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35章
其中一人说道：“这不是李总身边的郑助理吗, 你这不跟着李总办事，到卿大来玩了？”
郑助理淡笑：“卿大历史悠久值得我好好品味品味。”
其他人：你倒是进去品味啊，别在这堵着了。
司马昭之心, 路人皆知，都是借口。
“乔助理你呢？我听说最近林总很忙啊。”
能不忙吗？瞎忙，被《九州行》搞得焦头烂额，都去发展副业了。
乔助理皮笑肉不笑，“我在这凉快，休息休息。”
其他人望望头顶的大太阳, 那晒过来, 烫人。
还没地方躲，好羡慕保安亭里的保安啊, 还有空调。
所以, 这瞎话……说的能再不走心一点吗？
众人对你看我我看你，好了大家别藏着了, 都知道彼此是来干嘛的了。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等等他们好像忘了一件事，学校不止有一个校门！
他们瞪圆了眼睛, “我们分开？”
好吧说这话他们自己都觉得不可行，这堵到人谁愿意告诉你啊, 等着来抢人吗？
只能赶紧给领导打电话，增派人手。
而明度人根本就不在学校, 他们来多少人堵多少个校门都堵不到人。
周凌晨四点, 强制要求下，躺在床上的研究员们都想爬起来继续。
“你们说明天能完成最后一步吗？”
他们有点兴奋, 又有点忐忑。
明明已经见识过全息技术，也制作过全息短视频，但在第一个全息头盔即将诞生的时候, 他们还是忍不住亢奋。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它弄完。”
谁不是呢？但……奈何吴工不允许啊。
他们一个个感觉自己会翻来覆去睡不着，没想到一闭上嘴，不知道谁打了个哈欠，他们止不住的也打了个哈欠，没过秒全都睡着了。
直到十点的铃响，他们才困意十足的睁开眼，混沌的脑子，下意识的抱住了被子，脸蹭了蹭。
等到逐渐清醒，一个比一个的动作麻溜，恋床是不可能恋床的，他们要亲手把第一个全息头盔组装起来。
飞快的吃完早餐冲向了实验室。
鲁工撇嘴，“年轻人可真有活力。”
六号实验室所有成员到齐，他们今天要制作最后一个零件，把这些零件、芯片和机身组装起来，最后进行测试。
攻克难题是他们的准则，因此最后一个零件不是最难的，反之还是最简单的。
花了半天时间他们就做出了标准的零件。
所有零件摆在操作台上，众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王长远说：“吴工要不你组装吧？”
这么重要的一刻，应该在吴工手中完成。
他们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明度。
明度：“……”不就组装一个全息头盔，这么喜欢，批量生产的时候让你们组装一天，组装个够够的。
明度一边想着，一边手下不停，她的手很灵巧，行动间轻巧如燕，工具在她手里比手指还灵活。
他们还在感叹，她就已经组装好了。
组装好了？
嗯？
这也太特么快了吧，他们还没感叹完，总感觉他们觉得很重要很重要的时刻，让吴工这么简简单单的完成了，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世界第一个全息头盔就这么诞生了。
众人：“……”顿时心情不太激荡了怎么办？
“开始进行测试吧。”明度的话让他们回神了。
开始检测，他们盯着头盔完成一项又一项的数据测试，数据全都在标准范围内后，还不算结束。
接下来他们将要进行最后一项测试。
“这我要戴！”
王长远一把抓住头盔，“我来，我可是副的，组装吴工来了，测试当然是我身先士卒。”
其他人：“……”啊呸！不要逼脸了。
就这厚的，子弹都打不穿了吧。
“那还是吴工来吧。”
系统315欢蹦乱跳的叫着：【吴工吴工吴工……】
明度嘴角一抽，别以为她不知道它是叫她蜈蚣。
这系统还是屏蔽吧。
他们争论了一番。
本着我们不能测试，姓王的也不可以，最后排除明度和王长远，以压倒性的票数获得了胜利，明度获得了最后一项测试权。
明度表示：行吧，我来吧。
其实并没有多想测试。
这种时刻见的多了，真的和吃饭喝水差不多，大不了就是再返工。
搞科研要有一个强大而又稳健的心脏。
明度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戴上了头盔，按下按钮。
“全息世界将为你展现，测试者你准备好了吗？”
“……”这王长远的声音，而且听着怎么还有亿点点中一。
所以科研狗的心里其实都是中一少年？
哦，她也搞科研，那不是了。
因为是全息投影，没有互动模式，那一问纯属是王长远皮的。
一片黑暗过后就开始播放他们第一次做的全息短视频。
一段宇宙银河的短视频。
明度站在茫茫的宇宙中，看着星辰诞生，又看着星子消亡。
她是恒星，是卫星，是滑落的彗星。
她是太阳对面的星灰，看着耀眼的太阳，她甚至可以看清上面的太阳黑子。
明度摘下头盔默然无语。
众人忐忑不已，这是失败了？
虽然数据没有错，但是一开始就是设想，一点一点造出零件，一遍又一遍返工。
他们中间失败了很多次，但这也的确是第一个成品。
要是失败了，也……也……好吧，还是好难过。
不过最难过的应该是吴工吧，毕竟吴工是花费最大心力的，头盔也是她亲自组装和测试的。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成品变成了失败品。
其他人：早知道让王长远上了。
王长远：我就承受的住吗？
其他人：就你这一皮脸有啥承受不住的。
承受不住正好也让这一皮脸消停消停，还第一把手，一点一把手的姿态都没有。
王长远：“……”我天，这些队友不能要了。
哼，他找吴工去，只有吴工是爱他的。
王长远安慰：“没事啦，实验失败常有的事。”没错就是你是天才少女（这个称呼好像有点不对）吴工也会失败。
“古人还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这就跟打仗一样一样的。”
其他人听得头皮发麻，这是安慰人吗？干巴巴就算了，怎么听着还有点欠揍。
他们对视一眼，心有戚戚，下次还是别让王长远安慰了。
其实第一个全息视频没打算做宇宙这么大的，难度很高，那一颗一颗的星星不是那么好造的，但要那种效果又要数以万计的星星。
这么麻烦的不如做个简单的动画全息视频。
但是作为第一个全息视频，将会载入史册的视频，他们都不想这么简单的过去。
他们都能想象的到，后世人看他们制作的粗糙全息短视频笑着说：这就是第一个全息短视频啊，太简单了，我随便做的都比它好。
争来争去，选来选去，最后还是选择了人们无尽向往又未知的宇宙。
为了减少工作量，他们只是具体的描绘了数万个星体，主要聚集在太阳附近，也就是银河星系，他们目前能探索到的星系。
再远的星体就是一笔带过，只看起来亮晶晶的，或者灰蒙蒙的，但实际上拉近了就啥也不是。
但就算这样剩下的工作量也是巨大的。
他们半个多月时间砸下去，除了刚开始在熟悉操作，后面都在描绘星星了。
尤其是太阳这颗恒星，还有蓝星。
而明度看到的就是她可以选取的视角。
她可以从任何一个绘制好的角度去看。
明度从宇宙银河的震撼中恢复过来。
“嗯，实验成功了，你们也可以来试试。”
“吴工你不要太难过，我们都很理解……等等你刚刚说了什么？”
王长远掏了掏耳朵，他刚刚听到什么了？是不是听到吴工说实验成功了？！
他看向明度，大大的眼睛里倒映着明度。
明度指了指他的身后，他的身后？他转了过去。
就看到一群人再那争抢头盔。
卧槽！
“你们这群人快放开那个头盔，让我来！”
其他人：谁还理你啊。
“我是实验室一把手，该我了！”王长远在外面一边跳脚往里挤，一边喊道。
然而他怎么都挤不进去，好不容易挤进去一点又被挤了出来。
直到他们都戴了一遍才轮到他。
王长远好想哭，他一把手一点排面都没有的吗？
戴上头盔后，听到自己的语音，并看到那一行字，有点想销毁的冲动。
就看到了宇宙……
原来这就是吴工眼中的世界吗？
原来这就是他们做的全息视频吗？
他们做的很辛苦，放的时候也并不好看，没想到……全息播放也太特么好看了，他要刷一百遍！
完全忘记了他的语音那回事，然后这句话就保留了下来，载入每一个全息头盔中，并一起载入史册。
（王长远：我不想的，黑历史都放在史册里，这是要我千百年后还社死吗？）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王长远终于舍得放下全息头盔了，咋舌回味着，走到明度旁边，一脸的控诉。
明度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王长远：？？？
他还没搞明白，就进行了接下来的调试。
第一眼很震撼，但缺点还是存在不少的，比如星体的一侧不知道哪个家伙忘了做了，还有头盔运行的滋滋声，角度切换的不便等等问题。
完善视频的完善视频，调试头盔的调试头盔。
忙碌了一周，才搞定了最终成品。
摆在了最高领导人的桌面上。
最高领导人看了那茫茫宇宙大受震撼，本来烦恼m国那边要过来拜访的事。
现在，烦什么烦，老子不跟你玩了，老子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是星星不好看，外空好探索，还是全息短视频不好看，要跟你们扯皮。
去你的吧。
虽然很想这么说，可惜种花国还是不够强大，最高领导人只能不情愿的去握手扯皮了。
研究所
明度把生产申请报告，全息头盔测试报告放在了研究所所长的案桌上。
研究所所长看到生产申请报告眉头不禁跳动了一下，下意识说道：“可以进行生产了？”
这才多久，距离研究出全息技术有两个月了吗？
这就把全息头盔整出来了？
你这是不是过分了，这产出速度还要不要人活了？
“是的。”明度不知道研究所所长怀疑人生的质问，应着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人为拆卸研究，我加了道锁，破坏锁就会破坏核心，所以不用担心西方国家的科研团队进行研究。”
研究所所长第一个想法是这个锁行不行哦。
就想上手拆着试试，毕竟他们研究技术刚开始都是靠拆别人家的。
刚碰到就想到，这是他们自己国家研发的，不需要拆。
他才讪讪的收回手。
“我们测试测试。”
翻译过来，拆拆看。
明度：“……你们试吧。”
研究所所长：咳，那他就试了。
他镇定的拿起全息头盔向他的专属实验室走去，如果走的速度不那么像跑的话，明度就相信了他的镇定。
测（拆）试（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明度就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不干别的，宣布放假了，放大假，一星期，放完回来制作全息视频制作设备。
毕竟总不能全息头盔只能看他们那一个全息视频吧。
他们只要搞定设备，后面的拍摄就是那些娱乐公司的事了。
他们听到一个星期的假期是开心的，但听到后面的任务就想倒下了。
天呐，还要不要人活了，还要搞拍摄全息视频的设备，只想咸鱼躺谢谢。
想是这么想，一个两个都立马回家了，一刻都不耽误，再耽误女朋友要跑了，爸妈要寻人启事了。
回去第一天，玩游戏，吃爸妈做的饭菜，什么都不用干，爽。
回去第一天，继续打游戏，出去下馆子，爽。
回去第天，没有实验做的日子有点无聊。
回去第四天，生命没有了意义，感觉他们在浪费了生命。
第五天，所有人都回到了研究所，进入研究所的那一刻他们感觉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像是加满的超跑，一脚油门踩下去他能开出一里地去。
床铺都有阿姨收拾，他们回来被子都是叠好的，嗯，拆了吧。
戴着无边眼镜的研究员说：“王长远你不是要和女朋友相亲相爱吗，怎么回来了？”
另一个说：“王长远这小子都有女朋友，真是不公平。”
这一皮脸到底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他女朋友图他啥，图他那厚的跟城墙似的脸皮吗？
羡慕嫉妒恨！他也想有女朋友！
王长远得意的昂头，“羡慕了吧，嫉妒了吧，你们就是没有哎，就是没有。”
众人：打他！
王长远：卧槽有本事单挑啊。
众人：我们懂，你要一个人单挑我们一群人，勇气可嘉。
王长远：“……”你们还能更无耻吗？
以后这一皮脸的名号咱不认了，完全比不过你们。
“那不行，还是最适合你。”
“就是啊，我们这是被你那一皮脸恶心到了，这是反抗。”什么一皮脸，他们不认。
打打闹闹过后，有人提出，“吴工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研究所所长有独立房间，其他人都是大寝室，五十人一寝室，不过女研究员比较少，就四十人一寝室。
他们用研究所的通讯工具呼叫女寝那边。
女寝那边很快给出了回复。
所以所有人都回来了，只有明度没有。
“吴工这是在外面乐不思蜀了？”
为什么只有他们这么欠虐（bushi）的提早回来了。
他们互相看看。
“……”
他们这是热爱工作的表现，是的，没错，他们拥有为国为民的节操，绝对不是欠虐，也不是无聊的发慌。
但是，没有负责人的团队，他们怎么开始实验？
外面到底有什么小妖精眯了吴工的眼？
就那么有意思么？
“要不我们去找吴工？”
这个提议全票通过。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明度接到电话，微微的愣了一下，回道：“那你们到……”报了地址，挂断后把手机塞回了兜。
说实话，在实验室待久了，手机带在身上还挺累赘。
那边为了给明度一个‘惊喜’，并没有告诉明度他们来了多少人。
然后，他们被‘惊喜’到了是怎么回事？
虽然听说吴工会种地，但没想到真特么种地啊，还是这么专业的种地，瞧瞧那滴灌，瞧瞧那嫁接，不去搞农业是不是浪费了你的天赋？
哦，又忘了吴工是全能的，相比起来科研天赋max。
自闭了。
他们终究是平凡的普通人。
（平凡的普通人：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明度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也是挺无语的。
系统315：【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噗哈哈哈……】
笑死统了，特么的可真逗。
【哈哈哈……】它一定把这么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幕拍下来，发到系统论坛。
明度：还是拆系统吧。
在研究员们心有惴惴中假期结束了，进入了全息视频拍摄设备的制作中。
明度挥舞着小皮鞭，榨干他们的脑子，榨干他们的体力，吃个饭，继续榨。
睡醒了干活，干到凌晨一点倒头睡下。
那假期就好像是午夜梦回的梦，才怪，已经累的梦都不会做了。
吴工就是个资本家，暴君！
明·资本家·暴君·度表示：继续加油干。
虽然他们私底下这么叫着，但心底没有一点怨言，因为明度一直以来都比他们做更多的事，耗费更多的心神和体力。
他们脑袋刹那的摸鱼会想，吴工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她不累吗？
事实上，明度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她都习惯了，不说上辈子后期搞科研，就说前期刷试卷那都是休息一会儿接着写。
一天几十张的，正常人都干不来这事（bushi）。
她已经掌握了最适合她的休息方法，而且运动会让她精力充沛，足够面对每天巨大的挑战。
所以他们倒头就睡的时候，比他们做了更多的明度，还能看看书，照顾照顾寝室里的盆栽，妥妥的游刃有余。
研究员们知道后：！！！这就是人生的参差吗？
不，他们不信！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他们自闭了。
系统315：【宿主不去安慰他们吗？】
明度：“自闭着自闭着就习惯了。”
少见多怪。这届系统不太行。
系统315：……统见识很多的好吧，统只是担心。
明度：嗯嗯，你说的对。
系统315：虽然宿主是在赞同，但是一点都不感觉到开心是怎么肥事？
研究员们也想尝试明度这样生活工作两不误。然而，走下工作岗位后。
“我的床在哪里？我的床呢？”迷瞪着眼睛，一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样子。
完全忘记了走上工作台前立下的‘誓言’。
没过多久，盆栽被阿姨搬走了（再不搬就死了），书也放着积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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