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他是奸细
其实也是云一想的太多了。
其实大家在云一露面帮顾庭的时候,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刚才大家都被挑动的有些冲动,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哪有人通敌叛国还光明正大的。
这大营中人来人往,加之喀让身份特殊,守在周围的士兵并不少。
顾庭就算每日进进出出,要做些什么事,也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盯着。
最重要的是大家冲进来时,顾庭好像没有多少慌乱。
顾庭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忍着脑海中的眩晕,沉声问石头,“是谁告诉你我与南疆人人勾结的?”
石头脖子一梗,瞪了顾庭一眼,“你管他谁告诉我的。你人都在这个地方,还要狡辩吗。”
苦木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担心自家公子出事儿,忍着痛冲进来,就听到这话。
“若是在这儿营帐中就是与南疆人勾结,那你们岂不是都与南疆人勾结了。”
苦木扯着嗓子就怼了石头一句。
“苦木。”顾庭叫住撸着袖子就要与人吵架的苦木。
苦木虽然被喊住了,但除了一根筋的石头之外,其他人也清醒了。
平日里与石头关系较好的人,悄悄伸手拽了拽石头,微微摇摇头。
石头见他那个模样,以为他是怕了顾庭。
愤愤地将手抽回来,一转头又瞪了顾庭一眼。
顾庭自然没有错过石头眼中愤慨,直到今日要是不讲话与他说开,这一根筋的莽小子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其他人先出去,石头留下,我有话要与你单独聊。”
其他人左右看看,眼观鼻鼻观心,都不知道顾庭要将石头留下做什么。
平时与石头玩的比较好的几人,想到顾庭的身份,心里也有些打鼓。
刚才石头一冲动,把顾庭给打了,若是顾庭与石头计较计较,那石头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想着平时时候对大家挺仗义的,于是鼓着勇气站出来,想着尽量为石头说说情。
“顾参军,刚才是石头他太过冲动,要打要罚也是应该的,只是他毕竟也是担心……”
顾庭抬手止住他们的话,“你们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顾婷话音未落,石头这愣小子又跳了出来。
“要杀要剐随你便就是,别给我来假惺惺那一套,我就是看不惯与南疆人勾结在一处的家伙。”
石头那几个友人听见石头还这么说话,差点没急死。
他们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云一一股脑的都拉了出去。
石头梗着个脖子依旧恶狠狠的瞪着顾庭。
顾庭毫不怀疑若是没有喀让在这儿挡着,石头一定会冲上来,将自己打翻在地。
云一将人带出去之后,又很快折了回来,就是怕石头冲动之下又做出什么事。
这么一来,前有喀让后有云一,石头就是真想做什么也没办法了。
“若我与你说,不是我与南疆人勾结,而是南疆人与我们勾结,你信是不信?”
石头听着顾庭一通勾来勾去的,没懂什么意思,但却知道顾庭是真的勾结南疆人了。
一瞬间又要握着拳头往上冲,却被云一反手就将石头扣住。
石头被云一完全压制住,盯着顾庭的模样却是恨不得将他拆骨剥皮。
“你果然与南疆人勾结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喀让看着石头这样子却想起来拓蝶,也是这么傻愣愣的一根筋。
顾庭皱着眉看着完全没理解自己话的石头,心里想着该怎样换种方式与他说明白。
“不是顾庭与我勾结,而是我想借你们大雍之力去打南疆。”
石头猛的转头看着说话的喀让,眼中还有着震惊与不解。
“你一个南疆人,怎么会想让大雍去打你的国家?我石头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个傻子。”
喀让听着石头这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看着顾庭问了一句。
“你们大雍军营里都是这样的傻子吗?”
石头一听可不得了,“你个南疆人怎么说话的?”
“你可不就是个傻子吗?你也不想想我凭什么在你们大雍的军营中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
石头环视了营帐一圈之后沉默了,过了半天憋出一句,“那都是顾庭搞的鬼”。
喀让:“……顾庭他有这么大本事吗?宋炀和卫怀都是摆设吗?”
石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能反驳。
此时不能与石头明说喀让的身份和喀让真正的目的,顾庭也有些为难该如何说服石头。
毕竟石头在军营中还是很有号召力的,管好了石头也算管住了大多数都兵了。
顾庭微微眯了眯一双桃花眼,真真假假的与石头说起来。
“其实喀让他是咱们大雍派到南疆的细作,就是为了出兵攻打南疆这一天做准备。”
石头看着喀让那典型的南疆长相,根本不相信顾庭这这些离谱的话。
“你还记得之前卫小将军给你们讲的伏击点吗?就是喀让提供的南疆军队布防图。”
说到这个事情,石头皱起眉头来,那几个伏击点定的很突然,也的确是逮到喀让之后。
“之前不是捉了许多南疆的奸细回来,其实就是为了掩盖喀让的身份。”
石头听着心中有些动摇,但还是不太敢相信顾庭。
而站在石头身后的云一接收到了顾庭的视线后,立马反应过来也开始附和。
“顾参军说的都是真的,若是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卫小将军。”
听着云一的话,石头垂下眼眸似乎是相信了。
“可…你为什么要阻止小将军带我们出征。”
石头这话一出,便是意味着心里相信了顾庭的说词。
“因为我们大营中也有南疆的奸细,若是不找出来,让南疆人发现了我们的意图,喀让送来的布防图就废了。”
石头听着这话手紧了紧,看了看卡,让又看了看顾庭。
“真的是我错怪你们了。”
“若你还是不信,便等着之后看,可这事儿你一定得保密,因为关系着数十万士兵的性命。”
顾庭神色间带着凝重,看得石头都不由紧张起来。
“我…我就信你一次。”
说完石头垂着脑袋就要离开,苦木不干了。
“你打了我家公子就想这么走了吗?”
石头脚步一顿,面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但却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
“此时你家公子所说的还不知真假,若是以后真是我错怪了他,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打赢了南疆后随他便。”
说完石头闷着头就冲出了营帐,气的苦木直跺脚。
顾庭有些疲惫,跟喀让告了别之后就打算回房休息了。
微烫的水裹住顾庭的身体,将一天的疲乏洗去了不少。
其今晚上这事儿如果不出所料,一定又是那宋卿在作怪。
“苦木,你去给卫怀带几句话。”
苦木将浴巾挂在一边的屏风上,记着顾庭的交代飞快地朝卫怀那边跑过去。
顾庭又把身子往水下沉了一些,水面刚好没过喉结,停在白皙的下巴处。
不过一会儿接触到水面的下巴尖,便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顾庭闭上眼,静静的在水中躺了一会儿,感受着水温渐渐凉下去,苦木也还没回来,于是伸手想自己将屏风上的浴巾拿下来。
刚从水中站起来,眼前便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雾,整个人还有些犯恶心。
顾庭赶紧伸手扶住浴桶边缘,可整个人还是有些站立不稳,呼吸也有些急促。
顾庭以为是起身急了,于是缓缓弯下腰,想要重新坐回水中。
却没想到一阵阵的强烈的晕眩感不停的冲击着卫怀的控制力。
终究是没有顶住晕眩感,顾庭整个人一下子软了下去。
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向浴桶外,下一秒却落入一个稳稳当当的怀抱中。
“顾庭,你没事儿吧?”卫怀一脸懵的抱着顾庭。
卫怀匆匆看了一眼,便红着一张脸,赶紧移开了视线。
无瑕的白玉中透着淡粉色,水珠圆,白玉润。
苦木见状也吓了一跳,赶紧扑过去扯过巾子将自家主子盖起来。
苦木本是去给卫怀带话的,可谓怀问了些问题,苦入答不出来,就只能带着卫怀一起过来了。
苦木知道自家主子还在洗澡,便让卫怀在外厅等着。
卫怀才刚坐下来,就听到了内间的水声。
本想着自己来的还挺巧,顾庭他刚好洗完。
谁知道下一秒就见那屏风一下子倒了下来。
而一同倒下的不止屏风,还有顾庭。
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向浴桶外,下一秒却落入一个稳稳当当的怀抱中。
“顾庭,你没事儿吧?”卫怀一脸懵的抱着顾庭。
卫怀匆匆看了一眼,便红着一张脸,赶紧移开了视线。
无瑕的白玉中透着淡粉色,水珠圆,白玉润。
苦木见状也吓了一跳,赶紧扑过去扯过巾子将自家主子盖起来。
苦木本是去给卫怀带话的,可谓怀问了些问题,苦入答不出来,就只能带着卫怀一起过来了。
苦木知道自家主子还在洗澡,便让卫怀在外厅等着。
卫怀才刚坐下来,就听到了内间的水声。
本想着自己来的还挺巧,顾庭他刚好洗完。
谁知道下一秒就见那屏风一下子倒了下来。
而一同倒下的不止屏风,还有顾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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