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你也太能要价了！
想到自己的渠道可以弄到别人弄不到的东西，作为运作者的前途从此一片光明……饶是何掌柜大世面见惯了，心脏也不由扑通扑通跳了好几下。
想到这里，何掌柜思忖片刻，便对罗知真开口问道：“张道友，除了四品调息丹，你还能给在下提供何种顶级丹药？”
“何先生的胃口倒是不小，”罗知真知道这个何掌柜为人精明，想着以后要长久合作下去，便也没做隐瞒，“只要别催太及，时间充裕，四品及其以下的顶级丹药在下都能弄到。”
其实她炼一炉丹药的时间并不算慢，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训练，她剔除杂质的手法比刚开始快了很多，这样一来就节省了不少时间。
不过这一点她不能告诉何先生。在正常修士眼里，她能弄到不少顶级丹药已经算是非常逆天了，要是让别人知道她想弄多少就有多少，那这丹药就不是赚钱的手段，而是一张催命符了。心怀叵测之人太多，她不可能完全信任这个何先生。
况且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物以稀为贵，什么东西一多就不会有刚开始那么值钱了。顶级丹药一旦大批流入市场，只怕最后也买不上高价了。她费了同样的灵草，同样的时间，必定要把这些东西卖到最高价，可不能就这么贱卖了！
何先生一听罗知真可以弄到五品以下的顶级丹药，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连忙说道：“花费点时间不成问题，只要能保证持续的货源一切都好说。不知张道友能不能弄到五品以上的顶级丹药？”
罗知真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心想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能弄到五品以下的顶级丹药还不够，竟然连五品以上的都盯上了！别说她现在炼不出五品顶级丹药，就算能炼出，她也不会就这么卖出去。五品可是个分水岭，分水岭往上的丹药每一种都有大效用，已经脱离了普通丹药的范围。这些丹药炼制的过程又费时又费力，就算她以后想出手，卖出一两颗也就够了，可不会傻乎乎地把这等好东西都卖给别人。
黑市里虽然可以炒出价钱，但未必有拍卖行拍出的价格高。如果以后想出手五品以上的顶级丹药，她会考虑送进拍卖行。
罗知真心中弯弯道道地想了一番，嘴上却笑着说道：“何先生，在下只走五品以下的货。”
何掌柜看到罗知真说的这样斩钉截铁，便知道此事再无回转的余地，只好可惜地说道：“好，就依张道友所言。只要是顶级的货我这里都收。”
说罢，何掌柜暗中朝罗知真比了一个手势问道：“这四品顶级调息丹，一颗这个数怎么样？”
罗知真一看这手势就有些懵了。珠儿教了她接头方法，可没教她该怎么用手势比划交易价格啊！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不懂行她也不能在此刻掉链子。
瞟了那个手势一眼后，罗知真便故作淡定地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然后才慢慢悠悠地说道：“何先生，你不会真把在下当成个小丫头来糊弄吧？这个价你也好意思报出来？”
何掌柜看到罗知真平静的表情，不由楞了一下，然后又比了一个手势：“好商量好商量，张道友觉得这个价如何？”
罗知真又瞟了一眼，看到何掌柜这次比出的手势特别像女子在翘兰花指，差点没当即笑场。不过这次罗知真没有说话，光在心中吐槽了。
何掌柜看到罗知真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便意识到自己碰到了“硬茬”，当即有些急了，又换了个手势说道：“张道友，你也太能要价了！你总得让何某赚取一些利润，否则这桩买卖在下岂不是亏了？”
“何先生说笑了，如果这笔生意成了，您可是黑市中最大的赢家，谁亏你也不会亏啊！”罗知真此时已经想好了对策，准备好好敲诈一下这个何掌柜。
她放下茶盅，抬起头盯着何掌柜的眼睛说道：“何先生，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只要你和我做成这桩买卖，就绝对不会有所亏损，还会赢得无数的灵石和声誉。在下之前便说了，如果何先生愿意给在下一个好价钱，那在下以后便都在你这里走货。有了在下的货源，你算是彻底垄断了这条线，你这里既然有别人千金难求的东西，定价多少还不都是你自己说的算？所以，只要在下的货有市场，你一颗灵石也不会亏，这是其一……”
“……其二，据在下了解，这黑市中的运作者不在少数，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套路，都是些有本事之人。不少运作者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货源，所以他们比一般的运作者要更具权威。在下听说，运作者之间的竞争可是有那么点儿激烈啊！所以何先生，如果你垄断了在下的货源，还愁找不到大买家，成为不了最权威的运作者？比起少赚取的那点儿灵石，这名号的作用恐怕要更加重要吧？”
看到何掌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罗知真在心中暗笑片刻，又顺手加了一把火：“在下倒是无所谓，反正运作者那么多，在何先生这里出不了货，在下还可以和其他运作者合作。但是何先生，到时候在顶级丹药这块领域中，独占鳌头的可就不是你，而是其他运作者了。愿不愿意与在下做这个垄断交易，全在何先生的一念之间，何先生可要想仔细了。”
何掌柜被罗知真说得再也没法淡定，不由感叹道：“张道友还真是会讲价，如此一来，何某也只好想办法拉拢住张道友了。”
“何先生这话说的严重了，”罗知真摆了摆手笑道，“你我之间乃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若是在下可以从何先生这里得到满意的报酬，便也没有理由再找其他合作人了。咱们若是合作愉快，如此一来不正应了那句和气生财？”
“张道友说的没错，”何掌柜咬了咬牙，一脸心疼地再次比出一个手势说道，“这个数如何？不能再多了。”
罗知真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个形状像兔子头一样的手势。
这是啥玩意？到底是多少灵石？现在找个理由请教珠儿还来得及嘛……
看到罗知真依旧一脸淡定地没有任何表示，何掌柜真急了，忙心急口快地说道：“张道友，两万灵石一颗已是极限，何某已让出了大部分利润，真的不能再多了。”
罗知真差点被自己的吐沫噎住。
两万灵石一颗？她不会听错了吧？！
四品调息丹中，低级丹药的最高市价是二百灵石一颗，中级丹药的最高市价是六百灵石一颗，高级丹药的最高市价是两千灵石一颗。
按照推算，她本以为顶级丹药大概可以卖到一万灵石左右，但通过何先生的几次让价，竟然卖出了两万灵石一颗的高价，这可是高级丹药十倍的价格啊！
而且这还是何先生给她的价钱。若是这顶级丹药流落到黑市，最终又会被炒到多高？
虽然罗知真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早就“目瞪口呆”了。
她知道顶级调息丹是调息圣药，不但可以用以修炼和疗伤，还能平复隐患旧疾，这点是其他丹药做不到的。但就算调息丹功效如此逆天，也只是个四品丹药，不至于飙到这种价格吧？
这么一想，如果四品丹药都能买到这种价格，那五品以上的顶级丹药又会飙升到何种价格？
罗知真只是想一想心里就觉得阵阵发热，恨不得现在就练出五品丹药，拍卖上一颗看看。
暗自咽了口吐沫，罗知真祥装淡定地对何掌柜笑着说道：“在下对何先生的开价非常满意，愿我们合作愉快。”
何掌柜松了口气，举起一杯茶对罗知真说道：“合作愉快。”
两人分别喝下茶水，便算是暂时立了口头协议。
喝完茶，罗知真又道：“在下这里还有其他顶级丹药，不若何先生一便看看，帮忙估算一下价格？”
一听到还有其他顶级丹药，何掌柜一刻也等不及，连忙道：“好！张道友还有哪些丹药，快拿出来给何某瞧瞧！”
罗知真手一扫，桌面便又出现了八个瓷瓶。本来她准备的丹药有十六种，但通过刚才的再三思索，她决定先不拿出那么多种，只把几样好卖的丹药先拿出来试水。
想做好这笔生意，还是要先看看市场的反应。别因为投入过多而生出事端，反倒落了下乘。
等估算完价格，罗知真也学会了几样估价的手势。心想这次回去一定要向珠儿讨教一下交易手法，别以后交易时依旧什么都不懂，到时候平白被人笑话。
这次交易罗知真一共赚取了一千八百万灵石，而她储物袋里还有一半多的丹药没有出手。购买流云鞭需要四千万灵石，这些灵石显然远远不够。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罗知真决定今天就把看中的法器买下，所以她需要在何先生这里洗一部分上品灵石，把惹眼的上品灵石兑换成下品灵石，然后再去自家产业购买流云鞭。到时候再吃下易容丹换成另一副样子，保证不会被听风阁里的人认出身份。
她之前之所以不想从黑市里洗上品灵石，是怕这里鱼龙混杂，没有可信任之人，交易不成反被人盯上，为此丢掉性命就不划算了。但通过珠儿这个中间人，她已经成功和正经的黑市运作者接上了头。而且通过她的表现，这位何先生根本没有怀疑她“成年人”的身份，只当她是乔装打扮的出货人，绝对不会想到她的壳子是一名如假包换的六岁孩童。
既然安全有了保障，她便可以大大方方地洗钱了。反正自己已经有了赚取灵石的手段，等她把灵石赚回来，就把乔美人给她的那箱子灵石还回去。
想到这里，罗知真对何掌柜问道：“何先生，你这里做洗灵石的生意么？”
进到了好货，何掌柜心情颇好，此时一听罗知真的问话，便笑意盈盈地回道：“做啊，张道友是想把赚取的这些下品灵石换成上品灵石？在下可以给你一个优惠的换取价格。”
罗知真摇摇头说道：“何掌柜，在下想把一批上品灵石兑换成下品灵石，还劳烦你给出一个合适的价格。”
这位张道友手中竟然有一批上品灵石？何掌柜听后有些惊讶。
对于现在的修真界来说，下品灵石有的是，上品灵石却是稀有物资。
上品灵石不但可以用来交易，还可用来辅助修炼，甚至可以用来打造法器，用途非常广泛。所以一些稀有灵草和宝物的兑换都采用上品灵石交易，而不用下品灵石和中品灵石。
有些人为了参加拍卖会，或是兑换相应价值的宝物，都会想办法把下品灵石兑换成上品灵石，像张道友这样把上品灵石洗成下品灵石的……还真是少之又少啊！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位张道友了。
两人刚成为合作人，为了博得对方的好感，何掌柜想了想便说道：“按市价，一颗上品灵石可以换取两万颗下品灵石。现在黑市中有不少人在求换上品灵石，若是某些人有急用，甚至愿意出多倍的下品灵石来换取上品灵石。张道友若愿意等，在下可以帮你在黑市留意最高的换取比例，不知张道友意下如何？”
唉，若不是急着购买流云鞭，她也不会把上品灵石换出去啊！罗知真在心中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何先生现在帮我留意一下，在下想现在就换取一批灵石。”
何掌柜看到罗知真急于换取灵石，便手一挥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泛着蓝光的扁平刻板，大概有A4纸一般大小。
罗知真虽没看清这刻板究竟是什么东西，却看到何掌柜伸出手在上面点来点去，似乎是在浏览里面的内容。
看到这幅画面，罗知真不由抽了抽嘴角。她怎么感觉自己又穿回了上一世的世俗界？这何掌柜手中拿着的刻板……怎么那么像某种名曰“平板电脑”的东西？
“有了！”就在罗知真专注研究那个蓝光刻板的时候，何掌柜突然抬头说道，“有一位道友愿意出双倍的下品灵石换取一些上品灵石，现在便可交易。张道友若是觉得合适，在下愿意帮你去谈。”
双倍的兑换率。那就是说，一颗上品灵石可以换取四万颗下品灵石！这买卖合算啊。
罗知真想了想问道：“这位道友需要换取多少上品灵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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