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全家就数他地位最低
美玉化作一堆碎片,莫要说裴流风,便是大宝和贝贝都吃了一惊。
“你——”盯着毁掉龙凤玉佩和长命锁的谭玉秀,裴流风不禁又惊又怒,“谭玉秀!你就算讨厌我也不能做得这么过分吧?”
念及谭玉秀与龙应辰往来频繁,他的想象力一下子展开,气愤地说道:“你被龙应辰迷住了,要和他双宿双飞?算我错看你了,这靠山镇,我不该来!”
裴流风霍然起身,转身离开。
“且慢。”谭玉秀叫住他。
裴流风的脚步顿了顿,冷冷地看着她,眼底的心碎遮掩不住,俊美的脸上全是失望之色:“你还有什么话?”
打碎了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她还是这么淡然。
仿佛她打碎的是几文钱一个的碗。
可,就算是几文钱一个的碗,也没有几个农户舍得打碎。
她的心冷如铁石,又像刀剑一样锋利。
他应该去找他的真命天女,而不是和谭玉秀纠缠!
“玉里有诅咒。”谭玉秀心平气和地说,“你拿起玉佩,玉佩里的诅咒爬到你手上,钻进你的身体。你没有察觉不对劲,但是我看得一清二楚。”
诅咒?
裴流风半信半疑:“证据,谭玉秀,我需要证据。”
谭玉秀指着地上的羊脂玉碎片:“自己看。”
贝贝和大宝看向碎片,在碎片里看到几条黑里透红的丑陋线虫。
玉碎了,线虫在碎片里挣扎两下,缓缓死去,并蒸发成一缕缕红烟。
“有虫子!”贝贝叫道。
“虫子是藏在玉里的,一共有四条。”大宝补充。
他望着裴流风:“你错怪娘了。”
无需两个孩子提醒,裴流风有眼睛,看得见羊脂玉碎片中的四条虫子,还看到虫子蒸发成红烟。
想到谭玉秀说虫子是诅咒,他一下子拉开两个孩子,生怕孩子遭了池鱼之殃。
红烟没有太大的害处,谭玉秀没有躲。
她去拿来扫把和垃圾铲,把羊脂玉的碎片扫进垃圾桶,道:“我解释完了,证据也给你看了,你可以离开了。”
他生气,她难道不会生气?
被他质疑,谭玉秀心里不开心,她要计较下去。
裴流风抿唇,拉不下脸说道歉的话:“你看出玉佩有问题,应该告诉我,而不是未经我允许摔碎我的礼物。”
“有你这样拿诅咒来当礼物的吗?”谭玉秀没有心思和他争辩,语气淡淡的,“我打碎玉佩毁掉诅咒,没揍你是你今天运气特别好。”
“若我知道玉佩有问题,我岂会带来你家?”裴流风委屈,“我又不是你,我没有你那么神奇的本事。”
“所以,你一点错也没有,错的是我。”谭玉秀放好扫把的垃圾铲,眼神不咸不淡,“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你出去。”
挑战她的耐性没有好果子吃,可裴流风不愿意出去。
他心知自己理亏,去厨房帮忙做晚饭,忍不住怨她脾气差。
京城里不知多少出身尊贵的女子盼着嫁给他,定是他不识好歹,才会眼巴巴地来靠山镇找她这悍妇。
他发了什么疯,竟看上这样一个刁钻妇人!
不过,龙凤玉佩和长命锁都是他叮嘱亲信手下做的,是哪个环节发生了问题,使得好端端的羊脂玉变成诅咒?
裴流风传音身边的暗卫:“去查!越快查清楚此事越好!”
与此同时,大宝和贝贝也想到隐藏在诅咒背后的黑手,问谭玉秀:“娘,是谁害我们?”
贝贝捏着小拳头:“把他揪出来打死!”
谭玉秀把两个孩子搂进怀里,笑着说道:“莫愁。玉佩和长命锁碎了,下诅咒之人即便不被反噬死,也得落得个半残的下场。”
她跟孩子解释什么是反噬。
大宝道:“自作自受,活该被反噬。”
贝贝不满意:“他可能死,可能半残,我只要他死,不要他残。”
谭玉秀莞尔:“没关系,他既然针对我们,若是没有死,以后多半会出现。到时候,我们可以杀掉他,永绝后患。”
贝贝拍手:“好!”
大宝问:“娘,要是你没有发现诅咒,我们会怎样?”
两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谭玉秀不介意把残酷的事实告诉她们:“倘若我们是普通人,我们佩戴玉佩或长命锁,会变得暴躁易怒,不可理喻,还会掉头发变老,最终生机衰竭而死。”
在羊脂玉里下诅咒的人希望她一家三口和裴流风一起死掉。
毫无疑问,下诅咒之人是裴流风的敌人,不可能是谭玉秀的——
谭玉秀从来不会放过她的敌人。
黑夜悄然来临,寒意更重。
室外静悄悄,下雨声、下雪声不停休,虫鸣鸟叫都在冬天里消失了。
裴流风戴着帽子,系着围裙,把饭菜和汤端到桌子上,招呼一家三口吃晚饭。
从认识谭玉秀至今,他少有如此贤惠的形象。
瞥了瞥贤惠的他,谭玉秀心里的一口气松了一半:“坐下吃饭吧。”
裴流风赶紧解开围裙,坐在她身边。
“那是我的位置。”贝贝不爽,“爹你让开。”
“……行,位置还给你。”裴流风拗不过宝贝女儿,坐在谭玉秀对面,感觉自己是真的没有地位。
明明他是恭王,她们是一介布衣。
夜渐深,赵星星回家去了。
龙凤胎先后洗了澡,早早地盖上被子,沉迷温暖的被窝。
裴流风没能和谭玉秀一起进浴室里,她出浴后,他进了浴室,发现浴室里新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浴池,泡澡刚刚好。
冬天淋浴太冷了,不如泡澡。
洗干净的裴流风没有回客房睡,他敲了敲谭玉秀的门:“我能进来吧?”
“随便。”
裴流风进去了,凭着优秀的技巧化解谭玉秀的不满,她原谅他:“这次你质疑我,我接受你的赔礼道歉。只是,裴流风,下不为例。”
“呼——”裴流风吐出了一口气,搂着她,躺在温暖轻盈的被子下,嘀咕道,“你比皇后还难伺候。”
“你伺候过皇后?”谭玉秀打量他。
“我在她的宫殿外跪了很久。那天下了大雪,我差点跪废两条腿。”裴流风汲取她的气息,刻意卖惨,“我娘病重,无医无药,在那年除夕的夜里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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