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扣分

第十八章

        显而易见，过去的魔法和现代有很大区别。许多种类的魔力运用遗失在了历史长河中，而幸存的魔法又产生了差异。现代魔法缺乏多样性，古代魔法缺乏根据性。

        古代魔法界的人群颇显两极性，多数人只拥有天性带来驱使魔力的能力，却终生无法学会运用，他们的魔法天赋低下，略强于后世的哑炮；而能通晓运用的巫师大多拥有极高的魔力浓度。但是现代魔法界的巫师经过一代一代的血脉洗涤，呈现规整的纺锥形（换个麻瓜熟悉的词，或者说是正态分布），极大多数人的天生魔力相差不多，都处于中等水平，只可以通过后天的学习和练习来提高运用魔力的能力。古代魔法界魔力最高值远远高于现代，但现代魔法界平均魔力却高于古代。[1]

        所以将自己的灵魂和魔力分成好几块的罗伊纳只有自己正常水平的几分之一仍能消耗大量魔力穿过了千年岁月的流逝，还能维持正常形态。但是面对代表现今魔法界最高水平的邓布利多，罗伊纳的能力却是不够看的。她做不到不打草惊蛇地去照厄里斯魔镜，或者察觉邓布利多的举动含义。

        分裂灵魂和魔力的魔法经过流传后变成了制作魂器的黑魔法。——虽然千年前它的确也不是正统的白魔法。但胜在不需要依靠邪恶的谋杀来分裂灵魂，并不一定需要器具存放碎片。罗伊纳在千年前和萨拉查的一次争执后，分割出一小缕灵魂和一部分魔力放在她的冠冕上，穿梭的时间和后来居上的灵魂碎片侵蚀着她的魔力，现在融合的与当初相比不足三分之一。罗伊纳躺在床上轻轻喘气，融合灵魂给她的心灵上带来了一些重压。

        不完整的罗伊纳对萨拉查的爱意掺杂进怨念和理性。

        银绿色为主调的房间慢慢发生变化，恢复成曾经在塔楼上她的起居室的模样。

        她掀开被子，把脸埋进被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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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在放完复活节假期后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为老师布置的大量作业而忙碌。德拉科因为罗娜的书单忙得一个头两个大，甚至连之前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都来不及去看。

        “德拉科，想看刚出生的龙吗？”在一天刚吃完早饭后，罗伊纳拦住德拉科问。

        “并不——黏腻恶心。还不通人情。”德拉科的面部表情充分表现了他的抗拒。

        罗伊纳说：“你们可是关系匪浅啊——啊，我记起了，几年前你去过罗马尼亚观光，难不成你留下了心理阴影？”

        “大概是没有我想象中的威风。”德拉科绷紧嘴角，稍稍上扬。

        罗伊纳点点头，说：“的确和以前相比有很大不同，那你去忙吧。我去弄个障眼法。”

        “诶，”德拉科拉住她的手臂，“你打算叫我去干什么？”

        “目前我只需要你的一颗金色脑袋和背影。”罗伊纳为德拉科讲着波特三人组的最近动向。德拉科恍然大悟，“所以你一直在刺探情报吗！”然后他又得到了一记怜爱同情的目光。“我为什么还需要窥探才能知道呢？”罗伊纳反问。

        于是他俩去了海格小屋一趟，成功让格兰芬多铁三角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铁三角开始极力劝说海格把龙送走。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德拉科不怀好意的讥笑成功弥补了这些天他忙碌学习欠下的坏印象。

        观察到经常一起行动的三人组少了一位成员，得知韦斯莱因为被咬伤住进了医疗翼，德拉科走路带风的进入医疗翼，靠着卖乖得到庞弗雷夫人的准许探望病员。

        德拉科眯着眼看躺在病床上的罗恩说：“你说我要是告诉庞弗雷夫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咬的——你们和那个傻大个会怎么样。”

        罗恩咬牙切齿地愤怒地看着的德拉科说，“那我可不会饶了你！”

        德拉科嘴角上扬，皱着鼻子眼角抽动，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罗恩，说：“既然我是以借书为借口来看望你的，那么我就拿本书走了。”他拿起病床床头柜上最上面的一本书，扬长而去。然后这本书就被德拉科随手塞进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书堆里。

        星期六的晚上上完天文课后，德拉科觉得罗娜的神情有些莫测，她的笑容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德拉科直到爬上床都没有读懂她的唇语，他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过了两个小时后他知道了——德拉科黑着脸爬起来，用手狠狠锤床，发出不满地低吼——反正另外两个人根本不会被吵醒。

        “大晚上的闯进男生宿舍，”德拉科骂骂咧咧地趿着拖鞋去盥洗间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罗伊纳脸上倒看不出什么抱歉的情绪，“抱歉，我以为你会懂。”她挡住德拉科脱睡衣的动作，“穿戴整齐显得有预谋，你想被抓住之后扣一百分吗？”

        德拉科狐疑地看着罗伊纳，“按照你之前说的，逮住他们要送的龙，然后向麦格教授告状就可以了吧。我会被扣分吗？”德拉科看着罗娜那副隐藏着幸灾乐祸的说着显然会的笑脸，补了一句：“你得一直跟着我，不能提前抛下我回宿舍。”

        罗伊纳打哈哈，推了德拉科一把，“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黑夜的霍格沃茨呢？”

        德拉科回想了一下脑袋里不多的储备知识量，“有那种可以让彼此感知到对方存在的魔法吗——别说你不知道，昨天魔法史上宾斯教授说过切德峡谷里的变异光藻就是两个结伴同行的巫师迷失在溶洞里发现的。”

        没想到被德拉科将军的罗伊纳一僵，施展出联系相通咒语，示意德拉科掏出魔杖，两只魔杖的顶端挨在一起，分开后从魔杖中生出一条银线，这道银色的丝线分别系上两人的手腕，然后在视线中失去踪迹。“都已经春天了，一靠近你我和到了冬天的似的，你身上怎么有雪似的。”“闭嘴，别说话了，雪是没有味道的。”德拉科动了动手，的确能感受到另一端的罗伊纳在哪这才满意地去告密。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只不过斯莱特林会被扣二十分这种事情还是发生了。德拉科正放松无比地听着麦格教授教训波特和格兰杰，忽然感觉到手腕一松，他和罗娜的联系断了，于是他心一横，德拉科跑出麦格教授的书房，指着某一处楼梯旁的柱子大喊：“麦格教授，我还有一件事要说——还有一个人也在宵禁之后夜游了！”

        空气突然凝固。

        麦格教授快步走向那边的楼梯，同时加强魔杖上的光亮。

        来不及逃跑的罗伊纳捂着脸走出阴影，她万万没想到德拉科居然敢揭发她，罗伊纳遮住脸上凶狠的表情，状似羞愧地说：“对不起，教授。”

        麦格教授怒极反笑，铁青着脸讽刺道：“很好，又一个。拉文克劳的罗娜瑞文小姐甚至好好穿着校服呢，看样子也是波特先生的同谋——拉文克劳扣五十分，现在就差赫奇帕奇学院的了是吗？现在，你们都给我回各自的宿舍上床睡觉。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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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晚上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扣除的分数，让门厅的宝石计数器的排名一下子发生了逆转，格兰芬多直接垫底，斯莱特林以超过赫奇帕奇四十分优势处于第一名。

        “什么叫幸好只是被扣了二十分！”布雷斯吃惊失声。

        德拉科显然觉得自己扬眉吐气起来，不止是成功地坑了一回罗娜（虽然这几天她都没再来找自己），还有自己学院的人嘲笑波特时说的感谢（明显他将这感谢算到了自己头上），他挑起眉梢反问：“难道不是吗？反正我们斯莱特林又是第一名了。”

        西奥多扭过头附和，“你难得说了一回正确的话。不过你该庆幸是第一名，不然他们怎么对待波特就会怎么对待你。”

        “行了，继续看你的书。”德拉科撇了撇嘴，把西奥多的脸推回去。

        布雷斯嘿嘿直乐，竖了个大拇指，对西奥多表示赞赏，“你得看看格兰芬多们对哈利波特和格兰杰、隆巴顿的那个态度，如果你犯蠢，你的下场也会是这个。我看你还是不要洋洋得意，炫耀自己只扣了二十分。”

        德拉科哼哼别开头，舀了一口麦片粥塞进嘴巴，然后展开桌子上的纸条：你的禁闭从晚上十一点开始，去门厅找费尔奇先生。“咳咳咳……”德拉科看了看周围，把纸条匆匆塞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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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在晚上十一点见到了几天未见（一起上课不算在内）的罗娜，她正黑着脸靠在门口圆柱边。于是他心里的得意又破土发芽，他大步走向罗娜带着点儿被冷落的不满，歪着嘴角说：“晚上好？你有没有觉得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罗伊纳转过头看德拉科，手从口袋里拿出捏拳锤向他的肚子，“你这个小混蛋！你才一年级，你就敢……”

        费尔奇静悄悄地从一旁的走廊出现，他提着灯照亮了自己的脸，松弛的皮肤在脸上堆积了很多层皱纹，他残忍地打量着这群不听话的学生，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你们这群见鬼的学生，你们是来关禁闭的，而不是——来闲聊的。你们今晚——先跟我来。”

        他们穿过城堡的小庭院，往山坡下边走。这天晚上的月亮被乌云时不时遮挡着，远处的森林黑黢黢偶尔响起野兽的嘶吼，周围很安静只听见纳威抽噎的声音，他们可以看见海格小屋亮起的灯光。紧接着海格的声音响起，“嘿，你们来了吗？我们得出发了，费尔奇。”

        这对哈利和赫敏是一件好事，他们相视一笑。

        费尔奇冷哼，“这对你而言，是件美事是吗？希望你今晚不会在禁林丢了性命。”

        纳威的声音一哽。“禁林？”德拉科后退一步，“学生不被允许进入，这对我们来说太危险——如果让我爸爸知道——”

        “呵呵，如果你们在闯祸前能记住这一点就好了。”费尔奇阴测测地笑，“女生，没错就你们两个，跟我来。希望明早我会看到剩下的人你们完整的尸骸，但我可不会为你们收敛？”

        海格大步从小屋走过来，身后跟着牙牙，背着他的石头弓箭，箭筒里装着满满的箭矢。他粗声粗气地催促，“好了，男孩们。”

        “除非你承认你连女孩都不如，”海格冷漠粗暴地打断叫唤的德拉科，“我敢打包票，赫敏都比你勇敢。这是惩罚，你还当这是什么休闲度假吗？如果你不愿意服从安排，那你就回去收拾行李从霍格沃茨滚蛋吧！”

        哈利瞅着德拉科被训的样子，心中觉得十分痛快。

        “跟我来，”海格庞大的体积能让人带来安全感，德拉科白着脸紧跟着他身后，海格领着他们往禁林深处走，“这是个危险的活计，所以你们得保持警惕。你们瞧那儿，地上那个银白色的闪光的东西——那是独角兽的血。禁林里的独角兽一直被袭击，上个星期已经死了一只，我们今晚要找到第二只受伤的独角兽，然后救治它。”

        纳威颤抖地问，“那、要是那个伤害独角兽的东西发现了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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