名字的声音又响亮又急促。
我心想着敢对我二叔用这种语气直呼其名的女人,那必须两人关系不一般啊!
我对二叔露出了一个贱兮兮的笑容。
二叔伸手在我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兔崽子!你想啥呢!我是那种人吗?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我还能用咱们老周家的法门?”
一想起这事儿,我就觉得无趣了。
得!算我把我二叔想得太龌龊。
我们老周家的法门就跟古时候的守宫砂似的,真要在外头搞出些风流旖旎的事情,这法门就算废了。
“二叔,既然你没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要么是来讨债的?”
只有这种可能,我家门都快被屋子外的女人给拍碎了。
我和二叔飞快地对看了一眼,二叔顺手从桌子底下掏出了一根木棍,“搞笑呢吧!我周明辉是什么人,还能在外面欠账?是哪个不长眼的,上我们家闹事来了!”
我和二叔走到了门后,砰的拉开门,就看见胡文秀面色通红头发散乱的站在门口,周围几家街坊邻居一个个探出头,好奇的往我们家门口看。
我二叔手里提着棍子,一看门外站着的人是胡文秀,顿时傻了眼。
“你干啥?是想拆我们家的门吗?”
二叔的语气瞬间就不好了。
胡文秀猛地抬起了头,我这才看到胡文秀双目赤红,眼周泛着一片青紫,看起来整个人极度紧张焦虑。
“周明辉,你是不是会捉鬼?你帮帮我弟弟!你帮帮我弟弟!”
原来胡文秀是有事情要找我二叔。
我二叔从鼻子里头冷哼了一声,“这就是你找人看事的态度?我家的门板都要被你拍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
胡文秀愤怒的瞪圆了眼睛,指着我二叔怒斥道,“周明辉,要不是因为找其他人没用,我也不可能来找你处理这事儿!”
完了完了,这才还没说上两句话,胡文秀又跟我二叔掐了起来。
周边的街坊邻居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想听我二叔和胡文秀的八卦。
我赶紧冲上去拦在了我二叔和胡文秀的中间。
“胡姐,咱们里头说吧。”
我要是不把他俩给拉开,这一对冤家说不定能在家门口直接打起来。
二叔悄悄的扯了一把我的胳膊,使劲的朝着我挤眼睛。
我能不知道我二叔心里头想着的是什么吗。
上回我们去胡文秀店里头买铜狮子,胡文秀让我二叔又是道歉又是赔礼的,我二叔这是记仇。
瞧他那副样子,难道是准备也这么为难一番胡文秀?
我使劲瞪了一眼二叔,把他挡在了身后,给胡文秀请进了屋子里。
“胡姐,你先喝口水,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是啊,慢慢说!”
我二叔接过了我的话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胡文秀被我二叔的态度气到,指着我二叔怒道,“周明辉!你什么态度!”
我二叔嘿嘿一笑,“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二叔的话音落下,我能感觉到二叔和胡文秀两人之间熊熊的怒火无形的燃烧了起来。
好家伙,这两人是不是天生死对头,一言不合就要掐架。
我赶紧从厨房端出了茶水放在胡文秀面前,“胡姐,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
说完我回头对我二叔比了个口型。
差不多得了,这人忒幼稚,还跟胡文秀计较上回那事儿。
我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上回那事最后胡文秀不也帮了我吗。
二叔很不服气,但看我都拿出了茶水招待胡文秀,他也没辙了。
按照我们老周家的规矩,如果给事主上了茶,那就代表有兴趣听事主继续把话讲下去。
“胡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茶杯递给胡文秀,胡文秀端着茶杯一口没喝放在了桌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周晋,我记得你也会做法事对不对?你能不能去我家看看我弟弟?我弟弟他……我弟弟他……”
胡文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用手捂住了嘴巴。
我和二叔都没想到看起来风情又彪悍的胡文秀,说哭就哭了。
二叔在一旁囧的抓脖子挠头发的,讪讪的dealer一包纸巾给我。
我那个一头冷汗,二叔这人想安慰人家还不敢递纸巾。
我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了胡文秀,“胡姐,你慢慢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弟弟。”
胡文秀接过了纸巾擦了擦眼角,平复了一下情绪,断断续续说了起来。
胡文秀家里头还有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弟弟叫胡文兵,前段时间胡文兵和同学出去旅游了一个月,回来后突然大病了一场,胡文秀家里带着胡文兵跑遍了全国各地的大小医院,中医西医都看了个遍,然而始终找不到病因,眼见着胡文兵一个大小伙子,在短短数十天的时间内,暴瘦了一百多斤,整个人瘦成了一副骷髅架子,现在连行动都需要有人搀扶。
看医生没有用,胡文秀也想到了别的法子,她带着胡文兵找了市里头好几个有头有脸有名气的大师神婆,可惜他们都没办法解决胡文兵的问题。
最后有个神婆直接指名道姓的说,周师傅兴许有办法能帮到你们家。
胡文秀弄了半天才弄明白神婆说的周师傅,就是周明辉。
我二叔听胡文秀说完之后露出了得意自满的笑容。
“听听!咱们也是有名有姓,得到行业认同的!”
胡文秀瞪了一眼我二叔,扭过头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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