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27、
在弗兰克的临时据点，此时这间可怜的屋子在经过了两个壮汉搏斗之后，屋内的地板又多了些奇怪的损伤——虽然地上已经有枪口了。
维吉尔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发现沙发有些嘎吱嘎吱作响，还有点晃动——他昨天在这儿睡觉的时候，这沙发还很结实呢。
……这才几天？
再这么下去，这客厅怕是连沙发都要保不住了。
所以，问题来了。
“杰森，弗兰克，你们在打什么啊？”
他实在不明白，这两位不都应该算是正义阵营的么？为什么会自己人先打起来啊？！难道反英雄之间也会有什么化学反应么？就好像不能把某种反英雄和某种反英雄放在一起，否则两者就会引起宇宙大爆炸？？？
好问题。
因为此时的杰森和弗兰克，也想这么问。
要知道。
不论是前天捡回维吉尔的弗兰克，还是昨天和维吉尔击退小混混的杰森，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干了一件事情
——确认这个人身上是否有经过训练的痕迹。
这是理所当然的，一个人的身体本身，就会反应出这个人曾经接受过怎样的训练，就好比自行车运动员一般大腿肌肉明显强壮于其他部位，练枪的人往往手中有着枪茧。
但维吉尔身上什么特点都没有——如果一定要说就是，浑身上下全是软肉，跟没锻炼过的书呆子差不多。
一个人在经过了一天，就忽然成了身手敏捷的刺客？
你怎么不直接说他是某个氪星人的克隆人啊？
杰森和弗兰克对视一眼。
“所以你呢？你怎么忽然能做到这些的？”
是杰森先开的口。
提到这个，维吉尔正想和他们说呢！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在维吉尔眉飞色舞又有颠三倒四的讲述中，他们就听到了一个没头没尾的“中东刺客潜入王宫救助被抓少女”的故事。
“然后梦醒，我下意识的就用出来了诶！”
……
在久久的沉默后。
杰森毫不犹豫转过头和弗兰克说道：
“你知道，维吉尔他脑子有点问题这件事情么？”
“维吉尔？他想起他名字了？”
弗兰克皱眉，他只是一天不在屋里盯着吧？
——顺便无视了沙发上抗议的维吉尔。
“不，我取的。”
说到这里，杰森很自然的一挑眉，大有“你对这名字有什么不满么？”的意思在。
“……”
行吧，他也不能一直叫对方“男孩（boy）”。弗兰克沉默了一下，就算是默认了这个名字。
于是在维吉尔没注意到的时候，他的状态栏悄悄动了一下。名字后意为待定的单词消失了，新的名字“维吉尔（vergil）”浮现了出来。
弗兰克的目光在杰森和维吉尔之间梭巡。他该说，果然小孩子才更容易打成一片么？
“我想，我们需要交换下情报？”
“哈啊，”
杰森毫不犹豫发出一声嗤笑。
“在你明显拒绝我们参与你的调查活动之中？”
维吉尔看看杰森，但他没有反对杰森用的“我们”这个词。
弗兰克低声说道：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
杰森·陶德不可能会放弃对维吉尔的调查，尽管他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执意要参加进来；而维吉尔，从他刚刚对梦境的态度就听得出来，他和陶德一样，不是会坐得住的乖孩子——他只是看着乖巧——何况这关系到他自己的身世。
在这方面，维吉尔和陶德是一边的。
如果自己继续拒绝，有维吉尔帮助，陶德带着他是能离开自己控制范围的。他或许会重回蝙蝠侠身边，但弗兰克想起之前的报道——一只小鸟失踪的情况下，蝙蝠却又有了新的小鸟——陶德恐怕会更倾向于带着维吉尔，既不在自己视野也不在蝙蝠视野当中，独自调查。
小丑也出来了。
弗兰克闭上眼。
他想起公园的绿草，春日的微风，灿烂阳光下如今已经看不到的笑脸。
同时。
他也想起猩红的草叶，刺耳的枪声，妻儿的血液蔓延开宣告他从未离开战争。
他相信有些人罪有应得，但那不应该是两个为了正义而行动的少年。如果他放任他们独自调查，那无异于放任他们自寻死路，毫无疑问，那他就要为他们的死亡负责——起码弗兰克自己觉得应该有责任的。
算了吧。
他已经在为死亡，为很多死亡在负责了。
“我阻止不了你们两个，让你们两人独自行动，显然还不如让你们跟着我。”
在陶德的嘘声和专会气人的嘲讽下，弗兰克全当无视，继续说道：
“而且，我缺一个熟知哥谭的搭档。”
这话他是直视着杰森说的，杰森一下子住嘴了，他狐疑的审视着惩罚者，他刚刚说什么？“搭档”？
“你刚刚说的是搭档？我是说，真的搭档那种？不是顶着搭档的名义，结果却要你站在一旁什么都不干的那种？”
……？
弗兰克心中莫名升起了对蝙蝠和他罗宾鸟相处模式的困惑。
——蝙蝠侠平时是怎么对罗宾的啊？？？
——不让搭档干活，你带搭档出来是缺个呐喊助威的气氛组么？？？
弗兰克一个白眼。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和我活动可没跟在他身边安全。”
然而不等他说完，杰森一把拍在弗兰克肩膀上，眼睛亮晶晶的。
“我干了！”
“……”
维吉尔不明所以。
但他了解一个事情
那就是
——杰森你叛变的好快！
28、
但小伙伴叛变这种事情，维吉尔很快就顾不上了。
他能出门了！
哥谭啊，哥谭，这可是传说中的哥谭啊。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这个时候，哥谭的天还没黑。之所以隔了这么长时间……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时间并不长。
杰森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差不多还是正常□□点钟，但维吉尔被吵醒，就已经到临近十一点，等到两边一交流，再吃个午饭，就到了下午一点。
之后的时间，维吉尔换了身衣服，然后就等着杰森捣腾自己了。
杰森·陶德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起码他当年被收养，被刊登在媒体大肆报道的照片上的时候，是的，他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
而他不负众望，虽然后来韦恩集团管控下收紧了他的肖像权，但从那些零星流出的相片来说，他也没有长残。
但现在他的问题是……
他的发型实在是处于一种不忍直视的情况下，说是狗啃都属实是夸奖了，顶着这种发型上街，他回头率绝对是百分百。
至于为什么会有一头惨烈发型……恩，你要知道，总有些精神病患者，他们认为和欺负小女孩一样拔拔头发就能把人打哭。
即使是成片成片、带着血的拔下来。
他花了点时间，给自己修了下发型，好让它起码不那么显眼，接着又给自己面容做了点伪装——化妆这种技术无论在哪儿，在会的人手里都是一种堪比改头换面的邪术。
然后杰森和弗兰克合计了一下要带的装备，最后喊醒了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眼看着又要再次睡过去的维吉尔。
维吉尔睁眼，懵懵懂懂，鬼知道这俩人在自己身上一通摸索后，又往自己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但那重要么？
那不重要。
好耶，他第一次出门逛街，还是在哥谭诶！
杰森还在和弗兰克测试联络器的信号，转眼就看见了这个浑身飘着小花花的小傻子——醒醒啊，他们不是真的出去逛街的啊！
“维吉尔，我们出去的目的是什么？”
(ー_ー)
“逛街！”
\\(o)/
“是侦察！”
(╯°Д°)╯
“你这么说，对这个小鬼没用。”
弗兰克停下手里的事情，捏着没完全设置好的联络器，走过去之后，毫不客气的直接敲了维吉尔脑壳一个暴栗。
他俯下身，直视着维吉尔说道：
“听好了，小鬼。如果你不能专注在这次行动的目的上，一心只以为自己是出去放风玩的，那我就不会放你出去，让一个儿童和一个未成年——”
——“你还在介意我是未成年这件事情么？！”
——杰森·陶德的抗议声完全被弗兰克忽视了。
“参与进行动当中，已经是在我的底线了。为了避免我把你的腿打断，捆在家里拒绝你参与的结果，就不要再试图在雷区边缘试探了，懂？”
弗兰克虎躯一震——开玩笑的。
弗兰克当然没什么王霸之气，或者说是那种久立战场的杀戮气息之类，他只是很普普通通的陈述，很普普通通的盯着维吉尔的双眼。
用这种行为告诉维吉尔，你作死，那你就会死。
就好像，他那句常说的口头禅：
——【只要你有罪，你就得死】
——【youguiltyyouaredead】
他说到做到。
意识到这点的维吉尔，下意识的疯狂点头。
弗兰克满意的直起身，一压维吉尔的脑袋，冲着杰森扯出一个笑脸，说道：
“你看，这就好了。”
杰森：……你这是恐吓吧？！绝对是恐吓吧？！！老蝙蝠和你比起来，都算是和蔼可亲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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