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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 捡钱?捡骂!


“我敢保证,他一定告诉你了!”

        看到白子爵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权子墨有些恼了,“我敢保证!”

        “我知道不知道跟你没关系。你想知道,我说过了,你自己去问他。”

        “老子现在看见他,只想宰了他。”权子墨笑的很灿烂,但却很让人背后发凉。

        “那就等你不想宰了他的时候,再去问他。”白子爵的反应,觉得可以称得上是冷漠。

        权子墨捏了捏拳头,“妈的——!”

        “注意语言。”白子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过身,“卓岚那边,他说了他会负责。我们还有我们要做的事情吧?”

        “我下去跟进接‘叶承枢’回来与我们汇合的事儿。”黎兆予说完,便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就的离开了,好像身后有什么猛兽在追赶他似得。

        看见权子墨这样的表情,谁还想留在这儿,给他权老爷当撒气的沙包?

        于是唐棣也立刻道,“我去联系一下诸家的人,叶承欢的安全,必须得在我们的掌控之下。”

        说完,唐棣也想要走,可——

        “跑什么?老子能吃了你?”唐棣却被权子墨抓住了衣领。

        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痛恨自己的慢人一步,羡慕黎兆予的抢占先机。唐棣摊了摊手,“你别打我的注意,我可不会去帮你问他。”

        死,他不怕。但生不如死,他却很怕。

        连白子爵都不想成为权子墨跟他之间的传话筒,他唐棣当然也不愿意了!这活儿,谁干,谁死的惨。

        他不傻,还不想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爵爷?”唐棣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白子爵的手腕,“您说句话儿?”

        白子爵站在旁边,手中拿着一份刚刚才收到的文件,眉头一挑,“抱歉,如果一定要有人得站在权子墨跟他中间,那个人,是不是你我不确定,反正不是我。”

        说完,白子爵轻轻的拨开了唐棣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他的步伐可以看出,嗯,白家爵爷也很着急的想要从这里脱身。

        “喂——!”

        唐棣无力的叫了一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兄弟,你不是真要我去送死吧?”

        “哪儿能啊?!”权子墨笑的特灿烂,“放心吧,你肯定死不了。最多,脱层皮。”

        “那还不如让我死了干脆。”

        “真的没商量?”唐棣不死心的追问。

        权子墨笑的嘴巴都快裂到耳朵根子上去了,“真没。”

        “不是子墨你……!”唐棣站在原地,自杀的心都有了,“卓岚出现在江南省的原因。还用得着我去帮你问他吗?这答案,现在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哦?”权子墨像是头一次听到一样,惊讶的问道:“是什么啊?怎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却一头雾水呢?”

        唐棣磨了磨牙,“装!你这孙子再装!”

        “怎么?我都不耻下问了,唐先生还不肯告诉我?”

        “呸——!”唐棣没好气的瞪了权子墨一眼,“你还是叫我畜生,我顺耳一点。”

        “啧啧……”权子墨咋舌,“见过捡钱的,没见过捡骂的。”

        唐棣忍了又忍,忍无可忍还得忍!

        对面的人可不是讲道理顾全大局的白家爵爷,而是从来不讲道理只顾自个儿舒坦的权老爷!

        他除了忍,还能怎么办?

        没关系,权老爷心里的气儿,就让他撒在他的身上好了。他唐棣这些年也没少受权老爷的恶气,多一次少一次也没有分别了不是?

        一句话,他退一步,让权老爷先把气儿撒在他的身上,心里多少能舒坦一些。

        两边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到最后,还不是得他唐棣自个儿成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也罢——

        他受气就受气吧,反正现在还不能让权子墨跟他见面。否则,权老爷脾气上来了,管你三七二十一,先让他痛快了再说。至于后果?

        权老爷什么时候顾全过后果?

        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唐棣伸了伸手,“想知道卓岚来江南省的真正原因是吧?行,我告诉你。”

        “可我脑子笨,听不懂怎么办?”摆明了,权子墨这是在找茬。

        为啥?

        太简单了!

        因为,他权老爷心里有气儿,不痛快!

        唐棣点点头,“没事,我这人就耐心多。讲一次你没听明白,我就多给你讲几次。总能让你听明白的。”

        他宁愿在这儿,受点他好兄弟权子墨的气儿,也不愿意去面对他。

        两相比较,取其轻。

        这道理,唐棣还是明白的。

        “权老爷。”唐棣阴阳怪气的唤了一句,“你听好了。卓岚会来江南省的原因——”

        “少废话!这原因谁他妈不知道?”权子墨黑了黑俊脸,不耐烦的一挥手:“总之一句话,老子心里有口气,不撒不痛快。要么,你跟我去找他,如果我跟他打起来了,至少你在旁边还能劝架。要么,老子自个儿去找他。到时候打起来,可没人能——”

        “打住!打住!你给我打住啊!”唐棣低着脑袋看着地面,右手高高的扬起,“你也甭威胁我,我不吃你这套。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儿,不撒不痛快。但子墨,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的气,压一压,等事情结束了,你要怎么跟他去打架,你看我问你们一句不。现在,真不行。”

        权子墨凉涔涔的盯着唐棣,不说话。

        唐棣没招了,只能搬出了最后的王牌——

        “兄弟一场,子墨。你就当心疼心疼我,成不成?我都这么求你了,你就不能忍忍?”

        “兄弟一场,老子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

        唐棣苦口婆心啊,“是这样,子墨,咱们先把这口气儿压下去。当然,我不是让你一直忍着这口气。咱们只是暂时的忍了,回过头,你要是让我帮你一起去揍他,我都没有二话。成不成?”

        “你现在是想要劝我把气儿压下去?”

        “没错。”

        “可你知道,你劝不住我。能劝住我的人,她不在了。”

        “顾灵色没了,可能劝住你的人,这栋别墅里,还有一个。”

        权子墨表情微变,“你敢?!”

        “如果白秘书知道你要去找人打架,将大局抛在脑后,只为了图一时的痛快。我想,她会很生气的。”

        “操——你威胁我?!”?“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耸耸肩,唐棣笑的很阴险,“也不是不可以。”

        “你是知道的,他说过了,必须要瞒着白晶晶。”

        “可如果是为了阻止你!去!找他!打架!我就算违背他的命令,告诉了白秘书,也没人会说我做错了,有欠考虑。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说什么,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嘴唇死死的抿在一起,权子墨恶狠狠的盯着唐棣,可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瞧,好言好语的劝着,他权老爷不听。非要逼得他把白秘书搬出来威胁他,他才愿意听。

        何必呢?

        趁着他好言好语相劝的时候,他权老爷乖乖的听了,不就得了?

        说实话,每次一遇见事儿就得去找女人帮忙,唐棣也着实觉得挺丢脸。

        一帮子大老爷们都束手无策的事儿,偏偏人白晶晶一句话,甚至就一个眼神,人家就给办到了。

        说出去,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得多丢人?

        显然,白秘书的药效啊,就是强劲!

        一剂药贴下去,立竿见小,药到病除!

        这不是,权老爷现在什么事儿都没了,什么气儿也都没了。乖巧温顺的像只小狮子。空有獠牙利爪,却无用武之地。

        “这他妈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见终于劝住了权老爷,唐棣连忙点头,“是是是,我说的。等事情结束了,我一准儿帮你一块儿去揍他。”

        “你敢食言,老子就——”

        “我儿子现在就在你手上,我要是敢食言,你回头就拿我儿子撒气泄愤,行不行?”

        说到这儿,唐棣唐总裁真是委曲求全极了。

        可有什么法儿呢?

        夹在权老爷跟他之间,别说委曲求全了,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边都是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偏偏两边还都是个不退让的性格,更好死不死,两边心里都攒着一把无名火,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揪着对方的领子大‘干’一场了。

        这时候,要真让他两人遇见了,恐怕江南省真得完蛋!

        但不是完蛋在别人的手上,而是完蛋在这两个人的火气之下!

        天知道这俩人为啥一碰面,就是天雷勾地火,从来就没有过心平气和的时候!

        鬼知道这俩人为啥明明目的都是一样,合作起来也是天衣无缝,可就是一碰面,就得争锋相对。

        呵,谁他妈知道呢!

        ……

        “唐棣,辛苦你了。”

        白子爵亲自给唐棣到了一杯白兰地,递给他,“也委屈你了。”

        夹在权子墨跟他之间,搁谁谁委屈!

        “别介。”唐棣心烦意乱,语言难免带着气,不怎么好听,“你跟黎兆予跑的挺快,丢下我一个人去应付子墨。我差点死在子墨面前,知道么!”?“结果好,就好。”

        唐棣:“……”

        结果是好,可他现在一点都不好!

        “你帮我分析一下,子墨心里带着气儿,我还能想明白。他干的那事儿,我心里也有气儿呢,更别提子墨了。可他心里有什么气儿?他凭什么心里也有气儿?我就想不明白了。”

        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水晶玻璃杯,白子爵面无表情,“他心里的气,你还不明白吗?在他最需要权子墨出现的时候,权子墨在哪里?”

        唐棣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就开始维护权子墨了,“子墨的性格,你我都明白。他能挑起这重担,心甘情愿的走进这棋局当中,对子墨来说,这是个太艰难的决定了。对子墨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自由,是他的那份恣意潇洒。可一旦入了这棋局,他就再没有退路了,他就再也找不回他的自由跟恣意了。如此,你们还要子墨怎么样?子墨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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