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橙子转身，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三点了。

        “不行，不行，得睡了。”橙子自言自语道。

        橙子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她回到了初中的一次课间，那一次他们前后桌在讨论关于梦这个话题。

        橙子后桌的一个男生说：“我好多次梦见自己在天上飞，醒来之后我就长高了一些。”

        听到这，大家都半信半疑，说：“真的假的？”

        “真的，我都梦见过好几次了，保真。”

        橙子怀疑地说：“我怎么从来没梦到过？”

        那个男生说：“那不然你能坐我前面吗？”

        橙子差点翻了个白眼。

        这时，皓原走了过来，想加入他们的话题，说了句：“我在梦里能控制自己的行动，我想往高处飞就往高处飞，想往低处就往低处。”

        “你最厉害了。”橙子调侃道。

        皓原一脸得意地说：“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

        橙子这回是真的翻了个白眼。

        别的男生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控制的？”

        皓原顺着说了下去：“你睡觉的时候身体放松就好了，控制的时候靠的不是力气，而是意志。”

        周围人都信以为然，点了点头。

        这时，橙子听了之后，好像学会了什么，拉着皓原的手往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走去。

        橙子把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那天是你出现在祠堂里？”

        “我？”皓原还想逗一逗橙子，但是他俯下身，在橙子面前做了和那个梦里一模一样的动作。

        橙子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看着梦就要结束了，橙子靠着自己的意志坚持着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皓原漫不经心地回答：“路过咯，看着热闹，进去瞧了瞧。”

        橙子突然醒了，嘴里念叨着：“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她转念一想，“但是他不是我高中同学吗？怎么在初中同学中间出现了？”橙子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里念叨着：“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这时天已经亮了，橙子起床洗漱了一下，简单吃了个早饭，因为今天起得比较早，她打算坐地铁去上班。这时妈妈也已经吃完打算开车去买菜，所以妈妈说：“橙子，我开车送你，我顺道去买菜。”橙子当然是乐意的，就同意了妈妈的建议。

        她们两个人就这样上路了。

        路上，橙子想起一件事，就开始问：“妈，我八岁那年发生过什么事吗？”

        “八岁那年，你忘了吗？你那年病了一个月，别人开学去上学了，你没去，在家躺了整整一个月。”

        “生病？什么病啊。”

        “发烧，你这孩子从小体质就弱。”妈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就开始说：“你记得你三岁那年吗？去奶奶家的时候，跑去池塘边玩，差点淹死在里头，还好是一位叔叔路过的时候把你捞上来的，你记得吗？”

        “我不记得了。”橙子尴尬地笑了笑，意识到好像被妈妈岔开了话题，问：“妈，那你记得我发烧是怎么好了的吗？”

        “当时啊你烧老退不了，打了针输了液吃了药都好不了。后来啊是隔壁的叔叔给了张偏方，这才好了的。”

        “这样啊。”橙子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当时你奶奶老是说没救了没救了。我一想起她我就来气。我刚要生你那会儿，来不及赶去医院，刚好楼上的婆婆懂接生，奶奶就去找她帮忙了。婆婆不是让你奶奶煮开水嘛，那时你刚生出来，你奶奶一听是女孩，啪的一声，把煤气炉关掉了。”

        “啊？”橙子震惊，但是一切好像也有迹可循，奶奶好像确实比较偏爱弟弟，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弟弟。

        但是这一切和橙子妈妈比起来却不算什么，谁能想象橙子妈妈一头秀发底下却是不堪入目的罪恶的疤痕。

        当年橙子妈妈一出生，就被她奶奶扔到了地里，蚊子和苍蝇就在烈日之下蚕食着稚嫩的孩童。那时，橙子的外公不在家，刚好在村里的供销社上班，等到下班回家，听说老婆生了一个孩子，却不见孩子的踪影，才跑到田中各处寻找，这才让橙子妈妈逃过一劫。但是抱回来的时候，孩子被咬得满头脓包，还有许多虫在啃咬。每每想到这，橙子总是痛恨那些旧思想，女孩生出来就是比男孩低一等。橙子妈妈曾经反驳橙子外曾祖母说：“您也是女人，怎么瞧不起女人呢？没有女人，男人怎么传宗接代？”橙子也不知道外曾祖母是怎么回应的。或许她会羞愧吗？还是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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