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第29章
她的心情明度一点都体会不到, 她不过是认真一点而已，正常的学习状态。
她还嫌时间不够，恨不得一天掰成七八瓣，多学一会儿。
系统是门十分高深, 又需要耐心和认真去学习的课程。
汪语和上娴亦有前面一年半打底还算接受良好, 可苦了小张了。
它以为明度只是在张老头那里被逼着学习, 现在才知道，什么逼啊, 这是日程啊。
“我要出去玩,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没有张老头，没有小庆，什么都不能玩，比张老头那个屋子无聊一百倍。
明度陈述事实, “学校里不允许带机器人。”
小张：“那就出去, 出去玩。”
这里是主星，它之前都没来过主星，都到了不能不看一看啊。
顺便看看有没有漂亮美人。
小张强烈要求下, 主要明度也没逛过主星，都是来去匆匆。
唯一逛过的博展馆，还是上课的缘故。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汪语知道明度要带小张出去玩，她也加入, 还拉着上娴亦一起。
最后就变成了三人行加一个小张。
周日
汪语早早起来化了个妆，搞了个发型, “今天本美女要出去炸街了，怎么样靓不靓？”
明度：……这已经被小张同化了。
上娴亦还没捧场，小张拍手, “靓啊靓啊。”
汪语咧起嘴角，伸出手跟小张击了个掌。
明度和上娴亦都没眼看了。
直到把小张收起来，寝室才安静一点。
汪语：“走走走，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三人踩着漂移板出去了，就是可怜了冷莎宜，四个人的寝室她们仨活动，她还在上课。
机甲战斗系不配有这样的休息日。
冷莎宜：╤_╤。
出了学校，坐上飞车，明度把小张拿出来，小张探头望着外面，“哇~这里就是主星啊。”
主星张这个样子，跟垃圾星好不一样。
垃圾星没有这么多飞车，没有好多好多东西。
它应接不暇。
事实上飞车就两辆，那个人有坑明度的嫌疑，但坐飞车十几一十个星币要的。
因为在垃圾星能源贵，所以其他代步工具才会有了用武之地，而飞车只有情况紧急，或者从宇宙飞船上下来的人才会用。
垃圾星生活成本比外面都高，营养液都是奢侈品，他们吃的都是植物，妖幺兽肉。
乍一听比营养液好，但在饮食文化断绝的星际时代，那些吃起来比营养液还奇怪。
像茶叶就是张老头自己弄的，其实就是叶子泡水。
明度留了自己炒制的茶叶，也不知道老师发现没有。
飞车停在了四合广场，下车后，明度叮嘱道：“多看，少说话。”
小张：“知道啦知道啦。”你都说多少遍了，我又不是嘎哈鱼，听过就忘。
明度：呵呵，你是不会忘，你只是兴奋起来不管不顾。
虽然小张特别了一点，但也有特别会说话的机器人，专门设计出来陪伴老人的。
她也是以防万一，不出所料的话，老师沦落到垃圾星跟智能系统脱不了关系。
三人进入广场，小张探着头，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就跟平时一直待在乡下，乍然到了鸟巢水立方一样，眼睛直愣，反应都要反应不过来了。
汪语：“我们去逛一逛衣服店怎么样？听说这边什么款式的都有。”
有各种材料恒温舒适变形的衣服，还有天然材料的，战斗服在这边都找的到。
来广场的人并不多，现代物流快递已经非常发达，很多人都选择了网购，实体店的确有不可取代的地方。
但星际时代，各个星球都能送，时间还短，要是同一个星球就跟同城一样，快的半个小时慢的也绝对不会超过一天，非常之快，广场自然而然人烟稀少。
为什么建？大概是为了怀旧，也因为实体店和网店两不耽误。
反正具体原因没人去研究过，今天主要出来到处看看，逛哪都可以，汪语的提议毫无疑义的被通过了。
服装店隔壁是光脑店，光脑一生只能绑定一个，但可能端口被毁，所以是可以再买机体，光脑系统还是那一个，除非距离十分遥远，系统不能在毁坏之前跑回来。
再隔壁是手环店，增强武力值和防御值的。
楼上是各种机械产品，机器人、代步飞行器。
明度最喜欢楼上，手痒痒的想拆。
拆不可能让她拆的，但她可以问。
小张：“不就是几个机器人。”我也是啊，她怎么不对我这么热情？
小张撇着嘴，明度没看到，脑子里都被这些东西给占据，直到小张‘提醒’她才回过神。
她没钱。
她也只能问问了。
热情稍退，明度还是没少逛。
汪语：可怕。
上娴亦：加一。
出来玩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张：它想说话，它想说话……
在小张即将忍不下去之前，明度离开了这里。
一出了店，小张：“这些都很简单，真不知道你看什么？”
“快走快走。”
明度：“你给我少说话。”说好的别忘了。
小张：“……”这里也要忍啊。
它接收到明度的眼神，好吧好吧。
忍就忍了，不就是忍一会儿么。
――我们快上去吧，看看上面有什么，你们怎么都不喜欢出来逛，我都没看到几个人。
更不要说什么漂亮美人了。小张怨念很深。
明度光脑收到消息，瞥了小张一眼，很行。
这是群发的，汪语和上娴亦也看到了。
汪语觉得这么面对面发的还挺好玩，立刻回复。
――因为可以足不出户达成网购。
这也是她第一次逛主星，她不喜欢出门，她宅，说来说去不出门就能买到东西真的很方便。
小张和汪语两个又叭叭叭的聊上了。
明度无奈摇头，这两个小喇叭啊……
忽然一个人与她擦肩而过，她鼻尖萦绕着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这股味道……明度回过头思索着。
汪语跑过来，“你站着看什么？”她们走了都不知道。
她探了探头，什么也没有啊。不会是在想什么学习问题吧？不要这么可怕啊！
你这是‘变本加厉’你知道吗？
明度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摇了下头，“没什么，我们继续逛吧。”
跟上后，她们进了机甲模型店。机甲不能卖，模型还是能玩一玩的。
混的不好的机甲师专门做模型也是一条出路。
当然机甲师以设计出国家战斗机甲为荣。
上娴亦感叹，“原来还有这种店，我以前都没听说过。”
如果早点知道，早就来看一看了。
“以后准备毕业设计我们也能来看看。”
汪语吐槽：“你们两个够了，能不能别出来玩的时候想着学习学习还是学习！”
上娴亦：“看你的吧，话真多。”
汪语：说不过还要按头，切。还是小张好，跟我站一队。
上娴亦：有没有想过那是因为你们俩物以类聚。
她是看不下去了，看着两个撒欢，她也投入到机甲模型中。
明度想起来了，她飞快的冲出了店，这速度估计追不上，不知道上飞车了没有。
明度往下看了一眼，踩上漂移板，漂移板都是离地面五米以内，这次加油了伙计。
当初她设计的时候考虑的是两百米，按理够了。
明度踩着漂移板往下跳，幸亏人不多，就算星际再怎么高科技，这么干也得引来一堆目光和惊呼。
漂移板张开两个小飞翼进行缓冲，很快人就到了一层，明度操控漂移板冲出门，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面前正停着飞车。
明度跳下来，抓着漂移板一掷，漂移板正中那人的后脖颈。
人倒在了车前，飞车响起警报声。
不一会儿，明度和那个人一起被带走了。
【宿主体感怎么样？】
被两个警官盯着的明度：“……”说这风凉话你像话吗？
系统315：像话，所以可以说了吗？
明度：“呵呵，感觉非常好，来试一试？”
系统315：休想骗统，统不是那么好骗的。
明度被带进了警局，这个世界的警局除了徽章一样，其他没地方一样的，非要形容，只有四个字――插翅难逃。
警官：“为什么袭击那位男士？你们之间有仇？”
明度：“我不是袭击，多足软甲虫你们应该不陌生，他身上有虫体，我是在阻止他离开。”
谁知道他会不会听，击晕最保险。
警官皱眉，“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虫体？”
明度：“我见过多足软甲虫的尸体。”
“我是这一届机甲模型大赛的冠军。”
【才拿没多久就和警察叔叔喝茶的冠军。】
“315你以为你很幽默吗？”明度话音平淡无波，系统315却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危险，立刻乖乖龟缩不说话。
警方很快就开始查证，并且开始检验男人身上是否有虫体。
多足软甲虫的事件过去好几个月了，明面上已经解决，实际上并没有，只是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因为多足软甲虫传播防不胜防，他们灭掉了一批，还有一批，至今不知道多少人身上带有虫体。
作为发现者，明度也被带去检查了。
男人的检查结果先出来，他的身上没有意外，存在多足软甲虫幼虫。
多足软甲虫成虫可以长到上百米，幼虫却是比蚂蚁还小。
虫卵就更小了，传播肉眼不可见。
明度的检查结果后出来，她没有被传染。
另外两个警察也被做了检查，幸好也没事。
毕竟当时明度提醒，当时奇怪归奇怪，他们没拿自己开玩笑的意思。
警官这次对明度态度缓和了些，之前是犯人，现在是发现危险，防止虫体传播的勇敢市民，而且明度的身份也被验证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明度指了指鼻子，多足软甲虫有特殊的气味，很淡，鼻子不灵敏的人闻不出来。
气味没有危害性，所以她当时只是记了下来。
警官：？？？仅此而已吗？
“能做个测试吗？”
明度当然没问题，她一说就信的那才不正常。
一排人，间隔十米以上排在明度面前。
明度一一从他们面前走过，她站在最后一位面前站了一会儿，走到前面。
“这些人都没有问题，除了她。”明度指的是倒数第三位，一个一米五的女孩。
女孩是昨天检测出来的，还没有进行清虫，其他人则是和女孩接触待检测人员。
多足软甲虫的传播选择还没有确定，接触有的不会被幼虫作为寄体，有的则是很快就被幼虫占据。
所以这是一项繁重的工作，也同时不好检测，怕引起恐慌。
星际人谈虫色变，何况是大面积不知道怎么传播的。
第一个被发现的还是在机甲模型的观察室，明明已经做好了防护，多足软甲虫也已经死亡，却是还是有了现在的状况。
不说主星，星际战场那边也被检查了一遍。
“这到底是什么气味，你能不能描述出来？”这件事□□关重大，警官看她的眼神郑重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乞求。
鼻子是会被欺骗的，闻的久了就闻不出来了，气味多了也会被迷惑。
明度想了想说：“描述了你们也不一定闻的到，等我做个小道具。”
太难的她还不行，一个小道具还是可以的。
机器能代替的，要人工干什么，危险还具有主观意识。
在警官的目光中，明度用自己现有的材料做了个小道具，然后编写程序。
前前后后花了三个小时，她很有自信，直接将东西交给了警官。
“你拿去试一试，有问题找我。”教了一下怎么用她就躺平了。
总觉得她好像忘了什么。
警官一脸懵逼的出去了，脑子里盘旋着一句话，她不是学机甲师专业的吗？
四合广场
“薇可还没找到吗？她去哪了？怎么都不说一声？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汪语话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一样一倒一大堆。
逛个机甲模型店的工夫人就找不到了，还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以她的性格离开肯定会说一声的，现在是没有，人也找不到，都过去两个小时了。
上娴亦：“你别慌，薇可不会有事的。”她那么聪明，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她安慰着汪语，也是安慰她自己。
就像汪语一样，她也了解明度，这一声不吭玩消失，出事的概率很大。
偏偏四合广场不让查监控，她们愈发觉得有问题，不会是广场这边的人做了什么？
小张：“查到了，靓女进警察局了，现在情况还好。”
小张先入侵了四合广场的监控系统，看到了明度被带走的画面，又入侵了那个警局的系统。
它比它们都高级，想要闯进去非常容易，不过明度说了在外面要小心，它就多花了一点时间。
完全不知道小张这个能力以及只把它当普通机器人的汪语和上娴亦：“……”
她们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很快她们就被明度被带去警察局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
“她怎么好端端的进了警察局？”
小张：“客人她发现多足软甲虫虫体，把人击晕，引来了警报。”
做总结，它可以，小张小张你最棒。
殊不知它这一句话又把两个人给搞的晕的不行。
另一边警官经过测试，确定明度的东西可行，虽然只能检测，但简化了一系列过程。
不仅可以节省时间，还能在民众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检测，对他们排查起着重大作用。
治本还是要看那边的。
明度被放回去了，不久后，学校里多了一项检测。
汪语悄咪咪的拉了拉明度，“这是不是就是那个？”
明度点了点头，明度没打算说的，怪只怪小张这张嘴，以及它本事大啊。
要不是她们脑补了一下她家里，它完蛋了，暴露了知道吗？
明度一个眼神横过去。
小张：“……”
小张：“………”
我只是一个机器人，不要这么看我。
它不是紧张她么，那些系统又找不到它。
她太紧张了。
明度觉得等会儿回来有必要跟它说一说事情的严重性。
“薇可、娴亦到我们系了，我们快走。”
汪语十分好奇明度说的检查是什么样子的，居然还不会让人怀疑。
然后她就看到排队排在最前面的对着一根棉签哈气。
汪语：“……”这是什么鬼检查。
就这是检查什么？检查有没有口臭吗？
汪语一脸嫌弃。
明度：这我也是没想到的。
她懒得想，就做了一个戒指外形的，靠她那一个肯定不行，肯定有研究员研究复制。
技术含量又不高，核心是那个气味的锁定。
他们就复刻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还想出了对棉签哈气一套。
这……
哈气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明度了，做过检测的也不能走被安排到一栋教学楼。
全校检查完了，她们才能回去。
一进去，就能听到闹哄哄的声音。
“这检查就特么无语了，对着一根棉签吹气，现在还不让回去，什么检测新型病毒，也没见人有事。”
“行了行了，这又不麻烦，就是回不去而已，在哪不是玩，开个屏障不就好了。”
“对啊，不出事还不好，你想生病啊？”
“生病又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疾病都被攻克了，以前还有病假，现在啥癌症都一天治愈，就是想趁机休息休息都不行。”
“暴露了你，你就是想偷懒。”
“那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卷，看看上一届，看看下一届，只有我们这一届卷成麻花了你知道吗？麻花你知不知道？就是古代的一种缠绕起来的食物，听说香香脆脆甜甜。”
“……你这到底是诉苦还是馋了？不过我们这一届是特别一点，出了一个睦薇可，那可是大一就能碾压潘大佬、段大佬、邬大佬，拿下机甲模型大赛冠军的人物啊。”
话里话外透着对明度的崇拜，还有自豪。
自豪自己跟她是一个学校并且一届的。
正好碰到被吹捧现场怎么办？
明度：习惯了习惯了。
汪语揶揄的笑笑，明度很淡定，仿佛她们说的不是她，找了个地方继续学习。
汪语：变态！这样还学习。
上娴亦走了过去，坐下跟着一起学习。
汪语：“……”两个变态，加我一个，一个宿舍休想把我踢出去。
她们三个学了起来，其他人也顾不得抱怨，逐渐加入学习。
巡查的老师路过，惊讶之余满意的点点头，其他系都吵吵闹闹，这机甲师系一直不忘学习，很好很好。
*
晚上十一点，他们被允许回去，一个比一个利索，没一会儿教学楼都没人了。
上娴亦：“他们怎么这么急？”
汪语：“学了十一个小时了你说急不急？”
她深有体会，明明想休息一下，身边有个人还在学习，你想停都不好停，感觉停下就会被赶超，只能被迫跟着卷。
上娴亦：“还好。”
汪语瞥了她一眼，又瞥了她一眼，“你跟薇可学坏了。”
上娴亦送她一个白眼，“是你不学好。”每次都叫苦连天，每次都学。
在汪语的抗议声中三人回了宿舍，明度把小张放出来，它一下拉住了明度的裤腿。
“能不能不要再把我放进盒子里，很无聊很无聊很无聊很无聊的。”
四个很无聊可见小张有多不想被关进去了。
明度想起去检查之前的事情了，把它拎去阳台，开启屏障。
“你很厉害。”
小张挺胸，“那当然。”哎嘿哎嘿怎么突然夸我了。
明度继续说：“制造你的老师更厉害。”
怎么突然说起张老头了，那个张老头勉勉强强吧，比我……小张跺了跺脚，“就比我厉害一点点。”
“你也看到主星了，老师那样的人物应该待在这里，他现在在垃圾星生活。”明度表情很严肃，声音也透着凛冽，让人不得不郑重起来。
小张抬起头，看着明度那张依然漂亮的脸蛋。
“你说的我不是很明白。”
小张诞生了已经有十四年，但它就像一个被围着长大的孩子，知道一些又不是很懂。
不知道外面的规则，凭借自己的本领有些有恃无恐。
“我知道的机器人中有感情的只有你一个，你的存在是不一样的。”
明度残忍的说出了这句话，看着小张懵懂无知的的模样，她只能挑明一点。
“不一样的存在没有强大到足以自保，只有被同化，或者被磨灭。”
这话说给小张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她在一群宿主中是不一样的，她发现了主系统背后隐藏着什么，她要反抗。
这个世界结束迎接她的不是被磨灭，就是她强大到足以自保，或者……干掉主系统。
只有这三个结果。
明度眼睛微垂，看不清神色。
这次谈话后，小张话少了很多，也没有再吵着自己待在宿舍。
汪语都不习惯了，“你也不用对它这么严厉，学校又不会检查。”
明度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汪语咂吧了下嘴，行吧她话又多了。
*
垃圾星
张老头倒出茶罐子里的茶叶，开水冲泡，端着茶杯进入地下空间。
大屏幕亮了起来，“主人你来了。”
张老头嗅着茶香，拍了拍大屏幕，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小庆如果我不在了你就去找她。”
“主人？”
“她很聪明，也很努力，要是早点遇到，我可以把东西都教给她。”
现在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他把东西传下去，希望不要害了她。
想到小张和小庆，为了它们也为了自己，他只能自私一回。
他眼里闪过过往的一切，那些人根本不懂，也不想懂，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一种屠戮。
他们的行为和那些只知道啃食人类的虫族有什么分别？
热气熏着张老头的脸，他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杯子里只剩下茶叶。
门外，隔壁老太太探头往窗户里望，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窗户黑咕隆咚的。
她往后退了退，眼珠子转动着。这个臭老头子，整天待在家里也不知道干什么。
每个月出去一趟，啥活也不干，肯定有人养着。
说不定就是上次来的那个没教养的小姑娘。
就他一个糟老头子被丢在这垃圾星，还好吃好喝的，怎么不丢的干脆一点？
这么丢有什么意思，过的日子那么好。
好几辆飞车往这边疾驰，齐刷刷停在了张老头大门前，老太太被吓的后退了两步，踉跄的坐在了地上。
心扑通扑通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飞车，忽然她大叫起来，“哎呦你们怎么乱开飞车，吓到我老太太了，哎呦我这腿，我这心脏，哎呦……”
她一阵阵哀嚎，低着的头盘算着敲多少，这么多飞车肯定是有钱人，敲个一万星币……不不不敲十万星币，她后半辈子不愁了。
一想到这她哎呦的更来劲了，一声比一声凄惨，连眼泪都挤出来了。
车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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