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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八章大婚之日


今日乃黄道吉日,宜婚。

        到了下午的时候,芄兰神色难看的进屋里来,唤苏其央前去。

        苏其央这才想起,今日是大喜之日。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去,可又觉得与项宇相识一场,连人家大喜的日子都不去捧场,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到了喜宴之处,苏其央远远地看见了项宇。

        她许久没见过项宇了,似乎从某一天起,项宇就不愿意再见到自己,对自己避而不见。

        苏其央好想告诉他:我们难道不是朋友么?你就是娶了别人,也不要不理我呀,我在相府中的朋友本来就不多。

        可惜项宇从来不肯给苏其央这个能够开口的机会,他总是躲着她,躲到最后,苏其央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项宇现在可真好看,弱冠以后,他愈发玉树临风了。

        而如今,穿着艳红色喜服的他仿佛更好看了。

        寻到芄兰姐姐指示着的位子,苏其央默默坐下,不再看项宇,静静地等着婚礼开始。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夫妻对拜。”

        苏其央在一旁冷眼瞧着项宇与那个穿着大红衣裳的女人拜堂,喝下交杯酒。

        随后她便起身拍拍屁股,独自走回她那冷清院落去了。此般良辰美景,着实与她苏其央毫不相干,看着还十分碍眼。

        回去后,她大大咧咧地坐在门槛上,抬头看昏暗的天,感叹着世事难料。待她回过神来,已是残星欲敛。

        苏其央不懂项宇为何如此绝情,难道这世间的男子都是这般无情的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曾朝夕相处数日的人,苏其央竟一点也看不懂他。

        依稀还能听到项宇在她耳畔的低语。

        “阿央,我喜欢你。”

        “阿央,我项宇此生此世只爱你一人,亦只娶你一人,定不负你。待我弱冠后,你可愿嫁我?”

        “苏伯父是不在了,可你还有我呢。阿央,我定护你周全。”

        苏其央又突然想起那一个月夜,自己问项宇:“那待你娶了我,我们还回姑射山,去把爹爹接回京城来吧?”

        那夜的项宇笑得好看极了,说:“好,到时候不回京城也可以。阿央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结果,没成想现如今项宇没有娶自己,自己不仅没能把爹爹带下山,也没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正想得入神,便听得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苏其央很快分辨出来人是谁,那声音一如他本人,克制而隐忍。

        她远远望去,项宇仍穿着那身刺眼的婚服。是大红的颜色,苏其央最喜欢这种鲜艳的颜色了,本是极好看的。

        苏其央心下虽是难过,却仍带着几分卑微的希冀,她希望项宇还拿自己当朋友,不要不理自己。

        她问他:“新婚之夜,不与柳兰姐姐好生缠绵一番,来我此处作甚?”

        项宇的眼角有些泛红,许是喝醉了的缘故。

        他从衣袍中拿出一个泥塑小人,缓缓走近,然后放到苏其央手中,道:“这个泥人,我应当用不着了,看着徒增伤感,今夜还给你吧。”

        言语间,他似乎在竭力抑制着什么情绪,但苏其央已无暇顾及。她垂眼看着那小人,是他束发那年的模样。

        苏其央于项宇束发之日送与他的礼物,在他成婚的这一天,被他退还了回来。

        一时之间,苏其央心中五味杂陈。却终是不怒反笑:“阿央真是不胜感激。请回吧,我就不送了。”

        听及此,他并未即刻转身离开,只是看着近处的一棵枫杨树,许久过后,才紧闭双眼,吐出一句:“玄月已至,天气转凉,记得添衣。”

        “项宇哥哥,兴许连你自己也未曾发觉,每一次你闭眼的时候,似乎都是在尽力隐藏着你心底的情绪。”苏其央将项宇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尽收眼底。

        项宇闻言一怔,随后慌乱地转身,没有回答她。

        不知为何,朝着项宇背影,苏其央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你当真没有什么苦衷和我说么?你真的爱柳兰姐姐么?对她,对我,你可问心无愧?”

        项宇的背影似乎僵硬了一瞬,又或者仅仅是苏其央看走了眼。总之,他还是没有回答她。

        实则苏其央也懂。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苏其央细细瞧着手里的泥人,一时冲动地想拿着它往地上狠狠一砸,把它敲碎,可又还是舍不得。

        “这泥人是我送你的,送出去就断没有拿回来的道理。你既然不要,我就把它扔在这府中。”苏其央随手将泥雕小人放在地上。

        她的声音中有隐约的呜咽:“项宇哥哥,我还拿你当朋友。我走了,保重。”

        项宇听出苏其央的哭腔,于心不忍地回头,随即看到了她离去的背影。他下意识朝她的背影处迈出一步,却又瞬间止步。

        他不能追,也不敢追。

        他与她中间,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大概是天注定,他和她缘尽于此。

        原来人的本性真的很难移,项宇想,他还是这么的懦弱胆怯。

        项宇上前捡起那个泥人,用袖子仔细擦拭干净,又放入怀中,贴近心口。

        这天晚上,相国府中的大多数人都去闹项宇的洞房了。只有芄兰和白生香在苏其央的屋里陪着她。

        “男子都是负心汉!”

        “对对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狗男人,专会骗小姑娘的感情,还喜欢三妻四妾。”

        二人一手握着一把甜瓜子,一边嗑甜瓜子,一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痛骂项守和项宇父子二人,想逗苏其央开心。

        苏其央知道二人的一片好意,不想让二人失望,便强颜欢笑地开口:“谢谢两位姐姐,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白生香总觉得苏其央的笑是装出来的,叹了口气,感慨道:“唉,我们女人也太不容易了,真希望以后没有三妻四妾,只有四夫五君。”

        芄兰听了,笑出声来:“到时候就不是妻妾成群了,是夫君成群。”

        可是这笑声中似乎带着点自嘲,因为谁也知道,三妻四妾似乎已成为了天经地义。她们也只能在无人的时候打趣一二罢了。

        苏其央只觉得这世上不公不平之事未免也过于多了,发生在女子身上的不公不平之事更甚。

        “芄兰姐姐,你现在也去项宇那里吧。”苏其央决定要好好地整一整这群薄情寡义的男人。

        芄兰表示她不理解:“为什么?我才不去呢?”

        “你且去嘛,然后把林三叫过来,叫来我这里。”苏其央终于露出今日第一个真心真意的笑容,“从前的仇我还没有报呢。”

        “林三?为什么?苏姑娘你不是最讨厌此人了吗?”芄兰磕甜瓜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苏其央说:“因为我要走了。”

        “去哪里?”芄兰又开始磕甜瓜子了,她以为苏其央又要出府去玩了,根本没想过苏其央会一去不复还这件事。

        苏其央起身去她的衣柜里取出一身男装、一大堆银钱和一把被麻布罩得死死的剑,说:“我要离开相国府了。”

        白生香和芄兰看着苏其央收拾好的行李,都愣住了,要不世人怎么常说女人是水做的,她俩很快红了眼眶,哭了起来:“你为何不早日告诉我们?今夜是不是我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

        “怎么会是最后一次?”苏其央不禁莞尔,“日子还长着呢,放心,有缘自会相见,我觉得我们三人的缘分还是很深厚的。”

        芄兰悻悻地去擦脸上的眼泪,依依不舍:“苏姑娘,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会的,你们也是。”苏其央上前抱抱芄兰,将一肚子的坏水泼了出来,“所以我才要你去叫林三来,让他来守夜,这样我走了,项伯父和阿福叔就会怪罪于他的头上,不会连累到你。”

        “苏姑娘你真是深思熟虑!我这就去叫林三那个鳖孙过来。”芄兰暗爽,她已经想象到明日,阿福叔怒斥林三的场景了。

        于是她不再伤春悲秋,飞快地跑去找林三了。

        屋内只剩下白生香和苏其央二人。

        白生香比芄兰更加伤感难过,因为她自从嫁过来以后,就只有苏其央这一个朋友可以说说心里话、诉说衷肠。

        “你真的要走?”白生香下意识地嗔怪,“怎么走得这么快,居然是明日就要走。”

        苏其央赔笑了一声,说:“临时起意。”

        “你行李都早早地收拾好了,还和我讲临时起意?你骗得过芄兰,可骗不到我。”白生香白她一眼,“说吧,是不是因为项宇?”

        苏其央没有再否认,点头道:“既然项宇已与他人结成金玉良缘,我还待在相国府中干嘛?已经没有意义了。更何况我要是继续待着,不是对柳兰姐姐很残忍么?”

        白生香不满地撇嘴,有些吃醋,埋怨地说:“还柳兰姐姐,你都没见过,就叫得这么亲热,就是她抢走了你的男人。”

        “怎么能说是她抢走的呢?白姐姐你自己嫁到相国府中时,不也是不情愿的吗?”苏其央出言提醒她,“已经有许多男子为难女子了,女子又何苦为难女子?”

        白生香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煞有介事地点头,发誓道:“你说得对,而且我前些日子私下打听,听闻这柳兰的身子也不太好,好像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我发誓,日后定要对她好一些,多加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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