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现实不是漫画
32、
让我们忽略迪克的骂骂咧咧，和，提姆想骂骂咧咧但还在试图控制自己的努力。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布鲁斯这个行为是好意的
——指他强行调开迪克和提姆的指示，是的，这甚至不能说是指挥要求之类的，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命令和指示。
超级英雄都是很忙的。
他们忙着打击犯罪，忙着调查犯罪组织，忙着阻止犯罪发生。
三四个月的时间不见，属实是稀松平常，甚至可以说是转瞬之间。
除非像是蝙蝠一样对所有人有一份“预案”，对他人行踪尽在掌握，区别只在于他去不去看而已。
对迪克来说，这就是上一个瞬间他知道了杰森的失踪，下一个瞬间他得到了杰森的消息，布鲁斯却只让他看着。
……？
迪克满头问号。
至于提姆。
提姆头上也有个大大的问号就是了。
他确实对罗宾生活有所心动，但他要说，迪克和布鲁斯都看错他了好么！
比起紧张刺激的夜间生活，提姆其实更倾向于做个普通人，安安心心上学，安安心心下课，和朋友一起参与社团活动，周末假期的时候，去参加一些义工——比如带小学生参加科学实验室做个义务导游。
紧张刺激的义警活动可以有，但那不应该是常态，甚至不应该是他生活的主轴。
简而言之。
他，提摩西·德雷克，只是打算干完这一段时间的罗宾，等到蝙蝠平稳、杰森回来，反正就是说有其他的人来接班了，那他就卸任回到正常的生活当中。
夜翼和蝙蝠侠多多少少都看错了他。
他敬仰那些英雄们，但对成为“英雄”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只是不能对放在眼前的困难和危机放任不管而已。
但有一说一，蝙蝠侠完全不让他插手的态度仍旧相当令人生气。
试用期。
提姆深吸一口提醒自己。
只是因为他还在试用期而已。
……
去tm的试用期。
他就是单纯的不够信任而已。
愤愤然的喝了口咖啡，提姆打开了蝙蝠电脑。
休息？
休息什么？
既然药剂的事情布鲁斯要他们查，那就查。
名为“帕那刻亚”的药剂，它背后的事情不会比小丑的小，只不过和小丑越狱比起来，不是那么紧张罢了。
而且对方行事隐秘，线索不会很多，调查起来会很困难，自然更适合用来支开他和夜翼。
提姆只是从最基本的做起，他将夜翼提到的人名“约翰·戴蒙德”输入了蝙蝠电脑，迪克看了眼屏幕，提姆开始干活了，他再抱怨也无济于事，他上楼拿了点吃的，递给了提姆一份三明治。
迪克倚电脑椅边，看着滚动的比对进度条，就忍不住说道：
“老实来说，我不觉得会警方报案当中能找到。”
“这不是等于自投罗网么？”
提姆耸耸肩。
“只是试试。”
“信用卡记录、租房记录、甚至是监控摄像头的人脸比对等等，只要他在哥谭活动，就总有一项能抓住他。”
话音刚落。
滴滴的电脑提示声传来，熟悉蝙蝠电脑的两人，双双诧异的看向屏幕——他们熟悉蝙蝠电脑的各种反应，刚刚那声提示可不是没有搜索到的提示。
警方报案记录居然还真有！
“？”
迪克：我从没见过线索来的这么轻易。
——那他在布鲁德海文转了半个月的圈，上上下下解了半个月的迷是干嘛的啊？
电脑屏幕显示的是来自“盖勒文企业”的报案，在一个月前，他们称这位名为“约翰·戴蒙德”的男人盗窃了企业巨额资金之后潜逃，不知所踪。
“但不是这张脸。”
夜翼指着盖勒文企业提供的犯罪嫌疑人照片说道。
提姆敲了敲键盘，新一轮的比对搜索开始。
诚如他所说，在哥谭这个地方生活，或者说哪怕不是哥谭，只是一个现代化社会，要隐藏个人的行踪是极其困难的。
一边是比对的滚轴，一边是盖勒文企业提供的戴蒙德的档案。
档案上显示这个人大概在半年前，被招募入盖勒文企业，从事安保工作的咨询服务，他的年龄不低，按理来说他已经不再适合担任“保安”这种需要年轻而又富有力量的工作，但他的经历实在过于精彩。
他先后参加过三次yue战，在海军特种部队工作，在退役之后，被cia征召为cia提供后勤的战略分析服务，在为cia工作了一定年限，世界各地都飞过之后，他光荣退役。
之后在今年加入了盖勒文企业，提供安保工作方面的咨询服务。
“呜哇……”
迪克看着这个档案，他属实没想到对方经历那么精彩，但这更确定了一件事情。
“征召进cia提供战略分析服务？我记得布鲁斯和我说过，这完全就是个幌子。”
“能够成功活到退休就更加离谱，在cia的秘密档案处，据说他们这种人被叫做red。”
“红色？极其危险？”
“差不多。r·e·d，retired、extremelydangerous（已退休、极其危险）的缩写。”
迪克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他们基本不存在电子文档，只有纸质文档被封存在某个地方。”
“这种人不应该和你对打的时候轻易败下阵来。”
在战场上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老兵，就算是体能再怎么衰退，也不是夜翼一个不杀、并且找上门的时候毫无所知的义警能对付的。
他们习惯布置各种陷阱、在家中隐藏各种枪械、熟悉各种诱导方式。
简单来说，他们精通如何杀人。
而迪克之前说过的他“冲进对方家中，三拳两脚轻松搞定，一声威吓就让对方求饶”的经历。
提姆抬起头看向迪克。
“……别说了。”
迪克：眼神死jpg
提姆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带着怜悯的眼神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他转回头，敲了敲键盘，没几分钟就敲了一段爬虫代码，搜索起了有关盖勒文企业的信息。
过了一会儿，指了指屏幕上的搜索结果，提姆满意的喝了口咖啡，旋即就皱起眉头——谁给他换成牛奶了？？？
“伯恩利区，盖勒文企业的总部，几天前周围居民打电话报告了一起火情，但很快盖勒文企业自己向消防部门澄清说只是公司新实验器材使用导致的错觉。”
“盖勒文企业有问题。”
迪克一锤定音的回答道。
他盯着屏幕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提姆看看牛奶杯又看看他的怀疑表情。
半晌不知道说啥好的提姆只好耸耸肩。
“我们还没有证据。”
“哈啊——”
是牛奶效果上来的太快了？
还是吃三明治，胃部活动血液增加导致的困倦？
提姆忍不住想到。
他才13岁还需要睡眠的，一夜通宵不睡，困也很正常。
蝙蝠洞的电梯打开，阿尔弗雷德一副并不开心的样子。
“嗨，阿尔弗雷德。怎么样？”
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迪克问的什么。
说到这个，阿尔弗雷德就长叹了一口气。
“并不理想，理查德少爷。老爷比想的更加顽固，我不知道是…少爷的失踪，还是早上的视频更加刺激了他。”
阿尔弗雷德边说边走到了蝙蝠电脑前，他一眼就扫到了屏幕上展开的档案、正在滚动的搜索条。
家族事业。
哈，家族事业。
阿尔弗雷德看着两个年轻人，他们一个还不到20岁，一个还不到15岁。
他只觉得口中满是苦涩。
他一直记得。
杰森少爷虽然出身犯罪巷，有着不少不良习惯，但却仍旧是个好孩子。他就好像渴求阳光和雨露的植物一样，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一点阳光和雨露，他就会自然的拼命的向着好的地方去，去向着阳光生长。
他喜欢运动，喜欢机车，喜欢在学校的小团体当中承担领导者的位置；而在这些喧嚣热闹的喜好背后，他同样喜欢养绿植，喜欢收集初版书，喜欢看书并在空白的地方细细做上笔记。
如果布鲁斯少爷没有拉他进入义警事业，他或许会在韦恩集团的资助下，成为哥谭中学的优秀代表学生，甚至可以远离哥谭进入常春藤大学进修任何他喜欢的理科或者他喜欢的文学。
他的前途会光明璀璨，阿尔弗雷德对此毫不怀疑。
而现在呢？
阿尔弗雷德闭上眼睛。
隐忍的闷哼声仿佛仍旧在耳边回荡。
睁开眼，阿尔弗雷德又看了看屏幕冷光下憔悴的两个年轻人，带着黑眼圈，神情中透着长时间工作透出的疲惫。
超级英雄的背后是没有休息日、没有生命安全、甚至没有荣誉的日日夜夜。
而未成年人不应该踏入这样的战场之中，他知道，布鲁斯少爷也知道，谁都知道。
但他们还是一个个的进来了。
芭芭拉、理查德、杰森、提摩西……
他或许也受到了哥谭那种疯狂的影响。
阿尔弗雷德想到。
他听到自己说：
“或许，这里可以由我来看着，两位少爷先去睡一觉？”
确实很需要的睡眠的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啊哈哈打着哈欠，老管家此刻的眼神近乎于是哀求，让他们无法拒绝。
他们两个人走入电梯，沉默又笼罩了他们。
提姆从未如此深刻的理解到
——杰森陶德的坠落，究竟给这里带来了什么。
他更想不到的是，再过几个小时，当阿尔弗雷德整理出结果，将那间位于伯恩利区的独栋小楼的位置交给他们后，他们会遇到什么。
命运向来就是如此会和人开玩笑。
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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