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做成一笔小生意
顾仁凭借以前的关系直接找到了四海酒楼齐掌柜平日里办公的地方。
齐掌柜以前对顾仁的印象就很不错，再加上上次顾仁带来的那只锦鸡，更是让他四海酒楼赚足了好名声，所以看到顾仁便特别热情。
他笑呵呵地打招呼：“阿仁，今儿怎么过来啦！”
十四两五百文的辣椒让顾仁心急如焚，他顾不得客套直接说：“掌柜的，家里做了一个新吃食，想要问问咱们酒楼收不收。”
听说是乡里人自己做的新吃食，齐掌柜的好奇心瞬间失了大半，但他还是和气地说：“咱们酒楼一直收新鲜食材，如果是好东西自然是收的。”
顾仁将一直抱着的坛子放在桌上打开，然后说：“掌柜的，这是自家泡的酸笋，用来做菜是一绝，我想借厨房一用，让小女给您做道菜尝尝。”
听说是自家做的咸菜，齐掌柜仅剩的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了，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拒绝，便带着顾仁和顾熙来到厨房。
现在还没到午膳时间，大厨还没来，都是一些帮工在厨房备菜，顾熙在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调料后，便快速的做了一盘酸笋炒肉丝。
起初齐掌柜对这道菜是完全不抱任何期待的，他之所以答应试菜，也只是本着生意人和气生财的想法。
但随着翻锅时传来的阵阵香味，他顿时摆正了心态，明明不见这个姑娘放任何的醋和辣米油，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酸辣味。
待顾熙将菜盛出来后，他便迫不及待的伸筷子夹了一根酸笋试味，酸、辣、脆、爽这四个字立马映入脑海，又伸筷子连尝几口，味道并不见淡，反而愈发浓郁。
不待筷子放下，齐掌柜便知道这生意能做，不过他现在更好奇的是材料的辣味从何而来。
“小姑娘，你这菜做的不错，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菜里没放辣米油，却有如此浓郁的辣味呢？”
顾熙心想，这掌柜的果然识货，能一下找出菜里最稀罕的东西。
她也不隐瞒，拿来放在灶台上的一个小布包说：“掌柜的，我刚刚用的就是这种调料，名叫辣子，相较辣米油而言，它少了刺鼻的味道，可以更好的保持菜的香味，但是辣味更甚。”
齐掌柜接过后放在鼻下闻味，虽然味道也有些冲，但相较于辣米油而言确实算不得什么。
他又用手指沾了一些红色的粉末放进嘴里，结果瞬间辣出了眼泪水。
早有准备的顾熙赶紧把手里的茶递了过去。
一口气喝完茶后，齐掌柜才稍稍缓过神来，但看向顾仁父女的眼色瞬间就变了。
“阿仁，你女儿真是好手艺啊，不管是腌的酸笋还是自己做的辣子都是一绝。酸笋我要了，不知这辣子你们有没有多余的能卖一些给我呢？”
辣椒不愁卖，毕竟现在整个县里就她有，顾熙今天的主要目的是酸笋，毕竟这个生意能长久做下去。等冬天没什么菜能吃时，自己晒的干笋一样可以送到这边来卖。
她看齐掌柜跟顾三江的年龄差不多大，于是主动套近乎地问：“齐爷爷，不知这酸笋您打算要多少呢？因为我家有四口人在腌这个笋子，如果您这边没办法全收，我们还得去问问其他酒楼。”
这怎么能行？酸笋吃的无疑就是一个新鲜口味，如果其他家也有，那自家岂不是没了优势？
而且自己能看出这辣子的好，其他家酒楼肯定也能发现，到时候万一被别家抢占先机怎么办？
齐掌柜连忙说：“小姑娘，你这酸笋有多少我要多少，但有一点，卖给我之后就不能卖给别家了，行不？”
顾熙疑惑地问：“齐爷爷，我家一个月估计能出几百斤笋，这您也能收得下吗？别到时候收回来浪费了可是不好。”
齐掌柜没想到小姑娘还挺有心，不像那贪婪之人，于是说话更真诚了些：“小姑娘放心，我在周边县城镇上还有几家酒楼，肯定能够用完的。”哪怕用不完，我自己拿出去卖也好过你带着辣子上门推销。
他又主动给出价格：“这个酸笋我出八文钱一斤收，你们觉得如何。”
虽说问的是“你们”，但齐掌柜径直看向顾熙，显然已经明白这里面做主的人是谁了。
八文钱一斤，超过自己订的六文一斤的底线，于是顾熙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接着齐掌柜又问：“不知这辣子还有没有多余的可以卖呢？”
顾仁听他们终于提到辣子，高高吊起的心这才放下，他连忙点头说：“有的有的，不知齐掌柜您要多少呢？”
顾熙假装不注意踩了顾仁一脚后快速接过话题：“齐爷爷，我家的辣子也不多，但是这个价格是有一些贵的。”
齐掌柜听顾熙的话就知道她是想要抬一抬价格，之前曾听顾仁说他女儿性格文静内敛，没想到在做生意上倒是挺有想法。
“哦？不知你这辣子计划卖多少钱呢？”
顾熙说：“齐爷爷，这辣子我定价五百文一斤，既然咱们都是熟人，那我就卖给您四百文一斤。如果您不要的话我再卖别家，但五百文是一分不少的。”
“五百文一斤？”这价格属实有点吓人，齐掌柜吃惊地问：“小姑娘你没说错吧，现在市面上最好的辣米油可也只要三百文一斤呢！”
顾熙说：“齐爷爷，五百文是卖给比人，可您只要四百文啊！而且您自己想想，哪怕是最好的辣米油，做菜有我这个味正吗？要达到相同的辣度，是我这个辣子耗费得多还是辣米油耗费多呢？”
“您把这个账目稍微一拆就知道，用辣子比用辣米油好处多得多。”
看齐掌柜还是犹豫，顾熙又说：“齐爷爷，您可以多考虑一下，或者先少买一些试试，我等您半个月，如果半个月之后您确定不要，我再卖给别家，如何？”
齐掌柜想了想说：“那我先要三斤试试看，咱们先说好，这也是独家生意，对吧？”
得到顾熙肯定的回答，齐掌柜便给了一千二百文，买了顾熙带来的三斤辣子。
顾仁从女儿叫价五百文开始就给吓傻了，他觉得自家花一百文一斤买辣椒就够冤大头了，没想到熙儿转手四百文一斤就给卖出去了。
这莫不是要变天了，以后就是冤大头当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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