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下药
气温还有些凉，路上的行人均穿着单薄的长袖。烟雨穿着和大妈交换的裙子，露出膝盖，露出手腕，她别扭地时不时双手捏捏裙子，几位过路的男人直勾勾地往她雪白的大腿看，使她更不自在。
看着手上那几张薄薄的印着大头的粉色人民币，她已饿得手脚发软，心中亮起了久违的愉悦之情，脸上却习惯了不漏任何神色。
楼台高耸，繁华热闹，她走到公交车站的椅子旁，坐下，傍晚清凉的微风吹起单薄的蕾丝裙摆，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感觉，在络绎不绝的人群里完全被淹没，普通地像沙子一样。
夜已深，商场的服务员礼貌地把她打发走，她在人流越发稀少的街上游荡了许久，朝一小区门口的保安问道：“哪里有客栈？”
保安盯着她的脸呆呆地看了半会，昏暗灯光下的女子脸色有些苍白，美得不可方物，保安揉揉眼睛，还以为见鬼，慢悠悠地说：“前面有酒店。”
原来这地方管客栈叫酒店，怪不得走了一路也没发现客栈，反而酒店这个字眼倒是看到不少。
“我要住宿！”烟雨快速地走进附近的一家连锁酒店，口中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好的，麻烦出示身份证登记一下！”说完服务员开始在电脑里查看空余的房号，拿房卡整理好，再把目光转回烟雨身上，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半会又重复刚才的话说：“小姐，麻烦身份证登记一下。”
她默不出声，呆呆地看着旁边一位女子递给服务员钱和一张带有人像的卡片，就转身往电梯走去。
“没有身份证，只有钱，不能住吗？”烟雨心中早有答案，只是心存侥幸，想再确认一下。
服务员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小姐，必须要身份证登记才能入住哦！”
算了，有些人就是这么不懂变通，烟雨把钱整齐折好，放回兜里，语调平静地问道：“什么地方不用身份证也可以留宿的？”
一旁的大堂经理见状缓缓走来插话：“可以去酒吧，有些酒吧是24小时营业的，但是比较危险，要注意安全。”经理视线落在她精致的脸蛋上，看得入神，连忙指着大厅的沙发，有些结巴地说道：“要是，要是您不介意，可以在我们这坐下休息。”
烟雨双眸若有似无地往经理手指的方向瞟了一眼，沙发背面是透明的玻璃，把外面马路上走过的行人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地方也是什么人都能随意出入。
“不用了，酒吧，在何方？”她抬起明亮的双眸，注意到经理像要把她看穿般的不寻常目光。
经理听闻立刻回神，视线仍没挪离她巴掌大的小脸，积极地回答说：“出门左转，百米内就看到。”
光亮的霓虹灯缠绕在路边的树上， LED大屏幕里播放着啤酒广告，几个醉酒的男子从酒吧走出，摇摇晃晃地走到一旁呕吐。
她毫不犹豫地走进去，昏暗的灯光中，舞台上忘情扭动的男男女女，咆哮般的喇叭里，慢节奏的抒情歌配上动感的节奏，显得异常别扭，酒吧里的灯光比午夜的街道还暗沉，快速闪烁的光束照射下，空中弥漫着层层烟雾，混浊的空气使她呼吸苦难。
如此吵闹的酒吧，显然不是个可以住宿的地方，她眉毛轻耸一下，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几个人挡住方向。
“美女，怎么一个人！”一梳着油头穿着黑色皮衣的年轻男子当在她面前，不怀好意的笑容显得有些猥琐。
烟雨瞟视一眼，想从人墙的空隙中溜走，被一手挎在肩上，男子俯视着她，色眯眯地往她小脸上看说：“一个人多寂寞，哥哥陪你玩玩！”
烟雨把他的手用力推开，眼角拉扯向上，挤出凶恶的眼神直盯着，语气平静地说：“滚开！”说完，转身想离开，被男子的几个朋友团团堵住，连一点缝隙也不留。
男子抬头冷笑几声，快步挡在她面前，俯身靠近烟雨小巧的脸庞说道：“美人，就是有个性，我喜欢！”
这个相貌平平的男子画着夸张的烟熏妆，是这家酒店的常客，烟雨刚从远处走来，他就不安好心地上下打量着她。终日流连酒吧，见过不少浓妆艳抹的美女，像烟雨这般素黛清新的脸使他感觉眼前一亮，心中便打起坏主意。
寡不敌众，烟雨刚才恶劣的语气收敛许多，冷漠地说：“让开！”
男子随手从服务员手上抢来拿来一杯酒：“够胆量，敢拒绝本少爷，想走，就要先喝下这杯酒。”
烟雨眼睛往他脸上藐视一下，刚留意到男子拿走酒的时候，服务员脸上的惊讶的表情，扬起嘴角，话没多说，大胆地拿起酒杯，一口气吞下。
她表面上丝毫不惊，实际内心有些慌张，脚步不由地加快，走到酒吧门外不远，淡然地回头瞧了瞧，见没人追来才放慢了脚步。
楞在原地的男子压根没想到她这么爽快，酒吧里陌生人的一杯酒想都不想就喝下，速度之快让他有点惊讶。
身旁的朋友嬉皮笑脸地取笑着他说：“就这么放走那美女啊，不像你风格哟。”
“当然不会！酒是好酒，可……”男子妖媚的眼角上扬，往手上的电子表看了看，嘴里默数了几下：“我怎么会舍得放走这样的大美人，是时候收网了。”
烟雨晃晃脑袋，感觉到莫名的困意，眼皮不受控制地下垂，她用尽力气把眼睛睁开，手脚软绵无力。
一群人着急地从酒吧走出，左顾右盼，眼睛在周围扫视着。
“走哪里去了，应该还走不远，你们到那边找找，不能让别人捡了便宜。”男子有些气急败坏，指挥着朋友分头查找，他左手的那枚铁质指环上藏的可是哪怕稍微沾一点都能让人神志不清的迷魂药，见这女人娇柔的样子，才没下重手，没想到竟让她跑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烟雨蹲藏在草丛中，仔细观察酒吧门口的情况，在酒吧里的时候，她清点了那帮人的数量，恰恰五人，都已经从酒吧里跑出，现在自己也走不远，只能走回酒吧，找个地方，躲一躲。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蜗牛般慢动作，重新进入酒吧，在超凡的意志力指挥下，耗光最后一丝力气，虚脱地躺在角落半月型的沙发上。
“门口正对，角落边的这桌，应该就是这个吧！”一个穿着休闲T恤加牛仔外套的少年自言自语，走到烟雨旁边。
“怎么都喝醉了，不是说好不能喝酒的吗？”少年手挠挠头，眼神在酒吧周围环绕查看，周围视乎没有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埋怨几句，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带到车上…….
少年拿起手机，礼貌恭敬地说道：“对，已经接到了，现在就送过去！”他挂了电话，从车后镜中注视着后座的女人，秀雅绝俗，带着一股仙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车开到一间高级酒店便停下，烟雨整个人昏昏沉沉，眼前摇晃的视觉让她头昏脑涨，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落入舒适的大床上，依稀睁开双眸，灯光有些刺眼，她不由得把眼睛闭上，身上热烘烘的难受，手不自觉地在领间拉扯着。
模糊的视线中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向她走来，接着一张精致帅气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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