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追妻火葬场
段芊澄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茫然的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她手握在方向盘上，随着车流等着前方的红灯。
下班，买礼物，出来……
记忆连贯，可她就是觉得有不自然的地方。
红灯变成绿灯，身后的车见她迟迟不动，烦躁的按了按喇叭，段芊澄从恍惚中回神，启程驶向说好的聚餐地点。
迟砚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他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纯白的空间。
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回到最开始的办公室开始新手任务吗？
突然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是一种很机械的声音
“这里是游戏大厅，暂时还未投入使用”
“由于玩家购买游戏指导，所以可以抵消一次因为玩家ooc引起的游戏重启。别的玩家关于ooc的记忆会被删除。”
“您将在三秒后重新回到游戏世界。”
迟砚还没来得及反应，失重感接憧而来，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那个地下停车场，可是不见段芊澄。
游戏大厅和游戏世界时间流速稍有区别，他在大厅里待了可能有一分钟，然而游戏世界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他根据游戏指示找到段芊澄他们聚餐的地方。“鹿苑”两个字古朴大气，边上没有安装上霓虹灯边，反而更加增添了一份高档。
今天是段芊澄离职的日子，当时她答应来帮忙的时候就说好了只做这一个项目，毕竟她的本职工作还是小说作家。
“小澄，你走了姐姐会想你的。”
酒过三巡之后，夏虹晕晕乎乎得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杯酒。
段芊澄上前扶住她，心里无奈：“虹姐，咱们以后还在一个城市，你想我了就叫我出来玩啊。”
夏虹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姑娘，漂漂亮亮的不说还勤快能干，只要是有她在老板绝对不发火。唉，以后这种日子就没喽。
夏虹越想越唏嘘，拉着段芊澄一块喝。散伙饭了，大家之前已经喝过一轮了，她这个今晚的主角可没少喝。
傅靖坐在主位看着她们一杯又一杯的喝，并不上前阻止，他嘴边含着笑意，眼里的光深沉。
他也举起酒杯淡淡抿了一口，从小的教育告诉他，想要什么就只能自己去争取，有时候不择手段也没关系。
段芊澄摆手拒绝夏虹递过来的酒，自己也开始晕晕乎乎起来：“虹姐，我不能喝了，真的不能喝了。”
她脚步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傅靖及时起身扶住了她。
夏虹也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她早就打电话给她老公来接她，所以也不担心就放开了喝，现在伏在桌子上闭着眼睡觉。
段芊澄双颊酡红，酒醉给她增了一分媚态。她脑中还有着最后一丝清明，挣脱了傅靖的怀抱。
就在这时，夏虹的丈夫应天来了，看到她醉醺醺的样子又生气又心疼，和傅靖他们打了个招呼，把她横抱带出鹿苑。
段芊澄半阖眼帘，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勾起了一个羡慕的笑。
“真好。”她轻轻呢喃着。
夏虹走后，剩下的几人也没待多长时间就从包厢出来。
小罗担心的看着走路都不稳的段芊澄：“你确定你可以？”
段芊澄对他比了个“ok”：“跑个八百米都没问题。”
傅靖走在她身边，好在她要摔跤的时候时刻接住她。
“你们先走，我送她。”
段芊澄听闻这话，头摇的像拨浪鼓，但是她现在后劲上来了，也做不出多大的反抗，只能自顾自的一遍遍重复：“我已经联系康叔了。”
康叔是她家的司机，十几年了，特别靠谱。
傅靖好笑地点了点她脑袋，她立刻不稳的向后倒，他及时接住她：“你傻不傻，根本没有联系康叔，电话都没打出去。”
傅靖眸底情绪翻涌，小姑娘想打电话的时候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他在她要拨出去的那一刻叫了她和她说了些话，她就傻傻的以为自己打过了。
“放开她。”
傅靖嘴边的笑意散去，他回头讽刺：“迟总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迟砚不和他废话，走近段芊澄，冷冽的眉眼柔和下来，低声唤她：“段芊澄。”
段芊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一个人的怀里，下意识的挣脱。
“段芊澄。”迟砚又唤了一声，吸引她的注意力。
醉酒后的段芊澄脑子变成了一片浆糊，她迷蒙眨着眼睛凑近迟砚看了好几秒。
他被她看的耳朵微红，还好现在夜色浓重，情敌看不清，她也看不清。
段芊澄追他的那段时间，知道他脸皮薄，就这样经常看着他，一定要把他看到面红耳赤才罢休。
“迟砚。”突然她笑了，眼睛里是璀璨的光，她扑进他怀里轻声抱怨：“你怎么最近不经常回家了呀。”
“一天，两天，五天……”她掰着手指头算的自己不耐烦了，小手一挥：“反正好多天好多天都没见你了。”
段芊澄抱住迟砚的腰，他的身体一僵，然后小姑娘没有感觉，依然温温柔柔地诉说着自己的想念：“老公，我好想你。”
傅靖捏紧拳头，沉声对她说：“橙子，你已经和迟砚离婚了。”
段芊澄一愣，脑袋中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冒出来，但是身体反应比大脑更快，她退出迟砚的怀抱，倚着他站稳怒斥傅靖：“胡说八道！你这个人好坏，竟然诅咒别人离婚！我不要和你说话了！老公，我们回家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显然她是对迟砚说的，迟砚手揽着她的盈盈细腰，防止她站不稳。
看着她酡红的娇颜，眼中是细碎的光，眼角眉梢都是自己未曾察觉的温柔：“好，我们回家。”
把段芊澄扶上车，他转头看着一直跟着的傅靖，不禁嗤笑：“怎么，傅公子想和我们一起回家。”
傅靖没有接话，只是目光一直紧紧看着段芊澄，段父段母在家，迟砚送她回家不回落得什么好。
不过他还是出声警告：“直接把橙子送回家，一个小时后我会打电话给叔叔阿姨，如果他们说橙子还没到家，哼。”
最后一个音是从胸膛深处发出来的，傅靖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恼怒。
迟砚没理他，给段芊澄的车叫了代驾后，自己开车带着她驶向段家。雾都的路九曲十八弯，迟砚不熟悉这边的路况，只能跟着导航慢慢走。
最终车停下来时，段芊澄已经睡着了，头歪向车窗那边，迟砚问过游戏系统后确定主动抱她这个行为不算ooc以后才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安全带，把她带向自己这边。
可能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段芊澄还砸吧了下嘴。迟砚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那嫣红的唇，她的唇色本就是上好的胭脂。
迟砚伸出手，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着，眸色暗了暗。
可能是他的力道有些大，段芊澄下意识的嘤咛一声。
迟砚如被火烧一样离开她的唇，可能是感受到了别的气息靠近，段芊澄蹙眉，迷糊地睁开眼。
睡了一路，她的酒也醒了些。发现自己靠在迟砚肩膀上，立刻远离他，背靠车门。
段芊澄不是会断片的那种人，所以不久前的事情她还记的清清楚楚。是她自愿跟着他走，并让他送回家的。
沉默在蔓延，终究还是迟砚率先打破寂静，他温声细语地说：“到家了，回家吧，叔叔阿姨说不定等急了。”
“那你还让我睡？”她心里本来就对他窝着火，逮到话头了更是直接怼回去。
迟砚轻笑了下：“没办法，我舍不得把你叫醒。”
“你从昨天到今天的行为，让我有点不认识你了。”她语气疲惫：“迟砚，我真的已经累了，你不是和洛瑶在一起了吗，这又是在干嘛。”
迟砚眉心一跳，又是让他ooc的那番话。
“段芊澄。”他沉声叫她名字：“不管你信不信，在和你婚姻期间我绝对恪守本分，没有和洛瑶产生半分逾越的行为。”
段芊澄冷笑：“迟总可真是前后矛盾，贵人多忘事。你是忘了我去找你时你的说法吗？”
“你说如我所见。”
“那密室里的照片、衣裙、信件，一件件一样样，都如我所见。”
迟砚握着方向盘，直到远处段芊澄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收回视线。
他开车在城里乱转，也不跟着导航，就是随意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下，买了一盒烟，回到车上翻出打火机点燃。
他不是个爱抽烟的人，但是此刻的烦闷仿佛只有通过抽烟才能缓解一二。
远处传来狗吠的声音，给沉寂的夜更添一分凄清。
另一边，傅靖又叫了几个朋友去酒吧喝酒，回家的时候步伐虚浮，就在要摔跤的时候，一阵浓烈的香水扑鼻而来。
他皱着眉推开扶住他的人，眯眼一看：“洛瑶？”
傅靖没了好脸色：“你来干嘛？”
他可不会忘记那天晚宴上这个女人是怎么对橙子的。
洛瑶挽了下耳边的发，笑的动人：“傅总，有比划算的生意，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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