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让萧承宴暖床
林浓微笑如暮春时节带着花香的风,暖而轻地起落:“好,臣妾相信您。”
不错不错。
这两年的犬,没白训呐!
说起人话来,越来越顺耳了。
晚上,萧承宴自然是宿在了长宁殿。
林浓自生产后,身子多少不如以前,入冬之后手脚总是凉凉的。
一个人睡的时候,得抱着汤婆子好一会儿才能暖和起来。
上了床之后,去拉另一条被子。
她可听说过不少因为手脚冰着了男友或者老公,就被暴力、被嫌弃的例子,萧承宴如此天之骄子,只有别人给他暖床的,哪有他给别人暖身子的。
可不给自己找麻烦。
萧承宴留下,可不是为了跟她盖棉被纯聊天的:“嗯?”
林浓柔软着道:“臣妾身上凉,别冻着了您。”
萧承宴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卷进了怀里,摸了摸她的手脚。
还好,不冰。
“贴着本王,一会儿就暖和了。”
林浓被他裹着,像是掉进了一汪温泉,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蜷起身子不可气的紧缩在他怀里。
练武的男人果然格外血气方刚!
扬着眸子,眼巴巴瞧着他,被窝里凉凉的脚丫试探着贴上他的大腿。
她这么美丽又可爱,堂堂亲王殿下应该不至于被冰一下,就跟她发火吧?
清澈的眼睛里明晃晃写着她的小心思,萧承宴失笑,把双腿一夹,捂住了她的双脚。
嘶。
挺凉!
“平日里不是大胆的很,这就小心翼翼起来了?”
林浓讨好的圈着他的脖子:“王爷像火炉,好舒服呀!臣妾这不是怕被您嫌弃嘛!”
萧承宴给她掖了掖背后的被子。
掖完,自己都惊到了。
他堂堂亲王从来都被人照顾着的,如今居然会照顾女人了!
“夏天正好给本王纳纳凉。”
林浓故意一甩小脸,半是娇气半是玩笑着说:“那可不许,臣妾怕热。”
“小东西!”萧承宴挠她痒痒:“本王不嫌弃你,你倒嫌弃起本王来了,嗯?”
林浓怕痒,在他怀里像只虾子一样撅来撅去:“哎呀!王爷欺负人!”
两人嬉闹。
就如同寻常富贵人家长不大的小夫妻一般。
玲珑和怡然已经渐渐习惯。
自小在宫里伺候的汪顺震了一次又一次,至今无法平静。
他的爷从前多威重的一个人啊!
居然和侧妃嬉戏打闹?
侧妃的魅力也太大了些……
两人在床上闹了会儿。
林浓身上都热了起来。
笑不动了,挂他身上耍赖:“脸要笑酸了,笑不动了……承宴饶命呢!臣妾可舍不得嫌弃王爷,臣妾最喜欢王爷了!”
如此撒娇,萧承宴听在耳朵里,仿佛一缕微光,从阴暗的深邃处蓦然照进了内心深弥的曲折。
令他喜悦。
抵着她的额,觑她:“就嘴上喜欢,嗯?”
林浓言语娇俏,像个无赖,在男人的包容底线上反复蹦跶:“臣妾要是不喜欢、也不相信王爷的喜欢,哪里敢这样说呢!既然是平等的夫妻,偶尔嫌弃一下丈夫,也是会被包容的,哦?”
从未有人这样与萧承宴相处。
没有害怕局促,没有算计刻意,哪怕是讨好,也只是她的撒娇方式!
他想,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丈夫、一个值得被爱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王爷、一个上位者。
紧紧凝眸于她。
林浓在他的凝视下,眉眼之畔透出几分晚霞般的红晕,更显得明眸灿若星程,顾盼蕴漾:“承宴……”
萧承宴心头酥痒。
与她细细亲吻。
不知从何时起,这样唇齿纠缠的亲密,他只愿意与她做!
末了,他说:“包容,自然是要包容的!从未有人这样敢这样与本王说话,你是第一个。”
林浓唇瓣嫣红,沾着些许水泽,很是诱人。
挑眉,故意问他:“她也不敢吗?”
她。
指的自然是子桑离。
这个时候提起她,很是煞风景。
要不是她明知自己不是正常女人,还要骗婚,他又怎么会许诺又毁诺,在自己好好的人生里留下如此污点?
偏偏造成如此污点的原因,根本无法告诉任何人!
让他不得不永远被一些人背后指责污蔑,说他刻薄原配!
若非有救命之情在,萧承宴早就将她千刀万剐!
可使林浓不一样,她对自己,从未有过欺骗,甚至处处为他着想。
失信于她,和失信于子桑离,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她怎配与你相提并论!本王这二十六年人生之中,除却父母兄长,你是最特殊的,在本王这里永远享有特权,不必去跟任何人比,明白吗?”
林浓无声“哇”了一下:“臣妾这样特殊啊,好荣幸哦!”
萧承宴宠爱的摸摸她的脸,目色深沉:“只要你一心一意在本王身上,这样的殊荣你会拥有一辈子!”
林浓深深看着他。
是柔情的。
是坚韧的。
也是倔强的、充满占有欲的。
萧承宴在想。
或许只有深爱,会有这样的眼神吧!
林浓侧过脸,轻轻蹭着他的指腹,高高捧着他:“承宴是浓儿的夫君,是浓儿的是天啊,但浓儿只是个自私的凡夫俗子,如果哪一天承宴变了心,浓儿与你……就只是萧承宴和林浓了!”
“承宴,可明白?”
她的爱是有条件的。
但是她把条件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向他索取同等的回报。
如此大胆!
萧承宴却生不去怒意来。
这一刻。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她的感情,就是不一样的。
睨着她的眸色郁郁深深:“哪个女人敢有你放肆!”
林浓掌握着他的底线,知道这些话远不到惹怒他的地步。
侧他一眼,娇滴滴说:“这便是夫妻,不是吗?”
萧承宴笑得宠溺:“话都让你说了,本王还能说‘不好’吗?”
林浓捧着他的脸,用力一亲:“承宴是君子,驷马难追哦!”
萧承宴被哄得挺高兴。
很低很低的“嗯”了一声。
殿外月光清澈。
风掠起,竹叶沙沙,漾起竹影在窗纱上摇曳。
殿内的祭白瓷细颈瓶里的红梅悄然绽放,冷香被红螺碳的热量烘得浓郁。
他想,这样,大抵也算是岁月静好了吧?
就这样,两人相依着,渐入梦乡。
模模糊糊之际,林浓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今日份工作,终于完成!哦耶!
第二日一早。
怡然小声喊了林浓起来。
那些个美人庶妃的,都来请安了。
冬日里,就愿意躲在被窝里,哪怕放空都是美好的。
林浓赖了会儿,才慢吞吞起来。
打卡上班都不带她们那么积极的!
但是没办法。
以后会有与自己同等位份的人进府,她得趁着人还未来,树立起威信来。
可不能让她们觉得,在对方面前要守规矩,到她这儿是可以敷衍的。
洗漱装扮完。
先吃了一碗燕窝粥垫垫肚子。
正欲出去。
余光瞧着萧承宴睡得香,跑去掀了他的被子。
嘿!
她大冷的天儿要早起,他凭啥睡懒觉。
怡然抽气:“……”要命了!
玲珑瞪眼:“……”疯了啊!
门口的汪顺腿肚子在打颤:“……”我的娘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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