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乡村过大年
春生，夏荣，秋转，冬寂。
杨洛和姜小渔手牵手爬上了光秃秃的山顶。
想起半年前他们在这里确定的关系，小渔儿心里便是一阵甜蜜。
她往杨洛身上靠了靠，紧紧地挽住他的手臂。
“你冷了吗？要不下山吧？”
“不要！”
姜小渔把头搭在杨洛肩膀上，柔声问道：
“这些天我一直也没能陪你…怪不怪我呀？”
“没有的事儿…知道你心疼我未来丈母娘，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再说，我一个人也挺舒坦的，天天宅在家里自由自在…”
杨洛还没说完，姜小渔便立刻转到他身前，小手从袖子里伸出来，隔着厚厚的棉衣掐了他一把！
“哼！”
“我不开心了！”
“你这意思是没我也挺好呗！”
平素清冷的姜小渔，此刻和其他恋爱中的女孩一样，对着杨洛娇嗔不已。
杨洛笑而不语，突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胸膛紧紧压住她的柔软。
在姜小渔惊讶抬头的时候，霸道地吻住了她那清甜的柔唇。
几十秒后，姜小渔使劲拍了他胸膛两下，然后挣脱出来。
“你想憋死我吗！”
擦了擦嘴角的水线，姜小渔一脸嫌弃地看着杨洛。
“那你想憋死我吗？这么久不见，还不能让我收点利息？”
杨洛故作委屈。
“好啦，我知道了…”
姜小渔又把自己送到了杨洛的怀里，两人这次如蜻蜓点水般，时不时地亲吻一下。
腻歪一阵之后，杨洛把姜小渔抱在怀里，用大衣盖住她，只露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等我们毕业了，我就把你娶回家！”
“不要脸…谁说要嫁给你了…”
“嗯？那你还想嫁谁！”
“啊哈哈…好痒…好痒！”
杨洛大手伸进姜小渔的胳肢窝里使坏，让她忍不住咯咯直笑。
“小样儿！你服不服？嫁不嫁给我？”
“哈哈…嫁…嫁给你啦！”
两人疯闹间，姜小渔突发一声惊呼。
“好凉啊！你…你快拿出去！”
“嘿嘿…不拿，给我捂捂手呗？”
“讨厌鬼…”
姜小渔把身体转了个圈，面朝杨洛贴了上去。
她双手压住棉衣下摆，不让缝隙太大进冷风。
掌指变换间，姜小渔头越垂越低，任由杨洛撒野。
……
下山的路上，杨洛一路背着姜小渔下来的。
她说这是对他的惩罚，谁让他那么过分！
杨洛憨笑着也不反驳，两人都是菜鸟球员，能够完成部分三垒已经很不错了！
下次，杨洛要争取把三垒全部完成。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全垒打…那就要看机缘了，小渔同学还是很保守的！
中午，杨洛就留在姜小渔家吃了顿午饭。
很久没有品尝到她的手艺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美味。
午后临别之时，姜小渔在楼下又偷偷亲了他一下，然后一溜烟跑回了家。
杨洛摸了摸脸，傻笑着离开了…
腊月二十九，杨洛一家和大伯一家都拎着大包小包赶往北坨子村的祖父母家。
两家人都有车，因此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等在家里的老两口可是高兴得很，大孙子和乖孙女都回来看他们了。
一家人在屋里唠了会嗑，便开始忙碌起来。
老洛和大伯母一起帮着祖母蒸馒头，几个男人在老爷子的带领下开始劈木头。
就数杨倩最轻松，一会这里看看，一会那里瞧瞧，玩得不亦乐乎。
“我说老姐，你这就不对了啊…你也不说帮帮忙，还可呐晃悠，这不是刺激人呢嘛！
再说，你实在闲着，给我们这些出大力的送点水呗！”
杨洛手拄着斧头，装出一脸不忿的样子。
“就你事多！等着…”
杨倩蔑视了他一眼，扭头转进了屋里。
不一会，她拎着个大茶壶还有几个杯子出来了。
“爷，爸，二叔过来喝点水，歇一歇！”
她故意没叫杨洛，因为她知道这小子比谁都能偷懒。
果然，杨洛看见茶壶后立马就跑过来了。
试了试温度之后，他便咕嘟咕嘟喝了一整杯。
“慢点喝…给你这个！”
“这啥呀？”
“肉干，奶奶自制的！”
“那我可得尝尝…谢啦老姐…唔！真好吃，挺有嚼劲的！”
看着姐弟俩在那嘀咕，三个长辈看着他们笑了笑，然后继续干活去了。
也没指望他俩能干啥活，体验一下就行了。
三十这一天就要相对轻松多了，做做菜，贴贴春联，放放鞭炮，然后等着晚上看春晚就行了…
让杨洛意外的是，他老姐单子很大，竟然主动承包了放鞭炮的活。
她那熟练的点火动作，一看就是老手了！
北方人过年，尤其是乡村，那绝对是很有讲究的。
什么点吃饭，做多少道菜，那都是有传统的。
一家八口，十二道菜，听起来也不算多。
可这里北方，菜码贼大！
杨洛他们围着一张支起来的大圆桌，上面摆得满满的。
荤素皆有，冷热搭配。
一整个的猪肘子，大盆的排骨，五六斤重的大鲤子…
至于喝的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家里的散白还有大伯带来的洋酒和老杨单位发的一箱雪花。
今年，杨洛可以陪几位长辈好好喝一顿。
不过在喝之前，他紧着啃了几块排骨和肘子肉。
先来点垫肚子的，要不一会喝上了可真受不了。
一家人没什么客套的，想喝了就举杯，不用像在外面那样还得整点说词儿。
几个女人在一侧，都纷纷劝着少喝点，接下来还有好几天呢，悠着点！
只有杨倩，拿着杯啤酒一个劲的找杨洛碰杯。
关键是还非得让他跟着一口闷。
“姐姐，你啤酒干就干了…我这可是53度的二锅头啊！
按照惯例，我一杯顶你六杯的…”
杨倩嘿嘿鬼笑：“我先欠着，你先喝着！”
“喝你妹啊喝…”
杨洛暗自吐槽，不再搭理她…
这顿饭，几个爷们都喝大了，排成排挤在一个炕上睡觉。
等他们再醒来时已经快要到春晚的时间点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扒着花生嗑着瓜子，还有糖块橘子之类的。
这时候的周涛和朱军还都是帅哥靓妹，还有曹颖大美女在。
春晚节目也还丰富多彩，不想以后都是歌曲。
郭达蔡明，冯巩郭冬临，巩汉林等人的小品和相声也是异彩纷呈。
歌曲间隙的时候，杨洛给姜小渔，李菲等人都发去了拜年短信。
小渔儿几乎是秒回，而李菲等了一会之后竟然把电话打了过来。
杨洛犹豫了下，起身下地到厨房去接听。
“喂，过年好啊李菲！”
“过年好杨洛哥…哼，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说主动联系我，和小渔相处得挺开心呗！”
隔着电话，杨洛都闻到了一股子酸味。
“嗯…我们俩也没怎么见面，她也挺忙的。”
“哼…那你也不知道问问我吗？今天你要是再没个动静，以后你看我…起码一个月不理你！”
李菲用最狠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却让杨洛心里不得劲儿。
最难消受美人恩，杨洛也不是木头做的…难免会有些愧疚感。
“行啦，刚才都是逗你的…等我以后再去找你时，你要好好陪我玩！”
“嗯，一定会的！”
杨洛正待再说些什么，屋里的杨倩喊他。
“杨洛！你哪去了？本山大叔的小品到了！”
“啊，知道了，你先看！”
电话那头的李菲也听见了，“是倩姐吗？你们在一起过年？”
“嗯，我们两家都在乡下过年！陪陪爷爷奶奶…”
“真好，乡下过年才有意思…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去看那个小品。”
“好，那再见…”
“再见！”
杨洛挂断电话，走回屋里。
电视里正传来“拐啦…拐啦”的熟悉台词…
另一边，李菲正把手机揣回兜里，然后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欣赏着银白的月光。
她家也是一堆人在热闹，这里还算清净。
“小菲？你在这干嘛，多冷啊！快进屋！”
这是她的亲小姨在招呼她。
“屋里烟味太浓，我出来透透气…我爸他们也真是的，这烟就这么好？”
李菲装出吐槽的样子，然后和小姨一起回了屋。
“不知道刚才的电话有没有被小姨听见…希望她别告诉我妈…”
卖拐小品看完，春晚也已经过半。
奶奶带着两个儿媳妇去后厨准备包饺子去，而杨洛和杨倩则报团在一起与长辈们打起了扑克牌。
杨倩说赢了算她的，输了都算杨洛的。
大伯本来想说她几句，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嘛…
可是杨洛直接一口答应了，输赢能有多少，这点小钱就当给她发红包了！
牌局一直持续到热腾腾的饺子上桌才结束，杨洛和杨倩还真赢了。
对半分以后，每人一百多块。
“好了，就当是给你们的压岁钱了！”
大伯笑着逗这俩人。
“爸，你这也太抠了吧？”
杨倩不依，撒娇耍赖，还给杨洛使眼色。
杨洛没搭理她，心想这就行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这时奶奶走了进来，见状对杨倩笑道：
“乖孙，你爸那是逗你呢！放心，就算他不给你，还有奶奶呢！”
“奶奶还是你好！我爸老抠了！”
“哈哈哈…”
杨倩的开朗逗趣，让一家子人都欢乐了起来…
吃完饺子守岁时，杨洛和杨倩姐弟实在熬不住，都挤在一头睡去了。
几个大人还坚持看着春晚，老两口觉少，反而比他们都精神多了…
大年初一，杨洛是被砰啪砰啪的二踢脚声给震醒的。
几个长辈早已经起来收拾做饭，炕上就剩他和老姐杨倩。
看着一支腿压在自己身上的杨倩，他使劲把它推了下去。
“我说怎么这么累！喂起床了老姐！”
“唔…我再睡一会儿…”
杨倩翻了个身子，继续睡过去了。
紧身的保暖睡衣已经压出了一些褶皱，裤腰处露出一点点白皙的皮肤。
杨洛撇了撇嘴，没再去看，只是心里想着这老姐虽然缺点不少，身材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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