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吻的小猫
虞万万从床上坐起来，想着那个她做了好多年的梦，想着那个少年，想着姜北。
他们是见过的。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虞万万眯了眯眼，阳光真的太刺眼了。
她没有十二岁那年的记忆，确切的说她十二岁之前的事情她都记不清了。
她的十二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虞万万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她的堂哥虞楚游，刚要拨通又放下了。
他不可能和她说的。
虞万万想了想还是打给了姜北。
“起了吗？”姜北声音清清爽爽的，话梢带着未尽的笑意。
虞万万听着也开心了许多，“醒了，洗漱完下去找你。”
姜北很敏锐的察觉出虞万万的不对劲。
“万万，怎么了？”姜北温柔的询问。
“做了个梦。”虞万万笑了一下，状似无意的说。
“噩梦吗？”
“不是。”
“那是什么？”姜北皱起眉头，什么梦可以把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搞成这样沉静的样子。
“梦见我们曾经见过。”虞万万说的轻轻巧巧的，但姜北知道这绝对不止是一个梦这么简单。
“我现在去接你。”
“嗯。”
此时此刻的虞万万确实很需要姜北，她要看见他，看见她的姜北，不是那个在草原上离她好远的姜北。
两人没有挂电话，就这样打着电话，虞万万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
“万万，开门。”
虞万万早已经在门前等候，一开门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姜北摸着她的头发，稍微使了点劲把她往上提了提，虞万万顺势攀到他身上，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姜北身上。
姜北把她往上掂了掂，用脚踢上了门。
虞万万抓住他的一缕头发，玩的起劲。
“大早上就这么粘人吗？”姜北带着她晃到客厅落地窗前，阳光有些耀眼，虞万万把眼睛埋在他的肩头。
“你是我的姜北。”虞万万嘀嘀咕咕的。
姜北轻笑一声，“我当然是你的姜北。”
“乖宝？”虞万万沉默了好久，姜北轻轻晃了晃她。
“你怎么这么多称呼呀？”虞万万红了耳根，用自己的小脸去蹭姜北的后颈。
“因为你就是我的乖宝啊。”
“嗯。”虞万万又不说话了，但姜北知道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乖宝告诉我做了什么梦好不好？”姜北轻声哄着她。
“我梦见你在草原上，我也在……”虞万万一字一句的把梦里的场景说出来。
姜北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我不会拉二胡。”
“你还记得你十二岁的事情吗？”虞万万问他。
“我……”姜北张口又闭上，他的十二岁啊，他以为他记得很清楚，但仔细回想，又什么也记不起来。
“我不记得了。”姜北叹了口气。
“我也不记得。”虞万万的眼神暗了暗。
“我只记得我十二岁我的母亲去世了。”姜北的声音很平静。
虞万万不知道他母亲已经去世的事情，听着他平平淡淡的语气，忍不住心疼，“别难过。”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难过也没关系的，我永远都会陪着你。”
“我不难过，我已经不怎么记得她了。”姜北的声音依旧平淡，虞万万更加心疼了。
“算了，先说说那个梦吧。”姜北移开话题。
虞万万只能用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后颈，以示安慰。
“十二岁，你不记得，我也记得，我们的十二岁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原来在十二岁就已经见过你了吗？”姜北觉得不记得十二岁的事情简直亏大了，不为别的事情，只为了虞万万。
“或许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比十二岁还要小。”虞万万忽然想起了她第一次枕着姜北的外套睡午觉时做的那个梦，那个和她玩耍的小男孩，也是姜北。
“什么意思？”
虞万万简单概述了一下那个童话般的梦。
姜北听完简直不知道要怎么穿起来他和虞万万的故事了。
“假设你的梦全部都是真实的，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十二岁的时候又见了一次，但那时我们谁都不认识谁，然后就是现在，我们又忘记了十二岁时的见面。”
姜北皱着眉，虞万万把头仰过来，一手撑着他的肩膀，一手去抚他的眉心，“不要皱眉，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很好。”
虞万万本来还难受着以前的事情，姜北一皱眉，她就觉得以前也没那么重要了，他们现在在一起就好了。
“我没事。”姜北勾起一个笑，亲了一下她收回的手指。
虞万万的眼里重新装上了笑意。
“放我下来吧，我去洗漱，然后一起吃早饭。”
姜北笑了笑，没答应，直接带着她去了洗手间。
姜北摸了摸洗手台，不是很凉，于是把她放在洗手台前，双手撑着洗手台，将她完完全全挡在怀里。
虞万万羞红了脸颊，眨巴着眼睛，说话磕磕巴巴的，“你昨晚说不亲我的。”说着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但她偷偷的想，如果姜北非要亲的话，她就勉为其难的让他亲一下，但她还没刷牙怎么办？
姜北看着笑了笑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她，虞万万被他看的什么往事，什么梦，什么十二岁全都想不起来了，红云爬上了整张脸。
“宝贝听没听过不要相信男人说过的话？”姜北眯着眼笑，眼角眉梢都是春意。
“可是……可是我还没刷牙。”虞万万还是捂着自己的嘴巴，委屈巴巴的说。
姜北被她逗的哭笑不得，“那刷完牙可以亲吗？”
虞万万点了点头，好像有些害羞，点着点着小脑袋就低着不起来了。
姜北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虞万万忽然想起了《斑纹》，
“什么最大程度地呼应潜在的欲念？端庄的美，带来的是生活的平衡、稳定，至多还有庸常的满足；
而自由到野性、狂热到成瘾、放纵到邪恶的美才能引领我们抵达快感的巅峰，让我们幸福得缺氧，震撼之下感到虚弱。
最鲜的肉质是河豚，最猛烈的毒液含在她的红唇里──凡俗之美只需加进半勺糖，令人迷醉的美至少要带点微量的毒。
但那最美的，藏在月亮铜镜的背面，比邻死亡悬崖。”
姜北凑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虞万万几乎要顶不住他瞳孔的斑纹，她被那奇妙的斑纹诱惑，她几乎要放下手来。
姜北忽然把嘴唇覆了上去，将她的手压回原位。
姜北在隔着她的手吻她。
他从她的手背移开，移到她的鼻尖，像蝴蝶落在玫瑰上般轻柔，移到她的眼睛上，他不是在吻她的眼睛，他在吻那从眼睛里跑出来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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