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可爱的小萝莉
望着正前方的景物，路非彻底呆住了。
那是一副恢宏的壁画。足有百米长的羽翼以铺天的气势舒展，羽翼上雕刻着繁琐精美的花纹，居中的位置是天使的上半身，她的双手结着古老的圣印，按在胸前，淡金色的眼瞳直视着路非的双眼。
整幅壁画庞大到几乎占据了足有足球场宽的墙壁。
看着壁画的路非下意识的想要下跪，想要摩拜。原因不仅因为眼前的壁画过于恢宏和巨大，而且整幅壁画弥漫着一种神圣威严，这种神圣威严绝不可能是靠幻想雕刻的！除非，除非天使真的存在！而且雕刻的人亲眼看到了天使！
“我第一次看到这幅壁画，也是很震撼的，好了，腿别抖了，小心掉下去。”
路非这才发现他的腿在抖。同时，下意识环顾起四周。
他们似乎是站在一个10米多高的高台上，高台两侧是大理石铺就的阶梯，每层阶梯上都雕刻着燃烧的白十字架。
就在路非想说些什么时，脚下的地面突然打开一道道暗门。楠木桌，沙发，还有稍远点的书柜竟然缓缓下降，被黑暗的巨口给吞噬了。等暗门关闭，整个高台只剩下两把椅子。
眼前一幕不禁让他想起曾和林栋一起看的电影《复仇者联盟1》。依稀记得，那是个炎热的夏日，俩人喝着冰可乐侧躺在沙发上。
再看到荧幕里钢铁侠修完水管回公司，脚底两边裂开一道道暗门，暗门里的机械手灵活的帮助托尼卸下钢铁战衣时，俩人都羡慕说要能在现实看到就好了。
现在，那极富科幻色彩的一幕他真的在现实里看到了。但是，曾经和他一起看电影的人却已不在。
真难过啊。难过的，想要痛哭一场。
“刚才的房间不仅是个超大型的电梯，也是从地面到达这里的唯一途径。好了，该跟着我去德尔菲了。”路诚毅边下阶梯边介绍道。
路非沉默地跟在后面。他是知道德尔菲意思的。那是希腊神话里阿波罗的住宅，也就是太阳神的住宅。
整个地下空间像是被切成四块的蛋糕划分成了四个区域。每个区域看着像是三米多高的巨型黑铁盒子。
路非跟着男人走进其中一个“黑铁盒子”。其内部就像北京街头随便一家高档酒店。
他跟着路诚毅转过两个走廊，最后停在一个房门前，一个画着可爱猫头，把手上还裹着粉色的毛绒套套的门前。这毫无疑问是个女生的房间，而且，还是那种特别软萌的女生的房间。
路诚毅礼貌地敲了下房门。随后，房间里传出穿拖鞋的声音，接着是啪嗒啪嗒小跑的声音。
“咦？”房门打开的瞬间，屋里的女孩仰头看着路非，满脸疑惑，可等她看到路诚毅时，礼貌地点了点头，她说：“晚上好啊，指挥大大。”
她年龄约摸有15，娇小的身上裹着件白色宽大的短袖，短袖的衣摆刚好能盖住膝盖，脚上穿着双粉色棉拖鞋，露出雪白的脚裸。
女孩小脸看着格外的清纯稚嫩，只是双眸居然是美丽的玫瑰红色，细细看去还能看到瞳孔里黑色的三个小点。
“宇智波？”路非低声喃喃。（《火影忍者》里的一个家族，以瞳力而著称。）
路诚毅关上房门，奇怪地看着路非，“什么鱼，什么波？”
“没，没什么。”
路诚毅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俯身在仅有1米5多的女孩耳边说着什么。这一幕看上去似乎有些滑稽和突兀。
“两个香草冰淇淋。”陶雅雅突然期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做成了，我请你吃三个。”路诚毅一脸微笑地说。随后，他转身朝屋外走去。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樱在哪！”路非怒视着男人背影。
他根本不想待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他想找到樱，他想找到樱！
“我和你说过，樱是被天使附体的人，这种事当然由我们白天使处理。而且，现在的你也是被天使附体的人，所以，你需要做些检查，等我们抓到樱的时候会告诉你。”
路诚毅说完拍了拍路非肩膀，并意味深长地看了陶雅雅一眼。
再感受到男人的注视后，陶雅雅严肃地点了点头。说真的，女孩已经很认真的想要表达出严肃的感觉，但是，那张格外稚嫩的小脸却怎么看怎么可爱。
“你看着怎么一脸难过的亚子呀？”等男人离开后，陶雅雅突然盯着路非说。
路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他心里何止是难过那么简单。他已经绝望了，对于一个绝望的人来说死亡是最好的归宿，但在死前他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杀死樱的使命。这也是他从医院出来后，能坚持着走下来的原因。
“诺，给你糖果吃！”陶雅雅拿出一颗糖果递给路非，笑盈盈地说，“妈妈说过，难过的时候吃颗糖果就好了。”
“谢谢。”
路非沉默地接过糖果。失神地看着手里的旺仔牛奶糖，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旺仔牛奶糖了。
“走吧，我带你去实验区。”陶雅雅换了身红白相间的洛丽塔裙，脚下踩着双红色圆口皮鞋搭配着白色蕾丝短袜。
她的胸口佩戴着和男人一样的火焰勋章，只是那团火焰没有男人明亮。
凌晨四点的地下空间显得格外安静。路非一边跟在陶雅雅身后，一边听着女孩介绍四个区域和天使的事情。
根据陶雅雅介绍，四个区域分别是实验区：用来检测天使等级和做一些常规的人体实验；监控区：用来监控整个北京天使导致的能量波动；武器区：用来研发独特前沿的尖端武器；最后就是休息用的德尔菲区。
而所谓的天使考验，其实是身体的天使虚构一个场景，利用你心底最深的恐惧吞噬你的人格，只有战胜恐惧的人，才能获得天使权能同时保有自己的人格。
“所以，天使真的存在？”路非躺在白色柔软的平台上，默默看着操作台上忙碌的陶雅雅。
“当然咯，天使不仅存在，而且就在你我的身体里呀。”
陶雅雅浅浅一笑，她微微踮起脚尖按下操作台上的红色按钮，随后，路非的手和脚被银色冰冷的铁环束缚住。
“只是做些检查，需要需要这样吗？”路非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事，只是固定下你的身体，为了让这次的检查更加精确而已。”陶雅雅踱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他身边，声音甜甜的。
听到女孩的话，路非松了口气的同时苦笑地摇了摇头。一个单纯可爱的小萝莉怎么会做些他以为的那些可怕的事呢。
他太敏感了，一个小女孩而已。
“可能会有点痛。”陶雅雅轻轻掀开男孩的上衣，藏在她袖口的银色尖刀滑落到她手中。女孩浅浅一笑，在路非的惊呼声中银刀狠狠刺向了男孩的腹部。
“草！”（草，一种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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