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算计
樊允歌回到公司，先和尚青岚敲定了国风季最终的设计稿。
“那我让尚云开始制成衣了？”
“没问题。”樊允歌一口答应，舒展身体坐在靠椅上。
忙了快一个星期，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对了，今天我在市中心发现了一家茶馆，感兴趣的话，我把地址发给你，装潢设计什么都挺不错的。”
“其实……”尚青岚神色微动，还没张口就收到陆城堃一记眼神，“好，谢谢你，允歌。”
结束通话后，尚青岚面露不解，“为什么我让我说实话？”
尚青岚在B市名下的产业除了尚云，还有几处清幽雅致的茶馆，樊允歌今天去的，就是他手下的一家。
“在帮我个忙呗。”陆城堃笑嘻嘻地凑过来。
“我不会给你店里的监控。”
陆城堃给尚青岚斟了一杯茶，送到他唇边，“不用监控，就是想知道允歌见了谁。”
见尚青岚狐疑，陆城堃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输给霍远琛和席傅昀，你就帮帮我吧。”
“最后一次。”
陆城堃露出笑容，“好，我保证，最后一次。”
不消片刻，尚青岚就问出答案。
“元倩？他们凑在一起做什么？”
“多余的我也不知道，不如你直接去问允歌本人。”
那怎么行？陆城堃心道，大致有了方向，剩下的他自己去查。
“多谢，先走了。”
陆城堃朝尚青岚抛了个飞吻，一阵风似得离开。
他有几个娱乐圈的朋友，随便问问，好巧不巧，还真让他打听到消息。
他一个明星朋友的助理的妹妹，在元倩身边当助理。
陆城堃私下约她一问，得知樊允歌与元倩合作，帮她设计走红毯的晚礼服。
将那人打发走后，陆城堃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元倩与樊允歌素无交集，一个知名女明星，怎么会突然冒着风险将礼服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不认识的人去做？除非其中有人促成了这项合作。
一个模糊的想法成型，紧接着，细小的线头拼合起来，答案脱口而出。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陆城堃特意让助理花钱买通了元倩工作室的内部人员。
“陆总，元倩早年受过霍远琛的帮助。”
陆城堃屈指叩击桌面，饶有兴致道，“什么帮助？在和樊家联姻之前，霍远琛好像没什么家底吧，他哪来的人脉财钱帮元倩？”
“听说元倩刚成名时被私生粉跟踪，当时元倩还是个没名气小明星，没有配助理之类的，当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恰好霍远琛在附近，听到呼救声，将元倩救下。”
陆城堃摩挲着下巴，突然笑问道，“这是传了不知道几手的版本吧？”
他印象里的霍远琛，可没有这么善良。
助理干笑两声承认，陆城堃没有为难他，将人打发走，陷入沉思。
不管前因后果是什么，此次合作都是霍远琛促成的，元倩八成也是为了还他人情。
理清其中关联，陆城堃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霍远琛难不成开始转性，怎么开始帮起樊允歌？
心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陆城堃揉了揉心脏所在的位置，勾了勾唇，轻声道，“玩玩而已，别太当真。”
樊允歌签了保密协议，加之她以个人的名义担起设计，有什么想法只能和之前的助理沟通。
“樊副总，好像是陆先生。”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助理指向远处门口的方向。
陆城堃虽没有明说，但三天两头来公司，从没有空手的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樊允歌有意思。
樊允歌无意将事情闹大，明令禁止，不许陆城堃再进樊氏。
谁知这都没将陆城堃赶走，后者竟然厚着脸皮，转而在门外等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与助理分开，樊允歌走向陆城堃。
“我的西装呢？”
陆城堃俯下身，两人凑的极近。
樊允歌侧过头，微微蹙了下眉，后退半步，歉意道，“抱歉，陆先生，最近有些忙，我保证，月底一定。”
“拉勾。”陆城堃主动伸出手。
樊允歌犹豫片刻，还是陪陆城堃做了套幼稚的动作。
“可我真的等了很久。”陆城堃露出沮丧的表情，轻叹道，“允歌，如果你不愿意，不设计也没关系。”
樊允歌无奈，过往员工经过，多双眼睛打量着她。
“那我请你吃顿饭，当做补偿，行吗？”
“当然可以。”陆城堃得到意外收获，脚步轻快拉开车门。
路上，陆城堃不经意地问，“我听尚青岚说，国风季的设计已经定稿了，是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是我的私事。”
樊允歌闭口不谈，无意将元倩的事情说出去。
陆城堃没再搭话，眼底情绪暗涌，樊允歌果然不相信他。
两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得十分沉默。
直到分别时，樊允歌才叫住陆城堃。
“陆先生，对不起。”樊允歌满怀歉意，毕竟对方帮了她那么大一个忙，现在倒显得她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下周我就能空下来，这几天你可以想一下想要什么款式，还有要求，我尽量满足。”
陆城堃胳膊搭在车窗上，朝樊允歌笑了笑，“既然你发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樊允歌没有注意到陆城堃的反常，回到公司后除了运营公司，剩下的时间都给了元倩的晚礼服。
不到一天，樊允歌就花了几个草稿，发给元倩，想听听对方的意见。
对方大概在忙，直到晚上，樊允歌才收到回复，是几条语音。
“我就知道没有选错人，这几条我都很喜欢。”
“我可以加钱，允歌，这些都能做出成品吗？剩下的我想留着以后出席活动穿。”
“我最喜欢墨绿色的那一条。”
樊允歌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唇边泛起淡淡的微笑，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几下。
[好。]
有了元倩的肯定，樊允歌很快将墨绿色的成品赶制出来。
成衣还未送到元倩手中，元倩就上了黑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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