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冲突
“合作？”
沐清歌有点疑惑：“如何合作？”
“关于化真丹药方带来的利润，我要与五行商会分成。”秦无夜说道。
“与我们五行商会分成？”
沐清歌迟疑少许，回绝秦无夜：“我们五行商会没有与人合作分成的先例。”
要知道五行商会不同一些小猫小狗，放眼一域都是巨擎势力，哪里需要与某位药师合作分成。
若然药师入驻五行商会，为商会效力又是两说，沐清歌无任欢迎。
“阁下的药道造诣我相信，只是五行商会的确没有这等惯例。”
王大师劝说秦无夜：“不如说个条件，或者选择入驻我们五行商会，药方权当阁下为商会做出的贡献，不但分得利润，还能被商会庇护，每年发放诸多好处。”
秦无夜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的意图……不是不能分成，而是不与外人分成。
五行商会的目的只有一个，将有本事的药师与它绑在一起，休戚与共。
“入驻五行商会，我有什么好处？”秦无夜徐徐说道。
闻言，沐清歌眼前一亮……这是有戏的意思了？
“即是字面意思，为我们五行商会效力，在药道方面做出贡献……譬如阁下献上化真丹的药方，已是不小的功劳，哪怕初来乍到，仅是铜牌药师，晋级银牌药师指日可待。”
沐清歌娓娓说道：“除此之外，作为商会药师贡献出来的药方，依照比例，铜牌可得三成，银牌可得五成，金牌则是七成。只要不断提高自己的药道水平，阁下得到的利益只会越来越多，不愁会被亏待。”
说话之间，沐清歌将一枚玉符呈上。
秦无夜的心窍之力蓦然一扫，便是将里面的规规条条尽收眼底。
“一般来说，药师入驻，需要商会的药师代为保证，如今王大师在这里，相信可以免去这一步。”沐清歌笑吟吟地说道。
“没错，我可以为阁下保证。”王大师不失时机地站了出来。
不要看保证这等事情有些复杂，但是你保证的药师作出了极大贡献，你会跟着受益。
秦无夜一旦加入五行商会，立马就会有不菲贡献，送上门的功劳，王大师怎会错过这等好事。
“玉简里说，加入五行商会的药师，除了每年作出贡献之外，如果在三年一次的晋级考验当中连败三次，会被商会解除合作。至于献上了的药方，会按照实际情况，一笔买断？”秦无夜浏览完毕，抬眼问道。
“的确如此，五行商会之所以走到今时今日，成为五行域的商贸巨头，与它不断进步关系甚大。”
沐清歌认真地说道：“药师加入商会之前，通常已有数年药道经历，假如接下来十年时间，都无法更进一步，只能说明药道天赋不过尔尔，要么离开商会，另寻出路；要么改到其他职位，继续为五行商会效力。”
“倒是苛刻。”
秦无夜笑了一笑：“换言之，我选择加入，化真丹的药方，会得三成利益？”
“对。”
沐清歌回道：“只要阁下晋级银牌药师，即可得到五成。”
“下一次晋级考验是什么时候？”秦无夜问沐清歌。
“半年之后。”
沐清歌略显迟疑：“莫非你想参加？”
“不可以么？”秦无夜问道。
“不是不可以，而是难度不小，浪费时间。”
王大师替沐清歌作答：“况且，每一次参与其中，都要花费一定的贡献值，阁下献上化真丹药方，贡献值定然是足够的了，就是希望不要冲动行事，浪费难得到手的贡献值。”
“按理来说，小友在晋级考验的年内加入商会，可以置身事外，不必参与。三年之后方才参加，积累一番经验；又过三年，正式冲击银牌药方，方为上上之策。”王大师循循善诱，对很有可能加入五行商会的秦无夜更为友善。
“莫非王大师是银牌药师？”秦无夜眼睛一转，道。
“老朽不才，上一次的晋级考验，成了商会百位银牌药师之一。”王大师傲然说道。
“百位银牌药师？”
秦无夜愣了一下。
虽然不清楚五行商会的银牌大师究竟是什么水平，只是纵横一域的商会，只有百位银牌药师，未免太少了吧？
“小友可是觉得百人太少？”王大师看出了秦无夜的心思，道。
“嗯。”秦无夜没有否认。
“百人已经不少了……须知铜牌药师，具备一定实力即可加入，为商会贡献，银牌药师这是真正的中流砥柱，百里挑一。”
王大师认真说道：“金牌药师更不要说……不到两手之数！在我看来，小友天赋惊人，下一次参加晋级考验，定会手到擒来，无须急于一时。”
秦无夜沉吟少许，道：“这一件事，容我考虑几天。”
“可以，反正和药师定下合作契约，一样要花上一两天的时间。”
沐清歌噙着一丝遗憾说道：“毕竟，这里仅是镇子分号，重大事情需要向上禀告报备。”
“我要买一些药材和灵石……先将药方押在商会，等到药方赚取利益，方才抵扣。”秦无夜将完整的药方取出。
不过，沐清歌抢先一步将药方挡了回去：“莫急，反正贵客有意与我们五行商会进一步合作，那么讲求的就是互相信任，一些药材，一点灵石，又说得上是什么呢。”
秦无夜不动声色地注视沐清歌的笑颜，直到对方勾起的唇角有些僵硬，心里发毛，方才解下衣帽，露出真容，伸出手掌，咧嘴笑道：“沐小姐，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秦无夜。”
“果然是他！”
沐清歌心中窃喜，礼貌地握住秦无夜的手掌：“今后都是五行商会的人，若不嫌弃，唤我一声清歌就好。”
秦无夜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取出另外的纸张，道：“这是我需要的药材。”
“小翠，去为秦少爷准备清单上的一切。”
沐清歌召来婢女：“还有，准备一万灵石，以及一枚储物戒指……记住灵石要是中品灵石。”
“是，大小姐。”小翠答应一句，便是下去准备。
等到二人交接完毕，秦无夜倒是没有多留的意思，拱了拱手，迈步离开。
“嘿嘿，大小姐这一次给出的甜头可不小，少说都是两三万灵石啊。”王大师嘿嘿一笑，道。
药材、灵石、储物戒指……两三万灵石都是往小里说了！
“他值得拉拢。”
沐清歌轻描淡写地说道：“莫非王大师你真的没有发现，他还是一个九窍武徒而已么？”
“九窍武徒……咦？”
王大师猛地惊醒，看向秦无夜离去的方位，目露错愕之色：“九窍武徒？竟能炼成二级丹药？这怎么可能！”
要是寻常的二级丹药，或许王大师不会多么意外。
只是化真丹的内容，王大师在药方已经看了大半，这……绝对不是武者之下的药师能够炼成的丹药。
“或者说，武徒炼药，已经少之又少……一级丹药，没个凝真修为，都不敢说一定成功，更遑论是二级丹药了？”
王大师大为惊讶：“大小姐，这个秦无夜究竟是谁？难道是哪位大药师的高徒？否则，怎会如此妖孽！”
“所以，我说他值得拉拢啊。”
沐清歌修长玉指点在光洁的下巴：“至于他是何方神圣，这个我同样不甚清楚……无论如何，大药师什么的，五行域都没有几个吧？可是，一切终究会有答案。他回应我的好意，主动暴露来历，就是第一步。”
王大师若有所悟，连连点头。
……
秦无夜不知道他离开之后，沐清歌和王大师说了什么，不过他可以想得到是个什么情景。
不管怎么说，突然冒出这样一位药道天才，哪个势力都会想要招募，收入麾下。
五行商会自然不会例外。
另外，沐清歌对秦无夜好奇，秦无夜同样对沐清歌感兴趣。
经验告诉秦无夜，沐清歌多半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她很优秀，但是她的优秀，与众不同。
秦天依这等秦家天女与她放在一起，都要注定黯然失色。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可不是天阳镇孕育得出的苗子。
“嘭！”
突然，正好出门的秦无夜，与想要进来的几道人影碰在一起。
秦无夜纹丝不动，后者反而连连后退，更甚者倒下在地。
“什么人？竟敢对三少爷无礼！”
“眼睛都是白长的吗？见到三少爷竟然不懂回避？”
“大家快看，三少爷被他伤到了，倒在地上了……没有三五万灵石，三少爷可起不来！”
……
随行狗腿连连叫嚣，秦无夜神色不动，注视愤然爬起的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一双眼眶有些凹陷，整张脸庞满是怒容，走路的脚步极为虚浮，动作无力。
虽有七窍修为，却没七窍实力，一看就是常年迷恋女色，早早破了童子之身的好色之徒。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蓝衣少年沉声说道：“我是方家三少爷，方恒！若不想死，立刻跪下道歉！”
“姓方？”
秦无夜心头一动……这是天阳镇的巨头家族之一，不带上皇都秦家，那么仅是逊色于天阳秦家一线罢了。
想着，秦无夜说话了，声线沙哑：“呵呵，方家……很了不起吗？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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