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艾德·史塔克
作为一名中土世界中的传奇人物，高远曾于如同世外桃源的瑞文戴尔定居；闯入过风格猎奇的半兽人镇；见识过林地王国精美绝伦的地下城；在被恶龙化为废墟的河谷城中与精灵并肩作战....如今在这世上已经很少有能够令高远叹为观止的东西了。
如今在这片冰与火的维斯特洛大陆上，唯一能够让他为之赞叹的也就只有那横跨大陆的绝境长城了，在他进入临冬城门前的避冬市镇之后，第一次近在咫尺地欣赏眼前这座北境的中心城堡时，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穿越到了地球上落后的中世纪中。
即便是中土世界中被恶龙摧毁的那座小城，河谷城都要比眼前的这座城堡与其周围的村庄，看起来要宏伟壮观。作为北境守护的家传城堡，整个北方的政治中心，竟然如此寒酸。
如此看来，在这个世界中，能够与河谷城相比的恐怕也就只剩下了传说中的瓦雷利亚帝国首都；厄斯索斯大陆的自由贸易城邦布拉佛斯；还有王领的君临城能与之相比了。
在见识过中土大陆宏伟壮观且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之后，高远在潜意识中总是难免将这个世界中自己所见的，拿来与中土大陆上璀璨的文明产物相比较。如此比较之下，维斯特洛大陆上恐怕很少有城市能够入得了高远的贵眼了。
北境在不久前才刚刚下过雨，即便现在已经临近中午，天色还是有些阴沉。高远与班扬穿过避冬市镇之后便来到了临冬城的大门前，他脚下的龙皮长靴上已满是泥泞。
北境守护城堡前的道路上，竟然都不铺上青石地板，高远一脸嫌弃地看着脚下沾染的烂泥，无论他怎么甩也甩不掉这些东西，他只好悄悄地用念力将其从长靴上剥离。
“欢迎回家，班扬大人！”作为史塔克家族的私兵兼临冬城守卫，自然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家领主的家庭成员。
两名守卫走上前来从二人的手中接过了缰绳牵走了马匹，虽然他们不认识高远，但是能够与班扬同行的自然也是，史塔克家族的朋友或者其他的大人物。
“班扬大人，需要我去通知史塔克大人您回来了吗？”那位守卫队长上前询问道。
班扬·史塔克朝上前的守卫队长和蔼一笑，他显然与眼前的这位守卫队长认识：“不用了威尔森，我的兄弟艾德在哪里？”
“史塔克大人刚刚处理完领地上的事务，此时应该正在主堡中为迎接国王的到来做准备。”守卫队长威尔森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刚刚处理完政务...那么他现在肯定在神木林里。”班扬闻言不由嘴角上咧，“为迎接国王做准备，这的确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这可不是艾德擅长做的，我十分了解我的兄弟，他一定是将这些全部都交给了凯特。”
面对班扬·史塔克对自己领主大人的调侃，守卫队长威尔森不可置否，只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此刻的临冬城中到处都充斥正在忙碌的人，原本还算宽阔的外城中满是刚刚从马车上搬下来的食物与酒水，马车、木箱还有临冬城中的仆从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区域，让这座原本就不算大的城堡更加显得狭小。
临冬城的大门前仍不断地有脚步匆忙的人在进出，熟门熟路的班扬·史塔克带着高远向神木林寻去，在经过内堡并穿越了几道厚重的大门之后，进入了那座被围墙环绕的神木林之中，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们就找到了那位躲在心树底下忙里偷闲的临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
（大部分心树是鱼梁木制作的，但是并不全是。）
传闻，这座于临冬城建造之初就被其包围起来的神木林，已经在这里旁若无人地生长了超过一万年的时间了，神木林是否真的存在了一万年之久，如今已经没有人知道，不过至少在八千年前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在这里了。
在神木林的中央，屹立这一颗十分古老的鱼梁木，它扎根在一池黑水之上。它的树皮灰白如骨，叶色深红，有如无数只沾染鲜血的手掌，在其粗壮的树干上，镌刻这一副活灵活现的脸庞。
“它不应该是这副模样，一颗树的树干上不应该长有一张人脸，叶子也不应该是生成人类手掌的样子。”高远看着眼前的巨大的鱼梁木喃喃自语道。
高远并不是平白无故地说出的这句话，他从眼前的这颗鱼梁木上察觉到了陌生的神性力量，虽然十分稀薄，不经过仔细感受的话他几乎感受不到，但是在它的身上确拥有残余的神性力量。
其上镌刻的垂垂老矣脸庞，就如同一位正在遭受苦难与折磨的老者，双眼之中垂下一条血红色的泪线。高远感觉似乎有人正在通过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正在窥视着自己这个外来者。
班扬·史塔克闻言却是觉得有些好笑，他根本不知道高远在心树上感受到了什么，只是以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心树。
“一直生活在海峡对岸的高远你，肯定是没有见过维斯特洛大陆上的这些心树的。事实上如今除了北境以外的许多南方人，也从来没有见过心树，因为他们如今已经不在信仰旧神，而是选择了信仰七神。”班扬史塔克向高远介绍道，“那些鱼梁木上的人脸，据说是古代的森林之子，在我们先民度过海峡来到这片大陆之前就已经刻上去了。”
“先民从森林之子那里继承了对旧神信仰，如今心树自然也成为了先民与旧神沟通的渠道，为了能够得到旧神的见证，当我们需要向旧神祈祷、立下誓言和缔结婚约时，我们就会来到心树前。”
艾德·史塔克此时正坐在那颗心树下，用手中的沾有桐油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怀里的瓦雷利亚钢剑——寒冰。那是一柄巨大的双刃大剑，其由瓦雷利亚钢锻造而成，是史塔克家族的祖传巨剑。
“当威尔森告诉我，你正在为迎接国王的到来做准备工作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躲在这里。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每当你从鲁温学士的贵族礼仪课程上逃跑之后，你都选择躲在这片神木林中。”班扬首先与艾德·史塔克打起了招呼。
坐在一颗石头上的艾德，听见班扬的声音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弟弟，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因为即便是父亲将整座城堡都翻过来了，他也不会选择派人来神木林来找我。”艾德·史塔克将手中的寒冰放在一旁，站起身来给自己兄弟一个大大的拥抱，“班扬！最近过的怎么样，长城的生活...还是那般艰苦吗?”
“哈哈，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班扬轻轻地拍了拍兄弟的后心，然后放开了对方，“但是，最近在长城以北出现了些异常情况，莫尔蒙总司令认为我们有必要将这则消息，带给我们的北境守护。”
“是有关于野人正在长城以北集结的消息吧，我从守夜人通过渡鸦寄来的信件中，已经有所耳闻了。”艾德·史塔克满不在地说道，“我已经将这则消息通知了，最后炉壁城的安柏家族和卡霍城的卡史塔克家族，他们回信告诉我已经加强了长城以南的巡逻力度。”
“有必要的时候，只要守夜人们有需要，他们立刻就会带着军队前去长城进行支援。”
艾德·史塔克长有一头黑褐色的长发，与班扬相似的狭长脸庞上，留着修剪整齐的灰白色胡须。虽然因为见到自己的弟弟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但是在其灰色的眼眸中总是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艾德·史塔克看向站在班扬身后的高远，稍微收敛了一些笑容，神情看起来有些冷淡，但是语气却略显和善：“班扬，跟你一起的这位朋友是？”
高远单手扶胸，身体略微前倾并自我介绍道：“很高兴认识您，临冬城的北境守护，艾德·史塔克大人，我是来自海峡对岸厄斯索斯大陆的一位游侠，您可以称呼我为高远。”
谷鍽</span> 艾德·史塔克闻言不由眉头一皱:“来自海峡对岸的游侠...当你介绍自己时，你应该将你的姓氏一并说出才对。”
“高，便是我的姓氏，只是按照维斯特洛大陆上的习惯，你们恐怕不会习惯如此说出我的姓与名。”高远无奈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也很高兴认识你，游侠高远先生。”这时艾德·史塔克才反应过来，他对于海峡对岸的大陆了解十分有限，其他大陆上的习俗与维斯特洛大陆上有所不同，倒也不算惊奇。
两人互相认识了以后，艾德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弟弟：“班扬，你带你这位朋友来见我，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北边野人正在集结的事情而来的吧？”
“没错，我此次来找你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野人的事情而来的，而是要向你报告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班扬神情郑重，语气肃穆地说道。
“让你如此认真，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班扬！”艾德·史塔克伸手示意两人在黑水池旁坐下，“说说看，长城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前往长城以北的三位游骑兵在巡逻的过程中失踪了，而高远先生是最后见过三位游骑兵的人。”班扬·史塔克语气有些沉重，“根据高远先生所说，他与三位在长城以北巡逻的游骑兵在鬼影森林中，遭遇到了无数的异鬼袭击。”
“异鬼？”艾德·史塔克的声音并不算很高，但是高远在其中听出了他的惊讶。
艾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看向高远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的怀疑。
“异鬼的数量并不算多，大多数都是被异鬼所复活的尸鬼，在来到这片大陆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怪物！”高远知道艾德·史塔克正在怀疑自己，于是着重强调了自己以前从没有见过那些东西。
“高远先生，请你详细地说一说你所知道的，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艾德·史塔克急切地想要知道，长城以北到底发生什么。
.....
“这就是那枚威玛·罗伊斯爵士交到我手中的家族纹章，此次我与班扬·史塔克同行，就是为了完成这位守夜人兄弟最后的遗愿。”
许久之后，高远终于将自己在黑城堡中，与守夜人高层讲述过的故事重新给艾德·史塔克讲述了一遍，并把那枚家族纹章交到了艾德·史塔克的手中。
看着自己手中那枚熟悉的纹章，艾德·史塔克知道，威玛·罗伊斯大概率如高远所说已经遇难了。先不管这位自己见过的年轻贵族，是否真的是被异鬼所杀害的。
他如今想的是，自己该如何向威玛·罗伊斯的父亲交代，他的儿子已经遇难的消息。
威玛·罗伊斯的父亲，符石城伯爵约恩·罗伊斯，是自己养父琼恩·艾林最重要的封臣，同样也是自己的挚友和战友。在自己与劳勃·拜拉席恩被琼恩·艾林收养，并生活在鹰巢城期间，他与约恩·罗伊斯就已经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在簒夺者战争期间，他们更是共同作战的战友。
约恩·罗伊斯在送自己的儿子北上加入守夜人军团的途中，曾经带领他的儿子来到临冬城做客。在他们于临冬城做客期间，这位符石城的伯爵行为话语间，无不透露着对自己儿子的疼爱。
虽然，一名守夜人游骑兵在长城以北失踪，怎么也不可能怪到自己这位北境守护的身上，但是作为约恩·罗伊斯伯爵的至交好友，曾经簒夺者战争中的战友。
他必须得给自己那位老朋友一个交代，他必须调查清楚威玛·罗伊斯究竟是如何死的，还那位父亲一个真相。
想要用威玛是被异鬼杀死的这种荒唐理由，来糊弄那位符石城伯爵是绝对不可能的，反而会引起约恩·罗伊斯伯爵对守夜人的怀疑，甚至是对他这个北境守护的怀疑。
异鬼已经几千年没有出现过了，从来都没有人亲眼见过异鬼是什么模样，自然也不会有人相信异鬼真的存在，许多人都认为异鬼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班扬，你们有派出新的游骑兵队伍，前往事发的鬼影森林中重新调查吗？”
艾德·史塔克不会仅凭高远的一面之词就做出判断，即便是他这位史塔克家族的现任掌权者，也不相信那些传闻中的异鬼真的存在。
只见班扬·史塔克摇了摇头：“我们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的这件事情，我正准备带人前往事发地点进行调查。就收到了艾德你从临冬城的寄来的信件，要求我回到临冬城与艾德你一起迎接劳勃国王的到来。”
“莫尔蒙总司令要求我先将这个消息带给你，顺便寻求你与劳勃国王的援助，你知道守夜人如今十分缺乏人手，补充的那些兵员，远远无法与我们的损失相比。”
班扬·史塔克继续补充道：“但是当晚所有驻守在长城的守夜人，都亲眼见到了那场，发生在鬼影森林中的大火与巨大爆炸。当临冬城的一切结束，我回到黑城堡之后，就会第一时间亲自带队前往事发地点进行调查。”
“没有任何证据表面异鬼真的存在，我无法给罗伊斯伯爵一个交代。”艾德·史塔克有些苦恼地说道。
班扬·史塔克与艾德四目相对，班扬也明白自己的哥哥仍旧不相信异鬼的存在，对此他也无可奈何，就像艾德所说的一样，他们此时的手中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异鬼真的存在。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来自，高远这位目击证人的叙述，空口无凭谁又会相信呢。
“即便是班扬·史塔克大人前去事发地点调查了，估计也很难调查出什么真相。”沉默良久的高远突然出声，“那片鬼影森林中，此时已经因为那场巨大的火灾和爆炸变得面目全非了，我虽然没有再回去过，但是我相信那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在那种爆炸中留下来。”
“影子塔里驻守的守夜人也在不久前，向我们提交了疑似异鬼的目击报告。黑城堡和东海望的游骑兵，早在一个月前就声称，发现数量众多的野人正在朝着北边进行集体迁徙，许多村庄空了出来，看样子很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
班扬·史塔克仍在试图用守夜人最近发现的种种迹象，来佐证他们的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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