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不简单?
东丰将八位神明送上来的八颗充满混沌之力的光球收入手中,略微掂了掂,很显然这八个小世界并不敢忽悠东丰,每一颗光球内中都是满满的混沌之力!
东丰点了点头,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东丰收到了这些供奉,懒得看这些当初想要将他们洪洞世界赶尽杀绝的家伙,理所当然的下了逐客令,直接将大门关死。
他对于这些家伙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洪洞世界能够给他们一线苟延残喘的机会,已经算是非常仁慈了。这也就是方荡不在,方荡若在的话,现在这几个小世界早就被踏平了。
将每年的供奉换成每个月,这就等于是给他们脖子上套上了一条狗绳,使得他们无暇他顾,只能被洪洞世界牵着脖子,让他们往那他们就得往那!他们连自己的肚皮都喂不饱,就不会去考虑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比如报仇之类的,想在想来当初的光魔世界对他们还是太仁慈了。
东丰掂了掂手中的这八颗光球,内中沉甸甸的混沌之力,心中也生出有些期盼来,现在他终于体会到趴在别的世界身上吸血的快感了,源源不断地混沌之力汇入洪洞世界他们这几个真人身上,使得他们的修行速度一日千里,东丰觉得自己距离神明境界已经越来越近了。
并且他们洪洞世界还有三个人快要接近神明境界,等到他们都成就了神明境界,就可以尝试着继续扩张一下领地,那个一心想着跟他们争夺周围八个小世界的所有的权的银月世界就是他们的目标!
东丰快步走回洪洞世界,将混沌之力分散下去,随后就急匆匆的修行起来,他也想尽快踏入神明境界,尽快品尝一下那种驾驭秩序之力的快感,当然他最期待的还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秩序之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最好是杀伐类的……
用自己的笑脸狠狠地贴上东丰的冷屁股,闻着臭味还得叫一声好,将自己的世界的真人们苦心积攒下来的混沌之力供奉给洪洞世界,等到东丰摔门逐客后,这帮家伙才恢复本来面目,一个个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直跳,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了东丰。
但想法终究只是想法,在洪洞世界门前,他们最多也就敢在洪洞世界大门关闭之后瞪瞪眼睛。
他们代表的是各自的世界,他们万万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使得自己的世界被洪洞世界盯上,洪洞世界拥有四位神明坐镇,毁灭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世界都绝非难事。更别说还有一个方荡,虽然现在方荡被云蛟长老带走,有传言方荡因为毁灭世界的事情被永久监禁起来,但他们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讲,通过元始胎界的门户突入一方世界,将整个世界毁灭,这是大罪,挑战了元始胎界的威严,这样的家伙应该被千刀万剐。
但方荡却只是被囚禁起来,更重要的是,方荡明明已经被云蛟长老带走,但却骤然杀了一个回马枪,搞得他们十二个小世界又被毁了四个才施施然离开,从种种迹象来看,方荡和云蛟长老之间的关系匪浅,所谓的永久监禁,或许只是暂避一下风头罢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方荡就会再杀个回马枪!
现在剩下的八个小世界已经在没有勇气去试探一下洪洞世界和方荡了。
好在洪洞世界索取的混沌之力还不至于叫他们一个个被活活饿死,只要饿不死,那就暂时维持下去,先看看形势再说吧!
当初他们已经忍了光魔世界成百数千年,这种事情有了个开头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说白了,他们骨子里面的那点傲气已经在他们第一次忍让的时候就耗去了一大半,在后来的数千年光阴中,已经完全耗光了!
只要有一口气,还有一口饭,他们就能继续隐忍下去,这一点从当初方荡准备对光魔世界下手,这些家伙却一个个瞪着眼睛等着就能看出来,他们胸中剩下的只是市侩和侥幸,早就没有了神明的傲气尊严!
时间在修行中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三十年的岁月!
时隔三十年,方荡张开双目,因为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狂欢时间。
在枯燥的修行中苏醒过来的神明们再次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
方荡身子微微一震,将身上落下的灰尘吹散,同时方荡也活动活动自己三十年来一动不动的僵硬身躯,方荡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活动了好一会,僵硬酥麻的身躯才渐渐有了生气。
方荡刚刚感到身上的血液流通顺畅了,就感到火辣辣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循着目光望去,方荡不由得苦笑一声,梵须的神魂此时正趴在他的禁制上瞪着眼睛盯着自己。
方荡摇头一笑道:“梵前辈你这是要活活将我吓死啊?看死了我就没有人跟你喂招了!”
梵须见到方荡醒了过来,哈哈一笑道:“没啥,我就怕你装睡不肯出来跟我切磋,看来你是个守信用的人,这很好,很好!”
方荡一愣,随后越发苦笑,这家伙竟然以为自己会赖账。
方荡看到梵须身后已经有不少神明出现在大殿之中,气氛活跃,当即神魂一动,从身躯之中钻了出来,走出自禁制光球。
梵须双目放光,俨然色中厉鬼见到了小寡妇出门一样,恨不得跟在方荡屁股后面追着闻。
方荡挥手道:“梵前辈,你这个样子可就吓到我了,我想我应该掉头回我的禁制中,至少在那里更安全些!”
梵须则咧嘴笑道:“怎么样?三十年转瞬间,你的修为是不是有有所提高?秩序之力提升几许?还有你的那两把剑是不是还带在身上,上次被你出其不意的两把剑劈成两半,这一次,你可休想再占到我的便宜了!”
方荡颇为晦气的摆手扇了扇道:“梵前辈,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你这丑陋模样谁愿意占你的便宜,倒找钱给我我也不干!”
两人有说有笑的站定在大殿之中,此时已经有二十多位小世界的神明从禁制中走出,汇聚在一起,各自准备节目,无外乎幻化舞姬歌女,菜肴桌椅。
其中就有引人注目的诗玉神明还有红素神明。
三十年过去,两女身上毫无半点变化,依旧如上次一样,不过,上次红素神明一副对方荡颇感兴趣的模样,现在却已经不再理会方荡,反倒是诗玉神明有些时候目光朝着方荡望过来一眼,但也并不怎么特殊,毕竟这个大殿中现在就二十多位神明在,目光时不时的互相对视一下,没什么特殊的。
很快整个大殿之中就变得欢快起来,似乎怕方荡躲回自己的禁制之中一样,梵须直接坐在方荡身边,好在这家伙此时的一双眼睛已经被诗玉神明还有红素神明吸引,若继续被梵须贼亮的眼睛盯着,方荡恐怕就真的躲回自己的禁制中去了。
宴会气氛越来越热闹,方荡捏着酒盏轻轻品尝了一口果香十足的葡萄酒,这酒水入口之后满口香气,在舌尖转动一圈后,才有了淡淡的酒香,并不适合方荡这种喝过烈酒的人,似乎更适合红素神明还有诗玉神明。
随后方荡明白了,酒水是诗玉神明还有红素神明两个准备的,自然也就是这种果酒,方荡不太喜欢,但周围一众神明却似乎非常受用,或许这叫他们有种和两位女神名亲密接触的感觉吧!
方荡看着这些言笑欢谈的神明们,在他们身上,方荡没有感受到愉悦却只感受到了孤独,这孤独不是来自于方荡,而是来自于这宴会上的每一个神明,这些神明虽然此时模样欢快,神情喜乐,但方荡能够感受到他们内心之中的那种压抑和憎恶。
身为一个神明被囚禁在这里除了修行就是三十年一次的这种醉生梦死,有趣么?显然是一点都不有趣,但他们还在继续这个游戏,因为这是能够掩饰他们内心之中的巨大孤独和不满的唯一途径。
既然没有办法走出这禁制,那么也就只能强颜欢笑,假装自己是在修行,假装自己过得还不错,这样就能够使得自己不会疯魔!
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五千年这样的日子方荡或许也能忍下来,但若是一万年、五十万年呢?
三十年一个轮回,谁能忍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疯掉,这帮家伙的心智已经堪称神奇了!至少方荡很确定自己绝对忍不下来。
此时笑蟲腆着大肚子一左一右两只肥大的手臂搂着两位娇娘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哈哈笑着举起手中的酒盏,道:“哈哈哈哈,来来来,小兄弟,你我同饮此杯!”
方荡自然不会驳了笑蟲的面子,当即举起手中的酒盏将酒盏中的酒水一口喝下,宛若饮料一般的酒水使得方荡心中相当的不开心。
方荡并不嗜酒,但他觉得男人的酒若不烫喉还不如喝茶。
笑蟲一见方荡的这种细微变化的眼神就一下明白了方荡心中所想,哈哈大笑从袖中一摸,摸出一个坛子来,“一看小兄弟就是酒中之辈,这果酒喝起来比尿都不……咳咳,虽然也不错,但还是我这种酒更合胃口些,来来来,品鉴品鉴!”笑蟲本想说果酒连马尿都不如,但似乎想到了这话很有可能就会飘进红素神明还有诗玉神明的耳朵中,所以临时改了改,将心里话生生咽下去。
笑蟲拍开酒封,给方荡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闻到真正的酒香的梵须也凑过一张胡子拉碴得了脸来,捧着碗嘬着舌头道:“给我点!”
酒水这东西对于神明来说,随便幻化出来,各种口味各种浓度都不是问题,但并不是每个人幻化出来的酒水就能叫人喝起来回味连连爽口开心。
就如同同样的材料放在不同的厨师面前会做出不同的味道一样。
笑蟲显然对于酒很有研究,这坛酒从拍开泥封散发出的酒香就着实引人。
方荡轻轻嗅了嗅,点了点头,香气不算浓郁,但却裹在鼻尖挥之不散。酒色琥珀,在灯光下有着醇厚的光泽,略带粘稠的质感,微微晃动,在酒盏盏壁上挂了厚厚一层,缓缓流淌。
笑蟲举起酒盏笑道:“来来来,满饮此杯!”
方荡和梵须两个当即将酒水一饮而尽。
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
方荡喉咙间一线热流直入胸腹,随后浑身都暖合起来,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发出啧啧之声。
一旁的梵须也是如此,他显然比方荡更好酒,一口将酒喝下去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将挂在酒盏上的酒液也舔进了肚子。
只不过这个动作着实叫方荡厌恶,方荡不由得微微侧身,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怎样?怎样?”笑蟲很是急切的询问方荡对于自己的酒水的意见,至与梵须那正在舔盘子的货,显然不必去问他了。
方荡笑道:“这应该是我此生喝到的最好的酒了!”
笑蟲闻言,一张脸上露出如花一般的笑容,方荡这句话他听着舒服,比那些从色香味上给予品评的话语更合笑蟲的胃口,他其实需要的并不是别人的品评,谁他娘的会在意什么酒色更深一点就完美了,酒香再浓郁一些就更好喝了的狗屁话语,他就是需要听到最直白的表扬!
方荡这一句此生最佳,比千言万语都更叫笑蟲开心。
笑蟲原本还要去下一桌,但此时却直接推开左右服侍的两朵美女,两个美女在空中一下崩碎成沙,消失不见。
笑蟲又给方荡倒了一盏酒,顺便拍飞了梵须厚着脸皮伸过来的酒盏,笑着道:“小兄弟我刚才看你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怎么有心事?”
方荡眨了眨眼,他什么时候郁郁寡欢了?
随后方荡想到了自己之前看着一众神明们醉生梦死却逃脱不出樊笼的感慨,惊讶于笑蟲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对于人心的把握,方荡笑道:“没什么,只是被关在这里有些感慨罢了!”
笑蟲将酒盏和方荡的酒盏捧在一起,一口吸干了酒盏之中的酒水,吸了一口凉气入喉缓解那火辣辣的疼痛后道:“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的都是一群可怜虫?三十年一个轮回的欺骗自己?”
方荡手中的酒盏微微顿了顿,被方荡放在了桌上,一笑点了点头道:“我刚刚来到这里,觉得被囚禁在这里是一件很惋惜的事情!”
笑蟲直接用肥手在桌子上的十几个菜肴上扒拉出几颗花生丢入口中,一边嚼着一边拍飞梵须偷偷摸摸伸向酒坛子的手道:“事实就是如此,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他们一个个比猴子还精,怎么会不知道?但你也不要以为他们就是在自己骗自己,他们这些家伙啊,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笑蟲因为肥胖而变得狭小的眼睛望向那一个个哈哈大笑的神明,话语说到一半就不再继续下去。
方荡知道笑蟲这句话就是为了掉他的胃口,等着他发问,方荡虽然很想知道这些家伙究竟如何不简单的,但他却用筷子夹了一片肉丁投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笑蟲终于个执着的梵须的酒盏中倒了一杯酒,想要给方荡斟酒的时候,被方荡将酒坛拉了过去,由方荡给笑蟲斟满,随后才去给自己倒酒。
笑蟲见方荡不追问自己的话语,脸上的肥肉微微笑了笑,缓缓开口道:“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便变得这么沉得住气了?啧啧,后生可畏啊!”
方荡举起酒盏来,和笑蟲碰了一下。
两人将酒水喝干,随后笑蟲哈哈一笑,站起神来,双手虚空一探,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就出现在笑蟲的身侧将笑蟲的肥大的胳膊放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驾着笑蟲去了下一桌。
方荡似乎并不在意笑蟲的离开,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桌面上的那坛酒上。
此时梵须一伸手将酒坛子抓了过去,一脸喜悦的道:“那大虫子一向吝啬,每次造出酒来都不愿意与人分享,今天看到你后竟然留了一坛子给你,这家伙该不会在酒坛子里面下毒了吧?”
方荡闻言不由得摇头一笑道:“我对毒相当敏感,这酒中保证无毒!”
梵须对于方荡的话语半信半疑。
但还是舔着嘴唇将酒坛子直接对着嘴巴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的声音使得方荡微微有些出神,他凝视着这帮醉生梦死的神明。
笑蟲说这帮家伙并不似表面看上去的这样,自己欺骗自己,那么他们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方荡双目微微眯着,他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要么是笑蟲在胡言乱语,要么就是他方荡阅历不够,看不透平静水面之下的暗流涌动!
方荡将酒盏放在唇边,喝了一下才发现酒盏之中早就没有了酒水,连忙扭头去看梵须,结果梵须已经将空酒坛子放了下来,一只手抹着大胡子哈哈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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