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宣示主权
“不是喜欢吗？为什么不要？”
霍远琛就像没看到礼物盒一般，抬头与樊允歌对望。
樊允歌无意于樊允歌多说别的，“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就不能做朋友吗？”霍远琛言语间多了几分恳切，“允歌，对不起，之前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这条项链就当做小小的补偿，我以后……”
樊允歌毫无征兆地笑起来，眼角泛起泪花，“我不需要什么补偿，霍远琛，若你觉得对不起我，就远离我的世界，不要再和我产生瓜葛，到此为止吧。”
心脏犹如被一只大手使劲儿攥了一把，霍远琛胸口发闷，口腔里多了几分铁锈味。
眼见樊允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霍远琛压抑不住心底的凶兽，拉着樊允歌的手腕，微微用劲儿，将人拽进车里。
樊允歌猛地失去平衡，短促地惊叫一声，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你干什么？！”樊允歌惊魂未定，挣扎着从霍远琛的怀抱里爬起来，坐在一旁的空位上。
“抱歉，我没忍住。”霍远琛低声叹息，拉着樊允歌的胳膊恳求道，“能不能让我说两句话？”
樊允歌将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任何微小的变化在空间不大的车厢后座都变得无处遁形。
“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和其他追求者一样。”霍远琛难得在樊允歌面前展露柔弱的一面，“至少不要躲着我，和我撇清关系，可以吗？”
樊允歌眼中的戒备让霍远琛无法呼吸，他自嘲地扯了下唇角，听到樊允歌漠然坚定的声音。
“我做不到。”樊允歌拉开车门，临走前停顿片刻，“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到此为止吧。”
“允歌！”
霍远琛急忙从车里追出来，生怕如同樊允歌所说，今天一别，两人再也不会相见。
“孩子我不介意，能不能……”
“不能！”樊允歌甩掉霍远琛的手，转头怒视着他。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霍总到底要纠缠我女朋友到什么时候？！”陆城堃面容冷峻，愠怒地瞪了霍远琛一眼。
“我先走了。”樊允歌与陆城堃擦肩而过。
陆城堃止住阻拦樊允歌的动作，朝她背影喊了一声，“路上小心。”
待樊允歌走远，陆城堃在沉下脸，冷眼看着霍远琛，“离允歌远一点儿，没见她躲着你吗？！”
霍远琛轻嗤，“怎么，还没在一起就宣誓主权？”
陆城堃被看穿也不恼，勾了下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不管怎样，这一局，我赢了。”
霍远琛不置可否，“还没到大结局，陆总未免自信过了头。”
“那也好过，某人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陆城堃捕捉到霍远琛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翳，笑容更甚，“霍总还是早日认清现实，从过去走出来吧。”
陆城堃捏了捏霍远琛的肩，在他的怒视下转身离开。
霍远琛将价值大几万的高定西装随手摔到地上，一回头看到静静躺在座椅上的首饰盒，一股火不上不下，涨得心口难受。
成郁杰消息灵通，听说了好友“悲惨”遭遇后，说什么也要拉着他一醉解千愁。
“啧啧啧。”
成郁杰端详着霍远琛不悦的脸，这家伙周身散发的气息都能将他店里的客人吓走，纵使他这张惊为天人的脸长得再帅，也拯救不了。
“多大点儿事啊？来来来，喝酒。”
成郁杰伸手去揽霍远琛的肩，后者一记眼神，让他讪讪地收回手。
“你这哪是来喝酒的，简直就是来寻仇的。”成郁杰撇撇嘴，低声吐槽。
“得了，想开点儿，要是嫂子，呃，要是她待你像寻常人一样待你，你再要死要活也不迟。”
霍远琛横了成郁杰一眼，“我什么时候要死要活了？”
现在难道不是？成郁杰心道。
“为什么这么说？”霍远琛突然问。
“什么？哦，她不愿与你见面，要和你老死不相往来，说明对你还有感情啊，由爱生恨。”成郁杰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变得忧郁起来，“女人，就是一种复杂的动物，不然怎么会有那句老话，女人心，海底针呢？”
成郁杰重重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刚想通过肢体安慰一下霍远琛，想起男人刚刚的反常，讪讪收回手。
“咱们往好处想，万一孩子是你的呢？”成郁杰一本正经地分析，“就像你说的，樊允歌和陆城堃根本就没在一起，如果嫂子真的出轨了，你们一离婚，嫂子不就去找她的小情人了吗？”
霍远琛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果然当局者迷，这么简单的逻辑，他怎么才意识到。
“继续说。”
“依我看，嫂子八成说得是气话。”成郁杰突然猛地一拍大腿，“不对！”
“怎么了？”
成郁杰一本正经地看着霍远琛，“嫂子有说过孩子是谁的吗？你问过吗？”
“这还用问？”
成郁杰无奈地用掌心拍了下额头，“大哥，你为什么不问！”
脑海中闪过那晚樊允歌决绝离去的身影，霍远琛眉目浮现出几分阴郁，突然而来的希望被硬生生浇灭，“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那时他亲眼看着樊允歌吃下避孕药，随后没再和她发生过关系，孩子怎么可能是她的？
霍远琛眸光闪烁，成郁杰欲言又止，低声呢喃，“逻辑说不通啊……”
若孩子不是樊允歌的，她为什么要隐瞒呢？借着让霍远琛厌恶的势头直接离婚，不远比打官司来得痛快？怕舆论？离婚和怀孕的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也不见樊允歌澄清一句……
“你难道不觉得嫂子瞒着你，另有隐情吗？”酒精让大脑反应迟缓，成郁杰伸手在眼前挥了挥，“算了，不想了，爱怎么着怎么着，我说，咱们还是往前看！”
霍远琛沉默不语地喝着高度白兰地，排除所有可能，最不可能的只能是真相。经成郁杰一说，他也觉得此时蹊跷。
樊允歌躲着他，倒像是担心他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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